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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三人这几日以来就只能一直坐在地上,甚至有的时候会在夜深人静晚上偷偷发出几声哀嚎的声音,不过声音并不敢放大,毕竟他们也害怕如果被都汉听到的话,就会要了他们的小命,就像对付厚眼镜一样。
常远见我吵他们走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对着我说道:“我就知道王兄弟你大人有大量,你这恩情我们兄弟三个可是记住了,等到回国,咱肯定好好喝上一回!”
我拧开瓶子,先是递到了常文嘴边,倾斜瓶子,然后股股淡水流进了常文的嘴巴,原船长高高举起脖子,嘴巴撅着,似乎生怕那些珍贵的淡水从他干渴的喉咙中流出去,而喝水的动作甚至显得有些可笑。
可我却明白,如果不是真的陷于痛苦之中,又怎么会有人对平日里唾手可得的淡水显得如此的珍贵。
大概给他喝下几口,我提起瓶子,可他的嘴巴依旧在不断耸动着,似乎是不想让瓶子这么快的离开他,而旁边的常远见状则是立即督起了嘴巴,那场景就像是动物世界里面母鸟给幼鸟们喂食的样子。
三个人就像是挣扎着抢夺着我手里的瓶子,而在这个时候,每个人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本能都令他们高高的耸起脖子,恨不得能让那水快点灌进他们的喉咙里面。
而最后一滴水,也终于灌进了常文的喉咙中,三人虽然没有喝饱,但也勉强算是能够支撑一段时间,或许今天晚上都汉宽宏大量又会赏赐给他们几口水喝。
“谢谢,谢谢,王兄弟,你这人忒好了,我谢谢你。”平日里有些自命不凡的常远竟然也会对我说出这种感恩的话,难免让我有些吃惊。
微微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什么,突然间竟然发现对面的透明窗子上,似乎倒影着什么东西。
但由于外面的亮光太亮,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正对面正好有一处阴影的地方,借助那里,在我身后的一些东西勉强能够映照在窗户上面。
我仔细眯缝着眼睛去看,可是整个屋子里面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似乎连坐在我身旁的常氏兄弟也不敢再张口说话。
而我脑袋往前再次拱了拱,这下突然看清楚了身后到底是谁,那是一张已经极度的扭曲,甚至是极度的愤怒,快要爆发的脸。
那张脸上,一双通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我急忙转过头去,脑袋嗡的一声,直感觉到整个人犹如被电击了一般,呆在原地傻傻不敢动弹一下。
因为我正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出鬼没的都汉再次站在窗户外面,而那双眼睛所死死盯住的,正是我手中的酒瓶。
“完了!”这是当时我脑子里面出现的第一个念头,随后就是长时间的空白。
连被教唆了几句甚至还没有说出同意的厚眼镜都被直接一刀割下了脑袋,更何况是我这件直接给明令禁止饮水的人喝水的行为。
只是我始终不明白,这都汉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或许是长久以来都没有睡觉,都汉这几天一直神出鬼没,很多时候都是飘忽不定的就出现在你身旁,让你吓一跳,好几天以来我都庆幸自己没有什么地方被他抓住小辫子,可是现在却没了丝毫的办法,眼看着他已经走到门口,直接将紧紧关闭的大门推开,而他手中所攥着的,正是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
我知道我死定了,很有可能我的下场比厚眼镜兄还要惨,很有可能我的脑袋会被扎在某处以让他人警戒,而我的身子则会常年隐藏在漆黑的深海之中。
“完蛋了……”看着都汉慢慢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再也无法控制身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到都汉来到我身前。
那柄闪着寒光的尖刀就在我眼前晃动着。
“说说,我他妈对你好不好,你也想背叛我?”
其实我心中隐隐有些好笑,我什么时候跟随过你?我又何尝不是每日在假模假样的做样子,可是我这些话都不敢说出口,当然我也清楚,这些话说不说出来,我都难逃一死。
“都汉!”没想到,坐在一旁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的常文突然大喝一声,接着说道:“你冲人家去干什么,别以为你有了把刀子,你就真的能为所欲为了,人家只是可怜我们,给我们喝口水,你他娘的就想要人家的命?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常文说完,努力抬起头来,对着都汉怒目圆睁,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吼出声。
“哦?”都汉眯起眼睛,又朝着我走了几步,竟是盯着我一脚踹在了常文的肚子上,疼的后者几乎蜷缩在地上,连同他的几个兄弟也跟着躺倒下去。
将利刃甩了甩,都汉说道:“老子想让谁死,谁他吗的就得死,你还想怎么着,想找你那个表弟谈心去?”说着,将那柄利刃在其脸上轻轻的擦动了几下,常文很明显的浑身颤抖了一下。
第二百八十五章喝酒()
这句充满了嘲讽意味的话,让都汉极为兴奋,而那张充斥着愤怒的脸,猛地转过来看向我,怒声说道:“怎么着,我给你吃的给你喝的,最主要让你活着,你还想干什么,觉得活腻歪了?”
