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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亲芳泽不成?
他眼角继续扫视,直到看到了赵无敌,他发现发现了危险的根源,顿时寒毛倒竖,心胆俱裂。
赵无敌矗立在那里,整个人如同一杆长枪般释放出浓烈的杀机,太可怕了,大堂中本没有一丝儿风,可他却衣袂烈烈,青丝张扬,眼中的杀伐之气渐渐成型,竟然幻化出一杆银枪、一柄天刀,无尽的杀气,将虚空都给割裂了,一寸寸碎裂又塌陷
武承嗣再也无法安坐,身子朝后倾倒,勉强抬起头颅,哆哆嗦嗦地道:“赵无敌,你你想干什么?本相可是、可是”
他怕了,死亡从来没有临近,那凛冽的杀气不断侵袭着他,将他的肌肤都割得生痛。
太平公主听到这番动静,从心伤中抬眼一看,心里头涌起一股暖意。他终究还是在乎我的,见我受辱,竟不惜要杀了武承嗣,可是,我的小冤家,杀官如同造反,无论如何是不能干的。
就在太平公主欲起身阻止赵无敌的时候,一阵大笑声从门外传来:“哈哈哈哈看这架势,还未曾开始,老夫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没有错过一场大戏!”
满头白发的房遗则步履从容,一巴掌将守门的侍卫给扇到一旁,接着又嫌陪着笑脸的唐纵碍眼,一脚给踢到一边,迈着大步,冲太平公主拱手道:“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谁人敢惹您生气?快告诉老夫,敢欺负我们洛阳之花,老夫定叫他生死两难!”
老家伙纯粹就是来插科打诨的,因为他尚未进门,隔着老远就感知到浓烈的杀气,心中暗叫不好,急匆匆闯进京兆府大堂,并不惜厚着老脸,其目的就是化解这场杀局。
他自然看得出是因为太平公主受辱,赵无敌气愤不过方才动了杀心,可他却知道化解的根源在太平公主身上。只要公主一个笑脸,那一根筋的小子立马就偃旗息鼓了,老家伙心中暗暗叹息,好好一个英雄子,却偏偏被一个女子给牵绊住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太平公主看老家伙为了逗她开心,故意扮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吹胡子瞪眼,不由得破涕为笑,嗔道:“老尚书,想不到您老人家也拿人家打趣,真是老不正经。”
脸上的泪痕犹在,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泪珠,可那笑容一旦绽放,满屋的杀气立马就消散了!
“公主殿下,老臣可不敢打趣您,看看,您的一笑足可以比拟一支百战之师。”房遗则一本正经地说着,眼睛扫了赵无敌一眼,心中立马浮现出一句话,却不敢说出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古代多少盖世英雄用那血与泪书写的教训,譬如那楚霸王为了虞姬最终落了个乌江自刎,还有那同样天下无双的吕布哎,赵无敌啊赵无敌,你的将来又将如何?
太平公主不仅貌美,人也极聪慧,从老家伙话里话外的意思,早就明白了他的担心。不由得俏脸一红,道:“老尚书说笑了,太平也曾读史,心中自有分寸。
赵无敌与本宫有些渊源,不过,本宫今夜带来可不是为了私谊,而是为国惜才,不忍见一个少年英雄遭小人陷害。
想必各位都知道,赵无敌乃是朔方秦大将军部下,日前先后设计打败了突厥大小可汗,拯救了多少北地生民?
如此英雄,岂会觊觎别人的一匹马?此间必有隐情,因此本宫方才来此,就是为了要还他一个公道,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老尚书来的正好,本宫毕竟是一女流,刚刚武相还以本宫并无官职一事说事,就拜托老尚书了!”
太平公主说罢,竟起身朝房遗则盈盈一拜,慌得老家伙连忙闪身避开,回礼不跌。
老家伙看了赵无敌一眼,神色复杂,心道这小子纯粹就是个惹祸精,太能折腾了,走到哪里都不太平。
昨日跑到白马寺把吐蕃小和尚给打趴下了,将这个神都城都给点燃了,就连武后都被惊动。
今儿你老老实实地找个地方喝几杯庆功酒不好吗?若是愿意到老夫府上也行,纵然是去和太平公主私会也不是不可以,可你怎么就惹到武承嗣了?
对,听说起因是一匹马,尼玛,不就是一匹马吗?给了武承嗣又怎么样?为了李唐的大业,老夫都能忍气吞声做缩头乌龟,何惜一匹马?
太平公主既然开口了,房遗则只好挺直老腰,慨然道:“公主殿下尽管放心,赵无敌是朔方边军一员,老夫身为兵部尚书,为他主持公道责无旁贷,武相,京兆尹,二位没有意见吧?”
黄志杰见又来了一尊大神,心中不仅没有怨气,反而轻松了许多,脸上堆满真挚的笑容,忙不迭地道:“老尚书,您这话可是折煞下官了,您能来指点,下官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来人啦,快给老尚书添个座。”
房遗则倒也好打发,并没有和武承嗣计较座位的次序,就在太平公主的下手边凑合着。
至于杜平,官太小,没他的座位,只能杵在房遗则身侧,充当女官李敏的角色。
三位大人物坐镇,接下来,武承嗣该如何抉择?
