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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骑突然杀到面前。
郭盛一抖血淋淋的画戟,大吼:“呆,你这贼官也使戟,可敢和俺大战三百合?”
皮绍是管军提辖,不是无能之辈,使得好戟,不过不是方天画戟,而是单月牙戟,在宋军制式武器中的正式名称叫戟刀。
一听郭盛挑衅,大怒:大战三百合?你以为自己是张飞吕布再生?
“毛贼,敢坏本官好事,找死。”
他大吼一声,抡戟就扎。
二人在谷中大战,好在这里宽敞,战马能转得开,能打得痛快。
皮绍一时冲动,被郭盛牵制了。
官兵失了指挥,更不堪一击。被里外猛虎一样的狙击,杀得无头苍蝇般乱窜,越是无序,失去宋军最擅长的军阵优势威能,死得越快。
年少郭盛按武艺和战斗经验只能算二把刀,好在初生牛犊不怕虎,杀到hight处,浑然忘我,有股子拼命的狠劲。
皮绍虽久在军旅,却也没真正打过恶仗,实战经验少,这点和郭盛几乎半斤八两,戟法虽花大钱得到过名家指点,却享乐日久,身子有些亏空,却是比不得虽然尚年少却气血和精神头正足的郭小将,恶战一起,一时气势被郭盛的凶猛压制住,高明些的戟法发挥不出来,连战十几合不胜,挫了锐气,狂气一退,居然开始陷入下风。
郭盛越斗越兴奋,不想马灵嘲笑赵岳提醒的弊端突然出现。
皮绍是巨富盐商家的少爷,是个自诩风流的纨绔子弟,自学了戟刀,也在戟上加了拉风装饰品,却是金钱豹子尾。
两枝戟上各有牵绊的累赘,金钱豹子尾和金钱五色幡突然搅做一团,上面绒绦结住了,急切间如何分拆得开。
二人一惊,都发力猛拽,互不相让,战马打转,一时僵持了。
皮绍的一个家仆侍卫瞅见便宜,催马冲开挡路的盐贩子,拧枪想趁机一下捅死郭盛。
郭盛察觉了,却分不出手抵挡,弃戟手无寸铁,被两骑夹攻更是找死,眼看长枪恶狠狠捅来,只盼能扭身躲避,性命危在旦夕。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剑如电射来,轻易把那家仆侍卫插个对穿。
却是赵岳出手相救。
他和马灵冲开谷口后,杀散附近的官兵,见二腾带队冲过来接战,就没有深入继续追杀。
担心只靠徐谨四人挡不住谷口,有人逃脱,他退回来加强防守。
这一战务必全歼。
走脱一人都将威胁到沧赵苦心经营多年的大局,可能造成致命损失。
若不是蛇腹谷地形便于打歼灭战。赵岳不会下这一战的决心。
另外,抽身也是关注部下和骄傲冲动的愣头青郭盛的安危。
好不容易碰到了帅小郭,可不能让他轻易折在这里,所以呢,危急时刻能及时掷剑远远救下郭盛。
第201章 三将归心()
郭盛和死神擦肩而过,松口气,可戟还缠着呢,继续和皮绍较劲。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马灵的嘲讽是多么有理,真是为他好。
少皮鬼皮绍是标准军官配置,胯马佩着剑,不象郭盛没了戟就两手空空,可也不敢轻易放手。
少年时好耍帅,他只在戟上下过功夫,拳脚因常打架欺负人还凑合,剑法是五渣,马战用不擅长的短家伙对战长戟,和找死区别不大。
他更想凭掌中戟杀出条血路逃走。
眼瞅着意外之敌人数虽少却异常强大凶悍,部下军士失去地利,性命有危险,顿时露出不堪本质,根本挡不住半点,沾上死挨上亡纷纷躺下,骑兵护卫也被二腾杀得所剩无几,大势已去,他哪会不想逃?
可越急越挣不脱呀。
虚汗开始奔流,力气不济,皮绍很想对愣头青许诺:跟本官吧,保你当官发财。你放手也行。也让你发财,发大财。
可小郭盛正处于羞恼状态,精神高度亢奋,杀机充盈,一心想凭力气争过皮绍,夺回控制权,刺皮绍于马下,哪在乎皮绍想什么。
这时候,好面子的小伙为荣誉而战,面对一座金山也不会动心。
在腾戣一刀砍了叛徒胡三这个算得上好手的后,马灵就没一合之敌了,在随手追杀的无聊间隙,他瞅见僵持的皮郭二人,不禁失笑。
赵岳眼见郭盛的面皮越来越红,不知是累得还是羞臊的,知道教训得够了,这才觑着豹尾绒绦较亲处,飕的一镖,恰好把绒绦射断。
二戟骤然一分,较劲的郭盛差点儿闪下马去。
皮绍气喘吁吁,体力难支,运力坚持,正想转戟绞断绒绦,哪经得起这一闪,一头张下马,却是倒栽葱,折断脖子脑袋险些砸进胸腔。
郭盛羞愤过去刺杀,见皮绍如此,仍恨恨扎了两戟才罢休。
。。。。。。。。。。。。。
大战方休,死尸一地。
腾戣、腾戡不明外援底细,不敢放松警惕稍歇,不下马,不收兵器,双双上前抱拳施礼。
“在下腾戣、腾戡多谢诸位英雄仗义相助,只是不知尊架是?”
