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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不是人?那我全家还能是人?无赖子,你敢污辱我?王黼也大怒。他是才子文官,骂人更恶毒,都不用象高俅那样带脏字。
高俅痛彻了心肺,气昏了头,骂不过王黼,身为带兵的自然动武,盛怒下冲上去照王黼的脸就是几拳,把王黼打得乌眼青鼻子流血。
“无赖子,你敢打老夫?”
王黼位高权重,养尊处优惯了,也狂怒,冲上去还以老拳。
两人当即扭打在一起。
两家部下却是傻眼了,以他们身份却是不能拆解。
高俅懂些武艺,不然年轻时也不会因逞凶被王进他爹教训,而且常年踢球,练得身手敏捷,此时脸上吃了阴险的王黼几豢,越发狂怒,状如疯虎,拳打脚踢勇猛异常,若是抵抗金军有这股劲,大宋岂能灭亡,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一向动脑动嘴动笔不动手的王黼能抵挡得住的。
正打得不可开交,李邦彦红着眼冲上二楼。
看样子这毒货死了儿子却还保持了点理智,上前想劝说高王住手先把事查清说清,却冷不防脸上中了打昏了头的高、王几拳。
李邦彦本就一肚子哀伤怒火,考虑利害关系才强忍着没发作,脸上剧痛一摸一手血,这下火被勾出,再也压不住了,大吼一声:“你们家两条草包废物狗仔活腻味了作死,却害死我儿。我儿才华满腹。。。。。。。”
气不够喘,说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冲上去乱打高王二人报复。
三奸贼都是一肚子恶毒的狠人。
既然翻脸开打了,索性狠狠打个够,趁机出气。
这时那些接到噩耗的纨绔的家长也纷纷赶来,看到儿子惨状,个个义愤填膺,突然正义感爆表,一看楼上打得热闹,有便宜可沾,先是一勋贵因军权之争借机报复教训高俅,随即就招至一群官员围上殴打。。。。。。
高俅的护卫、王黼、李邦彦的家奴一见自家老爷被围欧,赶紧上前出手相救。正疯狂群殴的官员顿时吃了亏。
他们带来的家奴打手帮闲也冲上去了。。。。。。
混战到底结束了。
还是带兵的占便宜。高俅被部下奋勇解救出来,只是衣服撕破得不成样子,满脸抓痕,鼻子歪了,牙齿掉了几颗,其它的也松动数颗。
在场禁军两人一个架开参加群殴的官员。
王黼被家奴架着勉强站立,气喘如牛,脸被打得不成人形,满嘴牙齿没剩下几颗,鼻子也塌了,身上不知被踢了多少脚,无处不痛。
李邦彦也好不到哪去,自负的帅哥脸被抓打得破了相,血迹斑斑。
高俅用吃人的目光盯着王黼,恨不能喝令禁军乱刀砍死他。
王黼在剧痛中吐着掉落的牙齿,用肿得成缝的眼睛死盯着高俅,双目喷火,恨不能扑上去吃高俅的肉喝高俅的血。
蔡攸的管家通知了蔡京。
这老儿却是精明地不来。
死了个不孝儿子,血缘亲情,不是不心痛,却也隐隐约约感觉痛快。关键是这时候,除非是皇帝或太子,否则,谁插手谁被恨。
这时候,宫门早关了。除非天塌地陷,敌军打到,不然不会开。
只能请皇太子,才镇住了激怒发狂的受害官员。
开封府展开惨案调查。
楼窗户在此前混战中,被赵岳等特意用桌子等砸开,那种促发血案的香甜气在夜晚寒冷的秋风中早已吹散。
今晚享受过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伤了正忙着治疗。
谁有心思说这个。想说也说不清楚。
安然无恙逃回家的幸运儿却没人是傻子,知道谁沾上谁倒霉,死的可是数位重臣之子,这些人有火无处发泄,说不定就怪罪到今晚参加的人身上,都藏家中后怕地歇着,三缄其口,谁问也只说没出去过。
灯为什么突然一齐黑了?
调查的结果是,应该是负责采购蜡烛的贪便宜和好处,蜡烛质量不过关,燃烧间受到摇晃等影响容易熄灭。合该今晚有事,一齐熄灭。
这年头既无监控,也无高科技刑侦设备。
开封府忤作捕快们好好一个晚上不得休息,被紧急召来上班,还没加班费,知晓惨案起因后更心里嘲讽:一群吃饱了撑的公子富绅争风吃醋行凶闯祸,倒霉活该,却是连累俺们小人物跟着受累。
心中怨念重重,只没好气地寻思:这么简单的事查个屁。
但,不能以诸豪门公子老爷争风吃醋酿成血案定论。要员本就死了亲人,可不能再因此丢人现眼。
结果只能是青楼的负责人和一干办事不利的龟奴成了替罪羊,被押回开封府打得半死。青楼背后的权贵主子也因此遭殃,赔钱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当受害众臣集体的出气筒,丢官罢爵是早晚的事。
全城搜捕被列为罪魁祸首的李师师,结果把京城翻遍了也没影。
李师师和那丫环这会子变成了中年妇女,在文成侯府快活着。
第248章 谁的理想在飞()
第二天的东京城风声鹤唳,阴云密布,城门盘查严密,百姓的生活受到影响,却听到风言风语,暗骂奸臣、祸害怎么没都死掉,天开眼了,好解恨,乏味劳累的生活中多了笑料谈资,说不上是得是失。
道君赵佶知道此事后既惊又怒。
诸多高官显贵官员子弟及富贾名流因争风吃醋酿成血案,死伤惨重好比战争,受害官员集体斗殴,个个受伤,斯文扫地,简直千古未有。这不是往联的丰亨豫大形象上抹黑么?
