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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城头的光腚渠帅松了口气,心里的愧疚感不复存在。
“张宝,别怪耶耶挑拨离间,皇甫嵩许我都尉千军之职,耶耶也是无奈之举!黄巾败局已定,耶耶不能陪着去送死!”
————
城外汉军大营。
洛阳传来的天子诏到了。
华安强自按捺住心里的忐忑,他不知道张让和何进磋商的结果,也不知道洛阳之内朝局有无变化。但他希望张让能念他长生不老丹的好处,何进能给他的止汗剂几分薄面。
“太医令华安跪接天子诏。”
“太医令请起,哎呦,瞧我这嘴,应该称您是骑都尉才对。”吕亓很羡慕嫉妒华安,是的,一半羡慕一半嫉妒。
他不知道老祖宗张让因何会让华安一介太医令执掌军权,但他知道授职骑都尉,掌羽林千军的华安比自己提前飞黄腾达了。
吕亓看似升任裸游宫管事宦官,实则已经被张让踢出了他的圈子核心,这让吕亓很是恐慌,他急需再找一根粗大腿抱上。在宫中,张让踢开的人,没谁敢用,所以他只能从宫外着手。
华安就是他吕亓思来想去欲要紧抱的大腿,这根腿如今或许还很细,但它膨胀的速度足够快,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膨胀至一方诸侯霸主级别!
从一介平民之身,不足一年便蹿升到了大庶长爵位,骑都尉司职,兼任太医令,还和张让,何进等各方势力保持着不清不楚的私密关系,这足够让巴结了张让十几年最终被一脚踢开的吕亓钦佩到五体投地了!
“吕内侍辛苦了!”
华安双手捧过吕亓手里的诏书,微微颤抖着双手打开,仔细看过一遍后才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爵升大庶长!
距离关内侯仅一步之遥!
华安自信在汉室崩殂,董卓篡权前,自己一定能获封为关内侯,甚至彻侯!
司职羽林卫,授职骑都尉,掌千人!兼职太医令!
华安几乎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兴奋,这次收获比他原本奢望的还要多一些!
他不知道张让和何进是如何攀谈和分配张角首级所得利益,但他知足了,很知足!
“骑都尉,恭喜了!”
吕亓是真心实意的在恭喜,以前背靠张让得罪的外臣和士族太多,如今没了张让庇护,宫外他得罪的人又太多,他实在害怕一出宫就被人暗杀。他倒是不想臣服华安麾下,可除了华安,他思来想去也没谁会收留自己了!
只怪自己年少轻狂得罪人太多啊!如今终于自食其果!
“同喜同喜,听闻吕内侍升任裸游宫管事,华安还未道喜,实在罪过。夫晓兄,速速取五百金来,恭贺吕内侍升官!”
华安是真高兴,至于此前他和吕亓之间的那些小矛盾,比之这次升职实在无关紧要。
若是这吕亓识趣,不妨此页翻过,本就不是什么生死大仇。
吕亓看着欣喜离开的诸葛觥,脑中神经一跳,噗通跪了下来,干脆利落。
华安看着突然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吕亓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天子诏书,弯腰就要拉起吕亓。
特么居然没拉动!
“骑都尉!您救救我啊!我愿臣服于您,肝脑涂地,万死莫辞!”
吕亓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华安给搞蒙了。
这特么怎么回事?
你堂堂宦官,张让心腹,最能得见天子刘宏天颜的裸游宫管事,特么突然说要臣服于我一个小小骑都尉旗下?
你特么逗我?
“吕内侍,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即便我敢要你,张侯也不会放人不是,快快起来。”
“骑都尉明鉴啊!老祖宗不要我了!宫中无人敢用我!裸游宫?如今陛下已半月余未至裸游宫了!骑都尉,请您一定要收下我啊!”吕亓嚎啕大哭,反正他以前也没少向张让哭,早已炉火纯青,眼泪说来就来。
伴君如伴虎,连哭都不会的宦官,早就死翘翘了。
华安挠头不解,这才不到一个月时间,你吕亓就从张让的头号狗腿直接被踢开了,你特么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又偷吃了他的“仙丹”?
还是偷睡了他的对食?
亦或是…觉得自己膨胀了,敢在张让面前蹬鼻子上脸了?
“那个,吕内侍,你先起来,张侯不是视你为心腹吗?怎么这才几日,你就沦落至此?”
吕亓擦了擦眼泪,说道:“不瞒骑都尉,我…我窥见老祖宗…他,他,哎,他…”
华安都急了,你特么倒是快说啊!
“先让到底怎么了?”
“他和陛下的美人对食!”
“嘶~张让连陛下的女人都敢碰?”
华安很好奇的问道:“那张让应该杀你灭口才是,缘何留你下来?”
吕亓咬了咬牙,“还有一点也不妨告诉您。其实我本名叫张亓,本是张让的远方表侄!
