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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伤兵逐渐死去,血亏而亡,仅剩下吓得半死不活的曹长,以及几乎呆滞的士兵,依旧呆在原地未曾挪动过一丝一毫。
阳关也没有动,权当潜伏训练,内心却异常纷乱,有意收腹为己用,又害怕小鬼子反水,结果将无法承受,但收服方显气度胸襟与以牙还牙的目的,东三省内出现无数伪军,有样学样挺好!
于是乎,阳关纠结了,敌不动我沉思,始终拿不定主意,源于心中的仇恨太深、太深,无数惨景绽放于脑海,陷于自我思想斗争之中。
丽日临空,蒸汽缭绕缓升,热浪袭人,双山沙树林内一片死寂,仿若不存在一般,诡异莫测。
同一时间,SH郊区湖畔庄园外,慕容嫣一脸忧伤,泪珠儿如珠露滑落,楚楚可怜,乘坐于吉普车上抽泣不止,伴随一阵烟尘逐渐远去……
“命令,别动队即刻前往双山沙,向阳中校报道,接受训练!”参谋宣布国防部命令,蒋某人隐身耐人寻味。李涛心里是五味杂陈:“报告,卑职有一事不明,四不声明如何对待?”
他毕恭毕敬的提出质疑,目不斜视,心里坎坷不宁。参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少许,满怀深意:“好好干,暂时委屈一下,党国不会忘记你们!”
他话里有话,弦外之音不言而喻,依次拍了拍几人的肩膀,不停地念叨党国的好处,众人笔直而立,浑身冷汗直冒,干什么呀,警告?
杜娟与严亮喜形于色,听闻消息之后就打算离开,却被警卫拘禁看管,若非颁下军令此刻也不会被释放,其中包含着太多的因素。
参谋苦口婆心好一会儿才离去,一群人长吁一口气、终于解脱了!随后怀着复杂的心情、乘车离开了水榭庄园,各怀心思,有人欢喜有人忧!
显而易见,蒋某人默许了四不声明,仅仅限制别动队几人、杜绝扩大规模,想看看训练的效果如何,究竟会不会瓦解黄埔军校生的意志……
最主要的是心里发虚,害怕阳关走上共产之路,那将是心头大患绝对不能容忍,致使参谋竭尽全力、好一阵的开道与宽慰,唯独没有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那是不厌其烦的唠叨!
王雅婷留了下来,任务保密,无人知晓,耐人寻味。而双山沙上再生变故,军曹受不了:“八格,胆小鬼、上去灭了他,快…”
第九十四章尝胆()
鬼子军曹几近瘫软,近三个小时的趴伏早已身心疲惫,精神严重损耗,自知是困兽犹斗,对手纯粹抱着磨砺狙杀术而故意为之,心如明镜。
逃跑是死路一条,那三十米的开阔地就是生命禁区,等下去会消耗致死,消磨意志、时时刻刻处于恐惧之中,军曹受够了:“胆小鬼,出击!”
鬼子兵没有理会,宛如已经失去了知觉,对外界的事不闻不问,双目呆滞无神,木愣愣的呆坐,不再撞击树干,像雕塑般静止不动。
“八格牙路,快点,听见没有,冲锋!”军曹惊骇莫名,心里直打鼓:“纳尼,真被吓傻了?这不可能,他最怕死,可是脑袋瓜子最灵敏。”
军曹有些迷糊,但并不蠢笨,端起三八大盖就是一枪,子弹直接洞穿树干,距离鬼子兵的脑袋不足十公分,而鬼子兵依旧纹丝不动、傻了?
阳关看得真切,没有见到鬼子兵的面目,但通过军曹的脸色,以及弹孔估出事态细节,心中的纠结暂解,一个大胆的念头泛起:“小鬼子,你们惨无人道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不过今日心情好,一个投降名额,干掉对方就有活路!”
他的想法来得莫名其妙,福临心至就来了一句,抱着一份看好鬼子兵的心态,也只是猜测而已,有种感觉驱使,冥冥之中毫无来由,觉得玩玩心跳也不错,因此大胆地送出一个活命的名额。
好嘛,鬼子兵双眼一亮,身体微微颤抖,但没有声张与采取行动,依旧呆坐不动,木愣愣。军曹闻言双目皆赤,**裸的挑拨离间,心神提到了嗓子眼,害怕了,平日里没少抽人。
“八格牙路,藤木,支那人在挑拨离间,赶紧醒过来一起杀出去!”曹长端起枪对准鬼子兵,原本瘫软的身体精神了,惊惧使体内的潜能爆发。
正所谓做贼心虚,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欺压属下如家常便饭,此刻害怕了。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藤木心眼贼多,精明能干,一直被饱受欺压,所以害怕了,藤木若是反叛也毫不稀奇。
曹长思及往事的一幕幕,额头上汗水密布,双手之中的枪微微发抖:“开枪射杀真有活路?支那人狡猾多端不足为信,仅剩下两人,藤木若是死了、一人怎么可能逃脱,不对,不杀也得死!”
