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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四位受罚主将猜到姚彦循打的主意,看到赵岳怔住了,也跟着嚷嚷着横刀准备自杀。
剩下的这些军官倒是也想跟风赌一把,却大多数没敢真做。
这伙人这么一闹,大礼堂中一阵骚动。
脾气直爽火爆的鲁智深早看这些人不顺眼,此时再也耐不住火气怒喝:“无耻之徒,也配为我北军大将?
有种你就自杀给洒家看看。”
杨志、史进等一众军官无法怒目而视。
赵岳则继续沉默。
过了一会儿,赵岳才扫视着横刀的人,好奇道:“不是自知罪孽深重感到羞耻要自杀么?
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横刀的人一听这个,顿时坐蜡了。
他们已退化成和大宋官员一样内斗胆横外斗懦夫热衷追求权势威风和享乐的官爷大爷,渐渐泯灭了当年亲自跌马沙场血战的勇气,由当初的“弟兄们跟我冲”,变成只会喊“弟兄们给我冲”的某类军人。
有多少福还没享受。有多少威风还没耍。
自杀?
他们哪有那个勇气血性和狠辣。
赵岳原本也不是要把这些人一棒子打死,罚为奴隶也不过是重重教训一下,改好了再提回来,不过是上层心思一动的事,顺便借惩罚这些人震慑一下北军陷入散乱的军心。
但此刻,赵岳进一步看清的是这些人身上的另一种藏在骨子里的东西——流氓汉奸品质。
帝国军队最重视的就是思想素质教育。
将士们加入帝国军队,经过不断培养教育洗脑,有不改胆小怕事怕死的,有不改凶残歹毒强盗本色的,但很少有不改地痞无赖无耻无做人底线特色或陈腐虚伪官僚思维作派的。
这些人能当上军官,自然受到的思想教育更多更严格,却仍是如此没节操底线,如果帝国军队不是如此强大,如果在战场被俘虏,这些人一准是最无耻腰最软最能弯的汉奸卖国贼。
赵岳的心冷硬起来,扫视横刀嚷嚷自杀的几个人,淡漠道:“难道你们已经退化到只剩下威胁逼迫自己人的本事?”
李宝民等脸羞臊地紫涨,自杀,他们没勇气,放弃绑架情义关系老实认罪服法又极不甘心,正犹豫是不是不要脸地放下刀哀求,争取先混过这一关,事后再找老太君等哭诉压制甚至教训一下赵岳。
王念经这时走到他们身后,手中钢刀一闪,把横刀微垂头跪在那正转着眼珠一边恶毒咒骂赵岳一边寻思对策的姚彦循的脑袋斩下。
姚彦循血淋淋的脑袋,脸上还保持着恶毒狡猾表情,滚出老远,一腔子血从齐茬的项子里喷出,溅在讲台壁上染红了一大片,溅了李宝民、王鹏涛等一脸,突变惊得几人惊骇地大叫一声窜起来,先是仓皇避开王念经,随即咆哮着:“贱婢,你敢杀我们?”
惊怒中,他们已经形成的骄横嚣张暴发,一时忘了是在赵岳面前,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挥刀冲向王念经。
王念经冷酷一笑,腰刀如电一个突刺扎中最前面的王鹏涛的咽喉,又一划。
王鹏涛的脖子被划开大半,脑袋一下歪了,喷出的鲜血正中相对的李宝民。
李宝民的胖脸顿时成了血红的关公脸,眼睛溅血,一时睁不开,身上穿的板正威风少将仪装军官湿了大半,恍若裹尸布。他正吓蒙得腿软,王鹏涛的着甲豁拉着脖子歪头的尸体又栽过来,其形狰狞恐怖,吓得他急躲,脚下却被鲜血湿滑的地板闪了一下,一个后仰摔倒在地,砸得屁股剧痛,腰象断了一样,不禁又是一声惨嚎,形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王念经连杀两员北军主将,依然面无表情,只不屑地瞅了李宝民那被颠得颤抖的大肚皮一眼。
这个看着身躯极雄壮威武的家伙这几年日趋追求享乐,曾经的一身结实肌肉已经多半退化成肥肉了,已是武勇所剩无几的废物,靠着出身关系和部下将士立功争权势。就这样的也敢屡屡和武勇和才智皆非凡的总司令总参谋长较劲争权?
王鹏涛、李宝民一死一倒让红眼冲动起来的其他几个军官总算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连忙停住冲杀,胆小的赶紧丢下刀,重新跪下。胆大的,尤其是那个强盗出身的马军主将怕王念经再不由分说挥刀砍杀,仍横刀而立,两眼滴溜溜急转,脸色灰白,此时是不是在后悔和姚彦循等腐化沧赵嫡系人物走得太近没改昔日恶寇习性,就无人知道了。
场上发生争斗时,鲁智深、杨志、栾廷玉等看到受罚军官居然敢在这场合挥刀厮杀,都大怒拔刀翻过桌子准备武力维持秩序和亲王威严。
赵岳让上前护卫的众将都回归座位,笑眯眯问仍敢大胆横刀和王念经对峙的那几个军官:“你们这是不服我的侍卫长的武艺,还是想和我较量一番呐?”
