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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团儿不愿回扬州,而赵无敌也不放心让她留在长安,只好将她给带上。
好在由墨家打造的轻车不是凡物,走在黄土夯实的官道上,丝毫不觉得颠簸,而且,速度极块,不至于拖骑兵的后腿。
对于高原之战,赵无敌谋划已久,对各种可能出现的困难都考虑周全。他将从安西起步,步步为营,逐渐朝高原进军,沿途将休整数次,以便让将士们适应高原气候。
为此,他甚至创出一种吐纳呼吸法,很容易上手,没什么过高的门槛,传授给所有的将士,让他们每日练习,不求人人成为高手,能上高原作战就好。
至于韦团儿在少女火儿炼制的灵丹滋润下,又开始习练太极法,加上赵无敌亲自给她推血过宫,伐经洗髓,没多少时日就已经初步入门了,肌肤越发地娇嫩和细腻,透出一股子清香,让她满足得不行。
不过,此番是去安西打仗的,军中多一个花枝招展的大美人貌似不妥,万一给沿途觐见的地方官儿看见,未免有损安王爷的威名。
因此,韦团儿很乖巧,主动穿上文士衣裳,做士子打扮。那粉嫩的小模样,跟在英姿勃发的安王爷身边,就像是一个小书童。
这一日,大军到了玉门关前,抬眼望去,关城高大,群山巍峨,四野苍茫戈壁,黄沙漫天,好一副凄凉的景象。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赵无敌心有所感,脱口而出,吟了一首唐诗。
“好诗!”韦团儿拍手叫好,忍不住凑在夫君脸颊上香了一口。
这就有些尴尬了,赵无敌可没有打算剽窃别人的诗篇,为自己博得文名,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随心所欲,可却被韦团儿给误会了!
“夫君的这首诗意境深远,气势磅礴,可不是上官婉儿的那些无病呻吟的烂诗可比的。哼,什么惊艳万古的大才女,以妾身看来,不过是那些个臭男人垂涎她的美色有意讨好罢了!”韦团儿不愧是上官大才女的“死敌”,逮着机会就不忘贬低和损她。
误会是铸成了,根本就无法解释清楚,说是别人所歌,韦团儿定然要刨根问底。她也是饱读诗书,可不是随意能糊弄的,可要是说是数十年以后的某人所做,那不是糊弄鬼吗?
算了,不就是一首诗嘛,马马虎虎,老子也能写得出来,看在娘子欢喜份上,就厚着脸皮认了!
“娘子,那个、为人要低调啊,你知道就好。为夫在天下人眼里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屠夫,要是让人知道我吟诗作赋,会被说成是故作风雅的。”赵无敌脸都不红,伸手揽住韦团儿的腰身,凑在她耳畔低语,哈出的气浪弄乱了她的鬓发,撩拨得人心里痒丝丝的。
看着韦团儿美目流兮,意乱情迷,他咳嗽了一声,道:“团儿,眼下要进玉门关了,可不方便,要不还是等晚上”
“去死!”韦团儿发飙了。
第931章 玉门关前伤心人()
他们二人在轻车中打情骂俏,眼看着就要抱在一起,干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车外有人高喊:“大帅,玉门关前有人长跪不起,郭将军已上前去打探了!”
玉门关乃是大周西边的门户,将西域与关陇隔断,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如今关外大片土地都被纳入大周版图,有安西都护府屯军驻守,以为大周之屏障,抵御吐蕃人。可玉门关依然有重兵驻扎,丝毫不敢大意。
一旦玉门关有失,敌人将长驱直入,关中震动,长安危矣。
在赵无敌的记忆中,此时玉门关守将好像应该似乎是他的一位老熟人,已经有十多年未见的薛纳。
受薛仁贵的影响,薛纳的仕途一直不如意,朔方大捷之后,朝廷大肆论功行赏,封了王侯多人,将军无数,可他薛纳依然是中郎将,不过多了几十亩薄田和些许钱财。
朔方大捷以后,他继续留在左卫服役,大将军从秦怀玉换成了武攸暨,一干又是好几年。
其后,曾去过云州,回过朔州,在沙吒忠义和黑齿常之手下干过,依然是中郎将,硬是没有往上提一级。
旧年,兵部将他调到玉门关出任守将,领五千兵马镇守大周西部门户。
薛纳原本是中郎将,正四品下,武散官是壮武将军,此番镇守玉门关,好歹给他升了一阶,忠武将军,武将正四品上。
想想薛纳也真够憋屈的,在军中混迹多年,头发都熬白了,从多次与异族血战,立下汗马功劳,可到如今才是一个忠武将军。
再看看康大王、上官云长之流,不经意间就成了禁军将军,武散官也爬到了云麾将军、怀化将军,跨过了四品与三品的天堑,可以身着紫袍位列朝堂。
人与人就不能比,谁让人家慧眼如炬,走了狗屎运,跟对了人呢!
他薛纳若不是薛仁贵的儿子,何至于混得这样惨?可他从来不后悔,并且以父亲为荣,一生都在寻找机会,为父亲洗涮耻辱。
玉门关是薛纳镇守,知道他赵大将军要来,还不得早早备下牛羊和酒水,然后在关下迎接?
