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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田彪田豹听送马来的部下汇报,总结是难民有了危险意识,戒备森严,反抗激烈,偷和突袭抢掠难了,辽国官府也似乎有了警觉,出动小股军队加强了打击马贼的力度,两者一结合造成人手大量损失和抢掠效果下降。
他们也清楚云州府内地辽军如今主要布防城池严防难民生变,从官府到军队都没有太多力量控制其它地区,也不敢抽离大军专门对付马贼。
二人一核计感觉还是自己的人少了,骑战力比不上辽军,也不太好对付同样精于骑射的难民武装,不能形成压倒性优势的以多打少来取胜,看来弄马需要更多人手,又向田虎紧急要求再多派些人手增援。
小样的,我就不信了,你抽不出兵来,我以大量人手抢掠,难民和少数剿马贼的辽军能挡得住我弄马。
田虎不了解北方的具体情况,只是感觉这次难民南迁带来的弄马机会实在太难得,对正需要大量骑兵吓跑宋军加快开疆拓土速度的形势发展也很相符,机会来得很及时,昭示着他帝业开局顺利,错过了必定后悔莫及,万万不可错过。
至于损失人手,这算什么?
一将功成,还万骨枯呢,何况是帝王霸业。
在大宋境内,有了大量的马就有了成就霸业的一切,什么西军,什么厉害的文成侯全不在话下,谁也挡不住强大骑兵的兵锋,谁也挡不住我田虎扫平天下登上帝位的步伐。
为此,牺牲再大,死多少人,都值得。
你见过自古以来有哪个帝王真正看重人命重过看重帝位和江山?
又有哪个由臣民走上帝位的人不是心硬如铁,心狠手辣的?
兵死了可以再招再练,大宋,人有得是,却没马。马比人命重要得多。
在田虎心里,人命只是可利用的草芥、可操纵的棋子,是通往帝王之位必须的铺路石。
他可没有晁盖那样的为损失部下性命产生的痛惜与悲伤情怀,很淡然地认为,自己具备的是成就帝王霸业的狠辣和为江山不惜一切代价的雄图伟略,无边豪气与胆色。
所以为了紧紧抓住这次奠定帝业根基的良机,他头脑发热得厉害,一拍脑袋,让返回求助的何定、何乐兄弟再次从军中紧急抽调了一万后备骑手送去北方,并要求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弄到马。
边关卡得紧,马一时送不回来不要紧,边关早晚会放松的,总有机会。但弄马却不是常有眼前的良机。
一定得抓住机会。
马一定趁着混乱先从契丹人那弄到手,藏在山中养着慢慢往回运。损失人手不要紧。一定要区分清哪是重点哪个重要。
田豹田彪、何定何乐这些人个个是恶霸中的恶霸,凶残中的凶残,哪会是痛惜别人性命的人?
为了目标,他们更不在乎死多少人,脑子里就没有过珍惜人命的概念。
得了田虎的命令,他们把这一万人鼓动起贪婪和胆量来,又迅速撒了出去,想以人命换马匹,却大部分纷纷在到达藏匿山寨的路上就稀里糊涂被沧北军马贼又娴熟地一部部盯着以各种手段算计吞并弄走了。
田豹田彪一看弄马效果没有希望的那样理想,人手似乎在大量迅速消失,一着急再次向哥哥求援,强调北方来的契丹难民比云州本地的游牧部落更凶野更难对付,马不是太好抢,必须以更多人手形成优势力量才能达到目的。
田虎这次心中有了疑惑。
这么多人手,对付难民和少量契丹军队,还不够用?
玄真子、房学度等参谋也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头,但他们不了解契丹,摸不准情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是军队冲州撞府占领宋土之际,裂土之初没经验,丝毫大意不得,他们也抽不开身去北方查看,只是开始劝说田虎要慎重考虑了。
但田虎头脑发热之际,哪会听得进去劝告,感觉弟弟说的不错。
云州契丹人受种地的老实巴交汉人影响,早失了血性和勇猛凶狠,所处的环境又不象辽国北方那样危险恶劣,不用象北方契丹人那样要经常和异族野人打仗,战斗力自然比不上北方人的凶猛强悍。
北方难民比云州人难对付,马难抢就对了。
机会难得。事情做到一半了,不能半途而废,更不可因珍惜人手导致后继力量不足而功亏一篑。
他咬咬牙,把全军中凡是会骑马的兵尽量抽调出来,勉强凑了五千让何定何乐再带去,并交待说,人手就这些了,剩下的兵不会骑马,派去也没用,要弟兄们多动动脑子,不要一味地恃武和难民硬斗硬抢造成大量死伤。
这五千人撒出去后,在陌生的异国途中就蒙头蒙脑地被弄走了。