更大的麻烦在后面。
子侄亲朋或死或伤,众多官员因此恨和争权夺利之心,在大朝会发难,问责原凶高王两家,不趁机弄到足够补偿怎能干休。
随后朝堂上吵成一锅粥,狗咬狗,一时难断。
赵佶看群情激奋,也不好太强硬,结果就日日头疼无比。最后烦得不行,终于震怒,罚了因伤不能上朝的王黼降三级出外任,申斥高俅,两家纳重金赔偿,提拔了闹得最凶的,才勉强安抚了受害群臣。
高俅因受宠,官职权力都没动,却是里子面子损失惨重。
独苗没了。成为笑柄。得力幕僚死了。搜刮来的钱财也损失不轻。
他肿着脸,承受着身心双痛,躺榻上生气发狠。
恨王黼,痛儿子,哪个什么师师的贱人必须找到,给儿子陪葬。忽想到林娘子,感叹费心巴力算计一场,空担恶名,儿子还是没得到,怒气无处发泄,凶狠间琢磨,却也不能便宜了这贱人,送她入地狱陪儿子,消除笑柄,自己也出口恶气。
孙高和薛宝这两个狗奴也不知去哪了?
打发心腹牛信、富吉去找找二人,合伙干掉林家。
林冲更不能放过。
此人有本事,却发往沧州,若不死极可能得赵公廉重用,必是大患,早前被谣言气昏了头,却是一时疏忽大意没加派人手追杀。
牛信、富吉很快回报:林家全部失踪。孙薛二人也不知所踪。
嗯?
高俅瞪着青肿的眼,目中凶光四射。
那两个防送公人至今没有回报。林冲或许还没死。
林冲不死,或许是他那当过教头的丈人保护的。贱妇必定是去找丈夫了。必定在去沧州的路上。
喝令眼前红人陆谦持宝刀,带牛信、富吉等七八好手骑快马沿途追寻,若没找到就赶往沧州,杀掉林冲全家,永绝后患。
孙高和薛宝失踪,不是在追拿林娘子,就是已经死了。若死,二人也是好手,单凭林冲的老丈人张老教头只怕未必能对付了。
也许还有外援。
陆谦道:“林冲有个和尚好友。若林家得助,必有那野和尚。”
高俅狠狠哼了声:“赶紧抓起来,审问清楚,杀了。”
抓捕鲁智深落空,高俅知道孙高薛宝凶多吉少,更怒。
吩咐通知各地官府捉拿逆贼鲁智深。
陆谦又提醒:“卑职所知,金枪班徐宁和林冲关系非同寻常。”
杨林曾提醒林冲:“陆谦是个小人,不足予信,不可深交。”
好人林冲习惯凡事从好处想,不以为然,但也掩饰了和杨林的关系。杨林干特务,自然高度警惕谨慎。所以陆谦知徐宁,不知杨林。
一再受挫的高俅此时就是红眼想吃人的疯子,林冲牵扯上谁,他就想搞掉谁。徐宁也在三衙管辖范围内,但岗位特殊,常常随架,皇帝都知道此人有本事。高俅正处在风口浪尖,收拾徐宁略有顾忌。
“陆谦,你先去沧州了结。干得利索点。”
陆谦明白高俅心思,带人紧赶去沧州。
高府内线报告陆谦动向,并报牛信富吉恭维陆谦有提到徐宁二字。
徐宁也牵扯成高俅的眼中钉?
赵岳让马灵师徒留下应对徐宁可能有的变故,送走李师师去新世界音乐舞蹈学院工作,自己带二铁卫回沧州。
快马如飞。东京渐渐远去。
赵岳回望这座巨城,眼神复杂:这是现代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文明的象征地,也是最肮脏丑恶糜烂的地方,享受了太多特权便利的东京人必然有一天遭到天意惩罚。
陆谦到了沧州牢城营,本想威胁贿赂管营提供方便,一打听顿时大喜过望。林冲居然独自在荒野之地守大军草料场。家人也在。
林冲,你不识趣,不会做人,命也不好,天都不帮你,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合该你灭亡。却是怨不得俺陆谦不讲交情心黑手辣。
忌惮林冲本事了得,自己这几个人怕是收拾不了。盘算了毒计。
林冲不知灾星今晚降临,傍晚此刻正和李小二夫妇吃饭闲聊。
因李小二夫妇不是军人。林冲这人守规矩,军需用地却是不能让李小二夫妇住。住了,被来往押运草料的军士看到也不好。
好在附近有座小小山神庙,清理一番,在日渐寒冷的季节却是不比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