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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阿卜杜拉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或者为老爷们在无聊的晚上解闷…”
“咳咳咳咳。。。。。。”突然,阿莱克修斯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他抬起头来,满脸通红的对侯赛因说道:“杜姆亚特的王子啊,我记得你们新月教的先知曾经在圣训中说过,当一个男人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就连真主的宝座都会震动。你们新月教徒,不是一向以虔诚闻名吗?”
听到阿莱克修斯激烈的言语,侯赛因一时间目瞪口呆,然后他求助似的望向旁边的塔里克,可是突厥侍卫长也表示爱莫能助——我是个战士,每日礼拜七次称颂主的名字已经极限,辩经那是尊敬的伊玛目的事,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入侵者!你们这些可恶的异教徒入侵者!”
由于阿莱克修斯怒斥众多新月教徒,一时间包括侯赛因和塔里克在内的众多人都瞬间哑口无言。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阿卜杜拉的一个随从,却突然大声喊叫起来。
这个萨拉森人愤怒的指着穿着一身法兰克锁甲的阿莱克修斯,大概认为他只是某个十字军国家被俘虏的伯爵:“你们这些谎言的后裔,信仰魔鬼的异教徒,该永世堕入火狱的咖啡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正信者!”
阿莱克修斯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那个阿卜杜拉的跟班,又扭过头去,朝着侯赛因指了指自己,震惊于那个区区商人的跟班怎么敢怒斥自己这个罗马皇帝,而众人一时间都惊呆了,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那个萨拉森人还在兀自的大声吼道:“我们圣教,自古以来就是爱好和平的宗教!”
“神圣的古兰经为证!耶路撒冷,自古以来就是我们萨拉森人的土地!”他的声音声嘶力竭:“你们不仅侵略和强占了我们的圣地!你们这些无耻的咖啡乐,圣门子弟爱好和平,甚至允许你们前往我们的圣地朝圣,但是你们只会屠杀我们手无寸铁,爱好和平的萨拉森人,你们这是忘恩负义!”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怎么了,怎么了?阿莱克修斯陛下,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后帐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久之后,胡乱把衣服披在身上,只是戴好了自己国王冠冕的威廉二世不满的走了出来,却愕然看到大家一时间都陷入了呆滞之中,而只有一个身份低微的萨拉森人一直在那里上蹿下跳。
“慷慨的侯赛因王子啊…难道…这就是你们埃及对待贵族的方式吗?”
终于,阿莱克修斯回过神来,但是他并没有理会那个狺狺狂吠的跟班,而是严肃的质问了这个埃及苏丹的侄子。而听到罗马皇帝的话,瞬间回过神来的侯赛因顿时怒火攻心,心里恨死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阿卜杜拉,大概你不知道吧,这位,是罗马尼亚的阿莱克修斯皇帝,那位,是西西里的威廉国王。那么,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对贵族的敬意吧?”
见到自己的奴隶闯了大祸,阿卜杜拉一个腿软,差点就跪了下去。而他好歹在这之前,一鞭子重重的抽在的那个萨拉森人脑后。那个兀自感觉良好的奴隶本来认为自己怒斥咖啡乐,将得到老爷的奖赏,但是如今却挨了重重一鞭,脑后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而阿卜杜拉把自己的奴隶抽倒之后,终于支撑不住,浑身瘫软,瘫做在地上,颤抖着指着这个奴隶。
“陛下!两位仁慈的陛下,还有宽厚的侯赛因殿下,那个家伙,”他指了指旁边依然一脸倔强的奴隶:“那个该死的奴隶只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回鹘人,根本不是我们正统的萨拉森人!”
“他们只是屈服于真主战士刀剑之下的可悲异族,他们只配做我们萨拉森人的奴隶和狗,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圣门子弟!”
见到几位大人都静静的在看着自己表演,阿卜杜拉顿时一跃而起,又是重重的几鞭子,把那个不知好歹的跟班奴隶抽得鲜血和破碎的皮肉飞溅。“你!你这个粗野又下贱的杂种,狗一般的卑微奴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自称圣门子弟?你怎能自称圣门子弟!”
“不!不要打了,主人!”来自东方的回鹘奴隶痛苦的哀嚎着,但是只能跪在哪里生生的忍受:“主人,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啊。。。。。。”
“狗屁!”见到奴隶还要和自己扯上关系,阿卜杜拉顿时急了。但是他又不敢在几位高贵的贵族领主旁边妄动刀兵,只能一边往死里抽打那个不知好歹的奴隶,另一边对侯赛因哀求着:“尊贵的仁慈的殿下啊,求求你释放出你愤怒的火焰,让你麾下最精锐的马穆鲁克,把这个竟敢冒充圣门子弟的东方奴隶送下火狱,去受到永世的煎熬!”
