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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知州自用的好茶。那,你闻闻,多香啊。我敢说,就算你有钱,平时也未必能喝得到。”
熊炎水果都不敢吃,哪肯用刘通的杯子喝茶。
他还想健康地多活几年,更想升官更威风地多享受几年权力的美妙滋味呢,可不想落下隐患甚至是找死。
小刘通这个热情诚恳劲,可谓盛意拳拳。
可熊炎仍用重哼看都不看一眼来回应。他也只能如此回应。
总不能人家盛情道歉,他却拔剑相向或报以老拳。
小刘通还说呐:“唉?这位将军,你这就不对了。我是个孩子,做错点事得罪了你。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大官,怎么能斤斤计较地就是不肯接受我的诚意不肯原谅我呢?你这也太心胸狭隘,太小心眼,太没气度了。你的大将风度呢?”
“唉,你怎么又瞪眼凶我?”
“我说,你这心胸肚量可不是当大将该有的最基本素质。人品有大问题,这可不是小事,做人怕你也有困难。这可不好,必须得注意,必须得努力加强自我修养,改正好。唉?你这样可永远当不了真正的大将成不了权贵,不会有大出息的。”
气得憋得熊炎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当场暴走。
小刘通玩够了,一撇嘴:“你坚持不肯接受好意就算了。还真当小爷我把你个低级丘八军官当个人物了?”
切了一声,啪一声把茶杯丢在地上,小刘通回了座位,似是气恼的自言自语,似是对赵岳抱怨嘀咕:“这帮泰安官府的人素质也太差劲了。”
“给傻子白痴茶喝水果吃,傻子白痴也知道是好意,会还个笑脸。给强盗,强盗也知是好意,不会报以凶恶。这帮子人却连白痴强盗的素质都不如。这算什么官员、官兵、书生?我看连给强盗打杂都不配,太丢咱们大宋朝廷的脸了。”
嘀咕完了,赵岳拍了拍他的腿。他就安静下来,然后没事人一样又继续悠然观看比赛。却把个温知州和师爷噎个半死,气得够呛,还不好发作。脸上的从容淡定甚至宽容友好等神情再也挂不住了,只能沉着脸,在心里暗暗发狠。
气得这位熊将军呼呼直喘粗气,暗自聚力盘算着今天怎么狠狠报复回来。
至于那些被好意分了水果的官兵则更只有尴尬生闷气的份。
今天参加比赛的人不少,最起码在开赛的一个多小时内一直很踊跃,但擂台上的比赛其实并不多精彩。
到了此时,上台挑战的人开始稀少甚至难见了,需要主擂者不断放狂言挑衅刺激煽动气氛才偶尔有人怒而上场。
可一个个挑战者上台打到现在,别说斗擎天柱任原这个终极boss了,就连任原的五魁徒弟都干不过,最厉害的挑战者也仅仅打到了五魁最末的老五毕丰这一层次就止步了。别说任原本人,就是其他四魁都碰不到值得出手的对手而闲得蛋疼。
这种状况的出现,是本届比赛举办的太突然太仓促。
这可能是大宋开国兴起相扑以来第一次在秋季举办的赛事,留的参赛赶路时间也太短。
较远的外地好手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等得了信了,晚了,怕是再想夺重奖也根本赶不过来。
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灾难大变化后,宋人都在忙着应对灾后的苦乐大事,有时间,有精力,有心思又有本事的好手过来参赛的太少。而任原,或者说是泰安官府又有意把比赛弄成了打通关升级式挑战赛,你再有本事再有名气也得遵守守擂方的安排,从守擂方的低级选手起较量,胜了才有资格和水平更高些的守擂方选手较量,如此一直逐级向上挑战。
挑战者没权力直接点名挑战压场子的原门五魁,更不用说直接挑战任原了。
这实际就是玩得车轮战。挑战者再有战斗力,也必在逐级较量中被损耗掉力量,没几个人能坚持到挑战五魁这层次。
第1004章 75节做个阎王;中()
车轮战升级赛也不能就说对挑战者太不公平。
挑战者不败,可以中间要求休息,等缓过劲来再上场接着挑战下去,只是这权力不能拖到第二天用。
若是上来个人就可以直接挑战任原,任原再厉害,在被车轮战中也得累趴下。这对任原不公平。官方不允许这情况。
当然,最重要的是,明眼人都明白,这场比赛打擂的主角是赵岳。
观众中可能有抗衡任原的高手,但没见上场,就等着看眼赫赫威名小霸王到底能怎么应对这场公开的羞辱挑衅。
从赵岳亮相后,现场气氛热烈起来,但挑战者却立马变得难得上来一个。
任原的守擂弟子下手加重凶狠,
敢上的都惨败,没当场死亡的却全都受伤起不了身,被守擂官兵粗暴拖架清理了下去。
比赛难度大,凶险还猛增,吓退了一些心怀侥幸想上台试着夺金的,挑战者就更加难见,接连出现冷场。
任原的守擂弟子开始每获胜后就会向观众示威放狂言挑衅,实际是夹枪带棒羞辱刺激赵岳和领导的梁山系人马。
因为他们事先就知道,如果这场擂台赛没收拾到赵岳,那么即使守擂成功相扑得再漂亮也得不到那么多奖金。
任原手下那些泼皮二赖子弟子没本事相扑,但有本事充当帮凶,负责上台亮嗓门刺激气氛暧场向观众叫板。
赵岳来了,向知州大人和师傅展示他们这种人的作用的机会也来了,为争功,事了好多分银子等好处,晃膀子迈王八步争相上场表现。
给主打的弟兄助威,增强嚣张气焰和凶威,这是他们最拿手的。
平常干的就是这种帮凶活,
早练出来了,一个比一个嘴损心毒,平常做恶,手段下作阴损凶残,通常比主打的更可恨。
这么些东西本就粗鄙无文满肚子俚语无耻下流话,一见赵岳安坐那和知州大人一样当起了尊贵看客没有丝毫上场打擂的意思,为刺激起赵岳的怒火冲动就放开了本性,彻底露出遭人厌恨的地痞流氓本质,污言秽语狂喷,并越挑衅越难听。
“怎么没人敢上场挑战?”