第518章 第518着一匹马惊艳了一屋子()
三位大人物纷纷落座,暂时安生了,将舞台再次让给了黄志杰。
“咳咳,赵无敌,本官问你,武相举告你盗了他的大食宝马,可有此事?”黄志杰问道。
赵无敌乜了武承嗣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反问道:“不知武相丢的是什么样的马匹?”
武承嗣抬眼就要指向青玉奴,却没有看到,只好尴尬地对外面胡乱一指,道:“就是你今日系在清油车后的那匹青骢马,好贼子,竟敢盗本相的大食宝马?那可是本相花了大价钱从胡商手中买来的。
贼囚,知道是多少钱财吗?说出来吓死你!本相为了得到青骢马,足足花了一千贯啊,不,是整整一万贯,外加金一百,鸽卵大的明珠一斛,美玉一箩筐”
武承嗣掰着手指头,不断加码,最后给出的数字差不多能将整个西市给盘下,方才停下。
“呵呵,好一匹青骢马?好一匹大食宝马?京兆尹,不知能否将那匹马给牵进来?”赵无敌问道。
“当然可以。”黄志杰点头,随即冲唐纵吩咐道:“洛阳尉,将证物青骢马给提上堂来。”
不一会,青玉奴迈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如同一位君王般进来了,让一旁的洛阳尉唐纵黯然失色,就跟一个马夫一样让人无视。
“好马!”杜平忍不住了,口水滴答,两眼滴溜溜乱转,蹭地一下窜到青玉奴身边,伸手一按马背,被青玉奴回眸用湿漉漉的大眼睨着,尴尬之余再次赞了一声:“好马!”
此时,屋子里几乎所有人都被青玉奴给吸引住了,且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不时有口水滴落的声响
武承嗣两眼冒着绿莹莹的光芒,一张本就消瘦的脸因为贪婪而变得越发狰狞,歇斯底里地大叫:“是我的,这就是本相的青骢马,黄志杰,如今人赃并获,还不将贼人痛打一百大板,打入囚牢,择日问斩!”
房遗则也被青玉奴的惊艳给晃花了眼,如此世间无双的绝世名驹,怪不得武承嗣会起贪恋。
他清了清嗓子,冲赵无敌问道:“赵无敌,这匹青这匹马到底从何而来,你尽管直言,不用怕,自有本官为你做主。”
一句青骢马就要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老家伙却生生给咽回去了。尼玛,如此绝世名驹,怎么可能有一个如此俗气的名字?由此可见,武承嗣那厮就是胡说八道。
武承嗣不干了,伸着脖子抢道:“房遗则,你什么意思?是给贼人递话呢还是和他串供?什么叫从何而来?这匹青骢马明明是本相买的,好好地待在我们家马厩里,昨夜却不见了,不是这贼子偷了又是何人?”
“武承嗣,休要胡搅蛮缠,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赶明儿你说名堂是你的,那也是你的?”房遗则吹胡子瞪眼地怼道。
武承嗣不甘示弱,嘶声道:“不错,本相就是这么说,你能耐我何?不说名堂,就是神都城都是我我姑母的。”
他吓了一头冷汗,差点给老家伙给绕进去了。幸亏他脑子还算是不笨,反应也算快,改口说成是他姑母的。
两个人吵吵闹闹,为了一匹马挣得不可开交,太平公主看不下去了,给了黄志杰一个眼色。
“啪!”黄志杰点点头,抓住惊堂木用力一拍,整个大堂中立马安静了,就连青玉奴也略有不安,冲赵无敌身边靠了靠,寻求安慰。
黄志杰有了太平公主的暗示,立马胆气壮了,拧着眉,黑着脸,挺直腰杆,官威赫赫,眼神如刀,扫视了一圈,沉声道:“赵无敌,本官再问你一次,此马到底为何人所有?”
赵无敌淡然一笑,朗声道:“说起来,青玉奴,也就是武相口中的青骢马,原本的确并非某所有。”
“嘶”杜平牙疼,脑子里也乱了。
赵无敌亲口承认了此马不是他的,那又怎么会出现在他手中?莫非真是武承嗣那厮的?接下来他不敢想了,如果赵无敌真偷了武承嗣的马,他一定会亲手打死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即便是打不过,咬也要咬死他!
不仅是杜平,就连房遗则和黄志杰都怀疑了,唯有太平公不相信。在她心里,她的无敌弟弟是完美的,绝对不会干出偷鸡摸狗的龌龊事。
“你们看,你们看,贼子都亲口承受了,黄志杰,你还在磨蹭什么?小心本相弹劾你尸位素餐,包庇贼人!”武承嗣跳了起来,浑身充满了斗志,也不咳嗽了,腰也不酸了,腿脚也有力了,若是那花魁在眼前,定要大战八百回合。
房遗则看不下去了,没有惊堂木,只好拿巴掌拍在几案上,吼道:“肃静,肃静,武承嗣,你身为宰相,却如同一个沐猴而冠的野人,真是丢尽了脸面。黄志杰,这里是京兆府,你是京兆尹,继续问案吧!”
武承嗣对房遗则好一顿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