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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居中和石符练哪遭过这罪啊,又哪肯遭这罪,和够级别的文武官员赶紧搬到了城墙上的城楼中避水生火生活。。。。。。。老通判自然也搬了。三本城大佬带着自己的亲随各居一方城门楼。四个城门四个城门楼子还剩下的一个归了军中将领群居。
城里已经没法落脚生活了,军营都淹了,其它不卡级的官吏和将士有的搬到客栈、民居豪宅什么的木质二楼住,有的也搬到城墙上挤着有限的帐蓬凑合着挨。做饭只能在城上生火做,小官吏和将士只能冒雨去城墙上领饭。。。。。。。。。叫苦连天。
当听说城中泥胚民房开始一片片被雨淋炮塌了,有木楼居然也塌了时,郑居中即使在城门楼中享受着干爽方便,不挨淋不那么遭罪了,他也受不了了,或是吓着了,不肯守城呆着了,和石符练不约而同地决心弃城到它处避雨去。。。。。。
但是,按制,这是不允许的。
这里是边关区,即使是遭到敌军围城会毁灭,官府和守城边军也不得擅自弃城,何况是只因为下雨难受这点灾害。
擅自离开了,万一敌人冒雨来进攻趁机占了城池怎么办?朝廷或是高阳关路军事总指挥宿太尉派人来有事,或是边关来人告急,却在城这找不到官府,不知道该去哪找知府郑居中。。。。。。怎么办?
但娇贵花大爷郑居中和开国勋贵家庭出身的娇贵子弟石符练在这时候可不管这个。。。。。当官是为了享受,可不是为了遭罪。他们可是天生命好的贵人,不应该吃苦遭罪。。。。。。。也可能是出于破罐子破摔的情绪,觉得反正朝廷也鄙弃不待见他们了,前途无亮,又确实有现实的困难所逼:手下将士们受不了水灾了,再不肯走,怕是将士会群起闹事甚至造反。总之,他们二人就敢弃城而去。
但弃也有弃的讲究,得准备好脱罪的后路,这难不倒二人。
只要留人继续看守城池,这就妥了。
关于去哪能避雨,只能去北面的乾宁军那边。
东面南面不用想,都在沧州大雨中。
西面是直面辽蛮子的边塞要命地,自然不去。河间府?应该也在雨中,并且路没法走。
特意安排的防范乾宁军真南下攻沧州城杀人的哨兵游骑反应说乾宁军这边不怎么下雨、夏收顺利完成了都。。。。。。那就去。
郑居中已看出来了,赵公廉是恨极了他,是和朝廷半翻脸了,但实际仍是宋国忠臣,至少是顾全大局忠于大汉民族的,实际仍在兢兢业业为大宋忠诚守边,不会真和朝廷作对,也仍在遵守着最起码的朝廷规矩,可笑的顾忌名声的傻子,不会真无视朝廷威严敢擅自动兵杀死他这样的高级官员。到乾宁防区避雨不会危险。至少他不会被乾宁军杀掉。可去。
去处选定了,剩下的问题就是留守的人选了。
要留下遭罪的官员怎么也得够点分量,而且得是文官。
沧州官府如今的官员,只算政务面有正经级别地位的官吏,总共也只有三个人:知府、通判,还有一个管刑罚军务等杂事的推官。正常州府体制配备的其它要职文官一个没有。
朝廷显然极端厌恶了郑居中这帮只能坏事不能顶事的人,根本没拿沧州府当”人“看,连应该配备的左右两推官也只调了一个过来。如今选择面就窄了,只能三选一留一个守城遭罪。
倒霉来这的推官却是紧抱郑居中大腿,诗词歌赋、风花雪月调调的整天唱和喜爱并只擅长这个的郑居中挺美,拍郑居中马屁拍得好,无形中成了郑居中的人,这要弃城出去避雨了,郑居中想到在外面的寂寞无聊,着实舍不得把推官留下,否则谁能凑趣满足他。。。。。。那么就只能选择自成体系的老通判。
但通判是兼军政与监察于一身的中央官吏,本就是朝廷设制的专门牵制州府首长的地方大佬,号称“监州”,对知府知州的命令是有否决权的。郑居中想擅自弃城,有军队支持,就得蛮干,通判显然阻止不了他,但,他想留老通判当守城遭罪的替死鬼,老通判若是不鸟他,他也只能干瞪眼,丝毫强迫不得。
郑居中为了避雨在外也能有点推官凑趣的乐趣,为了能忽悠动老通判留下,再次肯屈身亲往通判那商量。
本以为这事没那么容易办成。
老通判是比较正直忠义,却也是个爱惜性命前途,也喜欢悠然享福的士大夫,也不是个肯守制吃苦顶遭罪的死脑子。郑居中只是自负口才心计手腕,也自负身份才来忽悠的。
不料,他稍一张嘴露出点意思,老通判居然一笑就爽快同意了。
”是没法待了。这天眼看着一时半会没个消停。再熬下去,军心就散了乱了,有危险。。。。。。“
直接赞同郑居中的弃城避雨,老通判对郑居中一通赞美后忽悠承诺的要留一千将士协助留守,不以为然,居然拒绝了,说:”留那么多干什么?这天气,地都泡软了,到处一片水,放眼看不到几步外,走路都得陷进去,何况是大队人马在雨中瞎行军,雨短期内也停不了,辽贼想来偷袭他也来不了。城池没危险。朝廷什么的人也无法过来。。。。。。“
