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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这些孩子习武,读有针对性的书,也要参加劳动锻炼。
生存不易。共同努力。珍惜幸福。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与历史相比,岳飞等在这里只是生活好,教育好,营养足,因太小,粗重农活干得少很多,但其它力所能及的小活没少干。
赵岳就是要以此磨砺这些孩子。让他们更懂得珍惜努力,也有利于培养孩子们在活动中形成团结合作精神。
团队力量才是决定胜负的根本。
当然,他自己是不干的。
前世已经干过了,今生不需要磨砺,也没时间。
刘通?
也不干。
赵岳的私心,奶兄弟特殊。
跟班要伺候俺。这就是理由。
此刻很正常的,粗野仗义的牛皋先嚷嚷打得好,引得一片同仇敌忾。
成了孩子头的唐斌笑着说:“俺去擒了那总捕头,助你成事。”
他果然是义气为先的汉子。
岳飞沉默不语。
但赵岳专等他发表意见,他才说:“俺觉得还是报告官府处理。”
看,这就是英雄的特别处,不盲从,以社会为重。
也是英雄好人令人厌恶之处:里外不分。
赵岳对一些名臣好人颇为不屑。
包公传说是由其兄嫂养大的,却把兄嫂可能唯一的儿子宰了。
杀没错。该杀。
可你早干什么去了?
你就那么忙,一切时间都奉献给了朝廷?
朝廷需要,还是珍惜你这样?
又不是什么庞大家族,只兄嫂的孩子都顾不上照顾管教培养?
别人不觉得岳飞的话有什么含义,赵岳却看出岳飞已经意识到沧赵可能想造反,而他并无此心,仍想遵守维护大宋的秩序。
赵岳并没有生气,更没有斥责。
岳飞这种人天生对背叛反感。这是应该肯定的最大优点。
不着急。
他看看唐斌,笑道:“师兄,遵父命,你迟早要回去当军官,此事就不要沾身了,带着岳飞他们去远远地看一看就好。万不可出面。”
唐斌听到父命二字,眉头皱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微微点头。
。。。。。。。。。。。。。。。。。。
沧州城沧赵唯一的巨大店铺前。
七八十捕快各持器械正堵在那里。店铺的几十个伙计们则堵在门口前方,各持棍棒怒目冷笑对峙。双方已经有不少人受伤。
总捕头万世兴站在最前面,持刀凶狠地盯着对面,此刻狠不能把这些店伙计都宰了,好冲进去抢出小舅子,借机顺手杀了段、石二人。
至于那招灾的小娘皮父女,父宰掉,女,不玩残玩废,岂能泄心头之恨。
沧赵又怎样?
你有根,俺就没有靠?
朝廷不是你家开的。皇帝也不是你一人能左右的。他得看更多官员的态度。知州大人是官宦世家,家族自成一系,官场有极广关系,还顶不了年轻轻根基浅薄的一个赵廉?
敢无故当众殴打重伤官府执法人员,挑衅官府尊严权威,敢招惹俺这个总捕头,在府城聚众闹事想抗法拒捕?
好胆。
朝廷脸面、官僚体面和王法还要不要了?
就算赵廉亲自来说和,至少这些无名小卒得承受俺的怒火官威。
只是想归想,无法痛快达到目的。
手下捕快是听令来了,可真出力的没几个。
一个个平常如狼似虎心黑手辣的,貌似都忠心耿耿能干得力,这会却瞎诈唬干叫唤,就是不敢真玩硬的。
忠心投靠的几个倒是争表现,冲锋陷阵在前,可不顶用,被人家上前几个伙计几棍子就放翻了,此刻正在一边坐地哀哀痛叫,也不知是真伤得不轻,还是扮可怜表忠心。
身边一心的就剩下从原任带来的一个好手心腹胡志。
身为总捕头,他不是吃干饭的,自己也有一身好本事,凭这个起家,得知州重用,虽说官越来越大了,极少亲力亲为,可吃饭的本事不能丢,这些年功夫丝毫没拉下。
第96章 恶霸出山()
————唉!又开始含泪裸奔。请兄弟姐妹们帮一下吧。想看梁山好汉?下面一篇篇多得是。俺要布局得新奇些。老是上来就立根梁山造反,看多了有啥意思。请多提思路建意
大门敞开,从外面看,宽阔的店铺一层一目了然。
老掌柜在捕快到来时,吩咐伙计:“敢闯的,狠狠打。”
然后镇定自若地喝茶。
账房似乎是在对账,算盘打得有条不紊啪啪响。
万总捕头几次想亲自杀进去,也自信不用费太大事,心里盘算的就象老美警察对黑们一样,只要除掉那对父女和段石二匪,是非黑白还不是俺(警察)说了算。沧赵这些爪牙,死了也白死,窝藏匪类,助匪拒捕,混乱中被杀,现成的罪名,现成的借口,说不定还能顺势牵连到沧赵身上,牵紧沧赵的鼻子,成就知州心愿,却,一次又一次放弃了。
不是怕沧赵过后报复。
敢带人围攻,他就不怕得罪得再狠点。
赵廉又不是权威恐怖老谋深算的蔡京,碰上势力关系更厚的,又没证据表清白,也只能败退。
万捕头很清楚,知州大人太想教训沧赵弄到巨大好处了。
只是,十几年和狂徒恶匪打交道的生涯不是白干的。他虽不是沙场武将,却敏锐感到危险。
那个满面春风的老掌柜偶尔瞥向他的挑衅目光隐含冷笑。
万世兴总感觉一旦闯进店内,只怕店门一关,他不死也得重伤。
他有胆子侵犯对手,对手显然更有胆子搞他。
说到底,他只是个武夫捕快,在大宋,连赵廉一根毛也比不上。赵大有的官位即使是虚的,压他两头也富余。
赵岳只带着两侍卫和小刘通来了。
万世兴闻声回身仔细打量马上的赵岳。
沧赵家名声复杂的小少爷身板不小,面相稚嫩,尢为显眼的是头上既不扎巾也不戴冠,象草民或蛮子那样包头,只是包的是昂贵的刺绣缎子巾,上面绣了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两片绿叶相衬如鸟翅展向两边。
从小到大,赵岳一直是小平头。
谁说也不行。就是不按此时的蓄发习俗来。
如此象个小沙弥。
张倚慧无奈,只好对外说怕小儿子夭折,才剃发托佛祖庇佑,实际是赵岳不耐烦长发既不好洗,整理也麻烦。尤其是夏天捂得难受。
平头能省多少事?有那时间能干多少事?
