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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习性使辽国仍坚持再试试反攻过去侵略屠杀。当然,这也是一种策略,表示辽国不是好惹的,不会任人拿捏。
赵公廉赵岳兄弟俩看到对岸在调动兵力和船只组织反攻,不禁冷笑。
我让你准备好力量打过来。
此时的白沟河可不是后世快干没了的小河沟,河水滚滚,河面较宽,无法和长江相比,却也不是好过的。
辽军竭力征调大量河船,费老劲妄图架起数十座浮桥或大面积船渡突防,可是,守在南岸的宋军和僧人加一起人手足够多到能严密巡守住白沟河。辽军好不容易偷偷摸摸拉起缆绳以船只木排架起浮桥,对岸巡逻的骑兵或哨卡看到后只随手一刀斩断缆绳,浮桥就瞬间被河水冲摆在河中,到不了对岸,废了。
船渡?
更只是送死。
让你狂热靠向南岸来,只一包包只一斤重的小炸药包丢到一条条船上,船毁,人还在河上不被滚滚河水冲走淹死,还能有别的指望?要不就箭射死。再坚硬的盾牌岂能抗得住床弩的打击。船也得射碎了。让你有机会上岸也只陷入屠杀。
这么打肯定是不行的。
耶律淳亲眼看到了,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弄到的船只和将士一只只一片片毫无意义的毁灭,愤恨心痛得吐血,但这种进攻态势必须保持下去。
辽国有人建议绕开河北东路,从不堪战的河北西路军防守地杀入宋国。一定可以轻易得手,再重兵绕到河北东路。。。。。。。
这个建议似乎很高明,也确实可行。但耶律淳想都不想就否决了。
辽军是能集结重兵从西边的云州那边杀进去,但那边是山多地险的山西,杀进去容易,想快进就难了。宋军稍一据险步步阻击,辽军就得被拖住。这不是主要顾虑的。
主要是,那样就意味着和宋国全面开战了,会吓得,逼得心怀苟且的宋朝廷下决心撕破脸反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宋朝廷那帮聪明透顶人,你说什么都行,提什么条件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威胁到他们的富贵荣华,否则为保住自己的富贵,懦弱会变强硬,岂会不狗急跳墙横心大战。
眼下正承受旱魔肆虐的辽国哪承受得住女真和宋国两大势力的疯狂。
更可怕的是,辽国敢杀进去祸害宋国,那赵公廉必会冲过来更凶狠地祸害辽国。宋国可没天灾惨重,实在抵抗不了也有的是地方迁移躲避,层层抵抗,消耗拖垮辽国。宋国最不缺的就是粮食,也不怕辽军进去大肆毁灭进军经过的田地灭绝秋粮。可辽国能往哪退?过了长城北不太远就是极度干旱的无边草原死亡地。旱魔肆虐下就燕云这么点地方能稳定提供粮食生产,赵公廉只把主产粮地燕山府这边的庄稼毁灭了,辽国就得等着绝大多数人得活活饿死,不完也得完蛋。
耶律淳打的主意是以重兵开战的疯狂架式威压宋朝廷,吓倒宋朝廷那帮软骨蛋,莫霸可以给宋国,但宋国也得赔偿辽国足够的好处。辽国弄不过赵公廉,但能恐吓住宋朝廷。宋朝廷控制不了赵公廉。但赵公廉也控制不了朝廷向辽国苟且。
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可以通过战争恐吓从谈判桌上轻松拿到,而且能拿到更多。
辽国有这个自信和丰富经验。
以往对宋国就是这么干的,总会轻易得手,从没失望过。宋国总会给得更多,总是超过辽国原本的谈判预期。
这种方式是所有强盗国或民族的特点。
后世,倭国对辫子朝以及后面的袁大头将光头,就是这么干的,尝足了甜头。儒教政权就是这么好戏弄敲诈。
霸州桥头。
一队辽骑一齐冲对岸大喊:“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我们是出使宋国的天使。不要射击。。。。。。。”
赵公廉赵岳哥俩得报,不出意外的相视一眼,不禁放声大笑。
辽使团队被放过桥来。
为首的使节在高头大马上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哼!赵公廉再凶强能打又怎样?他能挡得住本天使吗?他能改变宋朝廷那帮权力者的苟且习惯吗?能治得了宋王朝的软骨病吗?搞来搞去,宋国、汉人还不是得向我大辽大契丹低头赔礼。。。。。。”
光着锃亮大脑袋的武僧兵笑呵呵拥了过来,请辽使节团全体成员下了马,然后不由分说全抓了,拉到河边砍头抛尸。
想恐吓朝廷从谈判桌上取利?
此路不通。你从西边绕着走吧你。
还敢来,来多少杀多少。
想快速到达东京所骑配的好马就统统笑纳了。。。。。看你辽国有多少好马可如此在宋国境内送掉。。。。。。
第1506章 被告当法官()
赵公廉居然连使节团都随便杀?
还指责小小辽臣也敢无知狂妄对堂堂大宋天朝的封疆大吏傲慢耍横找死,嘲笑辽国人就是文明低劣的愚蠢蛮子种族?
这到底是谁狂妄傲慢耍横?谁凶残野蛮啊?
