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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拔箭的时候,倒钩会勾住大块血肉,甚至是经脉,轻则扩大创伤,重则残废。
此时,突厥入侵,城头之上激战正酣,伤兵太多,所有的军中郎中都在城墙之下忙碌,恨不得一个人当作八个人用。
不过,大帅中箭了,再忙碌不堪,也要抽出人手前来医治。
根本就无需亲兵去找,薛纳已经安排了一名郎中紧随其后,不过,这名郎中可比不得秦大山那蛮牛一样的体质,因此落在后面,姗姗来迟。
秦怀玉中箭的位置在右边肩膀,箭镞从甲叶的缝隙中间钻进入,需要卸掉铁甲,再褪下衣服,方好医治。
好在郎中常年待在军中,对箭伤的处理并不陌生,拿一把特制的大剪刀,擦着铁甲将箭杆剪断。
然后,在亲兵的辅助之下,给秦怀玉卸甲,在扒开衣服,将其肩部露出来。
一支铁箭从肩膀前方刺进去,却没有穿透,不知入肉几分,被剪断的箭杆露出有两寸长短,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见惯了箭伤的郎中挠头了!
第18章 喷你一脸口水()
空旷的室内,几根小儿手臂粗的蜡烛点燃,柔和的烛光,将书案附近照得纤毫毕露、落针可见。
一架火盆放在书案旁边,上好的木炭发出红红的火焰,还不时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都是秦大山干的,为了给大将军治伤,别说是几根蜡烛、一些木炭,就算是把库房搬空也在所不惜。
老秦家人都是犟驴的性子,忒能抗疼痛,被一箭穿肩,额头上都冒出冷汗,却依然无动于衷,还在喋喋不休地教训秦大山。
“你小子长能耐了,谁让你把某抗回来的?三军将士浴血奋战,受伤了随便包裹几下依然在坚持战斗,某就不能吗?你小子”
“谁让你点这么多蜡烛的?还燃起了火盆,不知道物资紧缺吗?冬天才刚刚开始,你个败家的玩意儿”
秦大山低头缩脖子弯腰,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反正我就是不开口,但是,只要是对你大将军的伤有好处的事情,该做的我还是照做不误。
郎中年约四旬,长眉细眼,勾鼻薄唇,下颌尖尖,一挂山羊胡子,且身材颀长而枯瘦,整个人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奸诈。
这个“面貌奸诈”的郎中,给秦怀玉卸甲解衣之后,却没有动手处理箭镞,反而摸着胡子,摇头晃脑,盯着中箭的部位拿不定主意。
“你咋还不动手呢?”秦大山恼了,瓮声瓮气地喝问。
“秦大山,你给我闭嘴!”秦怀玉虽然受了箭伤,倒还是中气十足,大声训斥秦大山,接着对郎中轻声道:“郎中尽管放手动作,些许小伤,某扛得住!”
“大将军,您的箭伤很麻烦,是不是再寻几位郎中前来,共同合计着妥善办法?”郎中低头拱手道。
“这你没处理过箭伤?”秦怀玉愣了一下,心中有点不喜,心想这是什么人呀?连军中最常见的箭伤都不知道处理,不是滥竽充数草菅人命吗?
“呵呵,老朽已在军中呆了二十年,怎么可能没有处理过箭伤?只是,大将军您中的是破甲锥,也就是突厥人所称狼牙箭,箭镞之上带有倒钩。”
郎中见大将军不相信他的医术,出于对自身艺业的自信,立马挺直腰背,被给秦怀玉普及破甲锥的常识。
“那你们平常是如何处理狼牙箭的?”秦怀玉问道。
“忙不过来的时候直接拔出来,这样会带去一大块血肉,仔细一点,则是先用刀子划开伤口附近的肌肉,扩大伤口,找到箭镞和倒钩,再缓缓拿出。”
说到治疗箭伤,郎中想都不用想,一开口就娓娓道来。
本来就没什么好想的,不仅仅是他,军中郎中遇到这种带倒钩的箭伤,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只不过,经过这样治疗的伤兵死亡率很高,侥幸不死的也大多残废,总之还能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极少,堪比凤毛麟角。
“那还等什么?就这样处理,本帅扛得住!”秦怀玉不以为然地道。
郎中迟疑了一下,好一阵子才下定决心坦白从宽,道:“这个大将军,事情是这样子的
您中箭的地方在肩膀前面,也就是在肩胛骨的范围之内,而且,这个位置有很多经脉,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损伤经脉。
因此,无论是直接拔,还是用刀子扩大伤口,那倒钩和刀子都有可能有可能割断经脉。”
“割断经脉会怎样?”秦大山问道。
“经脉断了,就残废了呀!”郎中没好气地道。
“那你们以前遇到这种箭伤,有治好的吗?”秦大山瞪着大眼睛追问,面色有些不善,总觉得这个郎中有些不靠谱,别的不说,就是那相貌看着就不是好人。
“基本上还活蹦乱跳没有明显残废的,多年来某只处理过一次,但是他的伤口在臀部,那里肉多、经脉少。其它的不是死了,就是废了。”郎中道。
秦大山心想还不错,曾经有治好的,于是问道:“那依你看来,大将军这箭伤有几分把握不留下隐患?”
