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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闻言放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把那童子抱在怀中,狠狠的亲了几下,满脸的幸福“哈哈,我家小翟是宋国最聪明的孩子,这风筝岂能难住他?”说罢,把那叫做小翟的童子搂在怀里更紧了。
小童闻言得意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爹爹,孩儿是宋国最聪明的孩子,那和传说里当年齐国的那叫荼荼的孩子相比呢,我们俩谁更聪明?”
男人闻言一怔,接着很认真的抱着小童,对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小翟,你可能在别人眼里,没有公子荼智慧聪明,但在爹爹眼里,你永远是最聪明的,最智慧的!”
“可是小翟,聪明的人,智慧的人,大多软弱而多疑!爹爹希望将来我家小翟,是个不软弱,知决断的男子汉,大丈夫!”
童子闻言狠狠点了点头,接着扭头看着自家爹爹做的东西,疑惑道“爹爹,你这是做的什么东西啊,为何孩儿从没有见过?”
男人听到儿子的话,叹了口气“小翟,这是盾牌”。
“盾牌?”童子从男人身上爬下,然后试着把盾牌举起来,可是累的他脸色通红也没有举起,他气呼呼道“爹爹,为什么你要做这笨重的盾牌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东皋公义助公子荼(下)()
男人闻言脸色更苦了,他又把小童搂在了怀里“前几日,爹爹听到楚**队在徐国和郯国集结,现在猜想已经北上到了莒国,而莒国正在打仗啊!”
“哦!孩儿好像也听说过此事,好像是因为莒国为难齐国的一个大贤人,齐国动怒,所以大兵攻伐莒国,可是这和爹爹修盾牌有什么关系啊?”童子很疑惑。
男人捋了捋胡须“小翟,爹爹先前说楚国北上莒国,你可知他为何要上莒国啊?”
童子想了想“嗯,爹爹,孩儿想定是楚国想帮莒国打齐国”。
男人闻言喜形于色,自己的这个儿子可不比传说中幼时的公子荼那激灵劲差“小翟所言不错,楚国出兵就是为了与齐国打仗”。
“可是爹爹,他们三国间打仗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啊?”童子仍然疑惑。
男人揉了揉童子的小脑袋“爹爹是宋国的士人,而宋国又和楚国是世仇,小翟啊,你说咱们的国君会不会趁此大好机会,与楚国战上一战呢?”
“爹爹”小童闻言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是个聪明的童子,他知道他父亲潜在的意思,那是他的父亲很快要被国君召集,去与楚人打仗了。
可是打仗是会死人的!
他听过好多爹爹战死后孩童过上凄惨生活的故事,这可难的他眼泪扑打扑打的掉下来“爹爹,为甚么要有战争啊?”
“人人相爱,不好吗?”
“难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国君们就不想所有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男人看到爱子哭的稀里糊涂,紧紧搂住了他。许久,小童抽抽噎噎道“爹爹,如何制止战争?”
这?男人看到爱子严肃的模样,一愣,他的学问有限,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一手摸着爱子的小萝卜头,一边暗自叹气,若是小翟再大些,若这场战争后我还会活着回来,我一定要把爱子送到那大贤人孔丘的身边,让他认下这个弟子,无论千难万阻!
吕荼醒了,他的咳嗽也渐渐消失了,当他知道眼前这位救了自己的老人竟然是传说中的东皋公时,脸上的神采可谓是精彩多样。
当然他最关心的开口话是“敢问老先生,您的夫子是扁鹊吗?”
吕荼的话一出,倒是把东皋公给弄愣了“公子何来此问?老朽这一身技艺都是祖辈一代代传下来的。”
吕荼闻言大囧,是啊,就算是两三千年后的现代,要想学得这样好的医术那也得找到名师并花费不少钱财啊,更何况这是古代,如来讲“经不可轻传”,技艺难道就可以轻传吗?
想通此理,吕荼恭敬的对着东皋公施礼道歉。
二人正在说笑,张孟谈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碗米粥。吕荼大病初愈,东皋公是不会让他沾荤腥的。
“孟谈这是?”吕荼疑惑的看着那米粥。
张孟谈没有解释,东皋公道“这是老朽专门给公子做的药粥,它里面放了些败火的草药和一些温补的东西”。
吕荼点了点头,开喝起来,药膳,哦,不,药粥,味道有些微苦但带着甜味。吕荼知道那甜味来自于大枣。
“嗯,不错!老先生你们这儿的米吃起来,就是比齐国种出来的好吃”吕荼舔了舔嘴巴,开玩笑道。
闻言,东皋公别有意思的看了一眼吕荼,哈哈大笑。
张孟谈见状插言打诨道“公子,我们得好好谢谢老先生。一则,老先生救了公子的性命;二则要不是老先生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从别处搞来的粮食,
我们这两千大军就要饿成野兽了”。
吕荼闻言对着东皋公又是一拜“老先生今日之恩,荼无以为报,若将来有能力,愿把此山送于先生,万世不变”。
东皋公听闻吕荼的话身体一哆嗦,接着装傻充愣没有给出答复,而是从橱柜里拿出一套茶具来。
吕荼一看,倒是笑了,看来齐国的影响力真是越来越大了,那茶具正是齐国府人府制造出来的。
“没想到,老先生也爱此道?”张孟谈反应过来。
东皋公把茶具摆好,张孟谈知趣去外面去提热水过来了。
“公子,不瞒你说,当老朽听说你在齐国用热水泡梨花的时候,还曾嗤笑过你呢?”东皋公从一个小陶罐里分别倒了些干瘪的叶子。
不过那些叶子在吕荼的眼里,却成了宝,靠,这是地地道道的茶叶。
吕荼想到在齐国,国人泡茶只有两种苦逼选择,一梨花,二大枣,就脑门大汗,自己怎么忘了寻找茶叶了?