他的心里在挣扎,双眼内渐渐变为狠戾:“八格,藤木,给我冲上去,这是军令,否则死!”希望藤木冲上去送死,同时乘机逃跑,支那人的射击水平不到家,活命的几率不小。
藤木鬼子兵没有动,三八大盖掉落在一旁,但军曹不耐烦,心焦气躁,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几近崩溃的边缘,抬手就给了藤木一枪,试图胁迫就范,子弹擦着头皮贯穿树干,而后…
“砰!”的一声枪响,军曹死于惊骇之中,没有了而后,脑门贯穿血流如注,双目圆瞪而死。藤木扔下枪走了出来,浑身颤抖不止,眼皮直跳,内心惊惧而澎湃不宁,呼吸逐渐急促、汗水泉涌。
阳关剑眉上扬,心中大感讶异,血脉奔趟也不平静,心中的猜测印证了一部分:“收取物资、包括衣服,白布片子就免了,快点!”
他感到很刺激,从未有过的感触,心里很清楚这是一把双刃剑,指不定就会在背后下刀子,不过,用好了价值不可估量,效果有待考证。
藤木倒也干脆,不但没有逃跑,反而长吁了一口气,扬手竖起一个大拇指,而后快捷的收取物资,可用之物也没有撂下,一扫而空。
他的速度很快,在懊恼的时候想开了,怕死与不甘纠葛身心,后来认命了,面对可怕的狙击手不可能有活路,木愣愣的呆坐却恢复了体能。
思绪好像冲破了一道坎、通达了,随后镇定自若、实则依旧怕死得要命,只不过不表现出来而已,心态发生了质变,也许是死亡线上的超脱。
“哗啦啦、咔!”一应物件收集,搁在地上一大堆,忙完之后退离三米之外立正静候,心里如战鼓雷动,澎湃不宁地判决、赌命!
阳关仔细的打量颤抖的鬼子兵,身高一米七二,中等,肌肉凝实,马脸大耳,腮胡子:“你不是正统的RB人?”藤木一愣神,微微颔首没有言语,余光扫过7。7狙,内心震撼不已。
“不错,说实话,一时间还真接受不了小鬼子,去把那些赤条条的尸体扔下去喂鱼!”阳关直言不讳,言语很平淡但透着不容抗拒的气息。
藤木一阵拘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尴尬得涨红了脸,而后迅速转身离去,执行命令最实际,一路抓着后脑勺,不紧不慢的扛运尸体。
阳关安心的坐了下来,开始聚拢食物开荤,几乎折腾了一个上午,就狙杀移动目标硬是没有挪动丝毫,身心都有些麻木,正好休整一下。
丽日临空,透过树冠的缝隙任然是热浪袭人,风息树静,蒸汽缭绕,热烘烘。阳关周身微显汗迹,悠然自得的享受食物,好像已经忘记了投诚的鬼子兵,我行我素、一点防备都没有。
显而易见,阳关出了一道选择题,致使藤木心里纠结不已,对方**裸的给予逃跑机会,一走了之绝对安全无忧,他的直觉一向很好。
藤木狙杀了曹长,一是恨极而暴怒为之,二为心中的直觉,冥冥之中觉得是一次机会,可是此刻又面临抉择的路口,进退都不会死,但人生路将是逆天的转变,怎么办?逃跑还是留下?
八具尸体扔入长江之中,藤木用了四次才完成,这是最后一次逃跑的机会,前三次忍住了逃生的冲动,这次该怎么办,脑海之中翻腾不休!
思及家中的亲人,结合眼下的处境,真不知道那一条路是正确的抉择,选择回归RB就违背了父亲的意愿,留下绝对会牵连家人,怎么办?
面对亲人与人生理念如何选择,哪一样可以舍弃?藤木懊恼的蹲坐于地,双手揪扯着头发茬子,脸面狰狞可怖,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烈日如火,洒下金针刺人心魄,藤木就是这种感受,一身臭汗淋漓,双目赤红呆滞,不停地挥动着双手捶打地面,一下接一下,直至皮开肉绽的疼痛唤醒了即将迷失的理智:“啊……”
不知何时,几只画眉鸟儿叽叽喳喳的欢跳枝头,为这炙热的午后带来一丝清爽,使人不经意地的铭听起来,清脆的音调宛如敲击在心坎上。
藤木被鸟儿叫声所迷,渐渐地有了方向,迈步回归,带着决然的神色,眼眸内虽然有些挣扎,但是坚定的走了回来,立于阳关左侧三米处。
“你选择了回归,注定了不平凡,也将承受比常人苦难十倍的磨砺,准备好了?”阳关漫不经心,一如既往的享受美食,头也不回,也不担心危险。藤木双目一凝,紧了紧双拳:“回来就是搏击人生未来,苦无所谓,就怕没有明天!”
“你很聪明,但以后不要话里藏话,这世道在于对自己狠辣才能活得长久,明天、谁敢保证?”阳关清楚藤木心中所想,对中华没有信心。
藤木不由得双目一亮,没有得到敷衍的答案,心里反而点亮了一盏曙光:“藤木浩仁,父亲中国人,妹妹花子,体内流淌着一半的中华血脉!”
他很平静的介绍家庭成员,唯独漏掉RB母亲,为何不得而知,眼眸中隐忧很明显,可以想象得出决定留下来、忍受了非常人承受的痛苦。
“坐,赶紧吃点东西,估计要开战了!”阳关回身招呼,暂时认同了藤木,没有安慰与命令的口气:“会说国语吗?最好加紧习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