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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发现了轻骑的另一个可怕之处,骚扰。无止境的骚扰,让人无可奈何,烦闷不已的骚扰!
“大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您的想个对策出来才好。”大多数渠帅把希望寄托在大方司马俱身上。
“是啊,那些该死的杂种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盯着俺不放,几天下来,受伤的兄弟已经超过五百了。五百精锐,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倒下了啊!”也有个别倒霉蛋,哭诉不已。
“干脆把队列拉开,平推过去,不给他们留腾挪的空当!”至于这种不靠谱的提议,就只能招来众人一致的白眼了。
说是狭长的平原地带,那只是相对整个齐鲁之地的地势说的,实际上汶河流域的平原至少有百里之宽。以黄巾军的人数,拉开这样的距离倒是没问题,可拉开后,还要不要往前走了?
不用太远,只要走一天,横队就变成一锅粥了,北疆军也不用继续骚扰了,只要一举冲杀过来就赢了。
“办法,本帅有,可你们都愿意听吗?”看着这帮无能且自私的属下,司马俱感到一阵厌烦,他阴沉着脸说道,“本帅让你们把手里的马匹都交出来,组建一支骑兵,以骑对骑,就算打不赢,也能把北疆人赶跑,可你们都是怎么说的?那谁谁谁,你的弟兄伤了五百,还有那谁谁谁,你的军队又伤亡了多少多少,但你有没有告诉他们,就是因为你舍不得那几匹马,他们才受了伤?”
众将都是无言以对。
虽然不多,但黄巾军也有马,都是从攻打下来的各郡国搜刮来的。问题就是,缴获后,头领们当场就给分了,缴获的马再多,也架不住黄巾内部的大小势力多啊。
司马俱作为主帅,徐和、管承和吴霸拥兵最多,但包括拉车的驽马在内,他们军中的马匹也不超过一百,其他人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比如那个第一个叫苦的头领,他手里的马不超过十匹,可当司马俱召开军议,要求众头领将手里战马都拿出来,组织反击的时候,却没一个人肯同意。他们不是舍不得几匹马,只是不想开了这个先例,影响以后的战利品分配罢了。
现在北疆轻骑越来越嚣张,大军的行进速度也越来越慢,司马俱旧事重提,头领们都从坚决反对,变得犹豫不定了。
司马俱见了众人的犹豫,马上说道:“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需要上缴的只限于马,战马!驽马大家可以自己留着,等打下泰山之后,缴获的战马,兄弟们都可以多分几匹,上缴的越多,分的就越多,如何?”
“成,就这么着!”
“听大帅的!”
……
一听这话,众头领不犹豫了,能赶走讨厌的北疆轻骑,将来还有好处,这种好事再不答应,那真是没人情可讲了。(未完待续。)
第0414章 惊弓之鸟()
司马俱长舒了口气,此刻他更加想念许攸了,如果对方还在的话,自己哪里需要为几匹马费这么多心思啊?
看来,自己即便打败了李翊,也不能急着自立,至少,要先找几个名士……不用太有名,有子远先生一半的本事,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战马有了,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组建一支骑兵……自己可没这本事,须得找一员猛将才行。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最后落在了一名壮汉身上,司马俱的眼睛一亮:就是他了!
军议结束后,一直都显得没精打采的管亥被人叫住了:“管将军,大帅请你入帐议事。”
………………
看着一脸颓丧的管亥,司马俱皱了下眉头。自从被俘被放回后,这个曾经名动青州,凶名可止小儿夜啼的悍将,就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已经不放心了。
可司马俱却没法不用他,因为他没别人可用。
大汉朝不禁武,民间武风极盛,尤其是山东这种自古就民风彪悍的地方,想组建军队,再容易不过了;战马、弓箭、矛戈,哪怕是强弩这种大杀器,只要有钱,就能搞得到。随便拉点人,就能组建一支军队出来。
不过,前提是有钱。
所谓穷文富武,普通的民众,一年到头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想供养一个脱产的武人出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尤其是骑术、射艺两种本事,更是可望而不可及。
养战马的花销就不用说了,练弓箭的花销也不在少数,羽箭、良弓都是很贵的。猎户们用的猎弓都是自制的,相对便宜,但杀伤力跟真正的制式角弓根本没法比。
黄巾军中,大部分都是吃不上饭的普通人,会几手拳脚兵器功夫的,已经算是武艺高强的了;精通骑射这两种本事的,少之又少;至于还有家传武艺的,数遍青州,也就那么几个。
寒门子弟跟世家豪强没法比,但即便是乱世,他们这样的人想找口饭吃还是很容易的,世家豪强都在招兵买马,谁会自甘堕落的加入黄巾当反贼?
