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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鱼伸手抵在茅杉的嘴唇前,“我想先洗。”
茅杉知道长鱼爱干净,便不再多说,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也该洗洗了,之前又是翻墙又是进地下室的,僵尸杀了人打了虫子也灭了,这身衣服确实得换换了。
“那,我跟你一起洗。”茅杉的外套脱了一半还挂在身上,便赶紧走了过去,截住刚要关上的浴室门。
“自己回去洗。”长鱼倚在浴室门边,对门外的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关上了门。
门关上,长鱼靠在门上轻叹了口气,再不关上门,自己的强撑便会被她发现了。
茅杉立在门口,看着被长鱼关上的门,呆了两秒,顶着一张红透的脸,火速冲回了自己家。
老道士和言苜蓿围上来询问长鱼的情况。
“恩,已经醒了,没事,放心。”她一边去卧室拿了换洗衣服,一边把自己锁进了浴室。
浴室的暖灯驱散了茅杉心底的霉菌,嘴里哼着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奇怪曲子,心情颇好的开始在浴室里修剪指甲。
俨然不似那个成熟稳重的她。
喷头开着,水肆意地喷洒在浴室地面上,毫不凝滞,无人理会。
蒸腾的水雾很快填满了整个浴室。
一双纤瘦修长的手撑在盥洗台前,低着头,大口地喘着气,刚刚洗干净的长发垂散下来,一半搭在肩膀上,一半遮住了脸,发尖落下的水珠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滑至手腕,然后滴入了水槽中,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条凉丝丝的水印。
冰冷的铁针,扎在指尖上犹如被蚂蚁啃咬一般,粗糙的黑色符纸磨得指尖生疼。
长鱼摊开右手,无名指尖上一道浅浅的红痕,伤口已经快好了,刺痛的感觉却还留在指尖。
十指连心,锥心蚀骨的疼痛。
她闭了闭眼睛,符纸燃烧的白烟似乎还萦绕在鼻间,絮絮叨念的低沉男音,像是在低声哼唱,却又听不出在唱些什么。右手扶着额头,那絮絮叨叨如念经般的声音在脑海里挥散不去,就像被魔魇缠住了一般,无处可逃。
长鱼弓着背,手指穿过头发,紧紧抓着自己的头,似乎想将昨天的遭遇从记忆里抠去。
眼睛闭得更紧了。想哭,却始终哭不出来。
眼前又出现那个带着铁腥味脏兮兮的洋瓷碗,满满一碗棕黑色的液体,焦臭苦涩,浑浊不堪。舌根仿佛还残留着涩口的酸苦味道,喉咙被液体里的粉末渣滓割得一阵沙痒,令人作呕。
越想越觉得胃里翻腾,手一软,长鱼整个人趴在了盥洗台上。她捂着嘴,眼角通红,胸口起伏得厉害。
浴室里的雾气越来越重,长鱼努力让自己回了回神。
她伸出一只手,抹去镜子上那层薄薄的水汽,冰凉的触感瞬间袭来,镜子被擦出一道巴掌大的光亮,里面映出一张模糊苍白的脸。
没有表情,没有生气。
“茅杉,茅杉。。。。。。”长鱼自言自语起来,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名字,“对不起。。。。。。”努力想挤出一点眼泪,却还是哭不出来。
长鱼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纵使浴室里的空气湿暖,她的脸色却没有任何水气熏蒸过后应有的红润,空洞的双眼,没有血色的嘴唇,凌乱的头发粘在脸上,身上,黑白分明,不知是汗还是水。
又用凉水冲了个身,长鱼的脑袋才清醒了许多,倚在墙上正对着镜子,忽的站起身,胡乱在化妆包里翻找着。上了点点腮红,这才拧开门锁,走了出去。茅杉已经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了。
“怎么不吹头发?”茅杉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上来。
长鱼摸了一下脑后还湿着的头发,丝质的睡裙后面已经被发梢染湿了一片,竟忘记吹头发了。
“小心感冒。”不待长鱼回答,茅杉推着长鱼回到浴室,拿出吹风替长鱼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柔声叮嘱着,“头发一定要吹干,这么晚了,带着湿头发入睡,会头痛的。”
长鱼没有说话,静静地让茅杉替她吹着头发。望着镜子里的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像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有一口血闷在那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她忍不住抬起了手,像是在抚摸镜子里茅杉的脸,忽然自己一惊,又缩了回来。
“怎么?我烫到你了?”茅杉心疼地问着,把吹风又拿远了些,轻柔的暖风吹拭过发间,飘来阵阵暖香。茅杉轻轻揉着她的发根,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确定头发完全干了才停下来。
放下吹风,左手还握着一缕发梢,茅杉抬起手,脸凑过去,闻着发间散发出来的馨香,又一次迷了神。食指轻轻卷起发梢,顺着挑动手指将那一缕黑发缠绕在指节上,又看着柔顺的头发在指尖忽而散开,滑落。
茅杉都快走了神,抬眼却看见正在发呆的长鱼,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长鱼?你怎么了?”
