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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之大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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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张柬之是文官,又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儒家子,对于这种“怪物”,沙吒忠义的胡人脑袋,哪怕是想破了脑壳也是枉然。

    沙吒忠义也很忙,天后派他帅轻骑驰援朔方,他却被大雪给堵在了代州城不得寸进。而日前武攸暨的消息,又让他心中疑惑又好奇,恨不得立马肋生双翅飞到朔方,看看实情到底怎样?

    可人不是鸟,没有翅膀,无法飞过茫茫雪原。

    不过,虽然生不了翅膀,可武攸暨留给他的那几架马拉爬犁,却给了穿越雪原的希望。

    马拉爬犁,也就是传说中的陆地行舟,本来是同一种东西,可在普通人眼中却有着天地的差别。

    后者听起来是玄之又玄,那可是仙家法器,纵然是穷尽人们的想象力也无法得以一窥其奥妙和真颜。

    可如今看到马拉爬犁的实物,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刺史府从城中征召的匠人们随随便便瞄上几眼,就抄起家伙对着一堆木头大干起来,不多时,就造出一副一模一样的家伙。

    匠人们造出来以后,那手艺人同行相轻的臭毛病又犯了,对着马拉爬犁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个个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大有不将其贬低成臭狗屎誓不罢休的意思。

    他们将马拉爬犁给贬得一无是处,直言其比他们家小孙子的玩具还要幼稚和粗俗,并且一个劲地嚷嚷着应该追问给其打磨抛光,再刷上生漆,再打磨抛光,再刷生漆

    这些匠人的叽叽歪歪可把沙吒忠义给气坏了,老将军极为罕见地对着一群匠人大发脾气,并且一人给了一脚,吹胡子瞪眼怒吼着:“特奶奶的,简单?幼稚?粗俗?还打磨、抛光、上漆?

    以老夫看来,是你们这群朽木才需要打磨、抛光、上漆!

    简单?如此简单的东西,你们怎么就没有想出来呢?知不知道,这就是你们尊之为神物的陆地行舟,就是这么简单和粗俗,比你们家小孙子的玩具还要粗糙,怎么,不敢相信吧?

    你们知不知道,老夫戌守边地多年,损失了多少铁骨铮铮的好兄弟?他们有很大一部分不是死于敌人的刀下,而是活活饿死的,呜呜

    若是早有此物,可以跨越茫茫雪原运输粮食,何至于”

    沙吒忠义想到了过去的时光,想到了大雪纷飞的时节,因为缺少足够的食物和御寒的衣被,几乎是每天都有冻饿而死的人。

    那时节的每一天,在日暮时分,当将士们彼此相遇时都会多看几眼,并真诚地问候,然后,依依不舍地惜别。

    因为每一次相遇,每一次问候,都既有可能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最后一次交流,谁知道当明天天亮的时候,谁人还在、谁人长眠?

    作为一个武人,作为一个手底下有千军万马的主将,宁愿与敌人浴血奋战,战死沙场,也不愿看着部下一个个因缺衣少食而冻死饿死。

    人世间最悲凉的事,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因为缺衣少食,而被冻死饿死。

    那种无奈又无助的滋味,是穿着皮裘、燃起火盆、吃着大肉、喝着美酒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

    一件简单的物事,区区几块木头就能拼成,可数千年来却无法制造成实物,以改变雪地运输,何其悲凉与残忍?

    这就如同传言中蜀汉的诸葛武侯所造的木牛流马一样,如此行走于崇山峻岭之间如履平地的宝物,却失传了,成了陆地行舟一样的神话。

    如马拉爬犁一样,一件简单的物事却能改变雪地运输的困境,可谓是化腐朽为神奇,且暗合大道至简的法则。

    可如此简单的物事,却一直无人能想到,数千年来葬送了多少好男儿?

    沙吒忠义看着马拉爬犁就想起了那些艰难岁月,想起了冻饿而死的部下,早就心里难受得紧,可偏偏这些匠人叽叽歪歪,将马拉爬犁给贬得一无是处,如何还能压制心底的怨与愤,不知不觉中就爆发了。

    他对匠人们破口大骂还不算,又对手下副将下达了命令:“让人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木头,一天一夜,老夫只给他们一天一夜,然后,老夫要看到一千架马拉爬犁,否则,以军法从事。”

    “大帅,一天一夜打造一千架爬犁,是不是太紧迫了?再者说,代州城的府库中有没有这么多的木头还说不定呢?”副将为了不影响主帅的威望,冒着沙吒忠义的怒火劝道。

    “这个”沙吒忠义迟疑起来,刚刚本是气话,可没想过木头的事情。

    他是轻骑出行,随行别无辎重,而此地毕竟是代州城,有没有足够的物资可不是他算了算的。

    一时之间,他茫然了

第358章 立地成圣() 
沙吒忠义将武攸暨留下的几架马拉爬犁给拿出来,并命代州兵曹事找来一些匠人仿制。

    仿制的结果让人很满意,匠人们没费多大力气就给造出来了,但却指指点点,将马拉爬犁给贬得一无是处,仿佛就是一堆破烂和垃圾,也就是塞进灶里当柴火的料,简直就是浪费他们的手艺。

    这下子可把沙吒忠义给气坏了,老将军大发雷霆,一人给了一脚,并命令他们一日一夜之间给造出一千架,否则,将军法从事!