所以,如管亥这种猛将,在黄巾军中,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司马俱要组建骑兵,又想把权柄抓在自己手上,也只能捏着鼻子找管亥了。
“见过大帅。”管亥抱拳见过礼,然后就像个木桩似的,杵在哪儿不吱声了。
司马俱心中越发恼怒,要不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肯定没法做到不动声色,可现在,他甚至能在脸上堆起笑容来。
司马俱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对管亥说道:“管兄弟,你回来后,本帅一直忙于军务,无暇去探望慰问,实在有些惭愧,还望管兄弟别往心里去。”
“大帅客气了,败军之将不言勇,蒙大帅收留,已是感激不尽,哪还有抱怨之说?”
管亥的回答很得体,司马俱甚至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那是和许攸相似的味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俱听说当年楚汉争雄,高祖也是一直处于下风,几次被霸王项羽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到最后,还不是在垓下一战就翻了盘?仔细想想,这典故跟咱们现在面对的局势也差不多,李翊自诩霸王,他的兵器都被他称作霸王枪,而且从都昌开始,他一直在占咱们的便宜……”
管亥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司马俱的眼神中,明显浮动着惊异的情绪,很显然,他没想到司马俱能举出这么……嗯,算是很恰当的例子来。
司马俱见状,越发得意了,他抖擞精神,继续说道:“现在让他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弟兄们集结的太仓促了,当然比不过他的百战精锐,再加上没提防,这都不要紧,大势在咱们手上,等咱们推进到奉高城下,一样也是十面埋伏,任他有霸王之勇,也只有饮恨收场的份儿!”
这个典故是许攸初遇司马俱的时候对他说过的,司马俱当时大为激动,透过这个典故,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同时也把对方引为腹心。
现在许攸走了,但他司马俱也成熟了,把同样的典故稍加变化,说给其他人听,既可以表达自己的信心和见识,也隐喻了战局的美好前景,用以鼓舞对方;最后,还能给后面的招揽留下伏笔,多完美的表现啊!
这就是所谓的王霸之气了吧?
自我陶醉了片刻,司马俱带着满怀的期许,沉声问道:“管兄弟,你不这么想吗?”
一句话问出口的同时,他就做好了下一问的准备,只要对方表达出心中的激动,自己就可以勉励对方一番,然后引为心腹了。
可是,事与愿违,管亥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瓮声瓮气道:“这可不好说。”
啥?不好说?
司马俱好悬没被一口气给噎死,自己表现得不够完美吗?不然这个粗坯怎么就不按套路来呢?
“管兄弟,你什么意思?”他强压怒火,问道。
管亥无视司马俱越来越差的脸色,自顾自分析道:“某觉得,李翊没那么容易对付,他现在一个劲的延缓咱们的行程,肯定是在策划什么,搞清楚他到底在策划什么之前,咱们就这么一头撞上去,恐怕……”
“奇袭?这已经在本帅的预料之中了。”司马俱冷笑道,“这一路你应该也看到了,大军虽众,但本帅的安营扎寨都是按照兵法来的!外围的防御就不用说了,营内本帅也吸取了都昌的教训,把精锐和普通青壮分割开来,而且还把老弱留在了莱芜,行军走的也是大路……这样还有什么漏洞?”
“某不知。”管亥摇摇头,口风不肯放松,“李翊奇谋百出,别说某,就算大贤良师那样的英雄人物,不也败在了他的手中?还有强大的辽东豪强、辽东诸胡、匈奴人、乌桓人和鲜卑人,他们全都倒在了李翊的铁蹄之下。他有什么谋略,某怎么可能知道?某只是从北疆军的举动中看到了一些迹象罢了。”
“迹象……哼!”司马俱怒极反笑,强压着讽刺对方被俘经历的冲动,反问道,“依管兄弟之见,我军应该如何做法啊?”
“回青州。”管亥不假思索的答道。
“哈,半途而废,等着李翊来打咱们?”司马俱眼中的讥嘲之色更浓了。
“当然不是就这么回去,必须加强莱芜城的防守,依托莱芜构筑一条防线,让李翊没法轻易越境!”管亥听出了司马俱的不爽,但他还是坚持着要把话说完。
司马俱皱眉问道:“然后呢?在青州饿死?”
“不,咱们现在的声势很大,可以把以前啃不下的那些郡城、县城都打下来。尤其是临淄城,刘虞在其中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只要打下临淄城,我们就可以组织起一支二十万规模的大军,我说的是真正的装备有甲兵的大军,那样我们就有了跟李翊一战的实力。”管亥说道,语气中终于带了一丝热切,“然后咱们割据青州,岂不是逍遥?就算李翊真的冲破防线也不要紧,咱们往山上一躲,就不信他能一一剿过去!”
“你这是畏敌如虎!”司马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