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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海盗们反应过来,早已憋着一股劲的炮手们,点燃了火绳。
“嘭,嘭。。。。。。。。。”
一声声巨响,几十颗三十磅种的炮弹犹如索命的死神一样,从炮管喷射而出,越过只有几十米宽的海域,落到了对面的海盗船上。
这么近的距离,就是瞎子也打的中,一时间,海盗船木屑横飞,哀嚎不断。而且火炮平射,遭殃的全是海盗的炮仓位置,从一个个巨大的窟窿里,能清楚的看见里面一片狼藉。
一击得手,就几乎报销了海盗船一侧的全部火炮,樊谨言那肯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忙催促炮手的加快速度。
最让人可气的是,两艘船相隔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刚好就在跳跃范围以外。海盗船的不少海盗想要玩一次极限挑战,可很快就在惨叫声中,掉入了海里。
两轮射击过后,海盗船的一侧已经千疮百孔,火炮也彻底哑了火。他们除了干瞪眼,也就只能加快速度,脱离战场。
还跑的了吗?
划出一道弧线过后,无名号紧紧追在海盗船的后面,很快就追上了,和海盗船平行行驶。不管对方怎么转向,无名号都死死贴着,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好几次海盗船发了疯似得撞向无名号,都被它巧妙的躲开。
无名号的炮手门,不要钱似的拼命倾泻着炮弹,海盗船受到的创伤越来越重,中间船舱已经支离破碎,像是马上就要断了一样。
渐渐的,海盗船的速度越来越慢,水位线也原来越高,显然是船体进水了。
又过来小半个时辰,海盗船上的海盗们终于熬不住了,挂起了白起,投降了。
樊谨言没想过要赶尽杀绝,他正愁海军里没有优秀的水手呢,那会舍得开炮。
但海盗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樊谨言可不想这个时候还在阴沟里翻了船,一边命令士兵们小心,随时准备白刃战。一边又下令战场换换向海盗船靠近。
“去叫炮手们换散弹,只要对方一有异动,立刻开炮。”还是不放心的樊谨言又回头冲一个亲兵叮嘱道。
直到亲兵点头离开后,樊谨言才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越来越近的海盗船。
很快,无名号和海盗船相聚不过三十来米的时候,樊谨言发现海盗们都站在甲板上看着自己这边,只是他们的脸上为什么没有失败者沮丧失落的表情?
抬头一看,海盗船的白色风帆上,鼓起了一个个类似人形的影子。樊谨言大惊,很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帮人是要和自己打白刃战,要抢船。
“快叫炮手马上开炮。”他回头冲亲兵小声说道。
几分钟过后,正当海盗们以为自己的阴谋就要得逞的时候,对面的无名号突然吐出一道道火舌,无数颗铜钱大小的铁珠子如蝗虫向自己这边飞过来。
无名号本来就比海盗船高,一次喷射了几千颗散弹,把海盗船上灰白色的补吧风帆打的是千疮百孔。而躲在后面准备跳帮的海盗们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纷纷中弹掉到甲板上,从他们身上拳头大小的窟窿可以看出,即使还活着,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海盗们终于怕了,知道这次遇到的是心狠手辣的主,不少人已经打算真的投降了,只有一个人,还抱有幻想。
他就是海鲸。
0111章,海盗还是侠盗()
“嘭。。。。。。”
沉闷的撞击声过后,无名号和海盗船缓缓的贴在了一起。
望着对面无名号上黑洞洞的炮口,海盗们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拿着缆绳把两艘船固定后,又找来跳板搭在船舷上。
早已准备好的无名号上的水手们,踩着跳板,冲上海盗船,把甲板上的海盗们团团围住,等待知州大人来接收俘虏。
在确保绝对安全后,樊谨言才在两女和亲兵的严密保护下,登上海盗船。
当看到这些皮肤黝黑,蓬头垢面,衣不遮体的海盗们时,樊谨言突然没了打胜仗该有的兴奋劲。
有几个是真正世代为盗的,若是能活下去,谁愿意天天干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很快,樊谨言又注意到了士兵们的异常,不少水手都望着海盗里面的某个身影,眼睛里全是不忍,甚至已经还有人把刀口下垂,似乎不愿意和那人为敌。
樊谨言心里一惊,随即提起小心,给旁边妻子投去了一个小心的眼神后,才冲士兵们说道:“把他抓起来。”
说完,指着被海盗围在中间的一个国字脸,瘦巴汉子。
突然的命令让水手们很为难,他们看着樊谨言,眼神中全是哀求,也没有人挪动半步。
他到底是谁?
“你们干什么?要违抗本官的命令吗?”水手们如此,确实让樊谨言很尴尬,下不来台。他顿时火冒三丈,“还不将他拿下?”
扬子也感觉到了主子的怒气,自己心里也是恨的压根直痒痒,一直很听话的水手们怎么就不听话了?想到这,也跟着大怒,“你们听不见大人的话吗?难道要老子亲自动手?”
