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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喜欢心眼狭小,喜欢以他人的失败来建立自己的快乐的人,他也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能中府试案首,对于他而言的确是有些意外。
虽然,他也知道他抄的那篇纪大奴才的文章还是有一定水准。
如今既然过了府试,他和小严嵩便也就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童生。
临门还只差院试中第这一脚,他和小严嵩就能跨入士的阶层。
虽说他现在不过才十二岁,严嵩也才五岁。
不过,也正因为严衡和小严嵩的年纪小,使得两人即便中个府试也已让许多人称奇。
严衡年仅十二已连夺两元。
小严嵩不过是五岁孩童,却已中了府试,还是府试第二。
这种成绩也只有杨廷和那种十二岁中乡试举人的怪物能与严衡两兄弟相比。
老爹严准也已赶到了袁州府。
他已经知道了熊知县已经得罪袁知府,而自己的儿子严衡也参与进去的事。
因而,老爹严准对自己那两儿子中府试的事是没有抱任何希望的。
他今日来是准备着好好教训自己的儿子严衡的。
他想告诉自己儿子严衡,作为学子,就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别去掺和官场上的事,要不然不但很可能会举业不成甚至还会性命不保。
虽说为了帮助熊知县击败知府王通,他也配合了自己儿子严衡联合欧阳家在分宜县演出了一场万民挽留知县熊绣的戏。
但这并不意味着老爹严准内心里就支持严衡这样的行为。
“捷报桂公讳萼,蒙袁州知府王老爷取中为成化二十年袁州府府试第四!”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报喜声,严准仔细一听却不是自己的儿子,内心里更失落了一层。
尽管他不断告诫自己别指望自家两小子能在这次府试中中案首。
“捷报张公”
接着又是喜报。
老爹严准又情不自禁地听了片刻,依旧不是自家两儿子。
老爹严准的心情很失落,也很愤懑,内心里不停埋怨着严衡就不该去参与熊知县的事。
恰巧的是。
这时候,严衡和严准正朝他走了过来。
一见是老爹严准。
小严嵩先撒开了脚丫子跑了来,依旧还有孩童天性的小严嵩伸出手就要老爹严准抱抱,急不可耐地要告诉自己父亲自己中了府试。
不过,老爹严准现在也没心情疼自己小儿子。
看见大儿子严衡面带微笑,看上去很平和,对于府试很无所谓的样子。
他顿时就来了气。
老爹严衡当即就拖下一只鞋来,顾不得形象就朝严衡身上打了过来:“混账小子,我让你狂,告诉你多少次了,别以为中了个县试案首,你就是聪明天下第一,没事瞎掺和官老爷们的事干嘛,今天不让你长长记性,你老爹我就愧对严家的列祖列宗!”
严衡眼疾手快,忙躲了过去。
严衡不明白自己老爹又抽的哪门子风,一出现在府城就给自己甩脸色,还要动手打自己。
“父亲,孩儿又犯了什么罪过,值得你来府城兴师动众!”
严衡一边躲闪着一边回问着。
小严嵩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哥哥中了府试案首还挨打,真冤!”
小严嵩这一句话。
让老大严准瞬间愣住了,举起鞋的手没放下来。
“什么,案首?”
这时候,有一队衙役打着锣走了来,来到严准面前:“请问阁下可是老爷严衡?”
严准半晌没回过神来,被衙役称作老爷的严衡是谁?
倒是小严嵩机灵地跑到衙役面前来:“你们是来报喜的吧,这位是我爹爹,我哥哥才是你们口里的严衡老爷。”
报喜人顺着小严嵩的手势看到了躲在人群后面的严衡,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想到严案首老爷如此年轻,真是亘古未见的神童啊!”
在场围观老子打儿子的群众都傻了眼,都没想到刚才被追着打的这个少年居然就是今年的府试案首。
“捷报贵府严公讳衡们,蒙袁州知府王通老爷取中为成化二十年袁州府府试案首!”
这报喜人念完后。
老爹严准依旧傻愣着。
小严嵩则东张西望地到处看,看自己的报喜人怎么还没来。
而严衡这时候则过来推了自己老爹严准一把:“掏钱,快点掏赏钱啊。”
“对呀,掏赏钱啊,这当老子的傻了吧”,看热闹的群众都跟着喊了起来。
严准这才回过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衡干脆从他褡裢里取出银子给了报喜人,还把几吊铜钱洒了出去:“见者有份,见者有份!”
看热闹的百姓们忙开始捡钱,然后高高兴兴地走了。
而唯独小严嵩还嘟着嘴,等着自己的报喜人。
待他远远地看见有衙役敲锣打鼓的来了时,高兴地跳了起来:“来了,来了,快掏赏钱,快掏赏钱啊,父亲!”
