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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快的赵大有看到辽军撤离,顿时冷笑:俺的城门可是三重,一重闸板,中间铁叶大门,夹道眺望塔里藏着一层铁栅门。这都没用呢。还有磷火弹、炸药也没上。你不领教够滋味,不让俺试验一下新产品的威力,就想离开?
这怎么可以?
既然大老远来了,就别走了。
嗯?想去河东?
听下了地狱的崔家的话,还把歪主意打到俺夫人的娘家头上?
哼哼,别做梦了,去了也不得好,俺好心给你们省事。
都死在这吧。
唉,本想多用手弩杀你们,好得到完好马匹,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居然不肯配合,那只好冒着损失马匹的心痛。。。。。。
一摆手,床弩射击。
都仔细调好射击角度,尽量多杀人,少伤马。
那可是上好的战马,不是大宋养的那些拉车耕地驽马,还没阉割,都是上好的种。大宋最缺这个,一匹值老钱了。
辽军此时正忙着赶阵亡同伴的八百匹战马离开,并且离了数百米远,都以为很安全。
可随着一阵嘎崩声,可怕的呼啸声响起。
顿时许多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喊,就被弩枪毙命穿飞了。
哎呀呀,俺的战马呀。
尽管只两轮就把连辽将和数十亲卫在内的辽军杀了个干净,赵大有却不爽得很。
毕竟再怎么小心翼翼,这种低级武器还是把一些战马和辽军钉死在一起。这损失。。。。。。
可也不能怪战士们。只能惋惜。
千夫长想回去报告赵庄特殊武器,报复崔家,抢掠张庄,截杀赵庄民团等等计划,随着千人队全部命归大地,都落了空。
赵庄保住了杀敌秘密,高高兴兴地收马,清理战场,砍掉尸体的头以石灰保存好,单等换钱。
至于无头尸体,庄主说了:“本来准备用来肥草地的。可太多了,一怕天不够冷引起瘟疫,二怕挖太多坑伤了苜蓿草的根。
那海边林子里的野兽啊鸟啊,大冬天没吃的,怪可怜的。就把尸体送它们享受吧。野兽吃野兽,正相应。养好它们。咱们清闲了,打猎了也有干头不是?
第73章 世界那么大,你该去看看(上()
大宋的险恶形势和后世某些时期极其相似。
同样富裕,同样软弱不堪。
北有强悍北极熊(辽),南有南越、大理国等小霸,东有恶倭美霸变成西有凶夏而已。只因这时代的海上力量普遍五渣,大海难以征服,大宋还略有点优势,才没有海上大患。
华夏的险恶形势从未有实质改变,后来四周强敌不减,又添了海外强敌,更加险恶。
造成这种完全被动局面,是统治者自私愚蠢、历史局限性,也是权力至上愚民国策下,国人严重缺乏自由开创精神和冒险勇气的后果。
辽人打“草谷”,边军待城中。
宋军怕死不敢出战,美其名曰,战事一起影响两国睦邻友好邦交大局。
辽人来烧杀抢掠,干尽一切能干的恶事,怎么就不担心睦邻友好大局?
这种事,你单方面起劲,有个屁用?
有用也是反作用。
很可笑的理由,满朝大员却说得理所当然,心安理得。辽人同样抢得理所当然,心安理得。
你抗议,也只会抗议,严正交涉,人家当你放屁,高兴了踩几句,不高兴,根本不屑搭理。你敢怎么着?你能怎么着?可人家抢你打你,还抗议,甭管它国大国小国强国弱,顿时权贵们就惊得不轻,一个劲地声明回应,用最擅长也是最蠢最虚荣的文字游戏委婉示弱。
若是因国民不长眼,不顾“大局”,“冲撞”了国际友人,事再小,再有理,只要人家稍一抗议,必定严惩国民并强制其认罪道歉。
任何理由也掩盖不了大宋虚伪胆怯的本质。不能维护国民尊严安危,国再富,统治者也是不称职的。
洋大爷,是统治者惯出来的。
崇洋媚外是一代代统治者自私自利的愚民政策愚出来的。
休怪国民没骨气。
辽人也不打大宋禁军重兵驻扎的城池。
也许是以此回应感谢“友邦”的慷慨配合,也许是太清楚只要不危及宋官的安全,这些猪对手就不会阻挠自己干任何事。他们南犯,通常先纵马绕城恐吓一番,看着宋官宋军的窝囊废样,挑衅戏弄开开心,然后放心地入境抢掠,行凶更狠,更肆无忌惮。
宋军就眼看着辽人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攻击抢掠。
无数百姓在兵火中填于沟壑,家园被抢光烧毁。
火光烟尘弥漫中,大宋年轻妇女俘虏被绑手串在一起,或凄惨哭嚎,或目光呆滞神色麻木,步履蹒跚;跟在辽骑马侧。
小娃娃的尸体被辽骑挑在枪上耍玩、示威、警告。
辽骑追杀戏弄的青壮男子则竭尽全身气力挣扎逃命,力竭仆倒在地者,被马踩踏。跑得快的却被辽骑纵马赶上,在血淋淋的弯刀逼降下,自己温顺地绑手串成一串,老实去燕地为奴,不听甚至敢反抗的极少数青壮,被随手一刀砍下脑袋。