在田彪田豹何乐何定焦急又期待的等待中,大股“契丹军”突然摸到磨盘山,趁夜偷袭了隐秘的山寨。
清州军朱武手下两个间谍杀了两外出查探消息的田虎兵,化妆成这两个兵,混入山寨,伺机在饮食中下了慢性蒙汗药。寨中留守的一千田虎军精锐吃喝了,夜里几小时后昏睡过去。
假扮的契丹军轻易进入,抢光积存在这的所有战利品,清理了做案留下的马脚,带着昏迷的俘虏迅速撤离了。
田彪、田豹、何乐、何定四人本事高,又是绿林黑道惯犯,擅长逃跑和保命,身在陌生的异国它乡做案,一直防范着这一天突然到来,事先准备有逃走的秘密路,饮食是亲信单独做的,没中蒙汗药,在这次突袭中侥幸逃脱。
他们仓皇失措,在心痛心血损失殆尽中,害怕自己的面目已经暴露,会遭到辽国通缉,不敢滞留藏匿无一可靠之地的云州境,顾不得联络分散在各处的部下,连夜直接潜逃回国内。
至于他们把田虎的满腔热忱和希望扫得净光,要承受田虎怎样的怒火,这个且不说。
难民潮还未完,在云州府的沧北宋军马贼已经开始逐步分批悄悄撤离。
韩世忠带着王胜、孙显、李兴等清州军部将,统领三千人马,扮作南下的契丹部落军趁云州府混乱奔向太行山,找到之前赵岳掌握的燕支崔家在这里的巢穴,突袭一举铲除了藏匿在此的崔家余孽,基本歼灭了汇聚崔家旗下的逆贼势力,查抄到数百万贯钱财带走,把这里屯积的大量粮食布匹等分给当地受这伙逆贼祸害不轻的汉人百姓,从宋辽边境穿插着返回了清州。
其他马贼军则由西向东传递式转移各山寨,到达燕山府基地后,一批批直接潜回了沧北。
驻扎在燕山府的三千马贼军,在分批把积存的马匹钱财物资偷运回国内后,也迅速撤回了。
沧北四军这次弄回大量契丹人的武器钱财、好带的物资和战马,还有不少契丹马贼抢掠的年轻女人,重赏或厚恤了出征的将士,用不上的全部送到蓟州沿海转移到济州岛。
反正要吞并高丽了,放马的地盘会有的,这些马暂时在拥挤的岛上挤一挤。
阵亡将士的家属也以转到沧州由赵庄照顾的名义,哄上船转移去了南亚各地安置,并以类似名义悄悄开始了逐步转移清州军家属的预定方案。
赵公廉已经从最熟悉最有交情的何灌开始,一一把统管的沧北其它三军中人品可靠的将领官员收归沧赵体系,把这些人的家族转移去了湾岛生活,防止朝廷事变出现意外,也加上家族牵制防止被出卖。
话说二龙山。
晁盖此时头脑发热,野心滚烫,不知自己派往北方弄马的那些人已经不属于他的了,只是看到刘唐带回来的马大多数瘦弱而心痛地大叫着吩咐,一定要好生喂养照顾。
刘唐、郑天寿带人赶紧再次来到清州接马。
这次宋万也不在了,只有那报信的小弟和李忠的一个心腹在客栈留守。
马五百多匹,也绝大多数是因南迁饥饿而瘦弱的,刘唐部赶紧又送回,再赶紧返回。
这次多了,上千匹瘦弱的马,刘唐部一人双骑有富余,路上换乘,还省得累坏了瘦马,让二龙山弟兄用命换来的成果受损失,让晁天王看了也心痛。
等刘唐、郑天寿再次高高兴兴返回时,在客栈看到的却是仅仅二三百匹瘦弱又身上带着箭伤等创伤的马。
二人大惊失色,意识到只怕出大事了,赶紧进了客栈,看到了出来迎接他们的留守两小弟,只看二人沮丧灰暗悲伤的神色就知果然出大事了。
终于看到了主持弄马的公孙胜和李忠,二龙山北上的万人却只剩下两头领加留守两小弟。
公孙胜躺在床上,脸色腊黄,气息不强,病得不轻,面带愧色痛苦,精神不振。
李忠行动不便,腿部有伤,神情也憔悴悲伤。
他们和周通、杜千、宋万都参与了沧北军马贼的行动。二龙山所得的战马中就有他们拼杀的心血。
周通、杜千、宋万三将事后就走了,如今已在济州岛鲁智深营。
公孙胜是真病了。
他是个细心重义的人。身份急剧转变让他心情复杂,加上在辽国恶劣环境中这场紧张拼抢,身心交瘁,回来就病了。
刘唐急急问:“公孙哥哥,李兄弟,你们不要紧吧?”
这话暖人心,不问成败,先关心人。刘唐果然是义气当先的好兄弟。
公孙胜望着刘唐,苦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唉声叹气道:“弟兄们全完了。都怪贫道被顺利和急切冲昏了头脑,自大做了错误指挥”
原来,二龙山有充足人手,弄马极其顺利,但辽国官府察觉异常,边关严密封锁并加强了对漏洞处的巡察,往回送马却成了问题。
二龙山人弄到了足够的马,公孙胜见无法送回,怕长久滞留辽国山中生变,就决定趁难民潮造成的混乱,集中力量强行冲击边关,突破封锁,硬冲回国内。
不料,在汇聚人马的过程中,弟兄们不断被警觉起来的官府识破伪契丹人身份,遭到追捕,因骑术战力不济,纷纷阵亡,汇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