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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衣冠楚楚,但注意力似乎不太集中,仿佛老是在思考事情。
10时,当筹备国会事务局委员顾鳖宣布典礼开始,拱卫军鸣礼炮一百零八响以致敬的时候,赵秉钧似乎才刚刚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反应稍微有些大,这样重大的日子,总理居然是这种反应,不得不让人费思量。
原本国会开幕,袁世凯打算亲自前来的,但是由于宋案发生,京城谣言四起,更有激进的代表宣布:“自正式国会召开后,临时政府自然失去效力,若袁世凯前来,不当其为大总统,只视之为普通国民尔,绝不列队欢迎。”为避免这样的难堪,只好派杨士琦代袁出席,并毕恭毕敬地致词说:“我中华民国第一次国会正式成立,此实四千余年历史上莫大之光荣,四万万人亿万年之幸福。世凯亦国民一分子,当与诸君子同深庆幸”,并高呼“中华民国万岁!民国国会万岁!”
由于袁世凯对国会地虚伪态度和杨士琦的卖力表演,增加了不少国民党稳健派议员以合法斗争解决“宋案”的幻想,至于国会中人民党的议员,则是一副高调,他们所筹划的,是如何尽最大努力控制住两院。
配合着程德全、应德闳对宋案罪证的公布和孙中山、黄兴要求严究宋案主名的通电,国民党人对袁世凯展开了更加剧烈的抨击。黄兴满怀悲愤,奋笔书写了挽联一副,上联是:前年杀吴禄贞,去年杀张振武,今年杀宋教仁;下联是,你说是秦时竹,他说是赵秉钧,我说是袁世凯!此联一出,立即传遍大街小巷,人民日报头版头条予以刊登。
在秦时竹有条不紊地布置应对方针时,国民党对“宋案”究竟如何处理,发生了根本性的分歧。
孙中山从日本返沪的当天晚上,就在黄兴寓所会商宋案对付办法,陈其美、廖仲恺、居正、戴季陶等一干国民党高层都参与。由于已经弄清刺宋由袁世凯指使毫无疑问,孙中山对袁世凯地幻想完全破灭,主张速战。
他语调低沉而缓慢地说:“袁世凯此人,天性恶民,反复无常,固其一端;他之所以敢于如此胡作非为,一是因为**方略不行,这其中,我将临时大总统一职让袁,乃是我犯下地最大的政治错误;二是因为在中国,**之毒麻木人心,习于旧污者,视民主政体为仇敌,欲除之以为快,这些封建遗老和祟尚旧习者趋重于袁世凯,以其为推翻民国之工具,而袁世凯亦利用之以自便其私。一句话,袁世凯现已成了反动势力地总代表。”
大家点头表示同意,袁世凯是非去不可,但如何操作呢?在事实上颇有难度。
孙中山继续讲武力倒袁的必要性:“经过宋案,袁世凯铲除南方党人势力之计划已经可见一斑,狙杀遁初只不过是他的阴谋的第一步,向六国借款练兵用于军队,便是第二步,往后,还有更狠毒更器张的第三步、第四步看起来,我们南方**党人非用武力倒袁不可了。”
他催促道:“诸位,有何见解,请发表吧。”
黄兴虽然愤怒,但还不失冷静,说道:“上海及南方各省党人均持以法律斗争为主的讨袁对策,况且目前凶犯捕获在押,罪证确凿,法律斗争权为有利,攻势也强。”此言一出,得到了居正、戴季陶等稳健派的支持。
孙中山不以为然,语气平缓而坚定地说:“不不,依我之见。对袁世凯是非用武力不可,我们应该立即组织军队。宋案证据确凿,人心激昂,民气奋发,正可及时利用,否则时机一纵,后悔无及。”
黄兴迟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我也曾闪过一念,想趁党人和国民无不激情之时,兴师问罪,兴兵讨伐。可本党所掌握的军队不仅数量少,且有一大部分尚在训练之中,势薄力单,实在难以与北洋军作战。民国既已成立,法律并不是没有效力,而且南方武力不足恃,急遽发难,必致大局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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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武力解决()
第181章武力解决
孙中山的情绪非常激动:“袁世凯两面三刀,阴险狡诈,豺狼之性终不可移,杀害遁初,又要私借外债,以一己之私而不惜冒天下之大不讳,逆诬已彰。我们党一方面应利用当前国人之义愤,外联日本,以孤老贼之势;另一方面,应立即动员南方五省宣布独立,起兵讨袁,先发制人,方可取胜。错过目前之时机,后果将难以预料,我打算近日再次东渡日本,联络日方军政界朋友,以期得到日本的援助。”
黄兴的情绪也有点急躁:“恕我直言,若用武力倒袁,一来难以得到国人谅解,二来袁世凯正可以此为借口,向欧美乞怜求助,其结局更是不堪设想。如今真理在握,罪犯在押,铁证如山,我仍主张法律惩袁,逼袁下台。”
孙中山道:“在今日之中国,对于袁世凯这样一个独揽军、政、财大权,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盗逆贼来说,法律是制裁不了他的,甚至是动不了他的一根汗毛的。历史,我没有看准,可还是有人看准了,去年有人就在报上撰文写道:孙退袁兴,旧势力完全存在,**实在太不彻底,且卧榻之旁,任人鼾睡,必大冲突。说得好,真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啊。”