这是赵无敌的想法,以他与薛纳的交情,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听军士的话,赵无敌愣了,不知是闹什么幺蛾子?没有香喷喷的牛羊也就算了,可好好的怎么有人在关下长跪,莫非是有天大的冤情无处伸张?
可是,本王是个武人,并不在朝堂和地方任职,也管不了政务,无法替你申冤呀!
他拍拍韦团儿的胳膊,低声道:“团儿,这里有本王的故人,你且留在车中,待本王前去看看。”
韦团儿不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女子,见夫君有正事要办,立马乖巧得不行。
赵无敌出了轻车,跨上系在车旁的大红马,在赵不破等人的簇拥下,朝玉门关而去。
千里戈壁,黄沙漫漫,遮断了天与地,将白云都给覆盖了,只剩下朦胧一片。
大军离玉门关不过一里地,前哨已经到了关下,却发现有一名大汉身着中衣,袒露右臂,长跪在地。
而玉门关的关门敞开着,有军士远远张望,却迟疑着不敢上前。
神武军前哨领头的是一名校尉,看情形可疑,让士卒们提神戒备,同时,他小心询问那大汉:“汝是何人?大军到此,为何拦路长跪?”
那大汉身板壮实,体魄魁梧,可年纪却不小了,须发都已花白,一张黧黑的脸上也布满风沙侵袭的斑驳痕迹,长跪与地上,可脊梁却挺得笔直,散发着不屈的意志。
他抬眼,有凌厉的光芒迸射,且伴随着浓郁的煞气,一看就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无法作伪。
“兄弟,俺要见神武军赵大将军!”大汉抱拳道。
校尉看出来了,这人不是个疯子,同样也是一个浴血沙场的好汉子,只是不知他有何冤屈,一定要向大帅哭诉?
不过,想想也正常,大帅是天下武人之首,有权节制大周所有兵马。此人看来也是玉门关守军中一员,向大帅鸣冤算是找对了人。
就在校尉踌躇之际,赵大将军已经到了。他大老远就认出来了,长跪于地上的正是薛纳,也就是此时玉门关的守将。
薛纳身为玉门关守将,守土有责,此时却仅着中衣长跪于此地,莫非是犯下了大罪不成?可看玉门关关门大开,波澜不惊的样子,也不像是遭遇敌袭损兵折将,到底是为了哪般?
他也没有下马,就在马背上大声喝问:“薛将军,有话好讲,你弃玉门关于不顾,所为何来?”
薛纳沉声道:“大将军是要西出玉门,讨伐吐蕃?”
“正是!”赵无敌也不打算隐瞒,痛快地认了。
西出玉门,征伐吐蕃,已经是公开的旨意,想隐瞒也瞒不了。在他动身以前,就有朝廷的信使提前西行,将旨意传达安西四镇。
估计薛纳就是从信使那里知道此事的,可你是玉门关守将,扼守大周西边的门户,就是想跟着分一杯羹也不行。
薛纳朝赵大将军顿首,额头磕在粗糙的沙砾上,都磨出了血,然后,抬头恳求道:“赵大将军,末将请求随军出征,还请大将军收留。”
赵无敌明白了,感情薛纳想要加入征伐吐蕃的队伍。而且,他也知道薛纳之所以要随行,并非是要从中分一份功劳好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他实际上是要雪耻,洗涮其父薛仁贵在大非川的耻辱,用吐蕃人的血祭奠老父的亡灵,同时,也好让河东薛氏子孙能挺起胸膛做人。
对于薛纳的请求,于情于理,赵无敌都没有理由拒绝。可问题是薛纳是玉门关的守将,并不在他征战吐蕃的序列之中,就是征调、也不符合规矩。
“薛将军,你的心情本王能够理解,也想帮助你。可你是朝廷认命的玉门关守将,肩负重任,没有兵部的命令寸步不能离开,本王也是无能为力啊。”赵无敌摊开两手,做无可奈何状。
“大将军,此事极易,薛纳已经向朝廷辞官,就此卸甲归田,成为一个庶民。只要大将军肯收留薛纳,待朝廷批复一到,薛纳自会前去安西,追随大将军。”薛纳慨然道。
第932章 成人之美()
薛纳为了洗涮父亲的耻辱,可谓是豁出去了,竟然直接辞官,以庶民身份追随赵无敌。
他不求功与名,只想参与这场旷世大战,为先父正名,为家族洗涮耻辱。
面对薛纳的决绝,赵无敌还能说什么?
他下马,将薛纳给搀扶起来,替他拉好衣襟,道:“薛将军,对你的请求,本王答应了!不过,本王得提醒你一句,在朝廷的旨意未到以前,你依然是玉门关的守将,要将心中的仇恨暂时按捺下,尽职尽责地守好玉门关。”
“大将军放心,薛某并非不知轻重的人。”薛纳拍着心口,让赵无敌放心。
继而,他又遥望吐蕃方向,面容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