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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轻的赵公廉以文官之躯能把这些废物军整治训练成北军中第一流强军,打得辽军铁骑精锐都不敢轻易侵犯对抗,孙傅自信他也能。并且能把这些身体素质更好的兵练得更厉害。
常言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前任守着这只军队碌碌无为,什么也干不了,被贼寇欺负得死死的坐困愁城,那是他不通军略没胆子没本事。
而本官是谁?
是有胆有能有志,文武双全的孙傅。
孙傅到任,勤奋下迅速理清诸务,立即着手进行下放此任的主要任务,先重点整治军队。
整军的方法就按传说的赵公廉治军的思路手段,加上他孙知州的独到创意来。
调来任本州兵马都监的邱德、副将李大奎、莫大成,在京城时就有外号三缺德,个个为人贪鄙无耻凶残,但论武艺和带兵还是有真本事的,否则以其平民百姓出身,在官场无根无靠无路子没银子,又没本事和眼力劲,想在高俅部下升官出头,根本没有半点可能。
三将看到知州大人奉圣命而来,又是太子看重的官员,有前途有靠山,发了狠一心想强军剿灭蛇角岭贼寇,心知这时候谁若不长眼,不听指示招呼,不把练兵当回事,必定没好果子吃。
大宋以文统武,文官上司对属下武将有绝对优势权力。加上圣命严旨,别说是小兵小将,就是他们这样的本州主要高级军官,惹怒了知州只怕也得按军法打个半死甚至掉了脑袋。
如此,三将虽不愿吃苦操心受累,但在屠刀高压下也得表现出积极配合,不得不带头训练。
这只从京城花花世界调来的淄州军,嬉戏,闲散,喝酒打架斗殴玩闹,成群结队横行街头调戏小媳妇,敲诈勒索本地酒店商铺的军痞好日子过到头了。
孙傅不顾公务繁忙疲劳,常常亲自出马监督训练,行严酷军法。一颗又一颗因刁歪不好好听令训练而砍下的血淋淋脑袋吓住了起初还不当个事的军痞。
官兵惊惧,强吞怨声载道,被知州制定严行的艰苦训练,天天折腾个半死。
第533章 强中更有强中手,上()
自有胆大不服的军痞受不了这份罪,想玩法不责众煽动集体对抗这老一套最有效顶抵上官的手段,却被共谋者求赏出卖,当众砍了脑袋,论重罪公文发送他老家,连他家人也受到牵累。
孙傅从未见过战争,没经历过军武,只是纸上谈兵的赵括,为练兵把自己当将,按兵书写的教条以身作则,遵守为将之道,军井未汲,将不言渴;军食未熟,将不言饥;军火未然,将不言寒;军幕未施,将不言困。夏不操扇,雨不张盖,与众同也。等等。却不知练精兵至少还要有物质配合。
淄州禁军训练是刻苦了,军中弊病却照样进行。上官照旧克扣军饷虐待将士,作威作福。艰苦训练,身体消耗大。军中饮食营养却跟不上。官兵被折腾得疲惫不堪,苦不堪言,对知州和军官心怀怨恨,表面士气昂扬,骨子里士气低糜,但艰苦训练也确实削减了京军的浮华,磨练了意志提升了战斗力,有了点铁血强军样子,见到效果。
孙傅强化训练军队半年,觉得精兵已初成,该用兵剿匪见见血彻底脱胎换骨了。他不畏艰险亲自出马,也做武将打扮,顶盔贯甲带队杀来蛇角岭,就有了今日赵岳眼前的这一战。
这场正邪之战实质是官兵对官兵。
蛇角岭兵贼的绝大部分武器装备抢的是朝廷填充淄州武器库的,和官兵的装备没有多少区别。双方以互骂威胁开场,都是横惯了的军痞凶野军人,京城来的禁军瞧不上地方兵,地方兵也瞧不起京城的花架子兵,互不服气,都被对手的嚣张激得怒火中烧,很快放弃斗嘴开始冲锋交战,都习惯地按正规军作战习惯,先以弓弩远程射击阻挡对手冲锋速度,打击对手冲杀气势,都有差不多的防御手段,箭雨下各有倒霉者死伤,冲过百米间距,很快兵对兵,将对将厮杀。
孙傅身为官兵总指挥,骑高头大马也握把剑,实际不会厮杀只是由护卫保护着在后方督战。
他通过半年练兵,也了解到军队本质,清楚军队也和官吏一样无利不起早,要想让部下肯勇猛作战,就得拿出能让军队心动的足够好处。可淄州刚经历过强盗军打劫,缺乏奖赏用钱财。
他在战前动员中没有喊太多空话和大义口号,只描绘了蛇角岭贼寇抢了州城和许多地主豪强家的钱财,说贼窝中金银财宝堆积如山,此次若将士肯用命,灭了贼寇,战利品全部按军功分配给将士们,决不食言。
淄州军经过半年艰苦训练折磨,心中怨恨孙傅,但接触这么久,也认识到孙傅这个长官是个说到做到,不贪肯吃苦,真想做事也敢担当的官,对孙傅的承诺比较信服,有战斗动力。
