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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白氏这样的事可不多见,露脸理直气壮地指责批评别人的这种机会可是难得,可得抓住了,万万不敢错过。
他们什么都算计到了,就是没算计到白淑娘是此时已经走火入魔无惧无畏魔障了的武女,活着凭的就是愤怒要报复这口气,对他们这些所谓德高望众到哪都被人敬着让着捧着的夫子楷模照打不误。
儒腐德高们在当地百姓浩浩荡荡的簇拥下,威风凛凛齐聚白家庄堡,得到白太公心怀愤怒却不得不苍白着脸战战兢兢恭敬迎他们入内高坐,都高昂首慢条斯理正气高傲地喝着白家奉上的最好的茶,理所当然无视白家谦卑讨好求放过,润好喉咙,然后由最有名望的主持着开始,代表正义,代表天下万民,代表法义正统道德至尊,抑扬顿挫,说古论今轮番对白淑娘一家进行道德声讨和审判。白家越是低头谦卑忍让讨饶,他们越是严肃而义正辞严深究。
白淑娘听到这些老家伙不但对她强扣屎盆子直接定罪名,直言她这种闺女不应该活在世上,死了对白家好,直接逼她去死,还对她无辜的父母也强横指责一身不是甚至扯高到罪过,强要白家大散财向当地百姓诚恳道歉然后赶紧离开本地,哪没人哪窝着去,免得害人害己有损当地民风教化,她看着可怜巴巴只能认错求饶的父母,彻底怒火中烧。
当特制的长皮鞭没头没脸狠狠抽在那傲然高坐的主持者身上时,众夫子们呆了,怒了,跳起来就要攻击加罪名,但魔障武女可不在乎他们有什么名望,更不在乎揍这些人的后果,长鞭耍开了花,狠抽了个痛快,让老家伙们仓皇如落水狗。
守道德大义,讲气节,威武不屈?
皮鞭打得更狠。
“不请,你们擅自上我家来已是无礼。”
“得到我父母盛情款待忍辱忍让,喝我家花重金买的茶,居然逼我去死?逼我父母败家让你们这些污辱毁灭我家的罪恶者发财?要我们无辜一家当垫脚石牺牲,成全你们的虚伪肮脏心思竖立你们虚名?”
白淑娘怒骂着,越骂越打得狠。
“天良丧尽的老猪狗。猪狗不如,人皮畜生也敢妄想教训我家?你们主动上门原来是为讨打。”
有白时中这个宰相级可怕大奸臣在,官府中人是不来掺乎的。白家财雄势大,庄丁护院众多,寻常百姓哪敢闯白家声援救助。没人能阻挡住白淑娘暴打这些老腐。
然后就上演了可笑一幕。夫子们吃不住打,又逃不走,威武不屈不下去了,狗一样跪地认错求饶,自扇耳光。
白淑娘打得过瘾,不肯轻放。
夫子们聪明地写下认错书,自认该打,事后决不追究此难,赔了昂贵的茶水钱,在白太公帮助下才逃脱而去。
脱离后他们就翻脸了,污蔑白家耍暴力无耻强逼手段,避免写认错书万一暴露出来有损形象,声言要声讨到底。
可,白淑娘死都不怕了,魔障无理智了,可不管做事留余地,直接就把认错书当众展示出来。
夫子们亲手所书笔迹签名证明了他们并没有铁骨与气节坚持,也图名图财贪婪市侩之辈,不配德高望众,无论怎么辩解也无法弥补人们对他们重新认识与自然而然泛起的鄙视心。
事情闹到这一步,夫子们后悔莫及,只能恶毒咒骂白氏。而人们也因此恢复了些理智。不少人开始重新反思白淑娘的事,人性良知开始恢复,也觉得无辜的白淑娘太可怜,慢慢多了同情理解。
只那些妄图借助夫子威逼得到大笔金钱,发个道德横财的人失望不甘心,但龌龊心态,人们不傻也瞧得明白。他们道德上站不住脚,反而不能象以前那样拿白淑娘说事而闹腾得欢了。
风波慢慢平息。但白淑娘的灾难还没完。
一年后,本州调来一位都监,攀附权贵想沾上白时中的光快速飞黄腾达,武官儿子和白家定了亲。
白淑娘本已死了心,不想再论婚嫁,但架不住父母劝说,也觉得这位是强健又有武力的,不是容易死的,才勉强同意。而都监儿子也觉得前面三死了是没那福气,不配,他这样的武官才是武女的命中人。
成亲这次也顺利。白淑娘终于洞房成了妇人,一切都正常。似乎克夫不实得到有力证明。
第735章 禽兽之心()
中国人讲究姑娘出嫁要回门,表达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顺便向父母汇报婚姻生活如何。
新婚燕尔。
一直提心吊胆,至此总算松口气的白淑娘对婚姻不敢奢望幸福的希望,对丈夫也没有什么要求,唯愿这位命硬些,千万千万别轻易早早死了,让她自己也认定了克夫之命陷入绝望。
小两口都是武人,从州城到白家距离也远,回门,二人不耐车轿,双双骑马,带着七八个军丁赶着回门孝敬白太公夫妇几大车礼物,一路打打闹闹,骑马撒欢,你追我赶,让路人看到了这英武矫健一对,不禁暗思是登对,原来白家这位武小姐的命中夫君应该是武官,人家不是克夫,是前面三位与白娘子无缘才短命自死给真命天子让位。
