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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问题就严重了。
这不是赵廉的个人荣辱,而是政治问题。
虽然赵佶的行为本身就是把此事弄成了政治事件,使的是政治手段。
况且赵佶本身就是个轻挑任性的人,说白了就是随心所欲。
结果,越遭到反对,越不让赵佶随心所欲。赵佶要重赏的逆反念头就越强烈。
联是皇帝。一切,联说了算。
赵廉就是上苍派来帮联的,说不定还是日后的左膀右臂,不能亏待屈没了,更不能让你们这帮子红眼也不忠不敬的混账东西祸害了,必须得重赏保护他顺利长大当上实官。
这又是一个皇帝给自己找的理由,而且很相信此点。
关键还是政治需要。
然后他就仔细询问了沧赵家还有哪些露脸的事。
童贯一瞧皇帝这架势,自然对皇帝的迫切心态门清。
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国家是皇帝的。那皇帝的需要就是高于一切的。做奴才的这时候若不是活腻味了,就绝不能不全力满足皇帝的需要。
于是童贯又一次良心发作,把在沧州民间秘密侦探打听到的关于沧赵家的事,拣皇帝需要的说了。
于是抗辽先进民众集体、爱国勇猛的庄主等、无私收留庇护帮助兵灾中的难民、收养众多孤儿、宁氏老太太的传奇和孝德慈悲等等优秀品质。。。。。。。。都被赵佶掌握了。
至于沧赵和崔家的恩怨,沧赵的秘密杀人犯法,以及由此对抗官府这种无论什么理由都属大逆不道的事,童贯自动忽略了。
这叫政治正确。
皇帝吃惊了。
俺大宋居然有这样的良善人家?
再次被忠心能干的奴才头子以性命担保绝无半点虚假。这事到沧州随便打听就能知道。赵佶点头,立即去了向太后处。
然后老太后动容,说了:“如此人家,如此功绩是得重赏,要大力表彰,让天下人都学学。”
“祖制非军功不得封爵?”
老太后笑了,对满脸郁闷的皇帝找到理论根据:“祖制的根本是什么?为咱大宋繁荣昌盛,永世流传。官家去吧。俺老太婆支持你。”
于是,赵佶理直气壮,扬眉吐气地再次上朝堂狠打脸。
群臣就闭嘴了。
得了赵廉送的一座座钟这种珍稀宝贝的蔡京蔡相爷,虽然不知赵岳是在咒他早死,盘算着早晚一天终结老蔡,钟壳别说金银,就是铁的都舍不得给老蔡,木头雕些花纹就得,虽然嫉恨如此功业没能落自己手里,但大事,人家已成,无可挽回,杀了人家全族灭口也没用,反而有害,只能借势谋利,这时候瞅准皇帝心态和机会,终于发话支持皇帝。
如此也就有了沧赵家今天这一幕。
童贯沾光得到官家重视,也被赵廉反复称呼大将军点醒了脑子。赵佶感觉稳定了朝局,另一首要任务是掌控军队,重中之重是西军。
童贯能干,关键是有福之人,也吐露了军事方面的爱好和壮志,赵佶交待童贯,有合适的机会就安排童贯去西军监领。
一个领字让童贯精神一振:难道俺真有当大将军的命?
再想想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却能制出文化圣典,指不定这孩子真就不是凡人。
童贯照样信神神道道的事,由此找到根据,顿时信心百倍,雄心勃勃,不再想外放实惠却远离皇帝容易失去圣宠这种顾虑,决心在西军立下不世功业。
这样不但不会失去费尽心血熬到的地位,还能成为皇帝不得不依赖重视的权臣。更稳当,也更实惠。
因此,自觉是知恩必报,赵廉显然又简在帝心,童贯就对赵廉一行格外热情关照。也就有了传旨太监不问青红皂白,甚至根本没资格说话,就毅然偏帮赵家的事。
厚脸皮的潘统制在恐惧中加速脑转,对传旨太监解释说自己不是在欺压赵家,而是在以实战模式操练军队和赵庄乡兵以备抗辽,在赵大有并不追究的“宽容”中混过去,然后继续厚脸跟来赵家听听圣旨内容。
然后弄明白点原因,松口气,却也怕这只是官家为掩人耳目布置的假象,再也不敢对沧赵有任何歹念。
至于崔家付出了大把的银子?
你花钱了,本将也干了,只是没完成。这属于不可抗力。你崔家再不满意也得受着。
反正银子已经发给将士们了,有胆子,你就去要回来。
再说了,就算他敢,也难了。
赵家一跃龙门,由民转贵,而且皇帝重视甚至在关注,不是他这个小小边军将领能动的。
别说他了,就是文官之首的蔡京也不敢轻易伸手。
一码归一码。
你别看文官们劲劲地反对重赏赵家,若有人无事生非伤害赵廉,那就是触动整个士林的逆鳞。
文官或者说是整个文人集团的尊严和利益不容侵犯。谁乱来,就得让谁更倒霉。
赵岳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布局结果就得到这么大的收获。
全庄人都在高兴狂欢。
沧州没人敢再欺压俺们了。咱庄子再也不用交税纳粮了。这就是庄户们的朴实想法。
而赵岳要的只是个稳定的发展环境。
想发展,稳定压倒一切。这一点后世而来的赵岳还是懂的。
看着一脸惊讶注视自己的表姐,赵岳伸了个懒腰,淡淡解释说:“不是小弟神奇。是政治需要,政治正确。就这么简单。姐姐就别瞪得小弟害怕了。”
李妮就噗嗤笑了。
这个表姐长得挺好看的,不知有多少好汉子盯着她,她怎么就不动心呢?
