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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有几个不同部门的官员都从不同立场角度认证吹捧公羊务以前担任的官虽然小却属于才挖掘出来的大宋目前最短缺的精通商务管理的难得人才,重用晚了,在一旁这一通配合表演,公羊务也确实对商业门清,轻易骗过了赵佶,获得了恩准。
随公羊务上任的可不只是他的得用仆从得宠小妾。
皇帝既然不放心周川,换掉抛弃了,对长久驻扎矿场的军官甚至官兵也不放心。
为清除周川留下的影响和关系网,加强中央对矿场的控制,重新构架矿场体系堵住矿场漏洞,保障新总管能尽快树立起管理权威,截断矿场极可能有的暗藏利益链条,保障朝廷重大利益,就按公羊务面圣汇报的皇帝也满意的所谓施政方针,赵佶下旨从东京调了一批军队去替换当地驻军。
这其中包括四千精锐步兵禁军和一千负责黄河押运的水军禁军,并特意选派了两位京中强将带队,一叫王森的军官去接替负责守矿步军,叫江洪的这位接管水军。这二将自然是投靠白居中的得用军官,经白居中私下操作权力关系网选中的。
矿场主将王碾没换掉。
这不是信任,也不是白居中和公羊务不想换,而是不能一下子把矿场文武主官全换掉,否则不利稳定交接和过渡。
总得留个熟悉矿场的主要官员到时能咨询利用一下啊。
替换军队和具体主事军官自然是为公羊务保驾护航加强对矿场的控制,这样方便公羊务迅速立足和快速大把劳好处。
矿场原驻军,八千官兵换掉了五千,只认公羊务命令的京城来的禁军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人员数量以及京城官僚想当然认为的军人个人军事素质整体作战能力都占绝对优势。水陆两军又掌握在王森、江洪手中。白居中和公羊务有此屏障,自信不用担心镇守矿场的原矿军不听调遣敢有不满而闹事。王森江洪两京城投机军官去荒山僻岭,又是去帮着捞钱并享福耍威风当大爷拉功绩升官的,不是去吃苦遭罪承担罪责风险的,自然得有人带队具体干活并做那个出事就可拉出来顶上的替罪羊。
如此,原守矿军步兵副将,一个叫皇甫雄的悍将被踢回原隶属的清真山本地府城,但主要承担黄河押运任务的水军两位主要将领,一个叫马元的一个叫来永儿的都留了下来。
这二人有能力,干得也好,得留用干活并承担没人愿意接手这活中暗藏的太大押运风险。
谁都知道黄河这条养育中国文明几千年的母亲河却是很容易闹情绪翻脸的,经常在人不知不觉中大发脾气搞破坏。
押运铜锭走黄河很容易翻船,一旦翻船失货就是重罪。
在马元、来泳儿之前担任押运任务的好几批军官就是因此被问罪砍头的。朝廷可没工夫管你什么原因导致翻船损失了铜锭,中央官僚们没人在乎你死得冤不冤。
青面兽杨志就是吃的这类亏。
押运花石纲走黄河翻船,损失的还不是相当于钱的贵重物品铜锭却获重罪,托出身杨家将的福才没被直接定成砍头罪,又负罪逃跑了才避过了风头,没被立即充军发配到某地随时面临被整死多半有来无回。
名门嫡系杨志尚且如此,没家世没根没靠的一般军官哪抗得住押运翻船的罪。
至于原守矿将士和基层军官被换下的五千多精干人员以及随军家属,则哪来的回哪去,直接踢回原隶属地,由原官府重新随意安排。都是地方上养的厢军,如果当地官府觉得养不起也用不上这些人,可以上报解散打发回家自谋生路。
大宋没人愿意当兵打仗。官兵多是拉壮丁强征强拉来的。为防止逃跑,所以盖上军人标记。
多年守矿有功,不用你当兵当狗使了,不用你冒险打仗了,官僚们认为这已经是莫大的恩典奖励。奖励钱是没有的。地方官僚们自己都缺钱捞和挥霍。安家田谋生钱,你想也不要想。没那个规矩。不能开先例惯着丘八。
和打发掉的官兵相比,周川这个昔日清真山总管就更冤更悲惨了。
周川对仅仅升官半级并不太在意,离开清真山矿场,他乐得清闲,也不介意。快退休了,土埋半截了,官不官的没多大意义。能体面活着离开艰苦危险风险更大的矿场山区,换个地方悠然养老也是种幸福。可辛辛苦苦几十年,为大宋朝做出了太多牺牲,有重大贡献,结果却是一纸调令来,不但没得奖励和好报反而混成了和发配罪官一样的结局,这种升官调任哪是奖励?
