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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亮总理财政,至关重要,也没空回沧州。
再说了,就算马公亮能带媳妇赵明月回来。可在宁氏老夫人这等老辈人观念里,孙女赵明月出嫁就是外人了。她坐镇老家,由孙女婿和孙女陪着过年祭祖算怎么个事?莫非意味着我赵家无人了?
尽管老夫人在电报中说:忠孝自古不能两全。现在看这事业和尽孝也难两全。沧赵大业要紧。此事关系到沧赵兴衰子孙后代的富贵荣辱,和咱们万万汉人的福祸,又正处在紧要关头,孩子们要好好安心努力工作,就不要分心考虑怎么陪我个老太婆过年的事了。在外边记得虔诚向祖宗磕头送财就好。
但,赵岳这个长大的正牌儿孙相对自由,今年必须在沧州老家陪祖母过年。
他匆匆忙忙回台岛看望完母亲和几个奶奶,未必能看到父亲就得赶紧抢时间在年前赶回沧州。
道士何玄通没有道观可居,喜欢旅游,到处流浪,以剑防身,靠医术和占卜吃饭,这几年也游荡够了,有心找一处地方安身立命,原本是打算从宿家去沧州投道友李助。
赵岳得知其想法,就盛情邀请到梁山居住生活。何玄通可以用医术加强梁山人的医疗保障。
后来知道何玄通居然和妙手回春孙寿鹤是同门,怪不得二人的行事风格和本事那么相似了。这下更亲近了。
赵岳看得出何玄通是可靠的人。此人剑法不俗,有医学真本事,还通道家玄妙精湛之道,心胸旷达,淡泊名利,为人洒脱正派,有出家人的真正慈悲,不是那些靠嘴和装神弄鬼把戏骗人混生活的神棍,所以才能入了李助的眼。赵岳就把沧赵实情相告。
何玄通惊喜不已,在得知同门孙寿鹤居然就在沧赵集团,更是喜出望外。
当初,他在外逛荡累了,想去师弟的道观落脚歇息,谁知孙寿鹤居然造反并和其他人大闹山东最后投海盗了。他扑了空,以为此生难能再和师弟相见,心中万分遗憾。
毕竟,出家人斩断尘俗,荣辱与共的同门就是亲人。
何玄通和孙寿鹤都是师傅收养的孤儿,这一门只师兄弟两人,从小相互照应,关系更亲。
赵岳考虑到梁山迟早要和官兵大战,山上缺个有武力的医生当军医营领导,就委任了何玄通。
何玄通见多识广,又颇有头脑,还能配合邓飞等治理好梁山整顿好梁山军,真是人才难得。
安排好梁山军加强训练,提高警惕,严密封锁梁山泊,赵岳能安心离开。同船的宿家兄妹仍不知沧赵底细,又从未见过大海,一个个上船时兴奋雀跃。
宿金娘成了亲,日子幸福快乐,性子温软不少,言行举止无形中多了份女性的文雅端庄。宿良宿义离开家,到了梁山习武练箭喝酒吃肉,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就象出笼的鸟过得欢实,不改其二货本色,在海船上大呼小叫地发泄出海的兴奋。
他们三人、石家兄弟和袁景达以及昔日太岳山贼们从未离开陆地,不识海上地理,还以为自己是乘船去沧州,结果却稀里糊涂到了台岛。
不提这些人有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那种惊奇惊骇,赵岳安排好这些人,思念如火,飞马回家。
踏进熟悉又陌生的家院,赵岳一边向纷纷上前见礼的仆从和护卫笑着回应,一边在门卫头子狂喜大叫二公子回来罗的欢呼通报声中快步前行。
好不容易走完宽阔又美轮美奂的前院,赵岳踏入父母长辈居住的近似现代化别墅群的精美后院,闪眼间就看到小妖从花丛后出现,欢快大叫着“哥哥——”,迈着一双小短腿飞奔而来。
赵岳慌忙蹲下一把抱住炮弹一样扑过来的小家伙,乐呵呵抱起来,不禁哎哟一声:“咋这么沉啊?”
第413章 从彼岸到此岸(中()
年初赵岳离开时,小女娃轻飘飘得象根人形羽毛。赵岳用一根小指头也不用太费力就能把小妖挑起来。现在,他用粗壮的胳膊抱着小家伙,仍能清晰感觉到沉甸甸的分量。
感受着胳膊上托着的小屁股肉墩墩的,莫名其妙的一股喜悦刹那间汹涌上心头。
赵岳喜笑颜开地偏头看着小家伙。
嗯,尖尖的精灵小脸变成了圆圆的福娃脸,仍是晒不黑的那么白,多了点红润,少了几份妖气。
以前病猫一样矮小干瘦的小身板如今猛窜了一头,圆滚滚的都出来小肚腩了,象个小不倒翁。
漆黑晶高的漂亮眼睛上,睫毛越发长了,忽闪忽闪得让赵岳想发笑。
他惊喜发现小妖眼里以往对他畏惧又渴望得到关爱保护的眼神,现在虽然仍然闪烁着探究和期盼,但更多的是见到他的抑制不住的喜悦和信赖。
她终于相信了我,接受了这个世界!
