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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自己,打败入侵的敌人,靠一张嘴能行吗?”
“答案是不行!”
“这天下间现在需要的是能打能杀的武勇忠贞之士,只有他们才是我大齐的柱石”
“父亲重赏三十万大齐勇士,证明了此点”
“父亲您以前常讲三皇五帝之事,这些天来,孩儿思考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要想做千古一帝,那就必须用暴虐血腥重……”
“谁不服,咱们就用拳头打到他服”
“谁不遵从,咱们就用剑让他遵从”
……
看着吕渠越说越不靠谱,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往秦始皇和隋炀帝的极端方向前进,吕荼气的差点忍不住一耳巴子打过去。
“渠儿,你可知为什么人要有两只手吗?”吕荼强势打断吕渠的话道。
吕渠本来说的眉飞色舞,可是听到吕荼的话后,一愣,诚实道:“不知。”
吕荼道:“天地有阴阳二气,人也有阴阳二气,左手为阴,右手为阳”。
说到这,吕荼停顿下去,然后指着不远处地上的一条绳子道:“你去把那根绳子捡来”。
吕渠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刚才还说阴阳呢,怎么现在话题一转又让自己捡绳子?
他想不明白,不过却遵循的去做了。
看着吕渠把绳子捡来,吕荼道:“渠儿,你用一只手,把这个绳子系成扣”。
吕渠哦了一声,他用一只手开始系扣,可是发现一只手系扣太难了,难得他花了近乎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把扣系成。
等系成时,吕渠身上因为急躁出的汗已经湿透了他全身的衣物。
“父亲,成了!”吕渠擦着脑门的大汗,把系好的绳子递给了吕荼。
吕荼接下笑道:“难吗?”
吕渠道:“难,太难了!比舞三百招槊还难!”
吕荼闻言又把绳子扣解开,再次递给吕渠道:“现在你用双手把这根绳子系成扣。”
吕渠更是纳闷了,怎么又系扣?
他接下绳子,用双手,花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就完成了,然后递给了吕荼。
吕荼看着手中系好的绳扣,然后抬起头来,一直笑看着吕渠,吕渠被自家父亲那种笑看的心底发毛。
父亲不是中邪了吧?
这是吕渠的第一个念头。
“渠儿,你明白了吗?”吕荼突然道。
吕渠听罢直挠头,明白,明白啥?
吕荼看见爱子还是不知道自己深意的样子,心中悲哀,上天啊,你既然给了爱子一身力气,为什么却不给爱子一个智慧的脑袋呢?
“渠儿,你用一只手去系绳子与两只手来去系绳子相比,哪个花费的气力更多,哪个浪费了时间又更长?”吕荼循循善诱道。
吕渠道:“自然是一只手更费力多花时间”。
吕荼点头:“一只手更费时费力,就是说你只用阴或阳的力量去完成系扣更加难,对吗?”
“是”吕渠紧皱眉头想了会应和。
吕荼见状道:“阴和阳,是人的左右手,文武之道何尝不是呢?”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它们就是君主的左右手,单靠武难赢天下,单靠文也赢不得天下,只有文武兼济,阴阳并施,方能得天下守天下啊!”
吕荼说到这停顿一下继续道:
“你再看那你有所轻视的孔夫子”
“人们往往知道他只是一位以德服人与以理服人的贤者,可是别忘了在他德行和以理服人的时候腰间是挂着锋利的佩剑的?!”
“儿啊,你懂了吗?!”吕荼言罢,用手轻拍爱子的脑门。
吕渠本来就有意动,如今再被吕荼这么一拍,如同醍醐灌顶,他眼睛看着双手,又看着那所系的绳扣,沉默许久,最后有所悟,当下跪在吕荼面前道:“多谢父亲赐教,孩儿懂了,过些时日,孩儿就和宰予大夫去历下求学”。
吕荼看到吕渠的样子,心中知道经过方才的事,长子或多或少是懂了些为君者的道理,他这方才脸现满意的笑容,一把拉起爱子:“好,好,好!”
就在父子二人边散步边说着贴心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宫外传出大哭大闹声。
吕荼还没有说话,长子吕渠却是大怒,忙向吕荼请令,去查看发生了何事。
第573章 文种被打()
吕荼没有拒绝,看着爱子吕渠火急火燎离去的背影,他哀叹一声,这个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燥了些!
吕渠刚走到宫门前,只见两名虎士拦住一人,不让那人进入宫内,可是那人显然不愿,就在那里大哭大闹着。【。aiyoushenm】
“你是何人,焉敢在齐侯宫前闹事?”吕渠暴喝一声。
众虎士见公子渠来了,纷纷前来见礼。
那闹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越国使者,大鼻子文种!
文种识得吕渠,他忙歉声,先把自己介绍一番,然后又把来意讲了。
本来以为吕渠会让他见吕荼,可是谁料吕渠暴怒,他上去一脚把文种给踹了个狗吃屎,大骂道:“勾践,披发文身的糙夫,有什么资格娶我姑姑?”