这就是想让他这个五十多的功臣、赤心忠臣去岭南遭罪送死啊。这也太冤太寒人心了。
气得一向淡泊名利心胸开阔的老倌一下子病倒了,干脆以此辞了官。
朝廷对矿场各类人员的无情处置方法,导致了从上到下的怨恨,埋下了大难祸根。
第848章 小人物的祸世威力;上()
皇帝赵佶万万想不到的是,用了个公羊务这个大才,清真山矿场倒霉了,他的大宋江山更倒霉了。
公羊务上任后感觉了解了矿场,大体能控制了一切,立即迫不及待地开始下手了。
他放弃京城的奢华威风生活到这个他心中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就是为了快速大把捞钱来的,早捞够早走。
对怎么从他最眼红心切的出产的铜上悄悄谋利,他一时还没琢磨出好门道,这需要矿场各部门要紧的人紧密配合,不是他的人想搞就能做的,但王碾这个将主以及管理矿场的主要管事,他一时摸不准情况没招揽收服好,他也不敢冒失地直接对铜产下手,否则发财不成先被砍了头,为教训和逼迫主要障碍人员老实屈服听从配合顺便捞钱,他先从军饷和工人待遇上克扣。
反正下面的人也不知国家对矿场调拔钱粮的情况,发多少钱粮军饷,完全是他说了算。
当然也不能明目张胆硬来。
借口是现成的。
公羊务这个奸诈商人也不是在见闻广泛的京城白混这么大岁数的,懂得不少,散播消息说:朝廷东有海盗肆虐沿海。内部,北有田虎南有王庆之流的贼寇大肆作乱。外部,北有辽寇抢掠,西有夏贼猖狂祸害。南部獠人也不安稳。这几年,大宋商业也越来越萧条,走私猖獗,商业税收一年不如一年,加上旱灾洪灾地震等天灾人祸不断,如今大宋钱粮异常紧张,拆东墙补西墙处处捉襟见肘,连西军的军饷都难以保障,没奈何,在此朝廷倍加艰难之时,只能要大家勒紧腰带省出钱粮供应军队保家卫国剿匪打仗。
这么一说,似乎是朝廷无奈之下减少了对矿场的供应。减少矿场将士和工人待遇发放就变得很合理很自然。
公羊务把接收和管理调拔来的钱粮的差使全换成了自己家的人手,在钱粮到矿场之前就在外面直接提前截留和出售了贪污的部分,驻军去府城接收和押运到矿场的钱粮少了,似乎真就是朝廷财政太困难不得不减少了供给,矿上有怨也不该怨公羊务。
问题是:王碾这个将主难以长时间糊弄过去。而新调来的王森江洪以及下面的禁军绝大多数军官在京城时就喝惯了兵血。就象许多无耻不法社会现象一样,歪风邪气久了,搞得人麻木习以为常了,就成了合理正常的,连有良知的军官也不觉得喝兵血有什么不对不应该的。只是以前在京城,庞大的禁军上面有那么多公公婆婆,军中有那么多头头脑脑,都对军饷层层盘剥扒皮,还有层层约束,能落到这些军官手中来克扣的军饷太有限,也不敢太放肆。到了天高皇帝远的清真山,上面少了太多扒皮者和约束者,王森江洪二将又需要拉拢这些军官提供支持,不得不放纵他们,这下可是能放手肆意克扣了,贪婪一起,各级军官更不把将士当人了,胆子大的连本就减少不少的军饷又伸手层层狠剥,最后发到将士手中的军饷自然就少得可怜,别说寄回家贴补家用,就是日常最基本的零花也不够,弄得将士们怨声载道。
为压制怨愤教训将士老老实实,王森江洪自己放不下喝兵血,得了下面的孝敬也不能控制和制裁军官们的贪婪,免得没人听招呼有事时指挥不动军队,就和各级军官默契地串通一起设法整治基层没油水可剥的兵头和广大将士。
练兵强军,这是最合理的借口。
每天把将士们拉出去轮流进行负重长途奔袭拉练,留守的将士也得大搞攻防演习和习武练军阵以及加强游泳等水战技能。
清真山中就有条不小的河穿过很大一部分山区通到黄河,方便运输铜锭和盗劫矿场,所以驻扎有水军,这时候也方便了贪鄙军官狠整水军。
文成侯快速练出强军的一些方法早就流传出来,并且在边军中得到广泛实践应用。王森江洪等打的旗号就是德高望众大名鼎鼎的文成侯就是这么做的,方法有效,为向榜样学习,为强军报国,咱们清真山守矿军又职责重大,为有事拉出来就能战,战则打得赢,咱们怎能不这样搞?
不但如此折腾将士们,还按据说是文成侯采取的方法,对将士们训练表现进行严格奖罚,拉练垫底的队伍当天没饭吃,拉后的减少饭食,表现好的才能尽情吃饱。
原本,将士们军饷克扣了,饭菜质量大降,别说食有肉,就是油腥也少得可怜,但还是管饱的,粮食腌菜任吃,菜汤管够。对大宋绝大多数将士来说,当兵为的就是吃粮,若是饭都整体不管够,那可真要闹出兵变了。王森江洪都是老军伍,这个理都明白,再贪也不敢克扣那么狠,这下一搞所谓竞争,实际是变相把将士团体分裂了,有饭好坏能凑合吃饱的,有极少数能吃好得能撑死的,吃饭凭个人本事,有了比较,看到更惨的,这部分人怨气不大,又占主体,军队就闹不起来了,有吃不上饭的,军官们趁机又能贪掉一些军饷。
关键是这么一整,将士们每天被整治得精疲力竭有皮没毛的,没精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