赵岳得报,并被父亲抱在城上用望远镜亲眼看到一幕幕人间悲惨。
心被刺伤,目眦欲裂。
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亲眼目睹,哪怕他再厌恶宋人懦弱麻木浮华自私,哪怕这些人对他只是npc,可人天生的悲悯和物伤其类深深刺激了赵岳冷硬偏执的心。
愤怒改变不了什么,却坚定了赵岳严惩国内国外罪魁祸首和改变世界格局的决心。
此次辽军南犯,持续两个多月,大肆破坏抢掠,给沧州造成巨大损失,直至大雪开始飞扬才猖狂地满载而归。
赵庄人奋勇出战,可有了战马却不会不擅骑战,真要纵马和往来如风的辽军争锋,只是白白损失忠心宝贵的赵庄青壮,给庄民徒添悲哀,最终也只能局限在拯救了河东河西附近地区的那些百姓,于大局无补。
沧州灾难过去了,却重启藏在赵岳心底的绵羊梦魇。
冲天怒火压在他心理。
当哥哥再次为儒腐思想找赵岳理论,好心想开导教育幼弟要忠君爱国敬孔圣之类的,一直不理哥哥的赵岳这次一时没控制住,猛烈暴发了。
奶奶的屋里。
微笑沉默的赵岳瞪着寄予厚望的哥哥,听着微言大义喋喋不休,突然收了笑脸,淡漠道:“拜托,请说人话。你说的那些,小弟怎么听不懂。”
赵廉一滞,瞬间涨红了脸,气得不轻。
忠孝义悌礼智信仁是他信守的做人原则。
弟弟对哥哥不敬,甚至污辱,违背他信守的原则,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可同样也拘于此。弟弟太小了。哪怕弟弟真是神童,有超人的智慧,其实什么都懂。赵廉也不会失去信守的风范和友爱宽容。
骂不得,打不得,赵廉无奈地看看奶奶和母亲。可两位至亲长辈却自顾有说有笑,似乎根本不关心两兄弟的矛盾。
怒火出笼的赵岳毒舌症发作,可不管哥哥多羞恼无奈,也不管哥哥对他是真的一片真诚关爱,又指指面前摇头摆尾和他玩耍的看家狗旺财,冷冷问:“哥哥,你看狗狗饿了,你念诗讲大道理给它听,它为嘛仍叫唤要吃的?”
“你”
赵廉的脸更红了,觉得弟弟在诡辩,却一时找不到有力理由反驳批评。
虽然天生具备政治敏感和一些必要政治素质,但和那些老辣不要脸的高官大儒相比,他的火候还差得远。
赵岳不理哥哥的窝火,伸手把一块肉骨头扔给狗狗,淡漠道:“你看,它为嘛不叫了?”
你还来劲了你?
赵廉压压火,努力保持风度,和颜悦色道:“小弟,你说的和我说的,能是一码事?”
赵岳立马冲来:“我说的你不懂啊?”
“哥哥不是要当忠君爱国爱民的好官么?那我这么跟你说吧。”
“从古至今,平民百姓关心什么?”
这个答案简单。
赵廉张嘴想说,却又吞了回去,反问弟弟:“你说关心什么?”
他不想被再带沟里去。
赵岳摸着欢快吃肉的狗狗,声音又恢复淡漠:“当然只有两样,吃和性。”
“吃为生存。性为延续。这是生命本能。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哥哥以为人能说话就不是动物了?人和动物没有本质区别。”
不等哥哥反驳这种“奇谈怪论”,赵岳拍拍小手上的狗毛,跳下椅子,走到门口,拉开门,望着门外飘飘扬扬的大雪,轻轻叹惜道:“家园被毁,不知正有多少灾民在寒风暴雪中哀伤哭嚎丧亲失友衣食无着。”
扭头看看哥哥:“哥哥怎么不用孔圣微言大义去救助他们?你所忠的君、敬重的高尚大儒怎么没顶风冒雪去帮助灾民?他们家宽敞得很,粮食衣服多得很,怎么不把供养他们的灾民领家照顾?”
赵廉尴尬了,脸更红,无言以对。赵岳却愤怒了。
“爹爹刘伯伯他们带人冒严寒在收养孤儿寡母,在安排灾民住进崔家堡,在帮助建避雪窝棚,在努力送衣供粮送盐甚至送碗筷。而这一切能力是我带来的,是全体庄民,包括奶奶们和母亲的血汗换来的。”
“你喋喋不休的东西有什么用?你的忠君爱国爱民之心之愿有什么用?不依赖家里支持,你能为这个世界做什么?”
“教人饿着肚子学之乎者也,空守节操?”
“你所学的一套套怎么说都有理,难以反驳的车轱辘话。你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圣人和微言大义,就是天地至理?”
“它是政治哲学,社会哲学,还是科技哲学?能指导社会进步、社会公平、民生幸福,还是能富国强兵安定世界?它有毛用?”
“士人学历史,学习、拔高、扭曲、宣扬、强调圣人之言,为的不过是如何当官,如何成大官,不过是以文字游戏更有效控制愚弄百姓。即使是你眼里的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