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臭小子,还给老子发少爷脾气,幸亏是你哥哥我管你,要是父亲,早用竹板逼你读书了!”
严衡没得摸了摸小严嵩的小脑袋,而小严嵩则包着满是肉馅的嘴嗡嗡地道:“可是人家真的很饿,你还逼着人家背书!”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懂不懂,你昨晚就欠下了不少功课,但你说你累了要早点睡,好,我便让你早点睡,你自己也答应好了剩下的功课今天早上背;
结果大早上的你在干什么,如今还怪当哥哥的不让你吃饭,下次要是在这么偷懒,我就像打严庆之那样打你,信不信!”
严衡说着就把一杯福桔汁递给了他:“吃慢点,没人跟你抢,都这么胖了,再不细嚼慢咽,成了大胖子,小露露就不喜欢你了!”
“不吃了!”
严衡却没想到小严嵩直接放下了筷子,但旋即又摸了摸微凸的小肚子,哭了起来。
“咋哭了呀,没说不让你吃,只是让你吃慢点,我说小家伙,谁教的你这些小气的坏德性,又动不动就哭鼻子,当初你是怎么给我说的以后不会再哭了,怎么今天又忘了?”
严衡有些不解地问道。
小严嵩却依旧很是伤心地道:“哥哥你刚才说小露露不喜欢胖子,我都这么胖了,再吃的话,就更胖了,可是这灌汤包真的很好吃,小嵩儿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包子啊!”
说着说着小严嵩就气恼地拍打桌子,脚使劲地乱蹬,明显处于一种很纠结的状态。
作为在前世也当过一段时间胖纸的严衡也曾经有过小严嵩一样的苦恼,所以也不好再厉声教训小严嵩,只是好言安慰起来:
“好啦,哥哥是瞎说的,哥哥我又没跟小露露玩过,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小胖子,没准人家不喜欢瘦子就喜欢胖胖的呢。”
严衡说着就摸了摸小严嵩的脑袋:“快吃,吃完后,哥哥带你去逛逛县城。”
小严嵩这才有所释怀,点了点头就继续猛吃猛喝。
这些日子,除了早上需要教小严嵩读书外,严衡都会带着小严嵩在县城闲逛,因为欧阳进以及自己伯父和刘谨给的十多两银子在,兄弟俩几乎碰见什么好吃的就买什么好吃的。
什么苹婆果、马牙松、塘栖蜜桔、香狸、江瑶柱、独山菱、河蟹等各类方物小吃被兄弟俩尝了个够。
约莫过了一个月,严衡也丝毫没提如何救自己父亲的事。
甚至连准备帮着严家上下打点官府的欧阳进那边都有些等不了,忙派人去七里村打探,严衡的伯父有没有带着严衡和小严嵩等来县城活动。
东厂刘谨也在一日午后找到严衡,问严衡可有什么办法,若实在没办法,他刘谨也可以帮忙。
这也就是这个时候的刘谨,还有些古道热肠,看不下去才想着要主动要帮一下严衡,若是在多年以后的刘谨,严衡想求刘谨帮忙都找不到门路。
不过,严衡还是委婉拒绝了刘谨的帮忙,他甚至信誓旦旦地向刘谨表明,自己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救自己父亲出来。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严衡这些日子也并非是在闲逛。
在这段时间里,严衡总结出县城每逢三、六、九这样的日子都是县城周围百姓进城赶集的日子。
这三天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尤其是每月初三日,因为这一天还是县学一月一次的考试时节,各地县学生员会赶赴县城,历来学生都是市场消费与制造热闹繁华的主力,在明朝也不例外。
如今大宗师即提学官杨一清驻在分宜县,县学考试自然也就比以往更加严些,没有学生敢有所怠慢,都得老老实实来学宫接受考察。
这样一来,就意味着这个月的初三日比以往还要热闹。
严衡也在这日带着小严嵩来到了县衙外。
“小严嵩,记住哥哥的话了吗,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地跪在这里,哥哥给你的膝盖处绑了护膝,你这两边口袋里都是山楂糖,你若是跪饿了就吃颗山楂糖,跪累了几装晕躺下歇会儿。”
严衡说着就把写着一个大大的“代父受罪”四个字的牌子递给了小严嵩:
“把这个举好!待会太阳出来后,你就开始背孝经,背的声音越大越好,你的水杯给你放在右边了,你渴了就喝两口,哥哥去找人帮你吆喝去。”
说着,严衡就又拍了拍小严嵩的肩膀:
“好好干,坚持下去,最好在背的时候哭一下,这样的话,不但能救出父亲,还能让你以后很容易当首辅,毕竟国朝以孝治天下,今日你的孝心必将名扬于天下!”
