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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弼昨晚就准备了应变的答案,实际上来梁山前就预备了危机攻关说辞,他很清楚随从中肯定有各路探子的,探子肯定要钻空子潜入梁山侦察的,极可能出事,但当真面对时,他又突然感觉骗人的借口难说出口,一时间有点无言以对。
孙柜见薛弼不知情的沉默无辜样似乎不是有意设计栽脏陷害梁山,就松口气收了凶悍表情包,转眼见少了带队军官,又挠着额头疑惑道:“难道这些禁军武夫是嫌弃招待得不好,心中不愤就自己动手进山偷果子私打野物偷嘴去了?”
不愧是厨子,什么都容易先往吃的上联想。
薛弼以及探子头目和李虞侯正愁怎么合理解释手下私进梁山,侦察的恶意是万不敢暴露出来的,一听吃的说法,顿时眼睛一亮,顺势接下合情合理的这借口纷纷回应:“可能吧。”
薛弼叹口气道:“他们怕是真进了梁山却出事回不来了。要麻烦梁山赶快帮着找一找。”
孙柜一听这话不禁又露出怒气,忍不住抱怨道:“我说,你们到底是来嘉奖梁山的,还是来找俺们麻烦的?”
“管你们白吃白喝白住还管出仇来了?俺们主上都快被债务压死了。俺们梁山每个人日夜都忙死了,为还债,活都干不完,现在还得抽调大量人力和时间为你们满山寻找那些目无王法不尊重俺们梁山的贼部下?这不是净坑人吗你们?”
探子头目闻言大怒,忍不住瞪眼按刀喝道:“怎么说话呐,你?”
戟指孙柜,“你个草民也敢对天子钦差如(此放肆,你不想活了你)”
但薛弼一见孙柜粗粗的眉毛瞬间立了起来要暴走,赶紧打断了表面是他仆人的探子头子,呵斥他道:“休得胡言。闭嘴。”
又对孙柜道:“掌柜的休恼。事情已出,无论如何梁山总脱不了干系。钦差队的人失踪,这事可不小。性质很严重。事关皇权威严。还是让你们朱总管速速来一趟吧。(我跟你这样的不知厉害的粗鄙小人物说不着)”
谁知孙柜却摇头道:“来不了。”
“俺们总管正愁得忙着应付几个来头很大的大债主呢,抽不出身来,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个。”
这话在钦差队听来就是无法无天了。
一直装老实不大出头找事的李虞侯冷哼一声:“真是笑话。忙着接待债主,却没工夫陪天使?你梁山的上下尊卑观真是奇特。难道在你们心里至尊天子还不如那些有钱老财地位高?什么人敢和天子争锋?”
第1093章 悲泣而去,续()
不尊天子,这个罪名大了去了。重处怕是诛九族都够了。
但孙柜听了却丝毫没吓着,也许也是粗鄙无知没听懂,闻声先是奇怪地扫了终于抓机会露出凶威的李虞侯一眼,然后理所当然道:“你扯什么尊卑上下呐?这和权力地位有关系吗?扣大帽子?你吓唬谁呀?”
“天大地大,债主最大。”
“俺们沧赵人有恩必报,有债必还。可不象朝廷某些人小人得志说翻脸就翻脸不认账不认人。我家主上不欠朝廷的,也不欠皇帝的,反而是天下人基本都欠我们主上的。我梁山也不欠朝廷的,更不欠你们的。我们反而对朝廷有功。你们不过是借天子名头来这游山玩水白吃白喝的,有百姓血汗养着无忧无虑,有的是闲心闲工夫耗在这给我们梁山添负担和麻烦,有屁的正事,有人陪你们就得。债主却关系到俺们主上的名誉更关系到俺们满山人的生计甚至死活。俺们总管为何不能优先应对债主?”
”皇帝也不能如此强横霸道吧?“
”皇帝若无视臣民死活,只重他自己的那点权威脸面私欲,他的江山还能坐得稳?史书上写的兴衰不就这个?“
一指李虞侯,
“你这么个小小虞侯京油子,品级和功劳还不如老子高,你在这充什么大瓣蒜呐你?你对大事能有什么真知灼见你?”
“除了狐假虎威,摆京城来的嘴脸,甚至助纣为虐,你说你还会干什么你?”
“还给爷爷论空洞大道理想着借皇权欺我梁山,就你?也配。”
毫不留情地放言和辱骂让钦差队全体成员都极度震惊而羞恼。
李虞侯挂不住脸,气往上撞,呛啷一声拔刀一指孙柜,冲口而出怒喝:“我看你是对圣上怀怨恨心生反意,想找死。”
这下坏了,不但没震住孙柜,反而激得孙柜凶性大发,冷笑一声:“呵呵,手下当了贼寇强盗不知有错,不道歉赔偿,居然还想倒打一靶发发凶威要杀人接着逞凶作恶?”
“你真是好胆,有种。”
怒吼中,挂在腰间的两口超大号菜刀就亮了出来,不由分说就冲了上去。
“我看你有什么嚣张的能耐?到底是谁在损害大宋根基一味作孽找死?我看杀了你,皇帝会怎么对我梁山?”
