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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承嗣说道:“杨震威,你目无上官咆哮帅帐,更企图持剑行刺本座,明显是意图背叛朝廷意图谋反,来人啊,把杨震威拖出去斩首。”
“啊!”杨震威闻言大吃一惊,急忙喊道:“田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罪不至死啊,将军饶命。”
这时姜有光已经被亲兵赶出了大帐,田承嗣悠悠然说道:“杨震威,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本将军今日杀你,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唆使你的人吧。”
杨震威嘶声喊道:“田将军,饶命啊……饶命……”四个亲兵把杨震威拖出了大帐。
田承嗣内心对杨震威这个十足小人也很看不上,本来帮着姜镶当狗腿子陷害忠良两面三刀投降闯贼和清军也就罢了,可最关键的是他到最后还背主反噬,就是他在姜镶再度背反清廷时带领六百余名官兵叛变,斩杀了姜瓖与其兄姜琳、弟姜有光,持首级出城投降,却引来了清军对大同城最野蛮的屠城,除杀献姜襄人头的杨震威等二十三员将领及其家属外,其他所有官司吏兵民被尽数屠戮,唯二的意外就是大同府牢房底层的五个重案犯,可以说大同最后就没有剩下一个好人。
田承嗣说道:“传云把总进见。”
“传云把总进见!”,“传云把总进见!”,很快云俊聪就来到大帐里,云俊聪单腿下跪道:“把总云俊聪见过田将军。”
田承嗣说道:“云把总,杨震威杨参将目无上官咆哮帅帐,更企图谋反持剑行刺本座,本座刚刚已经把他拖出去斩首了,现在本将军做主任命你为代理参将,收编杨震威带来的兵马。”
云俊聪算是被田承嗣刚才的话惊呆了,从自己见田将军到现在,前后还不过一个多时辰,自己的上司杨震威就要人头落地了,而自己反倒莫名其妙的成为代理参将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虽然知道这是一个云家翻身的机会,但一想到姜镶平日里的积威和心狠手毒,云俊聪一时间也是难以取舍。
田承嗣人畜无害的笑着说道:“云把总,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去还是不去,机会只有这一次。”
云俊聪想到云家已经衰落了几代人,要是自己今日错过了眼前这位田将军的扶持,云家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云俊聪霎时间做出了取舍,决心把握住这次机会,于是抱拳大声说道:“把总云俊聪,听从田将军号令!”
田承嗣满意的笑了笑,转头说道:“花千户、牛千户,你们陪云参将走一遭,有不服军令的杀无赦。”
花铁干、牛成熊得令,二人同云俊聪一起出了大帐,过了还没半盏茶功夫,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代王驾到!”
大帐里的大同镇官员闻言都站了起来,田承嗣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还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大同巡抚卫景瑗扯了扯田承嗣的衣袖低声说道:“田大人,一起去迎一下代王吧。”
田承嗣心说这个代王朱传(火齐)不就是皇上圈在大同城里的一头猪嘛,现在也不知道发个什么疯居然跑出大同城来,这可是违犯皇家祖制,田承嗣眉头紧锁说道:“卫大人,这代王朱传(火齐)怎么出了大同城了?”
大同代王府向来有“天下第一王府”之称,代王府的第一位主人是朱元璋的十三子朱桂,王妃徐氏是明朝开国元帅徐达的女儿,代王府是在辽、金国子监和元代府学的基础上扩建的,当年王妃徐氏是朱棣的皇后徐皇后的亲妹妹,她进京看望姐姐时在北京看到故宫的九龙壁后,非要让朱桂在自己的住宅代王府也建一座九龙壁,而且要比皇宫的还要大还要漂亮,龙爪和故宫龙壁一样也是五爪的。虽然这是典型的僭越行为,但当时的皇帝朱棣也不知是不是看在自己老婆的面上,再加上也知道自己弟弟就是个庸才,倒也听之任之不管了,从永乐那时候起九龙壁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代王朱桂,生性跋扈,无法无天,上了年纪时仍然肆无忌惮,经常带着几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在大街上游逛,袖子里暗藏一铜锤,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朝人家脑袋上突然“敲”上一锤,谁胆敢上前劝阻,立马会得到同样的锤击,大同人都说这货是个“楞七砍怔”的王爷,代王朱桂在永乐朝几乎成了大同的一害,可见当年的代王府是何等的牛气跋扈,气焰滔天。
如今明末的大同城里,代王朱桂一直延续了十一辈,龙子龙孙也已经有一千余人了,崇祯十七年李自成军攻入大同时,代王府被付之一炬,末代代王朱传(火齐)被杀,代王嫡系子嗣被全城大索,分段搜杀、满门抄斩。
第三百三十二章 代王朱传(火齐)()