“行了。”瘦巴汉子拨开挡在他前面的海盗,自己走到前面,微微一笑,道:“这位大人又何必难为下面的弟兄呢。”
人家有种,樊谨言自然也不能落了怯,拨开挡在前面的亲兵,走瘦巴汉子面前,微笑道:“这位壮士可否告诉本官,他们为何如此么?”
“哈哈。”瘦巴汉子仰头傲然大笑,一副豪情万丈的表情说道:“那是因为我叫海鲸。”
海鲸?
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那听过?
见樊谨言皱眉沉思,海鲸不以为然道:“想必大人是刚到琼州吧!不知我海鲸也实属正常。。。。。。”
“不。”樊谨言打断海鲸的话,摇头道:“本官听过有关你的传闻,你就是老百姓口中的侠盗吧。”
樊谨言刚到崖州时,关于海鲸的传闻,突击队员就向他汇报过,只是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现在听他一说,才想起来。
海鲸原名李水生,生在渔户之家,曾经的生活简单而又幸福。这一切却在十三年前因为知府何奕的一条禁海令而变的支离破碎。李水生的父亲兄长和其他渔户们奋起反抗,却因为被人出卖而被官军剿灭,何奕为了震慑其他渔户,焚毁了海边的上百座渔村。
躲过一劫的李水生带着病重的母亲和还活着的上百渔户乘船逃到海上,从此干起了海盗的买卖。
和其他海盗不同的是,李水生从来不劫掠琼州沿海村镇,不但如此,每年他还会回来几次,给穷苦百姓送些粮食钱铂,帮他们渡过饥荒。这也就是百姓们念他的好,水手们不远与之为敌的原因。
对于这种人,樊谨言既是佩服,也是不屑。佩服他不忘本,盗亦有道。但对于他的做法却很是不屑,李水生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只能解百姓一时之渴,治标却不治本。
想到这,樊谨言冷笑一声,“我看未必吧!侠盗?不还是盗吗?难道被你们劫掠丧命的人就不可怜吗?可笑。”
“呸。”李水生怒急,指着樊谨言鼻子骂道:“我们海盗不是好东西,你们当官的就是好东西了?你们简直比妓女还要肮脏。。。。。。。。”
“放肆。”他还没骂完,梁香如就发飙了,敢骂自己夫君,活的不耐烦了。
吼完,从拔刀再架到李水生的肩膀上,一气呵成,“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再敢出言不逊,必要你血溅当场。”
李水生不屑,正要反驳,另一半肩膀上也架了一把刀,歪着头一看,顿时惊为天人。只是,这位天人似乎不太友善。
樊谨言抬手拍了拍两女的肩膀,示意她们把刀放下后,才背着手说道:“要百姓过上安宁富足的好日子,可不是你一年半载送点粮食钱财就能成功的,你要找到病症的根源,从根本上去解决问题。”
“怎么?听这位大人的意思,你好像知道怎么解决,你解决了吗?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了吗?”李水生没有理会架在肩膀上的利器,玩味的说道。
樊谨言先是一笑,突然又一脸严肃的说道:“本官刚到崖州不久,深知琼州百姓困苦,现已引进高产新作物,只要成功,不说百姓富足,解决温饱不成问题。要想百姓真正富足安康,没有数十载,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且,还要有志同道合之士,否则皆是空谈。”
能再南洋耸立十几年不灭的海盗,自然不是什么笨蛋,樊谨言这番话,已经透露出招贤之意,现在只等李水生点头,便皆大欢喜。
李水生当然听出对面这个年轻人的意思,死死盯着年轻人的眼睛,想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但他看到的全是真诚。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水手们,发现他们看樊谨言的眼神,不是敌视,不是畏惧,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难道这个当官的真的是好官?
樊谨言对手底下的士兵从来都是慷慨的,训练这段时间,伙食一天比一天好,到了发饷的时候,从来没有短过一分银子,表现好的,还有奖励。加上他们从家人那得知新作物长势甚好,对来年也多了些盼头,自然对这位年轻的知州充满了敬意。
“大人为何认为草民便是志同道合之人?我可是卑鄙的海盗。”李水生自嘲的说道。
“相信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如果有兴趣跟着本官干,不妨到船舱一叙。“李水生称呼上的悄然变化,让樊谨言信心爆棚,说完,便只顾往无名号走去,只要李水生跟来,便**不离十。
0112章,禁海的背后()
李水生似乎也想知道这位年轻的官会用什么说辞来招揽自己,便仗着艺高人胆大,跟着樊谨言上了无名号。
樊谨言见李水生进来,把跟进屋保护自己的两女劝出去后,才打了一个坐的手势。
李水生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后,抱拳说道:“大人有话就直说吧!”
“既然李兄豪爽,那本官也就不客套了。”樊谨言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