吕渠别看年纪小,力气却是比成年人有过之无不及,这一脚之狠,让文种差点痛昏死过去。
眼瞅着吕渠还要暴打文种,两边的虎士怕出了人命,忙拉住吕渠。
可是虎士哪里是吕渠的对手,两三下就被吕渠撂倒,吕渠就要再次踢文种,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急喝:“住手!”
只见一帮精锐虎卫护着吕荼走了出来。
“父亲”吕渠把脚收了回来,躬身道。
吕荼瞪了他一眼,吕渠吓的脖子一缩,他这时才注意到宫外聚集了不少的贵族士人,这些人都在眼光奇怪的看着他。
吕渠脸色一红,退到了一边。
“文大夫,安好?”吕荼把文种扶起来关心道。
文种被那一脚踹的嘴角都出了血迹,可是他强忍着竟然没有发出痛苦声,当他看到吕荼从宫内出来的时候,他嘴角漏出得意之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
“齐侯,文种失礼了”文种强撑着身体,站起,然后,退了一步,躬身对着吕荼行礼道。
吕荼一把抓住文种的手道:“文大夫,何须与寡人如此?”
言罢,忙命虎士去叫扁鹊过来,为文种诊治。
接着怒目指着站在一旁的吕渠喝斥道:“吕渠,寡人不是给你说过,在越国寡人只佩服一人,那人就是文种!”
“寡人问你,何人给你的胆量,让你殴打文大夫?”
众人被吕荼发飙训斥吕渠的表情吓懵了,因为他们很少见自家君上对长公子如此的发怒。
难道这个文种在君上心中的地位比长公子还高?
不少人瞠目。
吕渠却是丝毫不惧,大声反驳道:“父亲,他文种是您的佩服之人,孩儿自然是不敢打,可是他信口雌黄,说他越国早就和父亲私下盟约,要把姑姑嫁到越国,孩儿实在忍受不了他侮辱父亲的名誉,所以才……”
“所以你才打了他?”吕荼怒道。
“是”吕渠挺胸抬头,理直气壮。
围观的贵族士人还有那帮护持的虎卫们见状,纷纷为吕渠暗竖大拇指,乖乖,霸气,威猛!
吕荼见闻神情一收,心中一方面为长子为自己维护名誉的行为很是感动,另一方面又觉得爱子太莽撞了,若是殴打能解决问题,那人和野兽还有什么区别呢?
他看着吕渠怜声道:“渠儿,这事是这样的……”
吕荼把事情的经过前后讲了一番,吕渠真的不知道还有这等秘闻,他原先只是愤怒文种胡说八道,可是没有想到还真有此事。
那些围观的贵族们也是惊愕,越国,勾践,美丽的九公主?
不!
所有围观的贵族们想到那一笑就有甜蜜大酒窝,那唱着一条大河波浪宽的茉莉花般芬芳的女子就要嫁到瘴气毒蛇之地,顿时个个满心的不平,玛德,嫁给勾践还不如嫁给我呢?
甚至有人开始生吕荼的气了,为何当初那么糊涂?
吕渠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自家父亲失落的眼神中对他又充满了期冀,又看了看那个得意之色的文种,一咬牙一跺脚道:“父亲,孩儿听闻,父有过错,儿子当谏,请恕今日孩儿无礼了,若父亲不收回成命,孩儿就跪死在宫门前”。
扑腾一声,吕渠跪了下来。
围观的士人顿时惊呼声一片,他们大眼看着这个长公子,他竟然说要君上收回成命,若不收回,就跪死在宫门前?
吕荼见吕渠如此做,心中喜的都要跳起来了,可是他还不得不忍住,指着吕渠愤怒的骂道:“逆子,你是想把寡人比喻成纣王吗?”
围观的士人贵族顿时糊涂了,怎么还有纣王的事?
这时一个年长贵族捋着胡须道:“昔年,微子曰:父子有骨肉,而臣主以义属。故父有过,子三谏不听,则随而号之;人臣三谏不听,则其义可以去矣!”
哦!
众人恍然大悟。
不过接下来不少贵族们却是心砰砰跳了起来,君上只是说愿促成此事,却没有说一定会答应此事,那么事情就有缓和,再说我等若是学微子三谏,以君上英明神武,定然不会让九公主远嫁。
想到此处贵族们立马嘴角笑出了花,扑腾一声,跪倒请求吕荼收回成命。
吕荼见闻此幕,心中更是畅快的笑了,可是他还必须继续表演出愤怒,他喝骂众人忤逆,可是众人在长子渠的带领下还是跪着请求收回成命。
文种傻了,准确的说,从吕渠跪倒那一刻时就傻了。
事情完全出了他的意料,在他的计算中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自己大闹,把当时的盟约讲出后,以吕荼的本性,他绝对不可能不会不承认。
承认,那事情就好办了,自己当场在士人的目睹下再加一把火,逼着吕荼下最终的命令,让九公主庄姜嫁到越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