“恩?”长鱼从发呆中惊醒过来,望着镜子中的茅杉,流转的目光似渗透了万千情愫,嘴角漫过柔柔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你了,想好好看看你。”
茅杉总感觉长鱼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也望向镜子,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前的人,黑发白肌,笑靥若花,似盛夏夜里那盏最暖心的灯火,又似湖边芳草丛中那株最清雅的花,不禁心中一跳,呼吸都慢了一拍,心道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吧。
这样想着,茅杉的手不受控制地又往上伸了伸,剥开了耳后的黑发,露出小巧红润的耳垂,身子探上前去,脸贴到了长鱼的脸侧,鼻尖蹭着那颗小而饱满的耳垂,感受着那一小抹柔软滚热,潮意蔓延。
长鱼彻底回过了神来,让自己暂且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好好享受与茅杉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馥郁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长鱼缩了缩脖子,浅笑着用侧脸挨着茅杉的脸,手指勾着她的下巴,指尖在上面来回轻抚摩挲。
下巴被微凉的指尖撩得一阵酥。痒,这感觉很快蔓延至了全身,茅杉让长鱼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唇舌尽情地纠缠,长鱼丝绸睡裙原本在大腿上的衣摆被茅杉撩到了腰部上方,一只手钻进去,顺着腰线往上摸去,在光滑的背部游移。
长鱼轻轻呼出一口气,微微仰头,“去卧室。”她贴在茅杉耳边,轻声道。
“恩。”茅杉抱起了长鱼,眼里的柔意就快要溢了出来,她走进卧室,将长鱼放到床上,俯下身去,把她压在了身下。
第150章()
没有开灯的卧室,月光照了进来,木地板被染出了一片银白色。
衬着月光,茅杉细细凝视着身下的人,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清冷不染烟尘的容颜,此时眼里柔意似水,情意若火。尤其是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她,真就是娇花照水,弱柳扶风,胜过西子三分。茅杉看得痴痴然,忘记了此时此刻自己还压在长鱼身上。
“傻看着干嘛?”话语轻柔,噙着狡黠的笑意,长鱼抓住茅杉的衣领,将她拉近了些,脸对着脸,鼻尖贴着鼻尖。
茅杉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回以柔软笑容:“都怪你太好看了。”手抚上长鱼的脸,正欲将唇印上那抹淡粉的薄唇,身下的人突然把脸一侧,忽地一用力,将茅杉推倒在身侧,翻身跨坐在她身上,双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茅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耳垂就被一抹小舌卷入了湿润的滚热中,不停地舔压吸允着。
一番轻揉舔。弄,茅杉的耳廓泛起了红,而那柔软的唇绵延而下,舌尖滑过脖颈,亲吻着喉咙,然后到了胸前的两片小骨。
舌尖滚烫带着细腻的湿意从耳侧滑下,滑过之处留下一丝湿润的微凉。茅杉仰头轻喘起来。
褪去了茅杉的睡衣,长鱼沿着锁骨慢慢往下吻去。胸前两粒小巧的玫红经不住舌尖的挑逗,没几下便挺立了起来。长鱼张嘴含住了其中一粒,一只手伸上去拈住另一粒,轻轻揉弄着。
被身上的人这般逗弄,茅杉忍不住轻哼出声,难得的娇柔声线,惹得长鱼小腹间一股热流涌蹿。
不再留恋那可人的两点,长鱼移开唇,滑至小腹,手在茅杉的腰间背脊来回游走抚摸。舌尖在小腹上调皮地打着旋,茅杉禁不住颤栗两下,缩了缩身子,一只手搂在长鱼的后脑上。
长鱼一寸一寸亲吻着身下的人,从平坦的小腹至修长的双腿,又从双腿往上,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角落,最后逗留在大腿根处。
茅杉的身体已经有了本能反应,腿间是一片润泽。
长鱼探出舌尖,轻轻剥开湿润的花瓣,含住那最为敏感的花蕊。
茅杉张嘴喘着气,压抑着将要发出来的呻。吟,小腹剧烈起伏着。
舌尖在花蕊处慢慢研磨,时而的轻点挑逗,激得下方流水四溢。手顺着小腹摸上去,很轻易便握住了那两团挺立的柔软。
茅杉开始有些神志不清,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她不禁抬起身体,往上迎了迎。
轻轻闭着眼睛享受着长鱼在身下极尽爱意的吻舐与抚弄,茅杉的喘息越来越重,一只手兜着长鱼的头,另一只抓到了长鱼的手臂,顺着手臂握住那只覆在自己胸前的手,手心沁出毛毛汗水,抓在那素白的手背上,五指从指缝间穿进去,十指紧扣中,被身下的人推入了云端。
感受到茅杉身体的变化,长鱼这才停止了动作,爬回茅杉的身上,炙热且柔软的目光打量着身下的人,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手指扫过茅杉半闭着的眼睛,眼底情丝缠绕,仿佛想用这情丝将身下的人生捆活绑了去,永远监。禁在自己身边,铭刻进记忆中。
茅杉缓缓睁开眼睛,呼吸仍旧不太均匀。
“舒服吗?老婆。”长鱼噙着浅浅笑意,柔声问道。
“长鱼,你过来些。”茅杉调整了一下呼吸,沙哑着嗓子,轻声呢喃道。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