    可副将却提醒老将军,这匠人好找,可木料却未必够。

    老将军一想也是这道理,匠人嘛,代州官府将作坊中就有不少,另外,还可以从民间征用。这大雪冰封的日子里,手艺人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还每日里浪费粮食,若是给他找个活干,明日里省了自身的嚼用,还能家中挣些钱粮,何乐而不为?

    可光有人没有材料也白给呀!一千架马拉爬犁可是要不少的木材,老将军是奉天后命令轻骑出行,就连粮食都只随身携带一两天的干粮,更不要说笨重的木头了。

    那么,唯一的途径只能厚着脸皮伸手朝张柬之要,可一想到张柬之那臭脾气,老将军就觉得头疼。

    而且,代州府库也非张柬之家的,而是属于帝国所有,包括木头在内都是登记在册的,但凡进库出库都要有刺史府的批文,管理府库的有司人员还要注明调出物资品种、数量和用途,其间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有据可查,来不得半点马虎。

    但有差错,一经查出,那可就是贪腐的性质,轻则丢官去职,重则抄家流放,试问谁敢徇私?

    沙吒忠义此番奉旨驰援朔方,路途之上人马的一切吃用都由沿途州县供给,可其中是不是不包括木头,老将军却心里没底。

    他正陷入两难之中,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沙吒大帅亲率将士爬冰卧雪,为国征战,仆又何惜一些木材?”

    随着大笑声,张柬之那老货进来了,满脸红光,左边脸颊处几颗白麻子随着大笑而跳得正欢,给老家伙平添了几分俏皮。

    张柬之进了将作坊,一眼就看上了马拉爬犁,立马脚尖点地小跑着扑到跟前,伸出枯干的老手抚摸着,那动作之轻柔、眼中之含情脉脉,估摸着昔年新婚之夜对他家夫人都没有如此温柔。

    他轻轻抚摸着马拉爬犁底部那翘曲的滑板,博览群书的老家伙立马就明白了此物的原理,不由得再次大笑:“哈哈哈,原来如此,大象无形,大道至简,好一个陆地行舟,好一个马拉爬犁,容神器于俗物之中,了不得,不得了啊,哈哈哈”

    老家伙疯疯癫癫,絮絮叨叨,语无伦次,就如同入魔一样。尽说些让匠人和军中杀才听不懂的话,且一双手随之起舞,点来指去,也不知在发什么癔症?

    可他是代州刺史,一屋子人中出了大帅沙吒忠义以外,谁都比他官小,且论起年纪和资历,那就更加难望其项背了。

    沙吒忠义的官阶比他高,年纪也相仿,资历更是比他牛,且论起圣宠来,张柬之是拍马难及。

    可沙吒忠义却一言不发,只是看向张柬之的那一双眼睛中神色有些高深莫测,仿佛洞察了什么惊人的密辛。

    其实,沙吒忠义是个武人,自小就骑烈马、举快刀、挽强弓,与狼斗,与敌人拼杀,且是个胡子,对大唐文化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又哪里知道那些高深莫测的玄机?

    只不过,他曾在宴饮时听过一些文官吹牛打屁,似乎、仿佛、好像对于钻研学问的人来说,到了一定的高度以后会陷入迷茫之中,对自身所学产生怀疑,也对前路失去信心。

    他们称之为“识障”,就是知识遇到了障碍,就像是一个人穷游深山,忽然遇到一道接天连地的陡峭绝壁挡住了去路,陷入了两难之境。

    是原路返回还是攀越而上?在这个二选一面前徘徊不定,经年累月就这么想啊想的,说不定哪天就老死在绝壁前,成为一堆白骨。

    可一旦攀越过这道绝壁,就会进入一个新的天地,也就是打破识障,立地成圣。

    沙吒忠义摸着白胡子,小声咕哝:“莫非张柬之这老货要立地成圣了?可老夫看来看去,看他这长相也不想啥惊才绝艳的妖孽呀!难道就是因为他的脾气太臭,也就是佛家所说的执念太深”

    张柬之忽然跳起来,两手对着手下胡乱挥舞,并大喊大叫:“你,你,你,还有你,立即、马上将城中的匠人全都给征召到此地,以最快的速度打造马拉爬犁,至于木材,倾尽府库所有尽管敞开来用,再不够,那就拿钱财去城中商家买,去民间换,快去,快去!”

    老家伙最后差不多去吼出来的,把一众手下差点给吓尿了,可也不敢延误,立马夺门而出,去搜罗匠人和木材。

    张柬之一回首,看到那些匠人正悠闲地无所事事,立即火冒三丈,指着鼻子怒骂:“你们站着干什么?都是吃白食的吗?还不快干活!”

    老家伙怒目而视,须发皆张,那模样就如同田间地角的那小庙里的瘟神,简直就是要择人而噬。

    匠人们一个个低着脑袋瑟瑟发抖,有那胆子小的已经失禁了,屋子里顿时有一股子浓浓的尿骚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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