“我……我……”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逞英雄时候的想法完全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
“你什么你,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着竟是直接提起了那柄利刃,朝着我的肩膀就刺了过来。”
尖端直接没入了我的肩膀,撕裂的疼痛感猛地袭来,我控制不住的大吼出声。
而与此同时,船舱下面也同时传来的叫喊声,本来就不大的空间,那声音便显得更加的明显。
“都汉大哥,都汉大哥!你快来看看,老二和厄尔巴打起来了!”
厄尔巴是都汉的另外一名亲信,平日里唯都汉的命令是从,而老二似乎这一段时间和都汉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或许这件事情就是长久以来堆积起来的*爆发了。
“草他吗的!”听闻这句话,都汉猛地将拉扯住我的衣领猛地一松,恶狠狠的数道:“等下再找你的麻烦,随即大踏步从房门口冲了出去。
而我也终于获得了自由,常常舒了一口气,更是庆幸此时的自己终于不用在和死神竞争了。
当然,我明白,早到晚到似乎都会到来,只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
“你别怕,到时候有我们……”常文似乎想要安慰我几句,可是我忍不住心中暗笑,你们自己现在都顾不上自己了,到时候还拿什么来保护我?
我从屋子里面冲了出去,站在栏杆边上,想要看清楚到底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多的则是想要在这个过程中看看能不能有改变我命运的办法。
此时的都汉正站在食堂的门口,一只手拄在墙壁上,脑袋探了进去,那扇推拉门不知道是被谁已经推烂了,玻璃碎了一地。
脚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响声,都汉站在前面,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就听到他冷声说道:“厄尔巴,到底怎么回事。”
带着一口浓郁N省气息的普通话从屋内骂骂咧咧的传了出来,显得就像是跟家长告状一般委屈。
“都汉大哥,这酒就还剩下这几瓶,原本是打算等到了霓虹国大家一块儿喝的,你现在看看老二他们,自己就拿出来喝上了,最主要的是,还是大白天的,这哪里还有什么规矩啊!我心里觉得不舒服,就说了他几句,谁知道着老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一拳打我脸上了,咱N省的汉子说干就干,要打咱就打,我从来不怕谁,要不是想和大哥你说清楚,我才懒得和他废话呢。”
而此时的都汉,也一步迈进了屋子里面,我很难听清楚他们下面的对话。
我慌忙从楼梯上面走下,站在门口,偷偷望向里面,而此时此景显得格外的记忆犹新,将近十天前,也是一个中午,也是在这里,就当我在偷偷摸摸听墙角的时候,也是被突然发现抓进了屋子里面,我的悲惨生涯似乎就注定开始了。
都汉一直没有说话,整个屋子里面除了刚刚打架的两人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而似乎过了许久,都汉这才冷声说道:“老二,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和兄弟们想喝点酒了!都知道跟着都汉大哥你混有酒喝有肉吃,现在肉没有酒没有,水也不让我们喝上两口,这成天受累是为了个啥,我不服,兄弟们更不服,我想让兄弟们舒服舒服,所以就让兄弟们喝上口酒,这厄尔巴至于的这么大火气么,我看是小题大做了吧!”
老二怒声回应着,似乎将这段时间以来的愤恨一股脑的骂了出来,其实我早就察觉了出来,这老二早就对都汉心生不满,更是满口的火气,自从他的邻居被都汉杀了之后,似乎两个人之间的裂痕也就更大了几分。
“哦?兄弟们想喝酒?那就喝酒!厄尔巴!你们两个把酒都抬出来,今天咱们和老二他们不醉不休!”
“可是都汉大哥!”
厄尔巴似乎有些吃惊,我看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听我的!快去!”
都汉的话不容质疑,厄尔巴再也不能拒绝,扭头向角落的隔层里面走去,酒应该是都放在那里面。
而在我观察下,很明显的发现在都汉和老二身后,已然形成了两个团体,老二的身后站有三人,都汉的身后除了搬酒的两个人之外,还站有两人。
很明显,他们这个N省小团体之间,已经无声无息的分裂开来。
老二那边四个人,对比的是都汉这边五个人。
当然,如果那位厚眼镜兄弟还活着的话,很有可能不敢选择明确的哪一方站着。
很快白酒就拿到,都汉直接用手拧开,大力放在桌子上,对着身旁的一众兄弟们说道:“咱都是N省的汉子,也不说别的乱七八糟的,我先喝了!”
说完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