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面上却讥笑道:“断章取义,诡辩。问得很有技巧很有气势啊。那你就说说你对大宋有什么惊天动地或感人肺腑的功劳?你是杀敌抵抗了异族入侵呢,还是帮助百姓发家治富过上能吃上饭的日子,或者随便其它。你做了什么好事?”
当特务,只为独夫皇帝效劳,整天不是窃取隐私,就是杀人坑害人,这家伙有什么功绩能说出口来炫耀的?
就算有了不得的大功绩,那也不能说出来而暴露身份呐。
薛弼却是看得明白,不禁捂额头暗骂这个特务真是蠢货,被朱贵稍使手段一激就又试探出一个有秘密身份的人。
朱贵问得那特务一时无言以对,却并不就此轻易放过他,无视众人威胁又接着讥笑道:“好个繁荣昌盛!好个好好的江山!”
“大宋如今都成这模样了,人口流失怕不有七八,剩下的也人心动荡,一个搞不好社稷就会随时轰然倒塌,你还夸口说什么繁荣昌盛什么江山大好?你是眼瞎,还是蠢到无知无畏?这就是你说的朝廷那些达官贵人官僚将士治世的功劳?”
”功劳还真是大,大到惊世骇俗,几可改朝换代再做新朝官老爷拜新君的程度。“
“什么我家主上荣华富贵?”
“荣华到在东昌府随便弄点破酒水还掺上恶心人的东西就能充当嘉奖我梁山剿匪大功的御酒?”
“富贵到满赵庄人差点儿被辽寇和海盗杀光了,沧州官府却敢悠然旁观,根本无视我主上的苦难?”
“关照到我主上负债累累,愁得不行,日子没法过了,你们这些卑贱东西却敢在此白吃白喝还挑三拣四威胁我们?”
“你们这样的卑贱之徒为什么敢如此对待堂堂国侯龙图阁大学士的弟弟家?“
”莫非这也属于圣上对我主上的皇恩浩荡?”
“呵呵,这种恩宠真是很特别呀。我很想圣上也这样恩宠你们呀。那样,我也能象你们对待我这样对你们。”
朱贵没说皇帝一个不字,但每一句都是对皇帝和朝廷刻薄寡恩翻脸无情的辛辣嘲讽。
指责君王,大逆不道,但钦差队这些人没人敢动怒问罪。
他们看到在这的那些酒店的人闻声都冲出了房子,一个个都由热情好客的店家转眼化身凶神恶煞,全是横刀怒气冲冲地死盯着这边,很显然,只要这位朱管家一声令下,或是钦差卫队敢有什么行凶之举,他们立刻就会凶猛杀上来。
就在这时,一条小船穿过外围的芦苇荡,很快荡到眼前的泊边停靠下来。
众人转头一看,不禁个个骇然失色。
只见之前在东岸酒店那盛气凌人威风不可一世的东昌府知府田师中如落水死狗一样就拖在小船后。
小船到水泊浅地。水中被割掉的芦苇剩下的锋利坚硬的根只只如刀似匕首,把拖在船后的田师中刮扎得惨叫不断,本连冷带累,早已僵硬麻木的身躯在巨痛刺激下让田师中骤然恢复了活力,惨叫中船一停就一下子从水中窜起来。
第1085章 到处是坑,终()
田师中体面昂贵的官袍被刮得破烂不成样子,透皮露肉的乞丐装一样,身上更是一道道刮扎的伤口,血淋淋的,还沾满了泊中污泥水草,头上的长翅官帽却还体面得戴着,和身上的悲惨形象一对比,显得滑稽可笑,这一猛地从水中站起来,脚下今天为显示领军之能剿匪功绩是真而特意穿的武士薄底快靴不结实,猛踩到锋利芦苇根上,一下子就扎透了,惊天动地惨叫一声,赶紧拔脚往船上爬着跳上去,动作僵硬笨拙如半死的肥猪,偏偏帽上长长的两根官翅却颤动个不停,越发显得滑稽丑陋。
田师中却顾不得这些,一屁股栽小船上,抱着转眼就血淋淋的伤脚雪雪呼痛,长时间泡凉水泊而熬得青紫的脸涨起病态红。
这时候,钦差队才发现田师中肋下挂着个绳套。
原来不是田师中靠把着船尾带过来的,而是有这根绳子拖在腋下挂着才能不沉入水中,也不会被小船甩掉。
瞧情况,怕是田师中泡在水中很久了,难道是就这么拖在水中在漫长的水泊中硬生生拖到这边来的?
这,
这得受多大罪?
不说累,不说拖勒得那种难受,单是长时间泡在冰凉的水泊中,那滋味就岂是人受得了的?
瞧这浑身湿漉漉又血淋淋的凄惨样,太可怜了,也太可怕了。
这位田大人也真是耐折腾,这么都没拖磨冷死,瞧着还是挺有活力的样子,也不知是命硬,还是吃得太好身体补得倍棒。
惊骇之余,钦差队的人又转为惊怒。
田师中可是奉圣命而来,算是天使团正经成员,而且是负责保护和呼应钦差的大人物,和私命来的万俟卨等不同。梁山人怎可如此对待田知府?梁山人到底想干什么?莫非真有了反心,并准备好了随时造反?
