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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春笺丽抿了抿嘴:“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宁江笑道:“你还真是沉得住气,这个时候才跑来问。”
春笺丽嘀咕:“虽然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我也不想追着你问,但是看这样子,不要说小梦了,分明连长公主和小刀都知道,就只瞒着我一个人。”
宁江想了想,道:“好吧,我也不瞒你了……对了,你先把剑解下。”
春笺丽终究不是蠢人,一握宝剑:“到底是什么事?你是怕我听了之后拔剑砍你么?”
宁江道:“这个……没、没啥。”又道:“对了,这几天里,没看到你娘……”
春笺丽道:“她近来一心向道,不喜欢被人打搅,在后山的道观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过的。”
宁江道:“好吧,我告诉你……这个,你要明白,人都是复杂的,有很多事,是没办法控制的,善和恶,有的时候呢,就像是月亮的正反两面,知道月亮有背面吗?人总是无法看到月亮那阴暗的背面,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这就像……”
春笺丽猛地拔出剑来,使劲挥着,气道:“到底是什么事?”剑身反射着烛光,一晃一晃。
宁江退了一步,双手虚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春笺丽自从跟着他的这几年里,实际上也学了许多有用的东西,此刻看到他一脸尴尬的样子,再回想一下白日里的情形,心念急转,咬了咬牙:“你知道人家是喜欢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人家都会原谅你,除非……”
宁江道:“除非……”
春笺丽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除非你对我娘做了什么我绝对不可能原谅你的事,你……你对我娘做过?”
宁江赶紧道:“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好吧,有点像你想的那个样子,但是有原因的……”
春笺丽继续瞪他:“我想起来了,有那么一次,你也说要告诉我什么事,后来却没有告诉我,因为我先提到了师父,我说师父曾追着一个女人跑,还说那个女人的女儿骚,她更骚……你不要告诉我,当时师父追着的那个女人……是我娘?”
宁江道:“这个……笺丽……其实你也是很聪明的。”
春笺丽咬了咬嘴唇:“师父是这个样子,你居然也不管,你还任由我和小梦、红蝶拜他为师?”
宁江道:“笺丽,其实还有一个细节,你没有注意到……”
春笺丽提着宝剑:“你和师父……从来没有一起在我面前出现过?有蝙蝠公子的地方就没有宁江,有宁江的地方就没有蝙蝠公子?难怪那个时候,在京城,我跟着拜火教里的杀手,追着那只怪物去杀‘蝙蝠公子’,但是后来你却说,你才是女尊要杀的‘破天之人’。难怪在鬼神窟的时候,明明出现的是师父,到了血渊里,你却突然跑了出来。难怪小梦从来不提师父,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师父’。难过你明知道师父是那样的人,也那么放心的让我和小梦跟他练武,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就是蝙蝠公子,蝙蝠公子就是你。”
宁江道:“笺丽,冷静,冷静。”
少女提剑追杀:“你有了我还不够,居然还去追我娘?!你有了我还不够,还冲着我娘来……去死啊,变态!”
第41章 夜半三更()
远处的屋子里,浴后的红蝶,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娘亲在她的身后,为她挽着发髻。
在她的身后,珍妃往镜中的女儿看去,这些日子里,或许是因为练武的关系,气血充足,肌肤愈发的显得红润,对襟的衣襟里,开始进一步勾勒出有致的峰形,原本那种粉妆玉琢的可爱减少了许多,却多了一种花蕾初绽的青春气息。
女儿真的开始长大了,对于这种事情,珍妃也不知道是应该欣慰还是应该难过。
“娘!”红蝶低声说道,“明天一早,我会和小鹭一同陪宝桐到昊京去,等宝桐登基后再回来。”
珍妃轻轻的道:“是吗?”一时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女儿大了,早晚是会离开自己的,回想着自己以前,入了皇宫之后,基本上就已经无法再见到父母的面,隔个三五年,偶尔回家省亲,父亲母亲也只能如同臣子一般,在帘外跪伏,小声地说话。
后来昊京沦陷,娘家的人,也不知到底是生是死,到现在也无处盘问,然而在她的心中,竟也谈不上有太多的难过,感觉上,就像是陌路人一般。
如今,女儿也有了她的男人,同时也开始练武,纵有那么一天,她也会离开自己,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顾。一想到这里,珍妃的心中,就无比的惆怅。
