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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不就的高丽战场,无敌军战士在见到米国黑人战士时,还惊为鬼神呢,的确,这帮人是纯娱乐兴致的民族,一旦有打击乐器敲响,就是在枪林弹雨下也会立即扔下武器,随着节奏跳上那么几下子。不错,身边跟着几个修罗夜叉,的确在此时能够有震慑宵小之效果,晏世轮很满意。点着头慢慢的抽出了第三个抽屉。
里面有三个小布包,打开后,只见每个小布包里都是一小捧黑色的丸药,难道这是颗粒状火药?!晏世轮所料无错,正是基隆匠器场新开发出的准确定量的火药,这火药经过“特殊”处理后,可以准确度量和携带。至于有多“特殊”,费绍航娓娓道来:——
由于重新定下了编制,所有火枪、长枪兵不再混编,而是独立成队列,单独训练的火枪兵,一下子就要了辎重队伍的命,因为基隆的火药,库存不多了。
宁凤晨当时决定——自己制造!因为黑火药就是由木炭、硝石等按照一定配比制成的,木炭台湾不缺,唯一困扰宁凤晨的,就是硝石的来源,初时还好,通过购买,可以满足机场小战事,但随着海贸的拓展,面对着更多的海盗、各地驻军,现有的硝石是不足以做出足量火药支持前线的。
硝石啊硝石,难道真要搜集人畜粪便,用这种土法集硝吗?宁凤晨当时一阵头大,一想到那种臭气熏天、蚊蝇遍地的场景,他就阵阵冷颤。火炸药的诞生已有千余年的历史,但直到19世纪末叶,还只有黑火药一个品种。现代火炸药工业的形成是从19世纪后半期开始的。近百余年来,火炸药成为现代武器、工业和交通建设、乃至太空运载工具所必须依靠的一种能源,它与电能、原子能具有同等重大的意义,对于推动社会前进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种军国利器,看来是目前最最着急的啊,否则没有燧石,让金乡军士们拿着白蜡杆枪去驱除鞑虏吗?
其实早在北宋就已经建立火药作坊把黑火药成规模的应用与军事领域,到14世纪,黑火药实现了工业化生产。1548年大明戚继光著纪效新书中对火药配方和生产工艺有进一步的提高。大明制式鸟铳,子药配方已与现代标准军用黑火药基本相同。1845年德国化学家舍恩拜发明硝化纤维。因硝化纤维含氮量高低和加工工艺造成成品的燃烧速率高低所致,高者为炸药,低者为火药(******)。这是火炸药工业得以发展的一个突破点。接踵而起的是一系列无烟火药和其他新炸药的产生。也就是说,能不能跳过黑火药,直接往硝化纤维上发展呢?
而目前受到大明整体工业体系的薄弱影响,无法得到足够原料,任凭台湾一隅,是无法单独完成更高等火药或是炸药的。就算有穿越者逆天般的存在,然三五年之内,由于工业原料的匮乏,恐无法研制成功。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完成此时科技能够满足的火药,炸药?交给匠器厂研究去吧!匠器厂是有可以完成集硝并且量产的技术的,不过,这可辛苦了勤劳勇敢的基隆人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整个基隆、淡水两港百姓,都按照土办法,像搜集宝贝一样,搜集这些人畜粪便,再在,一时以”节约用便为荣,浪费便便挨鞭“为口号,掀起了轰轰烈烈的集硝运动!虽然各地现场闻之作呕,屯民们有的一边劳作(将便便堆在一个大土堆上,全程按照宁凤晨指示)一边熏晕在场地边上,但是大家用坚毅的眼神、鼓舞的干劲,以大无畏的精神在淡水城偏西的位置上,最短时限的完成了十五座大型集硝点。好多屯民百姓没有要晏世轮承诺的粮食、银两等“加班费”,大家这么辛苦不为别的,因为此时在基隆、淡水,只要晏大人说有用,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就是让他们天天守着这些宝贝睡觉都成!
晏世轮看着这三包不同规格的黑色火药,清楚了现在基隆已经具备了征战四方且自给自足的能力,任天下,谁人再敢小看我金乡军!?