蛇角岭有五千多兵马,实际出战者四千,剩下的留下把守山寨。淄州官兵来的将士也差不多是五千,扣除后勤辎重队和后备攻击队,实际上场的也是四千左右。
双方兵力相当。
官兵一个个身高体壮,相貌不说堂堂也起码是威武不凡,身为来自京城的禁军,自觉高人一等,个个自我感觉良好,加上经过艰苦训练,感觉自己已今非昔比,确实有了战场厮杀的真本事,心态更加骄狂高傲,根本没把整体比他们矮小瘦弱的地方叛军贼寇放在眼里。
叛军则没把在京城花花世界泡软身体泡滑了斗志,顶着禁军名头只是瞎混的京军当盘菜。
双方,一个打着为国为民正义旗号,为杀敌立功,抢夺贼寇钱财,争取升官发财而发狠。一个是背负恶贼之名不容于大宋的群体,退无可退,为保住生存地和抢到的好处而玩命厮杀。
都有战斗动力和士气,这场战斗打得惨烈,总算展示了些军人本就该有的血性和战场壮烈。
随着时间延伸,厮杀程度加深,双方的阵型不久打散,兵力搅做一团,陷入单对单混战。
双方兵力相当,战士武艺都是军中格式化训练的那一套,难说高下,但打仗主要是力气活,身体素质强的原京军自然占优势,但拼死作战意志却比不了如狗入穷巷做困兽犹斗的叛军。
兵对兵一时打得旗鼓相当。
斗将却是官军方优势越来越明显。
主将兵马都监邱德并未上场,他陪守着知州大人观战并指挥。三缺德中的副将李大奎、莫大成负责带队厮杀。二将有真本事,在知州的威逼重压下也不得不奋勇当先表现一下,所率参战将官也多,包括指挥使弁偏将有数十人。
而蛇角岭贼目首脑有十三太保,实际出战的只是十一个。老二狐狼王俊、老十二三头龟江洵留守山寨,防止官兵耍诈分兵偷袭了老窝。
这些太保能从军中脱颖而出,能在强盗军破城的灾难混乱中露出号召力聚起乱军,并且能带叛军从官兵追杀围剿中杀出条活路,自然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个个有战斗力。
可部下头目的战斗力就不行了。
原州府那些有地位能打的那些中高级军官不是死在强盗军的屠刀下,就是死在对贪鄙上官怀恨在心趁乱报复的部下,和抢掠中发生利益冲突的乱军刀下。
以兵头充的将佐,和官兵的真正将官较量生死,结果不言自明。
况且,叛军最大弱势在缺乏军马。
强盗军破城抢掠时,把军马全部带走了。叛军没处弄马,绝大部分头目只能步战。
大宋用农民马户养的马充的战马,虽然无法和草原饲养奔跑出来的真正战马相比,和辽夏骑兵一比一个败。但那也是马,训练好了,官将骑乘着照样能在乱军中横冲直撞虐杀步将。
叛军头目抵不住官军将佐,一边倒的战死,交战到此时已死伤大半。
剩下的一看级别差不多的弟兄如此迅速地死伤,狂妄的脑子清醒不少,意识到自己升为山寨将官,却到底只是矮子里拔大个的兵头底子,身份和信心不等于战场真正实力,逞强多是找死,不敢找官将比拼。
官兵的弁偏将佐完全压制了叛军将佐,杀得贼目尸横处处活着的到处逃窜躲避,打顺风仗,自然得意洋洋信心倍增,士气跟着高涨,越发凶猛敢战,催马舞兵器对叛军肆意冲杀。
孙傅看到这情况,感觉胜利在望,不负自己半年的苦心,立功升官发财威风回京在即,脸上不禁露出兴奋笑容。
兵马都监邱德是职业的,对战场自然比孙知州看得更分明,和孙知州一样感觉剿匪成功在即,好事来了。他是军队主官,功劳不小,这半年来又迫于形势和孙知州的强硬坚决态度,忍气吞声吃苦受累加强军队训练,算是积极配合了知州大人的雄心壮志,和孙知州的关系不错,有了战功,再加上和孙傅的这份交情,抄贼窝发财是最起码的,待孙傅升官回京稍为他美言几句,相信自己的升官的日子也不远了。心思旋转,他脸上的笑容也是灿烂无比。
第534章 强中更有强中手,中()
赵岳默默看着战场,对这场不大不小的万人战,眼中流露出些兴趣。
不算大宋卫国顶梁柱西军,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宋官兵打仗像那么回事,无论正的反的表现都可圈可点。
以前看到的官兵上场,剿匪也好,打侵略大宋的敌军也罢,就象麻痹的演古装大戏出工不出力,至多是初始猛打一阵,随着死伤增多,累了怕了,局势稍变化,官兵就会趁机溃散逃跑。将领再勇再有指挥才能,再想坚持继续打下去,也约束不住‘勇猛’四散的将士,落得溃败。
法不责众。将领不敢因战场溃散而事后追究责任,对官兵逼迫严惩过重,否则这些卑贱困苦满腹怨气平时老实忍气吞声的兵,在严酷军法屠刀下急眼了会铤而走险闹出兵变,杀将屠官。
所以,官兵不堪用,一打就溃,就成了似乎无法根治的顽疾。
淮西王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