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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定了。”
赵岳不搭理他,冷眼扫了一眼远处三魁等的尸体,转而关注楼内对刺客的清剿。
看来刺客不好对付。
宿义宿良和多位侍卫好手参战,宝刀利甲在身,一通凶猛厮杀,可到现在仍然没结束战斗。
而甘茂想逃避惩罚,却不是正经求饶,还敢嚣张放狠话。
毕丰等更恼恨,本就瞧不起这家伙,又有宿怨,很憎恨,下手自然加了力气,抽得更狠更快。
人形中山狼到底不是狼这强悍物种。
娇贵的少爷吃不得痛苦。
威胁无效,没人在意他是当地县太爷家的宝贝,就是狠弄他,他很快就褪掉狼皮,露出里面的不堪了。
而两侧楼内,刺客起初并不惧怕,不慌张。
对任务仍不死心,在楼里妄图以人多、暗器、弩箭和地利等优势打阻击,分批灭掉赵老二的保镖,然后自然是围攻解决掉失去保护的孤单赵老二,结果却是被杀得站不住脚,从一楼到二楼节节败退。
宿义宿良两部虽各只有三人发起进攻,但防御坚韧,配合默契,锋利战刀难以抗衡,并且不乏暗器手段,进攻相当有力。
混战中,刺客被迅猛抢占阻住后窗退路。
有能趁乱或强行突破阻拦得以跳后窗逃跑的,也被后面居民区的不知什么人迅速冷酷截杀掉。
无一人真能从后面逃走。
这些人认清到保护赵老二的果然还有强横的暗中人手。
而这种人手不知有多少。
梁山可是能强抗成千上万悍匪进攻梁山泊,又数年威震黑白两道的势力,想来怎么也不缺来泰安暗中呼应赵老二行动的人手。一证明了确实有,想来人不会少了,至少是对付他们这伙刺客绰绰有余。
至此他们才真慌了,开始发力想杀出血路逃走。
但赵老二身边的其他部下也很快全部转入这边参战,入楼的人手增多,步调一致,攻势越发强悍难挡。
锋利的战刀纵横劈砍,奇特的伞状盾牌能防御也能突然冒出尖来进攻暗算,压逼得刺客不得不退到前窗一带。
眼看后窗不是去路,在楼内坚持下去只是死路一条,越来越多的刺客甩脱对手跳出前窗。
却不是赶紧分散或合力逃走,而是欺赵老二此刻身边无人,(区区相扑手在刺客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阻碍),楼外负责阻击和截杀他们的侍卫又太少无法挡住他们,他们居然个个都全力狂奔凶悍扑向赵岳,仍想在断后的队友拖住侍卫时迅猛完成刺杀并顺势从这个方向逃走。
果然是伙非同一般的刺客。
意志和作战能力皆凶强过人,作案经验也丰富老道。
楼下的几个侍卫并不去追击刺客支援赵老二,仍然钉子一样钉在门窗那只专心全力截杀楼内逃出的刺客。
他们很清楚赵老二的恐怖战斗力,根本不需要分心和担心。
这些漏网的凶悍刺客若狂妄凶顽到真敢恃众围攻刺杀,只会遭遇更可怕的反击,逞强只有死得更快。
冷静旁观的赵老二却不会被凶猛扑来的刺客骗了。
他看透了刺客想玩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心理,知道一击不成,这些人就会趁势从这闯出去逃走。
为厮杀能力还肯定不是刺客对手的相扑手们更多点安全,赵岳离相扑手远点,孤身主动迎出去。
果然,这些刺客并没有真扑上来近身肉搏,而是纷纷发暗器远攻,看到赵老二敢独自迎战、剑光缭绕、白衣仍胜雪没见有冒红的地方,而他们却又有几个同伙转眼死在丧门钉下,冲锋的脚步更丝毫没停,却不是扑向赵老二,而是想猛奔而过逃走。
玩心眼还想从这逃?
赵岳冷笑一声,奔腾追杀,远的用钉子杀,近的挥剑宰,硬是把前后冲过来的刺客死死阻得冲不到相扑手这边。
前赴后继的刺客们骇然看到谁冲上去谁转眼就得倒下,再次验证了赵老二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高手,根本不是他们能奈何的,这下意志彻底动摇,是真正畏惧而崩溃了,终于显出匪徒自私不堪的本质,团队轰然解体,没人听指挥,都自顾各自逃命,一分散力量瞎逃,失去团体的冲击优势,结果只是死得更易更快。
人哪跑得过钉子飞。
不过十米宽的街道无疑是死亡囚笼。
前后夹击,钻入其它民居从后窗逃也只是被后面不知暗藏的多少人冷酷杀掉的命,跳楼的刺客仓皇茫然几转眼死了个精光。
但楼内仍在激战。
显然负责断后的有武艺高强者。
赵岳打完收工,看了看破烂的窗户后的激战,知道有刺客虽强却也只是在围攻中死撑着等死而已,又转身看向任原那边。
那家医馆看到任原架扶着大汉向他们家来了,伙计在一长须文衫白胖看着很仁善的老者急声催促下居然赶紧上门板关门。
等任原扶着大汉慢慢挪到,医馆已经闭门了。
任原显然很了解这家的德性,大怒,毫不客气地直接飞起一脚大力猛踹。
轰隆一声,一扇门板被一下踹倒,露出了里面被吓着的人。
任原恢复了往日也是小镇一霸的野蛮强势威风,冲里面的人怒吼:“无良老东西,你还敢见死不救?”
