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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抵抗金军来消耗,收用计划确实可行。
相信何玄通已经有了腹案。
怎样拿捏人心,逼迫和蛊惑这些悍匪死心塌地为梁山效劳,这些事也正是何玄通最擅长的也比智多星吴用更高明的本事。
怎么做,赵岳并不过问详细,
只是提醒道:“祝家亲信和罪恶深重的,无论是兵是头目、本事才能有多强,或表现的多么积极投靠,都不能留。”
能被为人刻薄挑剔的祝家人看上眼收为亲信,现在又积极表现投靠的,必定是情商高的。
这种情商高的歹徒才是最令人讨厌,最需要忌讳的。看着机灵识趣好收用,用着也感觉顺手,实际却很难收其心,根本不可靠不堪信用。他们所为全不过是为生存和生存得更好的虚假高超表演,多无心肝。
留用这类人,难道等他们起了异心寻到机会再背叛而去返回逃走的祝虎祝彪身边或投靠新主当亲信反过头咬梁山。
收留悍匪是用其凶悍敢战,最好是没脑子没心计看事,只会听指挥冲动鲁莽打仗的,不要情商高心眼多的危险分子。
至于清除罪恶大的,既是清除最可能桀傲不训成为隐患的,也是让其他悍匪好好看看不老实听梁山招呼的结果以及猖狂为恶的下场,引以为戒。
何玄通是心思灵透看破人心世俗的出家人,一听嘱咐就心领神会笑道:“公子放心。贫道会安排得妥当。你瞧好吧。”
随后又说到运河上的截杀。
梁山泊周围的官府都在调动军队准备合力找事,这是个麻烦,不好对付。
何玄通皱眉道:“若这些狗东西瞧着机会,以剿匪名义上奏朝廷调来大量船只进入我梁山泊,这可糟糕了。”
赵岳扬眉道:“那就让他们瞧不见机会。”
何玄通抢捻着胡须沉吟道:“公子的意思是马上恢复酒店的生意,让官府看到桃花山强盗势大气势汹汹而来却并没有得手?”
“不。”
赵岳摇头道:“酒店再停些日子开业。禁止山寨的人在泊边露面。让官府摸不清虚实拖些时日。”
何玄通道:“但,如此,官府必定弄船想方设法潜进来侦察,仍能趁机上梁山观察了解我梁山秘密。”
赵岳淡淡道:“敢来就清理掉。让他们以官府身份也上不了梁山。”
“就算是知府、兵马都监以各种名义亲自出马来察看,也照杀不误,让他们全死在水泊,只要做得干净外人不知晓内情。”
何玄通有点明白了。
“公子是想借强盗攻打和盘踞梁山泊的名义弄死官府探子,把罪责推到强盗的头上来暂时封锁梁山大战的真相和结果?”
“不错。就是让狗东西们疑神疑鬼,不敢轻易奏请朝廷调船,免得闹笑话,因此不得安宁。”
赵岳对大宋的腐朽和周围官府敢趁机阴毒算计梁山,心里火大着呐,恨意满满。
他乘着山上清风,望着山下的茫茫水泊,冷声道:“他们既然玩放匪入梁山泊,从中取利的把戏。那就让他们小小尝尝放任强盗为祸本地的苦果。让他们清醒一下,知晓强盗来了,受害的不止是我梁山,他们照样得受损失受煎熬,照样得命悬刀下。”
封锁好梁山泊,死死一批批探子,白给梁山送船,周围官僚无法确知消息,以士大夫多疑文武皆怕死的心性必会优惧强盗占了梁山,进而以可靠据点随时可能突袭周围任何州府破城抢劫杀人要了满城官僚的小命,必然个个日夜寝食不安。
看这些狗官顾忌自己性命,还有没有那胆子敢轻易抽兵削弱城池防守一心找梁山的麻烦。
大厦将倾,想装睡照样肆意横行?