老爹严准现在高兴坏了,他虽然不知道王知府为何取了自己儿子做案首,但对于自己儿子成为案首的结果,他是很高兴的。
但在听见小严嵩还要他掏赏钱时,素来吝啬的老爹严准忙打了小严嵩的屁股一下:“还掏什么赏钱,该赏的都赏了,意思意思就行了,真当钱是河里的石头随便就有了吗?”
“请问这位相公可知严嵩严老爷在何处,听人说他就在这里,我等是来报喜的,严嵩严老爷中了府试第二。”
这报喜人这时候过来问着老爹严准。
而小严嵩则早已委屈地不得了:“难得第二名就不用发赏钱庆祝吗?”
第九十四章 拿人()
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老爹严准有些哑然,愣了片刻才忙点了点头:“我小儿子就是严嵩,他就在这里!”
说着,老爹严准就把小严嵩拉到了前面来。
小严嵩有些不是很高兴地瘪着嘴走了过来:“对啊,就是我。”
报喜的人颇为惊讶,他们没想到中府试第二的会是一名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懵懂顽童。
待仔细比对过籍贯与保人信息后,报喜的人这才确认小严嵩就是府试第二。
“掏钱啊,快点掏赏钱啊!”
严衡这时候又撺掇起老爹来,老爹严准这时候也忙点了点头:“对,对,该赏,该赏!”
一时间,老爹严准不由得激动地老泪纵横起来。
“我说老爹,你哭什么,不过是府试而已,我们先回去!”
严衡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就亲自拭了拭严准的眼角。
严准的心情,严衡自然不懂,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当过父亲,不知道当一个父亲得知自己儿子一个年仅十二岁就连得县试案首府试案首,一个年仅五岁就连得县试府试第二时是多么大的荣耀。
当然,严衡自己也是很高兴的,自己和弟弟小严嵩顺利过了府试,就意味着自己和小严嵩成为大明帝国的童生,离士的阶层又更进了一步。
这时候,窦顶在知府衙门吃了闭门羹,此时的他只能落寞地走了回来,却也不巧刚好看见了严衡与小严嵩。
严衡朝窦顶微微一笑,就进了自己住的客栈。
不过,就在这时候,有一队军士走了过来,其中一身着山纹甲的武官抓住一名百姓问了起来:“你可知严衡住在何处,就是刚中得府试案首的严衡!”
“草民不知,草民不知”,这名百姓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周围的人也忙跑了开去,窦顶作为官宦子弟,倒是有几分底气,且见这队军士有拿着枷锁和镣铐的,便以为严衡是犯了什么事,也就忙走了过来:“这位官爷,小生知道严衡是谁,他刚刚进了那家客栈,小生带你去!”
一瓮东坡肉,一盘粉灌猪肠,一盒状元糖,一碗春饼,一碟盐水鸭,三碗白米饭,一瓶黄酒,严衡和父亲严准、弟弟小严嵩很愉快地点了一桌菜在自己房间里吃着。
人逢喜事精神爽,严衡将自己如何得知自己府试被人做了手脚,自己如何怂恿恩师熊绣弹劾知府王通而化险为夷逼得王通妥协进而使得自己顺利通过府试的事情都告知给了自己父亲。
父亲严准这才明白自己两个儿子能中府试案首的真正原因,倒也没有十分的生气,只劝说严衡道:“小小年纪当学习正道,务以玩弄权术为念,此次府试中第实在是侥幸,下次万不可如此轻狂,回去后当好生读书,要有真才实学才行!”
“父亲大人说的是,父亲大人自己这些时日貌似也有些荒诞学业,该抓紧举业才是”,严衡笑着说了一句,就见严准横眉一瞪:“老子还轮不到你这做儿子的来教训,管好你自个儿,还有小严嵩,也要好生读书。”
“知道啦,爹爹”,小严嵩回了一句,而在这时候,突然便有一队军士闯了进来,窦顶也带着那名武官走了过来,指着严衡:“他就是严衡!”
这名武官直接下了令:“将他拷上带走!”
严衡有些茫然,好端端怎么突然有军士出现还要拷走自己。
“不是,那个,我想问问,我犯了什么事”,严衡不由得问了一句,却没料到自己脸上直接挨了一巴掌:“废什么话!带走!”
这武官哼了一声,便直接命人将枷锁铐在了严衡身上,一旁的窦顶见此不由得冷冷笑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候,父亲严准则拦住了那名武官:“这位官爷请留步,学生乃分宜县县学廪生严准,不知犬子所犯何事,值得官爷们如此兴师动众,还请官爷说个明白,学生也好知晓自己教子无方之处。”
这武官见严准头戴方巾,是有功名的生员,也不好动粗,少不得忍住耐心:“要问就问直指老爷去,我等只管拿人,哪管其他,带走!”
“肯定是你害的我哥哥!”
小严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窦顶身后,且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