第二十三章 愤怒的世叔欧阳进()
欧阳进等着严衡的伯父带着严衡两兄弟来找他,来找他这个世叔帮忙打点官府,并想办法营救严衡父亲严准。
他已经打听清楚了,严衡父亲严准只是得罪了大宗师杨一清,并未得罪本县父母官熊绣。
而大宗师杨一清路经分宜只是为了来拜访同样暂来分宜的南京兵部尚书王恕。
过几日,南京兵部尚书王恕参加完自家老夫人的寿诞就得离开分宜,大宗师杨一清肯定也得离开分宜巡视其他地方学业。
只要大宗师杨一清离开,对于严准的处置自然由父母官熊绣说了算,最多到时候报呈大宗师杨一清批准即可。
欧阳进一向同县令熊绣关系极好,而且自己欧阳家作为本县的大乡绅家,即便两榜进士出身的本县父母官也不可能不卖面子。
所以,欧阳进有信心救出自己这位同窗好友,为此,他还特地把自己因同窗入狱的焦虑之心表现在了同僚以及上差面前,还拜托狱卒务必善待在牢里的严准。
如今是没人不称道他急公好义。
连带着他那在国子监读书的本族嫡系堂兄都寄信回来称赞他虽从了吏但依旧未忘君子之道,同窗之谊,也不算坠落了欧阳家的名声。
欧阳进对此很满意,要知道他本是欧阳家庶出之子,虽说进学成了生员,但并不受长房那一帮人重视,要不然也不会宁愿他做吏员也没有帮他要个官当当。
欧阳进的确也有些在乎自己的名声,毕竟这年头没名声也不好在士绅间立足。
要不然,他收购严衡家的田地也不会以高价的方式收购了,这里面也有不能让别人说闲话的想法。
当然,如果他知道严衡堂兄也在打严衡家的土地,他大可通过严衡堂兄巧取豪夺,或许不用花一分钱就能分的严衡家的田地,还能不损害名利。
但欧阳进现在也没后悔自己高价收购严衡家的田地这一事,他相信只要严衡来找自己帮忙,自己肯定有足够的理由“花掉”自己欠他的四百两,还能让他心甘情愿拿出自己给他的那五百两来。
“到时候帮严家救出严衡父亲,银子回到自己手里,自己不但得了个救助同窗的好名声还凭空赚了五十多亩好田,真可谓名利双收!”
欧阳进得意地这样想着,眯着眼听着家里声伎唱着小调。
然而,这时候,他最得力的管家走了来:“老爷,去七里村的人回来了,严衡兄弟俩没有跟着他伯父来县城,我派人去他伯父家打听,他伯父家却在办丧事,好像是他的大儿子被山匪捅死了。”
“他们家办丧事关我们什么事,你倒是说说要紧的,严衡那哥俩到底现在在哪儿?”
欧阳进虽然期待着自己可以靠同窗严准入狱的事来个名利双收。
但最近严衡哥俩迟迟不来找他,让他也有些感觉不妙,便命人去七里村打听,如今听自己管家说起来,也有些着急。
“听他伯父说,严家哥俩早在一个月前就来县城了,而且他伯父对我们家好像还颇有怨言,一些严家族里的人也跟着说我们太狠毒,趁着人家父亲下狱,不用一分一厘从两小儿走巧取豪夺五十亩好田和六十亩好地,简直丧心病狂!”
欧阳家的管家这么一说,欧阳进顿时就激动地站了起来:
“胡说!我用九百两的高价卖了他家荒芜这么久的田地,怎么叫巧取豪夺?
当场就给了五百两,还写了借据,我欧阳家再家大势大,也不会不要脸到借据也不认,同窗的情义也不认!”
“我也是这么回他的,可他严家伯父说了,是严衡亲口说的,说我们没给银子连借据也没有,而且他族里人说他伯父的长子严志士被杀也是因为他想夺亲族家田地遭了报应,说老爷您乘人之危夺人家业也会下地狱的。”
这管家说完后,欧阳进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但没有说话,片刻后才冷笑了一声:“居然被这个黄口小儿给耍了!”
“难怪他那日我不让我去见他伯父,只怕也早就知道他伯父和堂兄一家已经在他家田地主意,好趁着他伯父和堂兄还不知道他父亲的事之前借机装可怜将自家的百亩荒芜的田地高价卖给我,然后又在他伯父面前说自己欺负他们,巧取豪夺走他们家的田地,这样他伯父也不好要走我给他们的银子;
好个严家大郎,还真会算计,把世叔我都给骗进去了!”
欧阳进说着就猛地一拍桌子,显然已经是勃然大怒!
“老爷,那严家的事,我们还要管吗?”
这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管什么!他的行为有把我这个世叔放在眼里吗!”
欧阳进朝这管家吼了几句后才消了些气。
但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耍的用九百两银子买进本可以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拿到的百亩荒芜的田地就有些忿忿不平,临了想到自己已经在很多面前许下诺言不能坐视同窗下狱,便还是不得不吩咐道:
“先派人查到严家哥俩的下落,看看他们自己如何救自己父亲?
哼!我就不相信他们自己能有什么法子,告诉县衙的人,不准收他们的礼,也不准见他们,不准和他们说一句话,否则别怪我欧阳家翻脸不认人!
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