一刀猛劈李虞侯顶门,另一刀却是由下反撩阴而上,上下全是一刀分尸的杀势。
李虞侯见来势凶猛,孙柜成心是想要他的命,他自负武艺,也不惧怕,但也绝不敢大意,连忙缩胯腹后退避开下面凶险一刀,同时一个漂亮刀花急挥刀招架顶门更凶狠的一劈。
二刀眨眼相撞,发出一声脆中带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李虞侯万没料到孙柜的臂力居然是如此之强,超级大菜刀又是那么重,更增加了劈砍的威力,他盘头一刀耍得很漂亮却差点儿没招架得住,幸亏另一手及时拖住刀背,双手都用上了才把可怕的超级大菜刀的刀锋堪堪挡在紧贴的顶门皮上。
一股恶风扑面呛得李虞侯有点呼吸难受,眼睛都不由自主被吹得眨了眨。
束顶的头发被刀锋紧压的惊险感受更让他惊惧。
劈开缝的官帽夹在宽厚的菜刀上,随孙柜怒吼抽刀而掉在地上。
李虞侯头上一凉,感觉头发居然被斩断了有些披散眼前,更有几丝碎发悠悠飘落。他更是惊惧。
心里喊声好险。
急盯又凶狠攻上来的孙柜。
挥刀抵挡间才惊恐发现,自己的百炼钢刀居然被适才一劈砍了个深深大缝隙,只剩一指多宽就被砍断了。这一惊才真正吓坏了李虞侯,惊恐想辙间就感觉手上一轻,钢刀在菜刀的接连几记凶猛劈撞下受不住猛力从裂缝折断了。
刀头落地。
李虞侯拿着刃长剩下不到半尺的断刀,吓得惊叫一声仓皇后退逃命。
所部剩下的三十几个禁军此时可顾不上支援他这个副领队,正被孙柜的手下酒店伙计横刀挺枪截断支援凶狠逼来。
危急时刻,个人顾个人,先保住自己小命别倒霉轻丧在冲突中,谁还有工夫管领导不领导。
仅剩下的秘谍司探子充的是薛弼小厮,论职责也得先顾着钦差,怕怒极发狂的孙柜顺手把钦差做了,急横刀护在钦差身前,自也顾不得解救李虞侯。
可怜的李虞侯逮着了机会却凶威没发成,还转眼命在顷刻间,仓皇中无处可逃,一急眼居然躲到钦差身后逃避追杀。他可是奉命来保护钦差大人安全的,一遇危险却拿钦差当肉盾,暴露了他的无耻本质,对圣命是既无忠诚也无悍勇。
薛弼不过是内地太平世界长大的一书生,和其他大宋书生一样习惯指天说地挥斥方遒潇洒空谈大道或是风花雪月的浪漫倒是经历过不少,却几时经历过这种凶险,头一次遭遇身临其境的凶杀冲突,也惊得呆了,僵在那只会张着嘴瞪大眼。
此时的他还不是经历了北宋灭亡、南宋在金军肆虐威胁的危险下混成熟了的史上那位左右逢源沉稳官员。
好在孙柜并没有凶残追杀到底,大菜刀指着在薛弼身后藏头露尾的李虞侯不屑的笑骂道:“瞧瞧,这就是咱们大宋忠君卫国的良将忠臣。你说你算个什么玩艺啊你?“
”大宋沦落到今天这危急局面,正是被你们这些忠臣干将弄的。满朝尽是你们这种东西,大宋江山还想安稳?”
笑骂间又看看坚定沉着紧守在薛弼面前的探子头目却是赞了声:“钦差大人,你这小厮倒是个角色,象个好汉子。”
探子头子听自己居然得到梁山人称赞,脸上不禁露出古怪神色,一时间神情很是精彩。
薛弼则长舒了一口气,顿时活过来了,欣慰的拍了拍探子头目的肩膀,让他让开,正要说点什么化解尴尬,却听孙柜道:“失踪的人要赶紧追查清楚。不然对钦差团对我梁山都不是好事。俺当不得事。钦差大人赶紧去山上联系找人吧。”
说完,他带着手下径直离去。
危机过去,惊骇得差点儿吓死的田师中也止住了哆嗦,这会盯着孙柜离去的背影,心里只剩下一个强烈怨念:“你们居然走了?你们居然连早饭都不管了?”
梁山一天是三顿饭。
但顿顿只有大米稀饭,连吃几顿早把田师中吃得快饿死了,一肚子愤恨歹毒也顾不上了,每天饿得只盼着吃饭。
稀饭也行啊。
可连水多米稀得可怜的这样的剩饭做的稀饭也没了。
就在田师中饿得两眼睛发蓝恨不能追上去狼一样把孙柜当肉啃时,孙柜突然回头又招呼道:“钦差大人,这不能留人。钦差成员都得一起上山。俺们可不想这再出现莫名其妙的人员失踪事件。”
他瞅着面孔立即扭曲了的田师中,又补充道:“就比如这位狼一样凶狠狐狸一样狡猾歹毒的田大人,他心理不正常,若是一发坏抱了石头沉了水泊,以死陷害我们梁山,找不找得到尸体,我梁山都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忧心忡忡叹惜一声:”多事之秋。伤不起啊。”
得,没饭吃,田师中连躲这歇着养神的权力也没了。
站着都两腿发软,走路都费劲,爬山?
哪爬得了哇。
但薛弼面临空前任务大危机,一个搞不好就全完蛋了,此时可既没心思也没工夫关照田师中的困难和要求。
钦差团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