如今,张让找回了比我关系更近的亲戚,所以诸事结合,我就被无情的踢开了…”
华安沉默了,这特么都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
“吕内侍,我能信你么?”
“主公,您一定要信我啊!我必定知无不言!”
“很好,你起来,把张让偷睡天子美人的过程细细道来,我对这个很好奇!”
第103章:方可是谁?(第三更)()
张让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亲外甥还在世,而且就苟活在洛阳城!这让他很是惭愧。
“阿淞,舅父做梦都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真好,对了你阿娘如今何在?”
张让进宫当年才十二岁,如今已时过二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自刘宏登基,他手中权柄日盛之后,他有多次派人寻找过自己妹妹的下落,可惜杳无音讯。
没成想,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得见妹妹的儿子,真是天可怜见!
年仅十四岁,衣衫褴褛的张淞跪在张让脚前,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舅父,阿娘她…饿死了!前几年闹灾荒,村里死了很多了,我也是在阿娘亡故以后一路行乞才来到洛阳。
老天爷开眼,前几日舅父您乘大车出城,我有幸在道路一边瞧见您的尊容,当时便感觉甚是眼熟,便问了左右之人才知道您是个大官且同姓张氏。
我便斗胆猜测或许您就是阿娘至死念念不忘的舅父。”
张让一边伸手揉着张淞的头,一边随意说道:“哦,原来如此,那日舅父确实乘车出朱雀大街欲远去冀州。”
张淞抹了把眼泪,疑惑的挠了挠头,“舅父,不对啊,我是在青龙大街南边靠近城门的地方看到您的呀。”
张让笑眯眯的轻哦了一声,“那想来是舅父记错了。对了,你阿娘临终前可曾给你留有遗物?记得当年舅父和你阿娘走散之时,她脖子里还带着舅父亲手为她雕刻的一块铁器。”
张淞伸手入怀,摸出一块黝黑黝黑的圆核桃,“舅父,您瞧瞧,可是这个,阿娘临终前只给我留下了这个核桃,还嘱托孩儿务必不能遗失。”
张让看着张淞手里的黑皮核桃,这才对张淞的身份深信不疑。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黑皮核桃,因为这是他父亲跳河前传给他的,他做梦都不会忘却。
从张淞手里接过黑核桃,张让用手掂了掂,没错,就连重量都丝毫不差。
“阿淞,你我舅甥相认殊为不易。以后的好日子还长,你先在这里安顿下来,舅父回宫去给你讨要一门差事。咱们张家还要靠你兴盛起来!”
张淞忙朝着张让磕头,“全凭舅父安排。”
张让依依不舍的再次揉了揉张淞的头,吩咐这处宅子的管事道:“以后阿淞就是你们的少主,他的话就是孤的话,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老管事和仆役们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称喏。
张让再次回头朝张淞一笑,摆了摆手后才带着几个小宦官离开。
待张让离去许久,管事和仆役给又要是离开去为自己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服,张淞才敢长长呼了口气,他的背后已然湿透。
“还好准备的充足,不然真被这老贼拆穿了,还是家主高明。”
张淞抹了把脸上的泪痕,脑子里几次演示了刚才和张让的对话,此刻想来依旧有些后怕,张让的每句话里都在给自己下套,幸好自己机灵,不然此刻怕不是已经凉了。
“家主说的对,想要攻破敌人,最佳的方法就是打入敌人内部。”
————
冀州,下曲阳县外,汉军大营。
华安自然知道吕亓不受宠的原因,因为张淞就是他杜撰出来的人,张让他妹妹也不是饿死的,而是在诸葛觥来冀州途中随行医者救死扶伤时从一名汉卒口中得知的。
那名汉卒就是张让妹妹的丈夫,他知道他已逝妻子的兄长叫张让,却只以为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也不敢奢望妻子打小走散的兄长会是如今权倾天下的中常侍张让。
当时医者为其诊治之时,诸葛觥恰好在其身旁,因这个汉卒负伤无法再上战场,只能留在后勤营混吃等死。为了换些钱粮给家中老母,他才把他妻子的遗物,那个黑核桃拿出来给救治他的医者看。
医者哪里会要这个,一个核桃而已,哪怕它是黑皮的,也就那样。
诸葛觥当时看到觉得黑皮核桃世所罕见,便凑上前随口多问了几句,然后便问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诸葛觥不动声色的用五百钱买了这个黑核桃,暗中派人按照这个伤兵所说前往他家核实。
核实之后诸葛觥才知道自己赚大发了。
于是密信寄回洛阳,华安收到信后不动声色在家臣子嗣中筛选,最终筛选出一人。
一番布局,多次推演无大的疏漏之后,华安便将这个人撒入了洛阳乞丐群中,静待时机让他与张让相认。
后来因为张角病重,华安才不得不离开洛阳前往冀州,原本以为舅甥两人相认要等自己回到洛阳之后才能再做图谋,没成想“张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