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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这熊孩子严志庆如黄河决堤一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声比小严嵩刚才还猛。
严志庆压根就没想到严衡会当着他父母还有哥哥的面直接连甩他两巴掌,而且还打得如此重。
“你还好意思哭,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
严衡一巴掌又打在严志庆屁股上,严志庆忙捂着屁股跑到了娘亲怀里:“娘亲,他打我,呜呜!”
“你还哭!再哭!”
严衡怒气冲冲地指着严志庆。
严志庆吓得果然止住了哭声,在他眼里,严衡现在简直就是恶魔!
而这时候,李氏见此也反应过来,忙跳起来骂严衡:“你敢打”,还没说出口见严衡已经操起了根棍子,她素来也知道严衡是个不怕事的二愣子,万一真动手了,自己还没准打不赢,也就不敢再骂严衡,只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嚎道: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你给我住嘴,一家人成什么样子!”
伯父严决此时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本来就因为自己弟弟的田地被欧阳家骗了去,自己弟弟的秀才功名也难保而心情不好,如今见李氏和严志庆又在闹,也不好说本就爱冲动又傻愣的严衡,免得逼得严衡连自己父亲也不救再闹个鸡飞狗跳,只得拿出当家的权威来喝止住李氏。
而李氏也不怕自己丈夫,她不敢去惹严衡,却敢惹自己丈夫,指着严衡伯父严决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个混账东西,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他打的是你亲儿子,你还倒帮他说话,到底是你亲儿子重要,还是亲侄子重要!”
听着自己伯父家里李氏那喋喋不休的泼妇骂声,严衡只是摇了摇头,就牵着小严嵩离开了自己伯父家。
在严衡看来,这样也好,有个泼妇闹着,自己伯父也少点心来打自己家的主意。
“哥哥,你刚才真厉害”,小严嵩这时候向严衡竖了竖大拇指。
“这有什么厉害的,小嵩儿,你要记住,以后无论是谁,只有欺负了你,你就要敢于还手,要敢于同恶势力做斗争,以后做了官,在朝堂上更是如此,不要畏惧权贵,要敢于坚持己见,做一个有肝胆有担当的领袖,作为男儿不能轻易落泪!
哥哥不希望你以后四书五经读多了,就没了男儿的血性,我大明素来不缺乏在朝堂上上演全武行直接撸袖子干的大臣;比如于少保,就敢一个人挑起拯救北京城的重担,等你以后大了,我就给你讲讲于少保的故事。”
严衡如此教育严嵩的时候,不由得想起历史上的首辅严嵩面对俺答进攻京城时的无奈与怯弱来,心想希望这个世界的严嵩在做首辅再面对俺答进攻时能有于谦那样的魄力吧。
“哥哥,小严嵩明白了,小严嵩以后也要做有肝胆的领袖官,即便是皇上不听话了,小严嵩也要敢于站出来骂他!”
小严嵩意气风发地道。
严衡忙捂住了小严嵩的嘴,心想自己不过是希望小严嵩改掉懦弱的性格,可不想让他变成只知道顶撞当权者的莽夫,便忙劝道:
“不对,哥哥告诉你,不惧权贵是一码事,但也不能莽莽撞撞,不考虑后果,明白吗,对于那些对你有绝对碾压实力的人,斗争也得讲究策略,可以忽悠但不可直接硬干,当今天子用儒家的话说,那就是君父,君父之过虽可谏但不可威逼。”
“哥哥,小严嵩不明白。”
小严嵩摇头,瘪着小嘴。
“不明白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以后跟着哥哥学,哥哥怎么做你就怎么学,比如今天这事,你因为严庆之骂哥哥,你为哥哥出头做的很对,但严庆之打你,你不还手却只知道哭,就是没用的表现!
你是兄长,严庆之是弟弟,而且还比你弱,你是可以和他友好相处,但也不能怕他,甚至还有教育他的义务,凡是你能管的人和事,就不能怕也不能推脱,明白吗?”