“难道今天来的没一个是有胆量的英雄好汉,都特么是没用的懦夫草包?”
负责叫战的任原的这位二赖子徒弟当着知州大人、朝廷将军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威名震天下的沧梁霸王的面耍威风格外亢奋,口才格外发挥出来,越骂越有感觉,精神抖擞,凶狂气焰冲天,喊得越发起劲,骂得越发肮脏下流。
“你,说的就是你。”
他随意手指着台下某处,得意洋洋骂道:“瞧你长那么大个子,穿一身漂亮白,看着人模狗样一表人才,象条能顶天立地好汉,却龟缩着只当看客,原来也是个只能唬人的废物。
你长这么高是方便吃骆驼屎吗?
你的本事是缩娘们怀里吃奶吧?”
他骂得痛快,笑得开怀,手指乱点着台下观众,却侧着身子,脸扭冲着赵岳唾沫飞溅瞪眼猛骂。
他敢这么做不是有本事,不是胆子也大,而是之前赵岳上台时他就和其他师兄弟骂过羞辱挑衅过,赵岳却没任何反应。
他这种泼皮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顺杆爬,一试探出好欺就会胆横起来使劲欺负,若不好欺,逃不了就剩下下跪叫爷。
混社会的地痞最要面子,又最不要脸,是为大丈夫能屈能伸,信守欺软怕硬是生存原则和常态,社会就是这样。不丢人。
没受到教训,他就觉着所谓凶名赫赫沧梁小霸王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可怕的,那么大凶名多半只是谣传兴起来的。而这里是他师傅任原的主场,有泰安官府保护,有知州大人亲自带兵坐镇这里。他跟着师门混场面,有条件任性猖狂一把。
现场长眼睛的观众都明白这家伙是在挑衅亭子里小霸王的威严,手指自己这个方向,但骂的目标其实不是自己,但这厮骂得也太难听了,态度也太张狂了,不少观众感觉自尊心受伤,心中不愤。
有胆大的观众回骂道:“你骂别人倒挺有劲,也没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玩艺。”
有人符合骂道:“说得好。这熊玩艺自己是个废物,欺善怕恶的,平常只能跟着有能耐的当帮凶蹭点好处,狗屁本事没有,也敢在擂台上当众放话污辱挑衅天下好汉?你特么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又有人指着那弟子帮腔大叫:“马不知脸长的东西,你这么张狂,敢这么不要脸,那你敢守擂也接受一回挑战么你?”
这泼皮弟子被骂得下不了台,得意没了,恼羞成怒,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就目露凶芒凶狠骂道:“爷爷怕了你不成?”
手怒指着帮腔那汉子:“小子,有种你就上来和俺们原门弟子比试比试。哼哼,就怕你怕死不敢上来。”
这厮知道自己没真本事,怕有恼怒的好手上台借机狠狠教训自己,结果受伤吃大亏,脸面还全丢光了,就拿师门威胁。
若震慑住场面,那丢人的就是敢辱骂还击敢挑衅他的观众。他不但不用挨揍,而且反而越发有面子。
帮腔的汉子哧笑一声,环顾左右观众笑道:“瞧瞧这狗东西的德行,也就剩下那点阴损机灵小心眼和嘴功夫。”
周围的观众也不傻,都冲着台上哄堂大笑。
那帮腔汉子又冲台上高叫道:“你这不要脸的废物,再叫得欢响也不过是色厉内荏,说来说去还是仗着别人的本事耍嘴皮子混威风。我就问你,老子若上台,你自己敢不敢和老子较量一番?”
观众听了这话,不少的跟着起哄大叫:“对。那厮,你话叫得狂,你自己敢不敢应战啊?”
这下台上那泼皮坐拉了,
没震得住对手,若就这么当场缩了,那面子丢光了不说,这番卖力表现的功劳也怕是白费了。
他恼恨地仔细瞅了瞅那叫板的汉子。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长得有点英气,但总归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