赵岳心情好,就难得地放下科技狂人的本色,随意八卦了一把。
第50章 生命的另一层意义()
“三郎,计划大获全胜,咱家从此不一样了,你怎么不高兴?是不是还在担心崔家的威胁?”
天开始热了,屋里有些闷,母亲张倚慧坐在床边时不时轻轻给幼子扇着风。
赵岳侧过肥圆的小脸看看母亲,微摇头道:“崔家?秋天终结。不用多费心。我担心的是哥哥。”
“嗯?”
“娘,你说哥哥这次上京见到皇帝是如此文雅,如此有才,如此善待重视他,他是不是会更忠君?”
张倚慧沉默了。
在这一大家子中,最相信幼子的仍然是她这个母亲,最了解儿子盘算的也是她。
幼子应该是谋划好了让哥哥当官,当大官,却哪里是让公廉效忠皇帝帮官家把江山治理得更稳固。这分明是打入皇权中的间谍,名流大官间谍,要命的间谍。当然也应该有利用大宋官场历练公廉之意。
想想幼子对自己的承诺:皇后也没有的生活。
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生活?
光有钱有爵位行么?
远远不够。还得有无上的荣耀和尊崇地位。什么女人能比荣耀尊崇的皇后还荣耀尊崇?
答案只能是皇太后。
这就很清楚了,幼子其实是在谋算让他哥哥当皇帝。皇帝的母亲自然就有皇后也没有的生活。况且幼子还能在物质上创造出当今皇后也享受不到的东西。
说白了,幼子认定辽宋都得完蛋。他要造反。至少是打算眼看着大宋灭亡,然后出手抢夺壮丽山河。
也许别人还在糊涂或半信半疑大辽和大宋会在能看到的时期内毁灭,张倚慧却深信不疑。她能感受到幼子说的是真话,儿子不是为引开身份质疑而故意危言耸听。
尽管不想做反民,不求皇家的荣华富贵,一生平安幸福就得,张倚慧也不介意在不得不反时支持儿子这么做。平民百姓么,如果连生命这种最低保障都得不到,反又如何?
赵岳注视母亲会心的眼神,知道母亲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打算,关键时刻也会支持自己,就甜甜地笑了。
“娘,我给你唱个歌吧。不知娘喜不喜欢音乐?”
老马的乔氏爱打扮,对服装很狂热,现在负责管理服装厂,设计服装劲头十足。奶兄弟的母亲何氏能干,负责纺织厂。
不太识字?
不是可以配秘书么,家里又不缺能干秘书的女孤儿。
再说了,有了需要,老刘也不会挡着老婆学习。文盲可跟不上赵家的迅猛扩张步伐。
牛老憨父子负责新建的高炉炼钢和锻造厂。
这种低级高炉,没电力,吹风是个问题。赵岳灵机一动,设计了个风扇一样的人工动力设备,勉强解决了。累?轮换摇转呗。
李老柱父子负责木器木制机械厂,正带人赶制脱粒机,迎接夏收。
刘武负责保护在府城求学的赵廉和马公亮。
刘文退出来专门搞情报网。这是个高难活。赵岳也不懂,只能按后世的一点认识说一说,具体得刘文自个琢磨。
赵信负责保护马大财和刘达经商。赵越负责带渔民捕捞,同时练“海军”水军。沧州货物多走水运,有海盗。所以得水军护航。
家里添了些大船。走货、捕捞。
打鱼,还用一网一网地撒那么费事?
那样也捞不多少东西,累死也发不了财,属于穷忙活,以前适合赵庄,现在就属浪费人力资源。
赵岳要他们把两大船并行,用拖网作业。有了滑轮和杠杆,捞上千斤也能拉到船上。
现在的大海不是后世渔业资源都近乎捞绝种了,海里有的是海产品。你就扬帆尽情地捞呗。
多了吃不了,本地卖不动,走远点卖去。是时候在几个大城市和紧要地方开酒店了。以此为点,摸准情况,然后把情报网以店铺等形式慢慢隐秘撒出去。做到一明一暗。
母亲的两亲娘舅出生晚,年纪并不太大,当先去负责酒店了。
有恩的人要报答。好人必须有好报。踏实肯干的亲友必须重用。
舅舅张倚春现在每天活得象个奴隶,任何抗争都被母亲硬着心压下了,于是就老实了,随着他变黑变强壮,也许也在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