眼看不能说动对方,黄兴又提出:“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暗杀手段结果了袁世凯,既省事又免牺牲。”
孙中山一向不赞成暗杀。亦不认为能用法律解决问题。孙、黄二人争持甚烈。与会众人也分成两派,一派支持黄兴,一派赞同孙中山,而他们的立场划分,基本就是原先孙派、黄派地分野,大敌当前,国民党内部却发生了分化。
国会开幕这一关虽然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但随着有关袁世凯、赵秉钧主谋刺杀宋教仁的材料逐渐透露出来,袁世凯、赵秉钧手忙脚乱。他深怕南方国民党人趁民愤鼎沸之时举兵北伐赶他下台,后得知国民党领袖们关于起兵一事尚在争论之中,他又暗自庆幸,急忙部署对南方异动的措施。此次前来开会的人员,都是北洋集团的核心心腹,包括了赵秉钧、梁士诒、段祺瑞、冯国璋等人。
袁世凯首先拿着刚刚收到的,孙中山劝他下野地电报。杀气腾腾地对手下人说道:“你们听听孙文在说些?‘公今日舍辞职外,决无他策,公必欲残民以逞,善言不入,文不忍东南人民久困兵革,必以前次反对君主之决心,反对公之一人,义无反顾。’孙文还想下定决心跟老子干呢。你们可以告诉国民党人,我现在已下决心。孙文右是捣乱,左是捣乱,他除捣乱外再无别的本领了。我袁世凯就不能听人捣乱,他孙文若敢动枪动炮,或另行组织政府。我就发兵征伐,而绝无姑息养奸之余地。”
众人均点头,好久没有听到老袁说这么干脆地话了。
“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就是这件事,你们都是我的心腹,北洋的骨干,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是看法。”袁世凯用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眼神似乎在说,这不光是我袁世凯的事也是你们的事情。我若是倒了。整个北洋集团就会跟着倒霉。
段祺瑞毫不含糊:“为今之计,大总统宜早下决心。是战是和,要有个决断,不然拖延日久,让民党占了先机,对我们很是不利。”
冯国璋为人稍嫌圆滑些,他道:“目前局势变化还不明朗,虽然舆论多有对大总统不利,但那只是猜测,并无实据,而且也不可能有实据。前些日子报界舆论不也围攻秦时竹了嘛,我看他也没事。民党闹事是真,夺权也是真,但若是要动刀枪,恐怕他们没有这个胆量。”
袁世凯哼了一声,对冯国璋的和稀泥表示不满:“我不怕国民党兴兵夺天下,就怕他们用软刀子杀人。”
“大总统,现在关键的是国民党一再叫嚣责任内阁,万一给他们得逞,我们也很骑虎难下,还不如”赵秉钧已经将自己完全捆绑在老袁地战车上了。
眼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梁士诒知道不表态也是不行了,他慢悠悠地说:“打仗嘛,原本也无不可,只是大借款还没有落实,钱从何处来?另外,这么大的事,涉及各国协调,如果贸然行动得不到各国理解或者列强联合干涉,如何是好?”
“协调协调,就知道协调,你都看都让陆征祥弄成样子了?”一说起谈判、协调,老袁就怒气冲冲,中、俄谈判硬生生地让唐绍仪唱了主角,袁世凯不仅不能从中捞取一票,反而还得跟着秦时竹的思路走。
“主要是北疆方面派来了唐少川”赵秉钧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和唐绍仪接触的结果告诉了袁世凯――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其实不要说两人现在的政治立场如何,光冲着唐绍仪担任总理期间赵秉钧的态度和做派,唐绍仪就完全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
“少川既然铁了心,那就随便他吧。”袁世凯阴沉着脸说,“我看秦时竹也未必能信得过他。他堂堂一个巡抚跑去给巡防营统领当高参,丢人不丢人?”
听得袁世凯寒碜唐绍仪,众人都是一脸默然,唐绍仪这事其实还是袁世凯自己造成的。冯国璋和段祺瑞都是出国留洋过地,对唐绍仪多少敬重,梁士诒是稳健派,对唐也颇为友好。唐绍仪是个人才,却因为一些民主思想而不见容于老袁。有时候梁士诒往往会思考,为同样是这个人。在任北洋大臣、直隶总督的时候那么开明,那么接受新事务,到了做总统反而不能容忍了呢这种思考既不能和别人交流,又闷在心里,搅得他满心难受。他有时大着胆子想,眼前这人是不是过气了,已跟不上这个形势还是本性使然?这次暗杀宋教仁。他心里清楚地很,不管袁世凯、赵秉钧怎么造谣生事。总逃不了他们俩的干系。
“大总统,我的意思倒不妨在这件事上卖北疆和秦时竹一个面子。”段祺瑞小眼睛一转,又有了新看法,“倘若日后真的和国民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