稍后在询问了台湾其他事务后,打发费绍航回台了,也捎回去一个口信,即是“要不遗余力的,发展金乡军特色的火器”
诸事安排妥当,第二天众人浩浩荡荡的从海路,奔向杭州,晏世轮打算是,利用“平倭”战船灵活的身形,沿着钱塘江出海口,一路逆流抵达杭州城。因为现在陆路已经不太平了,而且自己这么多私货,一旦被地方官府纠缠,也是很难掰扯清楚。
第五章 十二金刚()
吉庆勇老家在陕西汉中府褒城,家里遭了灾。去年一年没有下雨,草木都枯萎了。**月间,百姓争相采集山间的蓬草为食,蓬草的种子好像糠皮一样,味道苦而且涩,吃了它仅能延续生命。到了十月份以后,蓬草也都吃净了,就剥取树皮吃,各种树木中,只有榆树皮稍微好一些,掺杂着其他树皮来食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等到十二月年终,树皮也已经被吃干净了,就只能挖掘山中的白石块来吃,这种石头性质寒冷味道微腥,少吃一点就会饱胀,不过数日之后就会腹胀下坠而死。乡亲们当中,有不甘心吃石头而死的,就开始聚众做强盗,家中稍微有一点积蓄的就会被他们劫掠到一无所有。
官府也无法禁止,偶尔有捕获的,也不以为是,说到:“吃石头是死,做强盗也是死,死于饥饿和死于做贼是一样的,做强盗还能做个饱死鬼呢!”吉庆勇在老家汉中算是富户,幼年也在乡里私塾年过几年书,但是自从闹饥荒后,家财被强盗洗劫一空,十几亩良田因灾颗粒无收,待得久了,家人各个挨饿死去,树皮、草根都吃光了,眼看着吉庆勇也快撑不住时,听众人说汉中府上设立了什么“基隆商馆”,凡报名去那个什么东南方海外的台湾岛做垦民,就会分良田十五亩,顿顿吃饱!加入军户,还有安家费拿。这年头银子要来没用,“顿顿吃饱”的诱惑实在太大了!眼看着祖祖辈辈离不开的老宅,还有十几亩什么都不存在的荒田,吉庆勇哽咽着大骂:“干!老子特么的就是不当盗匪,军户就军户,台湾就台湾,远走离家逃荒咋了?给老子口吃的,饿不死就是对祖宗最大的孝敬”
吉庆勇撺掇着几个还能活动的弟兄,连夜冒着被盗匪抓丁的危险,来到了汉中府城东新设的“基隆商馆”,到了商馆后,管事的让他们几个排成一排,稍微不老实就是一鞭,弄得吉庆勇以为这帮人也是匪徒。其中一个管事,看到吉庆勇身板好,锤了他胸口一拳,对他说,“小子,就你了,拿着这个牌子,到那边排队领粥去”。
望着众人欣喜若狂有羡慕嫉妒的眼神,吉庆勇边走边翻开手掌,看到手中是一个沉甸甸的两寸多的方铜板儿,入手沉实,做工精良,上面有一行小字儿,念过私塾的他认得“大明正统、千秋万代”,这台湾也是大明的啊?吉庆勇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没有了,还以为台湾是东夷的地方呢。
再反过来看,名字一栏空缺,祖籍上印着“陕西汉中”,对!咱家就是这的,再看名字和生日,还空着,管事的说,到了台湾后,需要到“流民接待处”去报道,登记后,自会印上姓名等,他用指甲扣了扣这个牌牌,嘟囔:“制达(这里)是咋弄地嘛,这么厚地板儿,怎么刻地字嘛?还有这么大地圈圈,真截活(厉害)。”吉庆勇比较守规矩,排队领粥的时候很老实,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前面有个浓眉大汉,不听命令插队,结果被人推到一旁,狠狠地打了十几鞭子。
随后他凭着手中铜牌,换来了一碗厚粥,“筷子飘不起”正是形容这种施粥的厚道,拿了两块咸鱼,他蹲在地上,很是痛快的大吃起来,那种鱼的味道,炸的酥软,虽然咸,但是肉质外酥内嫩,入口留香,伴着香甜的米粥,吃的是昏天暗地。就是这帮人给的太少了,这种碗,老子一顿能吃五碗!
收起没吃饱的忧伤,他望向其他人,跟他一样,都没吃尽兴。管事儿的人说,这是为了防止大家吃得过饱,撑死个球的。吉庆勇只是深深的感激,有口吃的,这是救命了!
后来乘坐一种平板马车,两匹马,拉着个大板板(宁凤晨根据拖拉机样式改装),上面一次可坐三十人,跑起来快地很!而有几个读书人的样子,却是坐着四个轮子的马车,一个车上只能座四个人,却也要用两匹马,吉庆勇是大惑不解。而在不分昼夜的走了不知多少个天头,路过了沿途多少个“基隆商馆”后,马车队伍也是越来越壮大,到了最后,不下小两千人。好像到了个叫“金乡”的港口时,大家上了一种大帆船。吉庆勇永远忘不了当天的情景,刚开始上船时还新鲜,跟着其他同乡有说有笑,看着不远处一同行进的十几艘大船,还有自己的这艘船,到处都能指指点点。然而一个时辰过去后,自己这些自打出生就没见过海的旱鸭子,一个个趴在船头不停的狂呕。这滋味太难受了,吐多了,什么也吃不下,喝些白水,一阵风浪后,又是狂吐。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辰,终于到了一个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海港,当时他们这些外来人,望着眼前巍峨耸立的灯塔,还有岸上森然指着的大小火炮,惊得众人是讶然失声。不过,这些弗朗机给他们最大的,还是浓浓的安全感。
果如“基隆商馆”所说,到了下船地点后,先是凭小牌牌领了一件崭新的鸳鸯战袄,又叫上登记造册,待发回来时,名字、生日都有了,而且,还多了一串数字。随后的几个月,就是没日没夜的操练,虽然疲惫,但是顿顿有肉(鱼、鲸),还有一种叫地瓜的东西,甜甜的软软的,保管吃饱!后来,时不时的登上小岛剿匪,凭着军中的考核条例,自己已经晋升到了班长,听排长说,咱们排已经成为了甲种排,是所有四个等级队伍中,最精锐的。
再后来,听说大人要外出,抽调自己所在的这一旅弟兄护送。晏大人可是自己的再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