第72章 白色之城()
阿勒颇,努尔丁的赞吉王朝在叙利亚统治的中心。她坐落在叙利亚沙漠的边缘,本来是君士坦丁堡监视萨珊波斯和沙漠之中的贝都因人的重要节点,同时也是交通枢纽和商业中心,但是更多的是一个堡垒的作用,不过她被信仰新月教的萨拉森人征服过后,这里却变成了哈里发在叙利亚的行宫之一——出身沙漠的贝都因人,既想享受繁荣城市的富庶,又舍不得沙漠的故乡气候,因此便举整个萨拉森帝国之力,把沙漠边缘的阿勒颇建设成为了戒备森严又极尽奢华的离宫。
阿勒颇城区的建筑绝大部分都是白色的石灰岩,因此又得名“白色的阿勒颇”。而如今,除了城东依然在负隅顽抗的阿勒颇城堡,其他所有的地方都早已落入了埃及苏丹的掌控之中。
萨拉丁的大营设在了城东,正对着阿勒颇城堡的正门——蛇门的一座地势平缓的小山坡上,而他的五万大军早就把整座城堡团团包围。白色的营帐遮天蔽日,长达数里,仿佛白色的汪洋大海,一瞬间就能淹没阿勒颇城堡这一叶小小的扁舟。
“到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阿莱克修斯远远望去,埃及苏丹营帐的大门,已经有一队器宇轩昂的精锐骑士策马等待。而那群人马皆身披重甲的马穆鲁克,则如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
他头戴一顶金色的头盔,眼神温和但是不容置疑,鼻梁上有一道横亘的伤疤,下巴上是一捧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大胡子。他披着一领白色丝绸做成的华丽披风,里面是鎏金的华丽甲胄,而胯下则是一匹最为神骏的阿拉伯战马。此刻,他就如同一根松树一般静静的立在那里,正在注视着远处,缓缓而来的队伍。
“萨拉丁……”阿莱克修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旁的西西里国王一眼。而威廉二世如同约定好的一般,也扭过头来,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我亲爱的侄子,此番你真是辛苦了。”萨拉丁的语气不咸不淡,看不出任何感情,但是听在侯赛因耳朵里却是不怒自威:“你先下去吧。”
“罗马尼亚的皇帝,两西西里的国王!”
突然,埃及苏丹面对两名尊贵的俘虏,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然后亲自策马向前,用着娴熟的希腊语,朝着阿莱克修斯和威廉说到:“欢迎来到阿勒颇。”
为了欢迎两位尊贵的客人(俘虏),埃及和叙利亚的苏丹特意昭告暂时停止进攻阿勒颇。而当晚,在萨拉丁的御帐之中,则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迎宴会。
“啊,威廉陛下,我万万没想到,当了几天新月教徒的俘虏,居然还长胖了——宴会,宴会,无休止的宴会,可真是有些……不错。”
在即将到达阿勒颇的时候,杜姆亚特的王子就豪爽而慷慨的赠送了罗马皇帝和西西里国王一人十个奴隶,其中有暖床的女奴,牵马的男奴,作为人肉凳子上下马的黑奴,种种可恶的奴隶主的派头不一而足。而阿莱克修斯虽然不习惯,可是看着其他人都安之若素,他也只有强行成为一个肮脏的奴隶主了。
“陛下,来,这是安纳托利亚新鲜的甜橙子——”
阿莱克修斯旁边,一个阿兰女奴正用不太熟练的手法剥好了一个橘子,然后用自己的纤纤玉手一瓣一瓣的送到阿莱克修斯嘴边。
鉴于侯赛因认为皇帝会喜欢阿兰女人——因为据说科穆宁皇帝对阿兰女人都情有独钟,而恰好阿卜杜拉的“镇店之宝”正是一名不久前一个格鲁吉亚人卖给他的一个阿兰女奴,因此这个十八岁的少女便作为奴隶贩子冒犯皇帝的赔偿,如今已经正式属于是阿莱克修斯的私人财产了。
阿莱克修斯并没有拒绝这个明眸善睐的少女,而是欣然接受。而此刻,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女奴怀中的罗马皇帝早就抛掉了自己所剩不多的节操——“鲁迅曾经说过,当你无法抵抗的时候,那就好好去享受。果然,作为一个高等的贵族,被女奴伺候的感觉真是不错……”
名叫玛丽的女奴拥有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狡黠。她没有像服侍威廉二世的希尔薇一样怯生生的,而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落落大方,表现得安之若素,这也在萨拉丁的宴会上,博得了好几十个贵族的一致称赞。
“你们十字教徒破坏了神圣的停战条约。”
宴会才进行到一半,高据主位的埃及苏丹就企图给之前双方的冲突定下基调了。“你们法兰克人,为何总是喜欢毁约呢?前有雷纳尔德劫掠我的商队,后有陛下擅起战端,我是希望极力维持圣地的和平的,你看我从来就没有主动打破过和你们的停战协定,奈何你们,哎……”
说着,埃及苏丹好似十分无奈一般,摇了摇头。“不过作为一名真正的苏丹,我无意伤害两位陛下的性命,只要你们缴纳了足够的赎金,我会马上派人护送你们回到安条克。”
“但是睿智的苏丹,您的军队,为何要在安条克城下制造攻城武器呢?难道这不能够说明,是你们先破坏了神圣的停战协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