只要求留下四个军卒负责城门就可以了。
郑居中大喜。
手下这些将士,无论是官是兵都是不肯遭罪的军痞烂将,都急着跟着撤离呢,没人愿意留下,本还发愁怎么能让哪个将领情愿带一些军队老实服从命令留守,这下省心了,不用费脑子安排人了,太好了。
四个也是烂军痞,却是军中最没本事最被欺负最没地位的军汉转眼就被军方赶紧挑出来,倒霉留下了。
老通判在老仆陪伴下站在北门城头看着郑居中和石符练坐车带着四千烂军和粮食什么的浩浩荡荡很快消失在风雨中急急向北全力远去。他平静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郑居中、石符练,你们这些罪该万死的烂军烂军的死期到了。。。。。。
第1488章 誓死要完成的绝命最后一击()
郑居中走后,老通判把四个留守的军痞倒霉蛋安排两两一组去守西门和东门,他自守南门。北门不用管。
至于四个城门,反正不会有敌人来,就那么都彻底敞开着,不用关,吊桥也放下,方便城中积水尽量快流出去,免得城中积水太深毁坏了更多屋舍甚至泡坏了衙门。
一切安排都很合理。
”雨势难收。最近这些日子不会有什么事。你们四个安心在各自的值守处城楼住着自乐就是。本官不用你们伺候着,不会吩咐你们干什么杂活。你们也不要来打扰本官。”
“本官年纪大了,经不得折腾,喜欢清静。趁难得的雨季都安生好好歇歇吧。“
四个满腹怨恨无奈的军痞烂贼汉正巴不得不用顶风雨费劲关、升沉重的城门和吊桥呢,也正巴不得老通判在这期间别找他们干这干那的折腾他们,一听命令都乐着谢了老通判慈悲,甩着手顺城墙道赶紧去了。
老通判的厨子过来了,和老仆一边一个扶护着老通判在风雨中往南城楼走。
他冷冷瞅着烂军汉消失在城头风雨中,低声道:”大人,要不要现在就收拾了这四个碍事的杂碎?“
厨子可不是一般的厨子,本是西北边城义民勇士,家传厨子出身,平常总爱带两把刀,一把刀杀得好敌,一把开饭馆做得一手好菜,义气骁勇,深得当年在那凶险边城当了五年多苦县令的老通判的尊重与喜爱。。。。。。
在安民与艰难抗击西夏强盗一次次嚣张入侵的长年里,小县城兵民和厨子都深为敬佩老通判当官做人的操守为人。
后来老通判调任别处仍是时刻面临西夏贼寇入侵凶险的西北小县为县令,厨子舍不得分离,为老通判的坎坷仕途愤恨不平又担心老通判身边无人可用,就自愿放弃自在的饭馆小老板生意,带着家人跟着去了,从此成了老通判家的亲信家人,风风雨雨,坎坷不平,这一晃就近二十年过去了,当年风华正茂的小知县成了老通判,当年尚算年少的厨子也已中年,如今两家早已真正胜似亲人。
老通判看看厨子,轻轻拍了拍忠肝义胆的老伙计的肩膀笑着微摇头道:”不急。“
老仆(当年陪老通判一起长大的贴身书童小厮,后来的管家)则有些忧虑地说:”老爷,殿下(赵岳)特意派人催促了让老爷尽快撤离,说此次洪灾大得只听听就能吓死人,什么时候暴发说不准,随时都有可能,而且还有其它的他也说不清的凶险,让老爷放下心事,不要管其它,能安全离开这去和家人团员就是最好的。其它事自有殿下收尾。老爷是不是现在就先撤走?有未了心愿和事,由我留下断后就是了。有药,吾虽老无用却还哄骗收拾不了那四个傻瓜烂军?“
厨子一听也现出忧虑之色说:”没错。老爷你现在就走。阿忠,你陪老爷都先走。我留下收尾。我知老爷这么多年积下的怨愤心思,知道老爷在这最后一把最想干什么。我保证收拾得漂亮,了了老爷心愿。有灾也未必能把我留这。“
两个忠义热血老伙计的心让老通判的眼睛控制不住的瞬间有些湿润了,在大宋日益腐朽的官场风风雨雨二十多年承受了太多不公和委屈,若不是有这两个老伙计始终坚定不移的追随,若不是有妻子这么多年嫁鸡随鸡相濡以沫默默体贴安慰,若不是聪明能干本可以中进士更能有作为的儿子懂事孝顺无怨支持帮助他,他虽骨头硬也不可能熬活到今天。。。。。。。
他当年科举中进士时还是在神宗朝,二十多岁就高中二甲前五,若不是殿试那天刚好逢感冒影响了发挥状态,帅气洒脱自信而满怀壮志激情的他极有可能名列三鼎甲,夺不了当年确实出色的状元、榜眼二人的位置,也极可能能中个探花。
那时还是拗相公王安石当宰执的时期,虽然革新派和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斗得激烈,但还是革新派在朝堂占上风。
如今的老贼蔡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