还抓着刀的李宝民闻声吓得赶紧丢了刀,连滚带爬地到了讲台正面,磕头如捣蒜,哭嚎着认错求饶,赌咒发誓再不敢了。
到了这会,除了那个强盗出身的主将可能琢磨着连有老太君护着的姚彦循都说杀就杀了,他这样的更不算什么,反正已经没活路了,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个死,不能白白束手就擒被杀,不如索性硬挺到底,杀一个能垫背,杀两个赚了,若是能挟持了赵岳极可能就获得生路。其他军官都慌不迭丢掉刀,就好象往日珍爱的宝刀此时象带着什么可怕魔咒,然后也跟着哭嚎求饶。
赵岳阻止了王念经上前斩杀,让怒火中烧的鲁智深等将领稍安勿躁。他玩味地盯着这个军官,微微点头道:“知道为什么杀掉姚彦循吗?”
那军官身体颤抖,却硬挺着嘶哑道:“为,为什么?”
在场所有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赵岳的声音变得冷厉:“老太君看重这个外孙,视若亲生血脉,要家里格外重视培养,是因为老人家希望娘家人也有能为帝国幸福世界出大力的杰出人物,希望带郭氏血脉的晚辈能为郭家增光添彩。
姚彦循却辜负了老人家的满腔期望,不但没添砖加瓦增光添彩,反而成为败坏军队的首恶祸害,和你们这些人一起搞得北军数十万将士军心动荡,既知犯了重罪,我已轻饶了,却不知悔改,还敢当着全军指战员的面逞凶,充分流露了帝国精神最反对的腐化恶劣本质,活着只会给老太君增添耻辱和烦恼。我祖母已经八十多了,经不起折腾。我要老人家能无忧无虑幸福安康地度过余生,岂能让这个畜生搅了老人家的安宁坏了希望,毁我心愿?”
众癣一听就知道赵岳会封闭消息,在郭老太君的余生中不会知道姚彦循获罪已死的真相,会用善意谎言让老人家在快慰中安逝。那么这些有可能泄露秘密的受罚军官最起码是不会有机会到南方生存了,说不定会被统统灭口。
受罚军官在惊恐中也能想到这个结果,不禁心冒凉气,越发惊惧绝望。
那强盗出身的主将下意识把刀握得更紧,提防着一旁虎视眈眈的王念经,又盯着赵岳想伺机发难。
赵岳笑了,转出讲台,慢慢走向那主将。
铁鞋底扣击讲台的声音不大,听到这军官耳中却如电闪雷鸣。眼看赵岳送到近前了而且赤手空拳,他反而失了勇气,突然刀掉在地上,双膝跪拜在地,想跟着求饶,却没能发出声音。
赵岳眼中闪过失望,回转讲台,命令涌过来的侍卫下了这些人的武器,全部贬为奴隶,就在北军做事。
侥幸不死,受罚军官都松口气,老实被押走了。
赵岳任尸体和鲜血留在讲台前,就在这种血腥气氛中扫视全军军官道:“受罚的人是罪恶深重,已完全成了废物祸害的,不得不清除的。你们当中还有在会议中表现不堪的。是谁,谁自己清楚。我看到了,记得你,却没点名,这次放过你们,是你们的过错还不重。我想给你们一个改造思想和恶习成为帝国真正军人的机会。”
“可能你当中会有人觉得我赵岳如此无情无义诛杀和处理这些军官,太不顾他们和我家的情义,太不顾他们流过的血汗立过的功劳。我要告诉诸位的是,他们轻视冒犯我,我可以原谅。重罚是他们身为军人,不但丧失了帝国一再强调的新大汉应该具有的铁血意志精神,连最起码的做人自制力都没有了。”
“这里是什么?”
“北军全军指战员的会议。所议的是关系我们前途命运的军国大事。”
“军人是什么?”
“世上最有组织纪律性,最法度森严,最讲求严肃性,最讲自我约束能力,最讲令行禁止,最有骨气血性的团体。”
“可那些押走的人,包括你们当中一些人,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把自己又当成什么人了?”
“这里是打闹嬉戏聚会闲聊的场所?”
“你当自己是吃饱了撑得闲得来娱乐场游戏玩乐的有钱大爷百姓观众?是无事生非,以目无法纪不受公共规矩约束的的流氓,还是身无责任感使命的无业游民混混?我在台上说讲,你在当我是耍乐引你开心的戏子?”
“散漫,无赖,无耻,堕落,软骨头,精神头和注意力不是放在对敌上,不是为帝国的大业蓝图努力,全化为了内斗、享乐、呈淫威,争女人,对后勤部和军医护士女人耍流氓不以为耻反以为能为荣,这样的垃圾岂配为我帝国军人?”
“在开会之前,我和杜司令、萧总参谋长、总军法官等北军总部的人就在远处看着大礼堂门前的情景。”
“在此,我不妨告诉各位,我家费尽心力建立军队,创立帝国,不是贪图王权富贵威仪,是受够了大宋的对外如狗对内如狼的愚弄统治,想把大汉民族引导改造成一个意志强大,具有冒险和开拓征服精神的先进种族。这你们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是,如果我家努力的结果是,大汉民族仍然是那个骨子里刻着奴狗性,只会耍嘴耍小聪明的行尸走肉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