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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打击堵住辽寇南下,以李助和刘文带最亲信又有经验的起家教头老将等领导沧州民间武装,不惧莫州辽寇东侵。
赵公廉再留在老家已没有施展的空间,只多添了猜忌和注意。
而边防军州非同内地。
军州,军州,以军为主,治为次。其它州府,包括次边州沧州仍是以治为主,军为辅。军州为及时应变作战需要,一把手权威必需突出。
除了防止背叛的必要牵制,军州一切事务都围绕军州长意志进行。
赵公廉到了最前线的澶州,直面大辽南京,时时受三面六方辽军的威胁,官职没丝毫提升,实权却大大加重,平时正军就有三四万,战时更一言九鼎,任你是监察御使言官,三漕大员都得依令而行,否则以赵公廉如今的地位,找个延误军机扰乱军心等什么借口就能办了。
关键是边塞军需物资堆积如山,闲置不用白白腐朽浪费,甚至可能便宜壮大了敌人。家里征服南海诸岛正急需这些装备补充驻岛兵民武力。到时借战争之机,自有法子让济州岛军队带走。
推荐石符练留守沧州,实在是赵公廉厌恶透了此人,借机甩掉。
此人纯勋贵油子,忠心皇家,会做官不会也不愿做事,怕死得要命,不肯吃苦,怎么也捂不热其心,是一心跟着混军功资历的二皮脸。
沧赵军以海盗之名沿海边从最北的金军治下到大宋南端不断掠夺,如今只澶、蓟、沧三州和沧北百里的乾宁军未被掠过,这久了不正常。
沧州又名横海郡,治下有单列的横海军,原来只两指挥一千人负责镇守北海疆打击海盗,实际早烂透了,人不能战,都是挨日子为当官的免费做义工的混子,船也没几只能用的,赵公廉执掌沧州,整顿了横海军,并以加强海防为由申请扩编到三千多将士,重新配备战船。
用大宋的钱名正言顺为自家壮大势力,这账谁都会算。
如今这枚果子熟了,要拿走使用,沧州也需要被强大海盗侵略一下掩人耳目,就让横海军丢在石符练手里,让这个二皮脸承担罪名。
跟着不干事,光混功劳沾便宜不付出代价可不行。
当然赵公廉只会拍着石符练的肩膀说:“咱们共事多年,怎么练兵强军,你看也看会了,自己就能练出好兵。你会做官做人,但不敢任事,这不好。想恢复并振兴石家祖上荣威,还得凭硬功实绩,这样别人为你说话才理直气壮。你得扎实做事独担重任才行。”
“沧州如今民勇心齐,武力可观,府县乡间和边塞都堡寨坚固可依,莫州辽寇来犯,你只需紧守州城不失就是功劳。”
这样说,在石府练心里,赵公廉甩下他却是给他独立建功的机会。尽管他很想继续跟着赵公廉轻轻松松一步步混上去,也只能感激留下。
赵公廉的奏折中还暗含一层意思,或者说是最后给赵佶一个机会。
道君如果在此时悬崖勒马,振奋精神甩掉糜烂,整顿吏治,让子民不要越过越悲惨,尽管仍要做亡国君,沧赵却不会让他遭受金军折磨,至少能保证他晚年能悠然自得当他的画家,史上留名也不会那么不堪。
但道君已经沉迷了,有那悟性和反思也舍不得放弃糜烂享受。
反复看了多遍奏折,道君感受到赵公廉对他在严肃尊敬中流露着亲近想念关心,赵公廉也确实干出了耀眼成绩,不负所望,他心情大好。
(沧州赋税急剧下降,赵佶已知是杨戬私心作祟,领头和那些嫉妒又贪婪的权贵断了沧赵在南方的商路,加上海盗肆虐,海运艰难,导致沧赵作坊大规模倒闭,无力支撑赋税要地。这怪不得赵公廉治理不利,反要称赞在这种情况下仍事事以国事为重。可恨的是杨戬和那些。。。。。。)
道君仔细分析这份调离申请,被赵公廉的无私和雄心感动,终于消除了心底的那点猜忌,不再听官员的议论参奏,尽管不信新崛起的金军小邦能牵制甚至压制庞大的辽国让赵公廉能抓到收复燕云的机会,但还是怀着丰亨豫大的自负情怀和名垂青史的念头,对收复抱点幻想。
童贯何灌等朝廷安插控制西军的精干官员,怎么挣扎努力无法根本改变西军是半独立王国的事实,这事让无可奈何的道君一直耿耿于怀,在赵公廉的奏折中看到何灌的窘迫和童贯的尴尬,道君尤感刺心。
只为加强北边防,让赵公廉练出能制衡西军的强军,也必须支持。
道君已有初步决断,让梁师成调查了一下韩综、雷彦兴,奇士也三将怎么个情况,得报和赵公廉汇报的一样位低有能力忠心敢战,事实上和沧赵也没有任何关联,不是赵公廉想提拔自己人,道君彻底决断。
在朝会一提,已升为尚书左丞的浪子宰相李邦彦当即第一个出来赞同。他心里恨不能赵公廉死在外边,既然是主动提出守边关自得成全。
第320章 玄妙的因果()
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李棁、吴敏等大小奸臣明悟好处,符合李邦彦,称赞赵公廉忠心能干,衬托歌颂道君英明神武。
蔡京觉得这样会让赵公廉越发得势难治,但看到道君其实心意已决,赵公廉不在皇帝身边却在官家心中的分量越发重了,不禁感叹:若问天下谁最了解道君,非赵公廉莫属。此子天生是名将兼宰相之才,手段太高妙。当年的神童小儿翅膀已经彻底硬了,挡不住了。
再一想自己已经太老了,后继无人。赵公廉在外数年回不来,丝毫不影响自己在中枢的权威,等到以后当宰相的岁数能服众,一切都合适了调回来,自家反正也无人能和他争那个位子。既然如此又挡他做什么?凭白当恶人树敌,给后人留仇恨和湮灭灾难的种子么?