平时在家光着脑袋乱窜没什么。反正赵庄男人都是头发短得刚够扎巾。小男娃都平头。
外出,张倚慧就不能任由儿子异样地到处晃。
为此,她想了彩巾包头这一招,没事就一针一线精心手绣各种图案。赵岳外出,她就亲手给戴上一块。
嗯,漂亮可爱又富贵。很好,就这样。
至于刘通也平头包巾。那是伴祈福。对外就这么说。
但这形象落万总捕头眼里,顿时让他撇撇嘴:“乳臭未干小子,仗着家里势力嚣张横行,对泥腿子行,敢上阵对俺?
真是狂妄找难受。”
向胡志一努嘴。
胡志会意,拎着刀当中一站,冷笑戟指喝骂:“老实站住。重案要地岂是可乱闯的?通匪拒捕大事也是你个草民毛孩子能处理的?”
心里想着:你爹不过是虚职,官高又怎样?比得了实权总捕头?你家牛叉又如何?俺只是个小捕快,弄你倒霉自有上面顶着。大不了老子不干了,过后再补上。怎么着,你难道还敢杀了俺报复?俺也不是那么好杀的。钢刀不吃素。”
拿警察城管那一套,背靠政府扯大旗,跟俺玩程序规则?
赵岳嘴角露出冷笑,随即仰望苍穹慢慢念到:“我在骏马上,你在拥挤的人群中投射来异样的眼神,诧异也好,欣赏也罢,并不曾让我的心凌乱。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而是我年轻的心。”
胡志呃了一下,张嘴就骂:“什么(狗屁叨叨)”
“你不懂啊?”
赵岳截断咒骂,冷笑道:“我说你是路人甲,偏偏找打。”
一按战马的铁过梁,直接从马头飞过,在半空一脚跺中胡志面门。
胡志躲闪不及,感觉鼻子一阵巨痛,啊一声痛叫,腾腾倒退数步一跤仰摔地上,强忍着尾椎的钻心痛和内脏的震荡,一摸以前高挺的鼻子,平了,鲜血却奔流而出,长流不息,门牙也松动几颗。
赵岳稳稳落地,脚踏砖石地面,发出金石交鸣之声。
原来是铁鞋底。
他瞅瞅万世兴,再瞅瞅胡志:“教教你。我家权位比你高,我势力比你大,我是草民,但就是能揍你这个小吏,就是毁你容。你没牙啃。这才是规则程序。”
万世兴怒气冲顶,阴着脸一瞅手下。
这些沧州本地捕快,无论是之前争表现的,还是原本就不敢伸手的,此刻居然一律都悄悄退远了,仿佛眼前少年不是人,而是瘟神。
捕快们想的是:当初那些老捕快跟着崔家害赵家,结果几乎死绝。据说,连总捕头的脑袋都充了辽寇人头算战功。谁知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正是那一次死了太多人,才轮到俺们混差。
现在沧赵更厉害,只是无人敢招惹,他们过得顺心,行事沉稳了。
要俺们对付沧赵正主小恶霸?
对不起,头,服从领导帮点小忙,敲敲边鼓吓唬沧赵卒子,行。现在你自个玩吧。玩死人家是你厉害。你死了,是你晦气不长眼。。。。。。
“私通贼寇,助匪拒捕,重伤公门功臣,沧赵肆意违律对抗朝廷王法,罪行累累。俺这个总捕头说不得要代朝廷亲自拿你问罪。”
万世兴恼羞成怒,自恃勇武,咆哮着官方口号挺刀扑向赵岳。
赵岳凝立不动,待万世兴杀到近前,微侧身,左掌猛拍扎胸大刀的刀面,右脚猛然飞踢其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