红蝶的眼睫微微的垂了一下,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除了她,娘亲就再也没有其他亲人。而她整天想的,却是学好最上乘的剑术,然后跟着宁哥哥一同行走江湖。
虽然这一次去昊京,最多一两个月就能够回来,但却也是生平第一次离开娘亲这么久,下午与宁哥哥、宝桐他们说起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一刻,眼看着娘亲在身后沉默,不知怎的,心里一下子就难过起来。
梳完发后,屋中闷热,母女两人一同出了屋子,在外头散步。夜风从山外吹来,感觉上凉快了许多,天空中,星光璀璨,因为是在山腰,从这里看去,月亮也分外的明亮。
珍妃轻轻的道:“以后,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北方天气更冷,路上要多加几件衣裳,虽然你已经开始练剑,但毕竟是个女儿家,不要随随便便的去跟其他人发生争执……”
红蝶笑道:“娘,这一次是陪着宝桐北上,她现在是皇太女,是有大军保护的,又不是去走江湖,能有什么争执啊?再说了,最多两个月我就回来。去的时候是随着大军去的,慢一些,回来的时候,就是直接乘船回来了。”
珍妃也笑了一笑:“是啊,不过就是两个月。”说是这么说,终究还是心中黯然。
红蝶回头看了娘亲一眼,咬了咬嘴唇,忽道:“娘,要不然我不去了,我在这里陪着娘亲,反正就是去了昊京,也没有什么事儿,宝桐有宁哥哥和小鹭陪着。”
珍妃道:“这个……”
眼看着宁江的屋子就在那边,红蝶抓着娘亲的手:“我现在就去跟宁哥哥说。”
知道女儿是怕她一个人寂寞,珍妃亦是一阵温暖,虽然只是两个月,但心中却是也是舍不得。两人一同进入院落,就是在这个时候,前方屋中传来春笺丽火冒三丈的声音:“你有了我还不够,还冲着我娘来?去死啊,变态!”
“笺丽,你听我解释,虽然事情的确是那个样子,但也是有一些其它原因的。”宁江的声音跟着在屋中响起。
“有个屁的原因啊?你一边追着我娘,一边说她屁股摇来摇去是在勾引你,你还调戏我娘,说我骚,她比我还骚。我现在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在越岭,你把我娘藏在龙虎山附近却不告诉我,然后到了半夜,你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每次你都说有事做,你是不是上半夜睡我,下半夜去睡我娘?变态啊你!”
“笺丽,冷静,冷静,都说了这些事的背后,是有其它原因的。”
“冷静你个头啊,虽然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但我还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这样子的人渣。你就这么喜欢欺负完女儿再欺负别人的娘?你是不是已经打算对红蝶的娘下手了?你昨晚故意把红蝶弄得那么大声,其实就是想让她娘听吧?”
“你在说什么啊……别砍,别砍,喂喂,你来真的啊?”
外头的母女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屋子里追来追去的人影,以及明晃晃的剑光,瞠目结舌了好一阵……然后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
屋子里,折腾了好一阵,宁江终于成功的将嗔怒的妩媚少女压在床上,两只手抓住她晶莹的晧腕:“别闹,别闹。”
宝剑掉落在一旁,少女双膝勾着床沿,双手往两侧张开,被迫摆出投降的姿势,胸脯在情郎的身下起伏,红润的香唇,却依旧紧紧的抿着。
宁江笑道:“不管怎么样,你也得先听我解释啊?”
春笺丽咬了咬嘴唇,不开心的扭过头去,没有看他:“虽然我早就知道,你有很多事情都在瞒着我,那些我都不怪你,但……但那个是我娘啊?”
“就因为她是你娘,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杀她,”宁江将她搂在怀中,“你以为每一个被种圣血的拜火教妖女,都能够像你娘一样,成功的脱离对圣凰的恐惧清醒过来?你和桃霏能够不受到拜火教太多影响,那是因为你们的体质原本就不适合种圣血,你们的神魄也因此而没有被真正的带到那只大火鸟面前。不客气的说,她要不是你娘,我早就将她杀了,又哪里会这么麻烦?”
春笺丽偎在他的怀中,瞅了他一眼,一时也没有说话。
宁江开始向她解释其中的一些缘由,当然,其中不可避免的,将自己的动机说得无比伟大。就这般,说了许久,然后才道:“以身体本身的欲望来消弭内心对所谓神灵的恐惧,这原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她不是你娘,我用得着花这么多心思,来帮她跳出拜火教这个火坑?她要没有离开拜火教,又哪里会回到你的身边?她要没有离开拜火教,就算我不杀她,也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的江湖上,只要跟拜火教扯上一点关系的,都别想有活路,这其中,也未必没有一些被迫拜火教控制的可怜人,但那又怎样?这不就是江湖?”
春笺丽一时间也沉默下来,毕竟,她自己也是从拜火教那种环境下长大,这些道理,她还是听得明白的。而且,不管怎样,母亲的确是回到了她的身边,虽然这个人的确是个混蛋,但是另一方面……她其实也是很感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