他人老眼不老很清楚,赵公廉大气,但对敌人半点儿也不大度。
看看弄他的那些官员的下场就知道此人有仇必报,报就报个狠的。
这真是个能慈悲普照,也能凶狠如魔的全才奇才大官之才。
任谁有这么个死敌也必定寝食难安,下场只怕也多没好结果。
老奸蔡反复权衡利弊最终表态:文成侯堪用,官家选才教导有方。
道君大喜,准赵公廉所奏,并任命韩综为乾宁军主将,雷彦兴为信安军主将,奇士也调澶州为副将加强实战指导,并严令沧北诸部加紧整军,就象赵公廉在奏折中所说的那样,眼见秋风又起,又是辽寇犯边时,战时诸部要及时配合文成侯打退辽寇犯边。(辽国为弥补和金军作战及沧赵军反复掠夺造成的损失,加强了对大宋边境打草谷)
这实际是分了河间府对这几部的战时控制权。
大宋就是这样奇怪。
河北东路帅司驻地是北京大名府,统管澶、沧、冀、瀛、博、棣、莫、雄、霸、德、滨、恩诸州,及乾宁、永静、保定、信安四军。
这其中莫、雄、霸等实际为辽国控制,永静、保定二军只是空名。
但朝廷又设河间府知府为莫名其妙的高阳关路观察使,统管瀛、沧等诸军,实际分了大名府的军权,如今又让赵公廉再分高阳关路军权。
显然,大宋立国是巧取豪夺,来路不正,怕大将走他们祖宗同样的路夺了他们的江山,不但在政务体制上设层层叠叠相互牵制的构架,在需要统一号令及时迅速反应的军事体制上也照样如此。
这种病态已形成遗传基因,深入一代代宋帝骨髓,都不顾实际情况,不怕其中隐藏的战时危机和灾难。
道君把赵公廉调离老家,不再猜忌,却仍习惯性地安排一名勋贵子弟,已故开平王高怀德家的孙子高继光为澶州第一副将,并叫梁师成安排得力太监去作监军,以两者继续牵制监视赵公廉。
赵公廉看准了道君和朝中诸奸心思,轻易达到目的,和喜洋洋来接班想坐享沧州之成的道君同好狗友郑居中交接完毕,立即离开。
何灌、韩综、雷彦兴从西军深不见底的泥潭中侥幸脱身,一跃成为自己说了算的一地主将,终于可大展拳脚,个个怀着激动感激在赴任前先赶去澶州特意拜访感谢赵公廉的仗义执言和相助之情。
随行的宣旨太监也不管,不辞劳苦屁颠屁颠跟着去。
说来可笑。
某些风流倜傥男子被称为妇女之友。赵公廉却是太监之友,至少在有接触没接触有交情没交情的广大太监心中大抵是如此。
侯爷是咱们自己人,是咱们亲族的长久靠山,有困难找侯爷,兔崽仔们办事也要心里有数。这话最早是从大坏蛋梁师成嘴里说出来的。
赵公廉最初只是为目的假装不歧视这个特殊族群,但听弟弟说这是群变态封建残暴的牺牲品,多是凄凉的可怜人,以后新朝要断绝这种邪恶之习。赵公廉读圣贤书,受慈悲家风教育也认同弟弟,有此心态,久而久之得到各路太监明里暗里许多相助支持,认清这些人的悲惨无助和一点希望,也就不再计较扭曲的心态和行为,真的不再歧视这个族群。
他不知道这小小改变和一些善为,却在造反大业中带来多少便利。
同样的,这片土地上最后一批太监也想不到因此得到善果。而他们原本是会在金兵入侵中被当做鸡犬一样杀死虐待死,在逃乱中饿死。。。。
佛说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非无哲理。
梁师成派去监视赵公廉的自然是其亲信,但特意附了封信,上面只一句话:老相识,保你用着顺手。
赵公廉看到新监军太监就笑了。
这家伙骑在马上端着架子,一副我是监军,我牛。逼的样子,但一进府没了外人立马一脸谄媚,恨不能扑上来抱他大腿跪舔,哪有监军大人的威风霸道?能起什么牵制监视作用?
不怪这监军没骨气。
为活着而活着的没种的人一味强调骨气未免可笑。
换成谁,当年刚进宫因一点小事差点儿被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