“你怕得罪中山狼家,不怕我任原现在就灭你满门?”
那老者惊恐中即时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虚假刁滑笑容,冲暴怒的任原打躬作揖,说着抱歉赔礼话,却是仍坚定推辞求医。
“任壮士,你也清楚咱们县的事,就别难为老朽了。不然,老朽满门怕是没了活路。”
这老家伙显然是个刁顽胆大势利眼的黑心大夫。
赵老二眼中闪过冷意。
任原则架着病汉闯入门去,冷笑暴喝道:“少特妈废话。谁管你这种黑心肝早该死的一门死活。”
“县令敢执法犯法弄你。老子被官府逼得要亡命天涯,还不敢杀你全家?”
“老实拿出全部本事和好药照顾我这好汉兄弟。若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你任爷爷定要你满门今日就横尸绝户。”
医馆伙计被任原的凶猛煞气吓住了。
但那老大夫眼皮子惊得跳了跳却看看神色平静的赵岳,强撑着仍是哀求原谅却坚定拒绝救治,显然是在玩一玩欺善怕恶、人善好欺那一套,想赌沧赵家族仁厚,赵老二虽凶横可怕却拘于家教传统,不会在此事上为难普通百姓真允许任原动手行凶。
随刘通来的少年急了,怒了,指着老者大骂:“你这老贼,我哥哥生病当时,你若肯先赊点药,我哥就不会病这么重,早好了,能做工挣钱还能少了你的那点药钱?”
小姑娘则急得又是哭又是下跪哀求老者救救哥哥,看情况显然不是第一次白求了。
刘通明白了,顿时怒从心头起。
既是恶行累累的无良大夫,敢拒绝求医,那就是找死。
该打。
他跟着赵老二一起长大,赵老二的一些行事作风和特征也沾染了不少,心中杀机暴起,帅气的脸上却笑得更迷人。
“都说医者仁心。你,算什么医者?”
老者欺小刘通年少又笑得和善,急眨眼一梗脖子想玩狡辩。
不料小刘通笑说着却是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一脚踏住老者胸口碾得老者惨叫,脸上仍是笑嘻嘻的和善,说的却是:“既然不肯救治,那就是对小爷我没用罗。”
“为避免你这种黑心医者继续祸害世间,还是早杀掉好。沧赵家族一向以为民扫黑除害为己任。小爷亲自超度你全家。”
说话间,脚下无情加力。
老者听到自己胸骨塌陷的断裂声,巨痛中喘不上气来,清晰感受到这个笑嘻嘻的少年是真要活活踩死他,顿时怕了。
拼命喘口气,他惊恐道:“有,啊有用。公子饶命。老,啊,”
“老朽有用,定当全力救治。”
刘通的和善笑容变为戏谑冷笑,“晚了。你以为缺了你不行?”
“我家有良药。区区感冒发烧而已。我四哥已经给服下了。找你不过是再检查一下有没有其它问题。你却是自顾作死。”
老者一听这个,顿时更惊恐了,挣扎着连声哀求饶命。
医馆同样无良的徒弟和伙计在死亡面前早吓得瘫倒在地。
这时,老者的儿子从后面跑了出来,战战兢兢扑通跪在刘通面前,颠得肥脸和一身肥肉膘子直颤,代他爹求饶。
刘通见这家伙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一脸横肉满是虚假刁钻装讨好的笑容,惊恐下跪求情也本能不忘耍奸诈,他顿时有了新主意,放开了老者,笑对那家伙道:“想不到黑心老朽倒有个懂孝顺有人味的儿子。”
老者和儿子一听这个,顿时松口气。
但就在老者装作温顺老实往起爬时,就听小刘通又说:“既是好儿子,愿意代父替死还罪孽,这种美德怎能不成全?”
啪一脚踢得医者儿子重重砸在地上,跌的这肉墩墩多的家伙也不禁发出非人的惨叫。
刘通却不就此放过,在老家伙的骇然中照这家伙的一条腿又是一脚下去。
这次刘通是直接下了狠的。
咔嚓一声清晰的骨折声响起。
不等惨叫出声,又是一声咔嚓,另一条腿也断了。
同样黑心的儿大夫看到小刘通真要他代父去死,惊得不禁魂飞天外,没痛昏了,骨折的巨痛都能抗住,急叫饶命,他不愿代死了。他爹更黑心狠毒,卖假药耍医疗欺诈多坑患者的钱,作孽太多更该死,又活这么老了,死了也够本了。而他还年轻,请求有改过机会。
气得老者在惊恐万状中也不禁怒发冲冠,眼前发黑。
但一看小刘通笑呵呵地把目光转向他,又吓得他连忙表示他也能改,他能当个良心大夫,愿意倾尽全力给巨汉看病。
老家伙到底比儿子活得久刁滑,没闹出赤裸裸表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