赵岳接过闾铁牛取回来的宝剑还鞘,这才打量了一下二腾说:“沧梁赵岳就是俺。”
二腾一愣,又一抱拳:“原来是威震天下的普济公子当面。”
待要再客气感谢。
赵岳道:“二位英雄可贩够了私盐?此处已不可留,若想干大的,一身本事有用武之地,想活得光明痛快,就跟俺走吧?”
二腾心说:这小霸王当真名不虚传,够强势够直接。
杀了众多官军,宰了府城大将,触痛官府和豪强的底线神经,必被众兵围剿追捕,仓促占山造反必被攻破,确实不能在此停留。
没了截道山盘踞地,一时也没个去处,身无余财,处境艰难险恶,但二腾仍不想投靠沧赵充当权贵豪门家的打手,或者为朝廷卖命。
不是他们不想当官,而是知道象他们这种罪身混军伍,流再多血,立再多战功,凭大宋那些文官没事还挑刺寻罪的尿性,没有出头之日,真闹得响亮了,要升大官,指不定翻出旧帐,功劳一抹反掉了脑袋。
这是大宋上百年的传统,非一个文成侯能改变的,自保不住他们。
可,不跟随,赵岳一行又岂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这里死的官军,赵岳的人杀得更多。
这种可招致毁家灭门的惊天秘密绝不会容许泄露半点。
看看一个没放过的官军和皮家打手,再看看两端谷口防守的沧赵护卫人员那虎视眈眈的神情就很清楚。
不从,硬闯?
就凭自己这一身伤累,和更伤累交加的部下,对上这伙虎狼。。。。。
嘿,别想了。
再说了,这里面还有救命大恩呐。不好亮刀子相向。
江湖好汉子不讲忠诚国家,以践踏权贵豪强为能为荣,却不能不讲恩义。救命之恩不报,江湖义气都不守,传出去,正道喊杀。**也不屑排斥。无人敢相信结交接纳,那可真就被天地所不容了。
唉!真是难为人。
你说你小赵干吗是个招人恨的衙内的呢!
赵岳收了这么多好汉,很有经验,一看二腾神色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不禁笑道:“二位,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俺这个衙内为何杀官兵?”
“呃?”
难道不是你看上俺们兄弟的本事才冒险相助?
转念又一想,不禁羞愧。
自大了,吃了这次大亏,险些葬身于此,却还是没改习惯的自大。
自己是什么身份?
草莽匹夫而已,权势眼中无足轻重,就算有本事,人才难得,又怎能和威名赫赫前程无量的沧赵一门荣辱和身家性命相比。
腾戡更直爽些,粗声问:“赵公子就别绕弯子了。俺们是粗人,没那个脑子猜秘。”
赵岳乐了。
“要带你们过想要的日子,征求你们意见。俺没让你费脑子呀。”
腾戡瞪眼道:“你这还没让俺”
腾戣这时醒过点味,赶紧一扒拉弟弟,向赵岳一抱拳:“家里还有十几个人手看家,也不知遭了毒手没有。俺们弟兄吃弓箭的亏,多有伤。请公子拔些人手随俺去看看,招了弟兄们这就跟公子走。”
赵岳笑说:“腾大哥痛快。”
吩咐闾蛮子、徐谨、武能三人带些人跟去看看。
腾戣叮嘱弟弟:好日子来了,带人帮着打扫战场,不要鲁莽。
腾戡也转过弯来,询问地看看赵岳,看看马灵。
二人都笑着点头回应。
“嘿,原来是这样啊。”
“那才好。没救命之恩。俺腾老二也没说的。从此鞍前马后,冲锋陷阵,俺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郭盛从羞愧中镇定下来,也恍然大悟。
赵岳拍拍他肩膀笑道:“等到经过运河,你就和越鹰他们坐船去俺家安住。帮着做点事,重要的是努力把戟法提高上去。”
郭盛清楚自己这两下子要紧时还真不行,虚心了,点头归心。
跟着这样爽快,不带半分傲慢的强大偶像,生活才畅快。
伤员们膊上赵岳带的伤药,包扎停当,一齐动手收拾现场。
一车车盐是不能要了。
这是全部财产啊!
盐贩子们心痛惋惜,却也只能弃了。
卸了大车,换马架上,装上官兵的刀枪弓箭等,用蓬布一盖。伤员车上一坐休息。
扒下官兵的衣服,把战死的盐贩子堆上去,再弄些干草准备烧了。
山地不是石头就是没解冻,坚硬,挖不动,仓促间没法埋人。不想让弟兄们的尸体喂野兽,只能火化送归天地。
官兵的尸体就不管了。
在这深山野地,发现不及时,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饿了一冬天的野兽争吃光。还有盐佐餐。截道山禽兽想必很欢乐。
越鹰和大牛胆子大,骂着少皮鬼,对皮绍的尸体仍打了一顿泄恨。这位提辖官面目全非,赤条条在那,只怕他爹人皮鬼见了也认不出。
腾戣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