“两分”郎中想了想,硬着头皮说出了两分的把握,谁知道秦大山不满意了,两眼一瞪就要发飙,把郎中吓得立马改口:“顶多一分把握,某学艺不精,不敢夸海口。”
把个秦大山气得哇呀呀大叫,恨不得抡起瓦钵似的拳头打死这个一脸奸诈的庸医。
结果被秦怀玉一声呵斥,立马偃旗息鼓,憋着一肚子火生闷气。
不过,秦怀玉也头疼不已,最为一个大将军,弄个身残体缺的也闹心呀!
“大将军,不如让沫儿来看看,她对治疗刀剑伤很有些办法。”秦刚见大将军愁眉苦脸,给出了个主意。
“沫儿那就让她来看看。”秦怀玉答应了。
哎!反正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只有一分的把握,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沫儿一听要给大将军治疗箭伤,倒也不发怵,立马噔噔噔一路小跑回营房拿器具。
走到营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一阵阵悠长的呼噜声,沫儿很是莫名其妙,结果一推开营房的门,她弯弯的眼睛立马睁得溜圆,不停磨牙。
赵无敌四仰八叉地倒在铺上,一条薄被随意搭在身上,随着胸口的起伏,发出一阵阵悠长的呼声,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尤其是,他的眉毛歪着,眼睛眯着,嘴巴咧着,不知道梦到了啥得意的事情,笑得那个贱!
沫儿越看越生气,提起一脚就踢去,咬牙骂道:“睡得跟头猪似的,真恶心!”
“谁?敌不好,有敌袭”赵无敌身心俱疲,太累了,倒头就睡,哪有做什么美梦?
在全身放松、进入深度睡梦之中,遽然遇袭,出于本能反应,立马跳起来,睁开朦胧的眼睛,四处张望。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敌人没看到,只有那伙房之中的半大娃子站在前面,嘿嘿冷笑。
“沫儿,你忙完了?”赵无敌搭讪。
“你给我住口,沫儿是你叫的吗?”半大娃子又生气了,凶巴巴地喷了赵无敌一脸的口水。
“那个小兄弟”
“谁是你小兄弟?”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很熟吗?”
第19章 愁眉不展为箭伤()
营房的门洞开着,强劲的风携带着一片片冰凉的雪花,从门洞中灌进来,让人浑身发冷,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风冷,雪冷,营房里的气氛也很冷。
赵无敌跌坐在床铺上面,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半大娃子?
沫儿依然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生闷气,但却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似乎没什么理由。
沫儿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对没来由的无理取闹有点懊悔,只是,让她说出道歉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同时,她在心里嘀咕:赵无敌,你个大混蛋,你个小心眼,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不能再对本姑娘说几句软话吗?你服个软,本姑娘不就不就原谅你了吗?
不管他们想与不想,愿与不愿,时间之轮都不会停止转动,而世界也不会因他们而改变。
“沫儿,沫儿,你怎么还没来?咦?你们俩在干啥呢?大眼瞪小眼,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
秦刚见沫儿好半天都没有出门,心急之下追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顺嘴打趣了几句。
“啊,哦,秦叔叔,我去拿东西。”沫儿脸红了,支支吾吾,然后,借口拿东西,就一头扎进帘子的后面。
对于秦刚,赵无敌见过,但却并不熟悉,只好拱手搭讪:“这位大哥,突厥人在攻城?”
“呵呵,沫儿喊我叔叔,你却称我大哥,这可不妥啊。”秦刚笑道,接着面容一肃,接着说起战事,道:“突厥人有万骑之多,凭借骑射之术与我军对峙,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就连大将军都中了突厥射雕手的破甲锥,郎中束手无策,这不,想叫沫儿去瞧瞧。”
“大将军受伤了?”赵无敌闻言一惊,这才刚刚开始攻城,唐军最高将领就受伤了,听秦刚的意思,伤情还不容乐观,可见战况有多激烈和惨烈?
想到这里,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赵无敌又嘴欠了,随口说道:“沫儿还懂医术?”
谁知道说沫儿,沫儿就从帘子后面钻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裹,鼻子一翘,冷哼一声道:“等你哪天受伤了,尽管来找我,保证治不死你!”
遭了,赵无敌心中大叫不好,一不小心又把他给得罪了。
“呵呵,沫儿,走吧。”秦刚瞄了他们俩一眼,打个呵呵,带着沫儿离去。
“等等我!我也去看看大将军!”赵无敌紧跟其后,惹来沫儿一个大大的白眼。
箭还是那只箭,伤还是那个伤,先是那郎中左思右想瞅来瞅去,拿不定主意。
如今,又多了一个沫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