大同巡抚卫景瑗听了田承嗣的话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明朝藩王在封地确实有许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向朝廷打报告,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也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则降级调任险恶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必然治以重罪。王府属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成了官场上政治斗争失败淘汰者的投闲置散养老之地,明朝藩王由于身边皆是贾竖下材,平日里又缺乏系统地教育,因此渐渐地就成了不农不仕、啖民脂膏、被软禁于封地内百无一用的典型寄生阶层了。
且明朝自永乐以后,为防止有人再效法朱棣靖难谋逆,藩王势力经过历任皇帝夺门之变、宁王之乱等多次、多方面的削夺,已绝对不能与皇权对抗,皇族内部武力夺位的可能性在明末已经是微乎其微,因此朝廷对那些好饮醇酒、近妇人的嚣张不法的藩王,以及那些没有威胁蠢笨如猪的庸懦藩王,竟然一律称其为“贤王”,甚至还一度给予奖励褒扬。
原本朝廷对藩王的许多限制在万历中后期就早已形同虚设,这也是如今大同官员对代王朱传(火齐)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的主要原因,更有甚者还有不少文武官员跟代王朱传(火齐)互相勾结,今日代王朱传(火齐)亲自冒昧来见田承嗣,这简直就是授田承嗣以把柄嘛,还顺带着连累了大同的其他文武官员,这时卫景瑗已经有些浑身燥热,额头上也隐隐有虚汗冒出了。
众人发现卫景瑗站而不动,其他的大同官员也只有站着,这时大帐外嘈杂声一片,旋即有二人进了大帐,当先一人大喝道:“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不去迎接孤的父王,当我代王府治不了尔等这些奴才的罪吗?”
大同文武官员闻言一时间全都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只剩下田承嗣还算正常,反倒饶有兴味地定睛去看那擅闯中军帅帐的一老一少二人组,详细打量只见此二人都身穿着明黄色龙袍,心底琢磨着应该就是代王朱传(火齐)和他的儿子了,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怕田承嗣不认识,悄悄靠近说道:“田大人,来的便是代王和永庆王。”
田承嗣听了一阵哂笑,大刺刺说道:“大家都坐下吧。”
卫景瑗迟疑了一下后缓缓坐下,其他的大同官员见主官都带头了当即也都纷纷坐下,永庆王这才注意到主位上的田承嗣,当即扬着下巴说道:“喂,你就是田承嗣吧,孤的父王来了怎么这儿还没有准备座椅?”
田承嗣说道:“你是何人?”
永庆王说道:“你眼睛不好使吗?孤是大明宗王,永庆王,代王的儿子。”
田承嗣说道:“喔,原来是永庆王,也算是天潢贵胄了,那你不按照祖制呆在自己的封地,跑到本将军的军营来作甚?”
永庆王说道:“本王和父王亲自来军营里见你,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平日里心胸狭窄的田承嗣听了也不着恼,说道:“哎呀,永庆王,太祖皇帝祖制明文规定藩王不得擅离封地,不得私交朝廷官员,你私闯本将军帅帐,算得上私下结交带兵将领了,这已经犯下滔天大罪了。”
永庆王听了田承嗣的话立刻吓了一大跳,私离封地那可是大罪,只不过这些年顺风顺水自高自大惯了,自己都快忘记还有这规定了,永齐王被惊在了原地,代王朱传(火齐)见儿子这般浅薄无能,只得摇了摇头,上前说道:“田将军,其实今次本王是闻得将军前些时日大败闯贼,特来贺喜将军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代王朱传(火齐)既然已经明说自己是来贺喜的,田承嗣倒也不好拉下面子跟代王朱传(火齐)干上,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命令身后亲随,“来人,还不给代王看座!”
亲兵给代王朱传(火齐)搬来一把椅子,可是由于帐篷中原本的座位都排满了,因此这后来添置的位子只有排在末座了,代王朱传(火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磨磨蹭蹭的坐了下去,永齐王则兀自有些不服气地在一旁站着,代王朱传(火齐)说道:“田将军,这是一点薄薄的心意,表达本王对田将军和锦衣卫官兵奋勇杀贼的敬意。”
代王朱传(火齐)话刚说完,就把一份精美礼帖递给一旁随侍的亲兵,田承嗣此刻心思却根本不在礼物上面,正听管得宽的耳边汇报呢,管得宽贴着田承嗣耳朵轻声说道:“将军,刚才代王制止亲兵队对杨震威行刑,还企图带姜有光闯入大帐……”
田承嗣心说这代王朱传(火齐)果然跟姜镶有勾结,姜镶贪图口外贸易还算人之常情,你一个王爷不顾祖宗的江山社稷,跟私通敌国的奸商勾结,谋取自己的私利,说小处是利令智昏,说重处是置朱家天下于不顾,最后必然是误国误己误苍生。
亲兵把代王朱传(火齐)的礼帖呈上,田承嗣随手轻轻捏着礼帖一时却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