“明白了,哥哥,那小严嵩以后再也不哭了,哭是最没用的。”
小严嵩一步直接垮过了一个水坑,咯咯一笑,显露出小男孩活泼的天性来。
严衡见此不由得一笑,他不知道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能让这个世界的小严嵩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会给大明带来什么变化,但他知道只要自己秉持着让小严嵩往做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这条路上走就准没有错。
或许以后的小严嵩还会变的圆滑和曲意逢迎,或许变成海瑞那样过于正直,只要他对得起天下,在未来政治清明的近百年治世里,就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哭也不是没用,有时候哭可比笑管用,甚至是折服人心的利器,比如伯父最怕的就是婶娘哭闹,等你书读多了,能学以致用了,就知道该怎么哭怎么笑了”,
严衡此时就像一个老婆子一般跟在小严嵩屁股后面循循善诱着,小严嵩倒也不显厌烦,很懂事地回道:“我以后也要像哥哥你一样读很多书,像你一样在世叔面前哭,在伯父面前哭,但不会在小庆子面前哭了,哥哥你教我读论语吧。”
“我们现在不读论语,哥哥先教你背孝经,没准很快就能用上,读书就得活学活用”。
如今父亲下狱,生死不知,严衡不知道到时候该如何才能凭借着自己和小严嵩的努力为解救父亲严准尽一份力,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教会小严嵩读孝经,或许到时候堂前诉情还能发挥点用处。
第十七章 兄弟俩的“结伴春游”()
有了钱粮,严衡和小严嵩的饮食自然也就不会再差了,早上吃了鸡蛋后,中午两人便解决了半只鸡。
剩下的半只则用荷叶包着再用竹筒装些米饭准备在去县城的路上吃。
从七里村到分宜县县城,以严衡和小严嵩的脚力得走半天路程,按照严衡估计,是不能赶在进县城后吃晚饭的,得在路上吃晚饭,毕竟小孩子的肚子是禁不住饿的。
严衡昨晚上给小严嵩做了个小小的三角裤,在小三角裤上缝补了一个密封的口袋,口袋里装着欧阳进给的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严衡不确定在去县城的路上会不会遇见打劫的。
虽说如今是太平时代,但也难保没有什么盗贼出没,自己和小严嵩都很小,第一次带着巨款出远门自然是要小心些,而且这笔巨款还是自己家现在生存在这个世界的唯一资本。
把价值五百两银子的巨款放在小严嵩身上可以起到蒙混过关的作用,即便遇见盗贼,盗贼也不会认为一个五岁的小孩身上有什么钱财吧。
严衡记得自己小时候和父母做火车回老家过年,父母就经常这样干。
如今严衡也只算是有样学样,并不停地嘱托着小严嵩:
“想尿尿的时候一定想记得脱掉裤子,别尿在裤子里,知道吗,我们进城到底是乞讨度日还是吃香喝辣就全在你身上把握着呢,小严嵩?”
“知道啦,哥哥”,看得出来,对于进县城,小严嵩好像很兴奋,一转眼跑前去几十步远,精力很是充沛,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和哥哥严衡进县城是因为父亲下狱,自己即将成为孤儿的危机。
严衡只得追上来,拉住了差点摔倒在地的小严嵩:“臭小子,跑那么急干嘛,待会没劲了,我可不背你,不就是去个县城,至于这么高兴吗?”
“因为进县城就可以见到小露露啊,哥哥你不是说小露露在县城陪她舅公吗,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去看看她舅公,顺便找小露露玩会儿”。
小严嵩说着就从严衡临时给他送小麻布缝制的挂肩小书包里拿出一块白玉般明净的陨石来:“我还给小露露带礼物了呢,小露露最喜欢这些漂亮的小石头了。”
“哥哥,你说小露露还记得我吗”。
“我想告诉小露露我已经会背论语,还能背些孝经了哦”。
“我给小露露说,我哥哥可聪明呢,我还要告诉小露露一些小秘密”。
小露露,小露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露露!
严衡不由得连翻白眼,他不知道这位叫小露露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何魔力,能让自己这位在未来做首辅的弟弟小严嵩如此牵肠挂肚,喋喋不休地念个不停。
“我们去县城不能先去见小露露,我们要先去想办法把父亲救出来,百善孝为先,你不能只想着小露露,要想着如何救出父亲,知道吗?”
严衡只能是想办法把话题引到正事上来,对于自己弟弟小严嵩与小露露的事,他不想过问,也不想过多的干扰,毕竟小严嵩也是有权利喜欢一个人的不是。
“父亲有哥哥想办法救呀,哥哥这么厉害一定会救出父亲的,对不对”,小严嵩傻呵呵地一笑,就嘟嘴又喃喃道:“而且我是小的嘛,何必为这些事操心。”
严衡对此是顿感无语,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比小严嵩大呢。
这当老大的只能咬着牙为弟弟遮风挡雨,而小的只顾着风花雪月就行。
小严嵩不懂得哥哥严衡的无可奈何,依旧是回头,扬起小手儿问道:“哥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露露呢?”
严衡想抓狂,想暴走,心想以后的严嵩即便位极人臣,富甲天下也只娶一妻而从不纳妾的事看来有可能是真的,只怕就在这时候就埋下了根。
“得先救出父亲后才能见小露露”,严衡说着就指着小严嵩的小鼻子道:“从现在起,一切都得听哥哥的话,哥哥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记住了吗,否则的话,你就见不到小露露!”
小严嵩的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点着头,但旋即就故作低声而又认真地拖长着声音道:
“那哥哥,我们快点跑去县城把父亲救出来吧,救出父亲后,我们就去找小露露,好不好。”
严衡现在是哭笑不得,见他鼻子上又挂上了鼻涕,就顺手扯出早先换好的草纸一张来把他鼻子再次揪了一下:“第一个要求,从现在起到县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