显然,精明慈爱的母亲以滚烫的心,靠母性持之以恒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维护慢慢融化了小妖心底的冰冷警惕,终于赢得了小妖的信任依赖,扫除了小女娃深藏在心底的无助恐惧绝望的阴霾。
喜悦象沸腾的海潮,一浪高过一浪。赵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小妖啊,吃得这么胖,看来这一年你吃了很多呀!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偿还呐?”
赵岳努力板起脸,装作认真地问。
他想试探一下小家伙是不是真得完全恢复了正常。
要是在以往这样问,小妖指定会惊恐万状地立即挣扎下到地上叫着她能干活。她能行,拼命表明她有用。
但这次,小家伙仅仅是小胖身子微微一颤,稍惊了一下,显然恐惧旧习仍残留,但随即就巴唧狠狠亲了赵岳的脸一口,伸小手摸赵岳的眼睛,嘻嘻笑起来,意思是你骗不了我,我看你眼睛看出来了。
小家伙终于从阴冷残酷的彼岸世界走到了阳光明媚的此岸世界,恢复了正常小孩应该有的状态。有这个强大的家在,她的童年无疑会过得幸福无比。
我能让更多的人从阴暗彼岸走到光明此岸,不知我自己能否从此岸穿越回到彼岸?
赵岳脑子里一闪这个念头,哈哈大笑着把小家伙举高高问:“看来这一年表现不错。说说过年想要哥哥给什么礼物?”
小妖想都不想,小手伸着搂赵岳的脖子,清脆快活的童音响起:“要哥哥。”
有你在,万事足。
小家伙聪明过人,但还太小,不懂这么大人化地表达,但心里无疑是这么个意思。
“哎哟喂?没想到你这小东西居然还是个马屁高手。真当刮目相看”
跟在后面的王念经一语不发笑眯眯看着赵岳和小妖逗闹,生怕自己一出声打断了眼前的温馨。
世人皆谓主人是福运广大活得霸道自在轻松无比的超级幸运儿,什么也不用干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跟了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很清楚,那些说法是狗屁。主人活得繁忙劳累无比,每天只要睁开眼睛就无一丝空闲,即使是吃饭,脑子也在思索太多事。这些事有的他能猜到些眉目,有的他完全不知赵岳神思恍惚间遐想构思着什么神奇。
这位最凶狠中隐藏最大慈悲,最大慈悲中隐藏最凶狠的主人所思所想以及内敛的感情非常人能度量。只有在这一刻,主人的脑子才真正放松下来,才显示了正常人的性情,才有了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这种轻松与欢乐对主人来说太短暂,太难得。
王念经多么希望主人能一直这么快活轻松下去。
就在王念经笑眯眯走神间,就听赵岳突然叫他:“念经,到家了,不用寸步不离跟着,去痛快洗个澡,找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好享受轻松。休息不几天,咱们又要返回那个肮脏世界了。”
“是。”
王念经笑应着,转身向自己的住处慢慢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身看着赵岳逗着小妖,直到赵岳大步流星走进庭院深处消失踪影,他这才继续回住处。
走着走着,他突然自失地一笑:我王念经十几岁就游荡江湖,自私狠毒恣意活着,除了生死兄弟舜臣,不在乎任何人,骨子里从来不是好人,却不知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这么在乎二爷活得开不开心。王念经啊王念经,你还是那个心里无拘无束的野马坏蛋吗?
赵岳不知自己越来越习惯用的侍卫长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进了母亲的屋子,看到想念的母亲笑微微地坐在那看着自己,喜滋滋放下小妖,双膝跪倒在母亲面前,喊了声“娘。”
张氏没有象往日那样听到幼子终于在外面厮杀回来了,就怀着喜悦和担忧的复杂心情急匆匆迎出去,争取第一时间能看看幼子是否安好而完整无缺,也没有象以往那样不等幼子跪下就扶住阻止,这次安安稳稳等幼子问候了,这才伸手捧着幼子的脸仔细打量一番,轻叹口气:“果然瘦多了。”
说话间,眼圈就红了。
这一年,赵岳东征西杀南搅北闹,折腾了太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威行两淮,震慑刺激了野心勃勃的江南方腊,打痛教训了狂妄的河北田虎,把大宋搅得动荡难安越发混乱衰败,新世界则由偏安一隅的寡民小岛骤然变成疆域辽阔人口上千万的新势力,一举奠定了新世界问鼎天下的根基,近一年几乎没休息过,在外披星戴月,餐风宿露,吃不到他最讲究的美食,不能做他最喜欢做的事,还要不断冒险厮杀,在血腥和阴谋中闯出一条条路,张氏高度关注着幼子,知道得一清二楚。
此刻亲眼看到幼子黑了许多,脸瘦得颧骨突出,流露亲昵思念神情的眼睛里充满掩饰不住的疲惫,张倚慧的心就感觉象针扎得一样难受。
这是她辛苦生养的,用生命才维护住的孩儿。这个孩儿又是如此神奇,如此让她满意骄傲,从未让她这个当母亲的生气过失望过。这种母子亲情非是其他两孩子和她的感情能比的。
小妖看到张氏落泪,有些发蒙,下意识跑到张氏身边,小手抱着张氏的胳膊急急叫道:“娘,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