气得耶律淳要死,但也只能另派人绕道云州从河北西路入宋境。
宋朝廷这边。
一听宿太尉急报的沧北军悍然入侵莫州和辽国展开大战,消息还没上奏赵佶父子听圣意到底如何,宰相们先慌了。
蔡京、童贯、张邦昌。。。。。还有赖着就是不辞官的副相耿南仲等一大票大佬仓皇聚一起紧急先讨论此事。
张邦昌一向注重自己的正臣形象,言辞谨慎,风度翩翩,凡事从不抢先表态,坚定当万年老二,无论是赵佶还是朝廷官员整体对他的印象是好的甚至很好,觉得是名臣君子,不是卑鄙奸贼,这回却惊恐失了方寸,顾不得混官场的一贯策略了,气急交加拍桌子说:“赵廉一路升迁太顺,年轻轻就身居高位,自负其能,得意忘形,害死名流重臣郑居中不说,还狂妄而善挑边衅,无视朝廷,目无君王,不忠无义,是自古未见的逆臣大贼,罪该万死,满门合该灭绝才全天理人心。”
蔡京沉吟不吱声。
几个重权要职文臣对赵公廉无视朝廷并且肆意给大宋惹祸的行为极为痛恨,同时也为当世名臣郑居中之死而恻然。
郑居中没死在恐怖沧州天灾中却就这么和部下全体都不明不白湮没在灾后,。。。。。。据说沿海从北到南很多地方已经不断发现漂到岸边的残尸,有汉人男女的,也有辽人青壮男子的——经鉴定尸手可判定必是长年握刀持枪的凶残辽军老兵。更诡异可怕的是,还有个脑袋仍牢系着知府官帽,着应该是马踏导致破烂不堪知府官袍的腰斩半身残尸,虽然面目已经被海水泡得被什么咬得肿涨走形残缺不全,但那边的官府官员有认的郑居中的,大体还是能判定正是郑居中。。。。。。。。死得太恐怖,下场太惨,而且还背上了个巨奸祸世招致老天降下沧州大灾的历史恶名——京城已有这方面流言,传得群情激愤、欢声叫死得好,热议得沸沸扬扬,相信很快全国也会传遍并骂声叫好声一片。。。。。。。。偏偏这骂名还板上钉钉一样怎么也洗涮不掉。。。。。。。
因为满沧州的官、兵、民都死在天灾中,整个沧州大地几乎没人了,那么多的坚固城池村镇屋舍也几乎尽毁于地震洪水,偏偏唯独最该是祸世巨奸、最该应劫死在天灾惩罚中的沧赵家族老窝赵庄没事。。。。。。
虽然道路不通,还无法进入沧州获知详情,但可以确定,沧州全毁了,人死光了,可赵庄就是能经历天灾依然如故牢牢挺立在那,沧赵家族残存在赵庄的人口就是能在那么大的天灾与辽军兵祸双重打击下照样安然无恙甚至活蹦乱跳的活着。那坚强的老太太仍硬实得活着——万物皆毁,盐山都矮了半截,百花皆败,唯沧赵一枝独秀。。。。。。。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沧赵家族奇功厚德得天佑。
老天爷都公然向全天下表明他就是偏袒沧赵家族,哪都无情摧毁却就是护着沧赵家族的祖根赵庄大劫无损。。。。。。
沧赵何等的气运!!!
沧赵为何独得老天钟爱?
沧赵是正,那么郑居中就是绝对的邪,死了也不得安宁,还严重牵累了亲族家人蒙羞生存。。。。。。。
看看郑居中在京城的家人被骂得嘲笑的何等狼狈窝囊,有理也没处说,这些日子连门都不敢出,出来就是石头烂菜叶。。。。。。没头没脑砸来,极尽气死人的污言秽语辱骂嘲讽铺天盖地淹来,连菜都买不到,卖菜的贱妇都敢公开恶形恶语撒泼鄙视不卖郑居中家。其实是京城人把对生活的不如意对朝廷的失望、怨恨。。。。。憋的火,全发泄在郑居中家。
郑居中家一时成了众矢之地。
万夫所指。。。。。。。
京城的故旧亲朋官再大权再盛,却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门照拂安慰。。。。。。。沾上郑居中家,都躲瘟疫一样避得远远的,生怕牵连到自家半点。。。。。。。朝廷都不敢公开对郑居中家做表面文章表示点恩抚,二帝恍若不知其惨,毫不理睬,而且言语间对郑居中当政沧州所为还有辜负圣意的怨弃之意。。。。。。。
想那郑居中当年在京中是何等的文采,何等的名士风流耀眼,何等的得天子赵佶喜爱宠信,结果奉圣命委屈身架去了沧州,短短时间就落得了这么个可怕下场。。。。。。文官重臣们物伤其类,触景生情,感同身受,同情可怜郑居中的同时,不敢说帝王无情,不敢公开骂百姓愚昧卑贱荒唐,自然对赵公廉对沧赵家族更厌恶甚至仇视了——对再恶的死人也宽容大度,甚至极力从其身上挑出点不知真假的优点赞扬肯定一番以示公正公平,更甚至热衷为其翻案,此为德,中庸,但另一面却是对活着的功臣好人就不顾德不顾中庸了,吹毛求疵,求全责备,鸡蛋里挑骨头,甚至无中生有造谣污蔑。。。。。。。恶劣民族习俗。
尽管这些官高权力大的文官重臣们是如此心态,但,此刻在极可能灭国失富贵的惊慌中一时也没吱声攻击赵公廉。
军方,高俅坐那摸着胡子不知在想的什么,似乎走神了,也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