因敏感而察觉到路人的反应,白淑娘并不真轻松的心也得到感染,释放了不少沉重心理负担,脸上露出欢笑自然的笑容。小两口欢欢喜喜直奔白家庄。
可惜,晴天出霹雳。白淑娘万万没预料到的灾难又突然意外降临了。
这次死亡也直接威胁到她。事后用当地人的话来说,可不但是克夫,连自己的命都差点儿克死。当真是邪恶不干净,天生要遭报应的不祥之女。坏名没消除,而且升级了。
小两口骑着高头大马一路观景论事,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必经的荒丘路上。
突然,从丘上草丛中慢慢露出二十几个人头来,其中几个悄悄举起民间打猎或自卫用的三连弩,对准十几米外经过的马上新郎官就是一阵凶狠地连续暴射。
这种弩很小巧,方便藏身携带。浪子燕青用的自称为如意子的手弩就属于这一类,射不远,但在二十米有效射程内还是很有威力的。猎人用它对付皮糙肉厚的野猪也常见效果。
新郎官是武官,从小修习家传武艺,又在军中跟着教头学习过,确有些本事,也习惯地挎着腰刀。
但别说他不是花荣那样对弓弩偷袭极其敏锐、也擅长躲避或反击被射击的神射手,也不是卢俊义那样的防御能力强大的武学高手,又没真正经历过战场厮杀,就算是身手高强不凡的年轻才俊,在娶得完壁******,还攀上了白宰相,父子一家人都前途一片光明而志得意满幸福快活中,毫无防备猝不及防下,又怎么能够躲过这种处心积虑蓄意而为的偷袭截杀。
新郎头脸胸,要害之处转瞬连中十几箭,转眼就血透崭新的衣衫,带着满脸痛苦与惊愕的表情本能想扭脸看看是谁这么恨他如此暗算毁掉他的一切刚刚展开的美好生活和梦想,却眼前发黑,口冒鲜血,一头栽下马去。其实第一箭就从侧面正中他的咽喉,活不成了。
白淑娘在丈夫另一边,被丈夫比较雄壮的身躯挡住了箭,逃过了第一波攻击。
她马术精,反应也快,一个蹬里藏身,悬身在马另一侧,又躲过了后面的持续射击。
偷袭者转瞬射空了弩上三箭,立即收弩,一齐持钢刀杀下山丘。
架车拉礼物跟着回门的七八个军丁见少将军上半身密插着箭掉下马,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应该是死了。他们不但没有愤怒地勇敢迎战,杀贼为小将军报复,反而惊喊一声,跳下车抹头鼠窜而去,连放车上的长枪都顾不上拿,幸好腰刀是挎身上的不用拿也自然带着跑。
白淑娘此刻脑子一片昏蒙,瞅着刚娶了她只安全顺利了一天一夜外加今天小半天的丈夫,又茫然地瞅瞅凶恶冲过来的似乎是流民的这伙歹徒,突然仰天尖厉地大叫一声:“贼老天。”
歹徒们可不管白淑娘怎么伤心绝望,一看押车的军丁居然不战而逃,省却了冒险厮杀和费力,蒙面都露出笑容,有的嘻嘻哈哈扑向车子去查看都载着些什么好东西,有烤鸡烤肉等吃的,就拿了边吃边急切翻检着值钱好带的,有的忙着收白淑娘丈夫的军马。剩下的则贪婪地盯着打扮得漂亮迷人的白淑娘淫笑着扑过来,当先那恶汉嘴上还肉麻地唤着:“我的苦命小美人,老子命硬不怕克,最般配骑你这种够邪劲的烈马,乖乖听话跟老子快活,让老子来好好疼你吧。”
流着口水横刀急切冲上来,不料白淑娘又是一声渗人的尖叫,瞬间抽出马上所挂的双刀,如电一刀斩在伸过来拉她的肮脏手臂上,另一刀切开了那汉子的咽喉。
那汉子眼睛一翻,瘫软在地。钢刀当啷落地。
“二当家?”
跟着扑来的诸贼惊叫一声间,白淑娘疯狂地催马冲过来,双刀连斩,转眼又放倒四五个,随后就是时不时发着渗人尖叫地疯狂催马追杀,居然把围过来沾便宜的歹徒们冲杀个净光。
当先射死白淑娘丈夫的为首大汉正在礼物那边吃着烤肉收着钱财,扭头看到白淑娘两眼充血放光如邪恶魔眼、表情怪异,居然有本事几转眼就杀死了他七八个手下,不禁咦一声:“怪不得连克三夫还敢出门行凶打人,没人能挡,胆是横不一样,还挺厉害。”
说话间,他拔步冲过来,抡朴刀就劈。
白淑娘又魔障了,此时胸中只有无穷的恨意与绝望,身为养得娇贵的女孩,往日连鱼都没杀过,第一次杀人却毫无不适的感觉,心思只蒙蒙地盯在这些歹徒身上,一心只想杀光这些坐定她克夫命的人,其它的都不在意识中,没有畏惧,生死无所谓。
贼首沉重的大刀劈来。白淑娘只本能地闪过,长长的柳叶刀又是如电连环斩去,马冲刀斩,居然逼得那贼首不得不连连后退。
贼首一看不是头,连忙命令部下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