他正暗自后悔着,那边张孟谈提着一壶开水走了进来。
东皋公毫不在意继续着他原来的话题“当时,老朽笑公子两点,一则笑公子不懂医理,梨花和大枣吃多了,喝多了,人的身体可是要出问题的”。
吕荼闻言脑门冷汗,齐国的医者太无能了,u看书( 。uuknm)他们怎么没有想到此点,还傻乐呵呵的推广给世人。
其实吕荼哪里能想到那帮巫医早就被府人府的那帮狗崽子给买通了!
“二则笑公子,这,所谓的哦,茶,是用来煮的,何来的泡呢?就算是泡又为何不放盐料?”东皋公说到茶字时有些不自然,毕竟茶字是当年宰予拍吕荼马屁拍出来的字与名。
盐料?在旁边帮忙清洗茶具的张孟谈闻言一愣,这茶要是放上盐料还能喝吗?
吕荼傻了,准确的说是呆了,这难道就是历史的惯性吗?
明明茶是自己开天劈地推广的,而且泡茶,饮茶的艺术也都是按照后世的礼仪推行的,怎么到这东皋公手里又变成了唐之前的饮茶风俗了?
尼玛,可恶的历史惯性!
此刻吕荼生出了无比的沮丧感,这时东皋公继续道“后来,我分别试了试两种方法做出来的茶,得到的结果是公子的茶艺之道更符合世人的追求之道,只是有些浪费了!”
“浪费?”吕荼和张孟谈皆不明所以。
“茶只能用来泡,不能用来吃啊”东皋公呵呵一笑。
这话一出,吕荼和张孟谈也是笑了。
三人边饮着茶边说着些话,张孟谈似乎有意无意的只讲些趣事乐事让吕荼高兴,吕荼不傻,表面笑意盈盈,可是笑里总有一种苦闷,这种苦闷张孟谈没有发现,但怎能逃出久经世故的东皋公的法眼?
他把这一切看的真真的,渐渐张孟谈的趣事再也没有让吕荼笑,东皋公见气氛沉闷,便让张孟谈去端来一陶罐凉水来。
第一百四十章 东皋公论茶,陈恒奸计()
张孟谈应令离开,不一会端着陶罐走了进来。
东皋公重新拿一个新茶杯放上茶叶,然后倒上了凉水,与此同时他也已令张孟谈在另一茶杯中放上同样的茶叶,只是倒上的水却是热水。
吕荼被东皋公的举动弄的些糊涂,时间就这样渐渐过去了。
“公子,你看,这两杯茶水”东皋公指着那两杯方才新泡的茶。
吕荼见闻眉头皱了皱,他在思考东皋公所要讲给他的道理。
东郭公给吕荼片刻的思考时间,然后捋着白胡须道“刚才那杯,用冷水泡的茶,茶叶安逸的浮在水面上,叶没有受到损伤,可叶的香味却无法释放出来”
“而用热水泡茶,茶叶虽开展也浮了上来,但开展的茶叶因为吸了热水而变重,又沉了下去,这就像是叶的死亡,可叶的香味却在死的刹那释放了出来。”
此话一出,吕荼和张孟谈皆是点头不已,只听得东皋公又继续道“所以,有时候世人就像这茶,没有浮沉,没有死亡,他就不会释放出灿烂与缕缕让人无法忘记的味道。”
“公子,那些为了别人死去的人,他们虽然生命短暂,但短暂的却是有价值,有意义,他们比那些碌碌无为的长寿之辈强太多了,因为有人记住了他们,他们身虽死,声名不死,信念不死!”
说到这,东皋公把那杯泡好的热茶敬着天地,一杯泼洒。
长久之后,吕荼站了起来,对着东皋公躬身一揖“多谢先生今日教诲,荼定当铭记于心。”
张孟谈见公子荼气势转变,那先前假装的坚强此刻似乎变的真坚强起来,他激动的泪水闪出,对着东皋公也是诚挚一揖。
东皋公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暗道,看来能与公子荼智慧同龄比肩者,这天下也只有那位晋国的小徒了,只是他现在还好吗?
东皋公想到哪个意外之徒的一幕幕,默默叹了口气,退出了屋外。
翌日清晨,张孟谈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吕荼的屋中“公子,公子,东皋先生走了,他走了”。
吕荼闻言惊坐起来,疑惑的看向张孟谈,张孟谈急忙把一袖中的书简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