惊怒交加,却又惊恐不安,不敢问。
薛弼却趁机站起来转移之前的冲突话题和紧张对峙局面,故意惊问:“田大人为何如此狼狈?这是怎么回事?”
嘴上殷勤关切,脚下却丝毫没挪动一寸,根本不上前照看田师中一下。
又一个他无法忽视也无法约束的大搅屎棍来了。
在东岸酒店那刻意甩掉这家伙,就是成心不想让这家伙跟着来坏事,却到底没甩开得了。这样也得来。真是可恨。
薛弼只感头大无比。
朱贵也沉下脸,故意喝问架船而来的刁椿:“怎么回事?怎可对尊贵的田知府如此?”
刁椿被喝问,立即露出一脸委屈,弯腰赶紧道:“回禀总管,这不是小人的错。”
“它是这么回事。这位田大人说也是钦差,带着好多兵上船,进了水泊却横行霸道舞刀枪乱来,根本不听弟兄们的提醒,还恐吓弟兄们,结果却把咱们的摆渡船弄坏了底全沉了。小的和弟兄们没其它船接应,在茫茫水泊中无力救下那些凶兵和随从,只能优先全力救身份贵重的田大人,弟兄们一个接一个的上,拼命不让田大人沉入水中淹死,个个累得没游水劲差点儿淹死才等到路过的这条小船。但船太小,栽不动两人,偏偏这位田大人既不会水也不会划船,小的只好事急从权把他挂在水中,自己在船上好划船。如此才能把田大人从死亡中解救出来。田大人吃苦了。小人累得不行。咱们那些弟兄就更惨了,还不知是不是有船接应走了。若没有,怕是累没劲了,也凉得僵硬了,这会已长眠在了水泊中。总管,你说这帮逼玩艺多害人呐。”
这番解释,让田师中的遭遇合理又属于活该,没死在泊中已属于万幸。梁山人不但没罪过,还有救命大恩。
人家尽力了。
灾难是东昌府上下自己造成的。怨只能怨他们自己找死。
真是自己找死啊!
钦差队成员没一个傻子,都清楚一准是梁山人故意这么巧妙报复的。什么弟兄们没船接应怕是会死在泊中,扯蛋。
但田师中和手下官兵骄横跋扈,上了人家的船,在人家操控生死的地盘还敢耍官威兵威威胁人家,真是愚蠢该倒霉。
那些官兵随从什么的必是全死在水泊里了。也不知有多少。
真是可怕啊。
梁山人果然是胆大包天,真敢干。
惊叹着这事,钦差成员转眼想到自己身上,不禁一惊。
哎呀妈呀,我还说东昌府官、兵愚蠢找死呢,我自己不也在干同样找死的事?
在这和在水泊中有什么不一样的?
都是梁山人操控生死的地界。我却为吃喝这点事蓄意找梁山人的麻烦,还以目光示意威胁要报复人家
顿时都老实了。
没人再关心田师中到底是怎么倒霉的。没人过去关照田师中的伤势并帮着搀扶出小船要梁山人赶紧找药治疗。
任田师中在那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叫唤搏同情救支援,都埋头吃起已经凉了的饺子。
早等得不耐烦,却不得不遵从领导意图拒绝吃喝的强大诱惑和朱贵对抗的普通禁军终于能开吃,个个也如狼似虎猛吃。
饿狠了,自然什么都好吃。凉饺子也倍感美味无比。小咸菜也美味。
没想到同样是饺子,居然也不一样。
钦差大人吃的是虾仁的,只看到咬开露出的鲜美那么大虾就馋人。
带队两军官也早饿得不行早想大吃了,之前是好不容易才忍住饥饿和诱惑坚持了对抗来玩威胁敲诈。
此刻开吃却才发现,自己吃的也是韭菜的,但居然是素馅的,别说大虾,就是肉汁也没一点。
心中的怒火再沸腾,深感被轻视和变相羞辱。两带队军官及秘谍司成员心中大恨,却至此再也不敢乱逞强挑事。
至于普通禁军,平常在京营吃的兵饭就是猪食,在这能吃到鲜美的韭菜饺子已经是种享受了,失望不满意却也无心抱怨。
更没想到的是,梁山确实是不管饱的。
普通将士饿狠了,一个劲猛吃,转眼吃完这一碗,又自己去屋里厨房盛下一大碗好好享用。
而两军官和秘谍司这些家伙却心怀强烈怨恨,又自觉是有身份的,吃喝端点架子,故意忍着饥饿慢慢腾腾一点点吃着,以此暗示饭菜太粗陋不可口,他们饿这样了也一点不爱吃,梁山招待太差劲。却没想到等他们磨蹭完这一碗,忍不住再想吃下一碗,却已经没饺子了,就那么多饺子,本就没想满足这么些大汉的全部需要,结果很快全进吃得快的普通将士的肚子里了。
领导们肚子只垫了个底,这下全得饿着,朱贵无视他们需要,他们只能干忍着饥火和怒火。
更饥饿,急需要食物提供身体热量和力气的田师中闻到鲜味,不禁扭头看过来。
见钦差队吃饺子吃得享受,他顿时口中生津,喝了不少水泊浑水的肚子仍然咕噜噜叫唤着抗议,又见无人关心他的遭遇和伤势,他是个聪明到极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