想得美。
没门。
第940章 装睡的人性_下()
赵岳没把梁山泊周围由糜烂军痞和新强编入罪囚地痞恶棍构成的官兵放在眼里。
这些旱鸭子兵若敢借故恃众强侵梁山泊,乘更好破的船进入,那纯是找死,正好借桃花山强盗名义,把这些连同腐烂将领在内的祸国殃民却威胁梁山的废物军铲除掉,对朝廷就说是梁山人在强盗杀上梁山前利用水泊广大的便利幸运逃走了,而强盗和官兵在水泊遭遇大战,两败俱伤,双方俱船毁人亡淹在水泊中。
但无论怎样合理解释都只是障眼法,祝家率众杀来就意味着梁山会成为焦点,必引起朝廷重视关注,单是这个就隐患巨大。
沧州老家那边的势力让朝廷如愿以偿地看到彻底丧失了,在赵公廉带家族撤离大宋前这段不会太长的时间,决不能让朝廷惊愕发现原来沧赵家族在梁山还藏有一股逼急了能造反大闹的军事势力。
此外,赵岳还想掩藏在二龙山的锋芒后,让二龙山借反围剿迅速彻底壮大起来有势力展开以寇灭寇计划,也不能暴露梁山成朝廷重点关注和打击的目标。
但想让朝廷在这次事件中不注意梁山,这太难了。以赵岳高达三百的智商也想不出好办法应对这个困局。
没有办法就采取不是办法的办法——等。
等局势发生变化再寻机破困局。
一直强调主动进攻的赵岳这次也只能被动等待,也相信稍等等必会出现扭转局面的有利契机。
这不是政治智慧,是赵岳前世做科研时形成的意识。
一些科技难题找不到突破口,放下等一等,不必把自己逼得太急说不定就会突然产生灵感,或社会有了新突破手段。
有了策略,梁山人是从不怀疑赵岳的神奇与智慧的,该干吗干吗。
困在鸭嘴滩的上千积极俘虏中,祝家亲信和刁顽重罪的悍匪被分出来,押去拆掉东岸酒店那悍匪做营寨的众多大木头,搬到水泊里由船拖到梁山,由其他强盗接手搬到鸭嘴滩和之前从泊中打捞的全堆砌起来日后好用。
这活把这些人少恶贼累得半死不活,但都知道自己罪孽更大更不可信该罚,想活命就得付出更多,都心中怀恨,面上却积极听话效劳。
熬过此关口能活着,以后就有的是机会狠狠报复梁山接回祝彪,甚至能杀掉沧赵家那个宝贝小霸王和沧赵家族更多亲人。
要是能做掉大名鼎鼎的文成侯就更美了。
有此震惊天下的荣耀,此生没白活。
到此时,他们也不知道沧赵家族的人在大宋只剩下个老太太、赵岳、赵公廉和二夫人及所生唯一儿子总共五个人,而且只有赵岳会出现在梁山,这些歹徒恶性入骨,宁顽不灵,报复心极重,惦记的还挺多。
可,小人物的命运只在大人物的念头间打转。
赵岳无疑就是这些强盗的那个大人物,发了除掉的指示,他们死定了,再努力争当奥斯卡影帝也白搭。
奋全力迅速拆搬完上万根大木头后,累得瘫倒在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全成了火炬和肥地的骨灰,和之前战死烧掉的同伙做了伴。
留在鸭嘴滩的近千悍匪,人多,能更快地把木头弄好,然后狂喜庆幸得到喝稀粥吃萝卜咸菜的活命待遇,不傻,也猜测到去拆营寨的那些昔日最得意的弟兄们怕是已都化为恶鬼再也回不来了,心生畏惧,老实听令在烈日下努力练队列。
梁山军是以队列训练的简单手段进一步磨一磨强盗的散漫与桀傲不训,也是进一步检测出那些表面温顺老实实则难以真收服利用的刁顽之徒除掉。
与此同时,祝龙吊在乱石滩石关上,怀着一线生机努力坚持求生。
他以为梁山没在第一时间杀他这个罪魁祸首,示众惩罚或许意味着还有活路。沧赵家族不是对汉人同族一向格外慈悲吗。
他却不知赵岳的心思。
人不吃不喝能坚持几天?
有的说支撑不超过三天,有的说能活五六天,若有水喝甚至能坚持半个月。
赵岳求知欲奇强,想试验一下一个武艺高强年轻力壮、求生意志又极强的汉子能坚持出什么数据。
祝龙自然就是那只最好的实验小白鼠。
没有吃喝,只有一个梁山军每天在太阳最毒的中午出现,把一桶水从石关上浇祝龙。
水从披散的肮脏头发上流下,饥渴痛苦的祝龙贪婪地努力抢喝,舍不得放过舌头能够着的头发上滴落的每一滴泊水,还叼着湿发,希望能吸取到全部能得到的湿意。
这情景全部落在下面的数千悍匪眼里,凄惨之相深深刺激了悍匪的心。
无不畏惧悲哀。
纵有愤怒仇恨不甘心,也渐渐化为绝望。
因为乱石滩关外是孤独绝域,他们这些人也没吃的。
自从押到这里,梁山再没人理睬过他们,似乎忘了他们的存在。那位每天浇灌祝龙的人似乎是聋哑人是瞎子,对他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众匪的企求、忏悔、怒骂挑衅或表投靠的忠心,全都没任何反应。梁山人始终无视他们。
众匪以为梁山人这是想活活饿死他们,可又感觉不对。
若想除掉,梁山人或官兵以哄骗方式让营寨中的放下武器投降,减少厮杀危险。再骗到这里困饿死,这说得通。
官府打仗不行,但文武官员耍心眼却拿手,一向狡诈,并最喜欢耍弄无知贱民,何况是该死土匪。但又何必费力周折把掉在水泊中的五六千人弄到这来?直接任淹死在水泊,那多省劲又安全。
难道是为了省水中收尸的麻烦?
难道是为了饿彻底软了,方便官府审问定罪?
难道是故意如此折磨人,从饥饿等死的虐待惩罚中取乐?
等死煎熬可比直接砍掉脑袋更让人绝望痛苦。
痛快利索死了,再惊恐难受也只是短暂的,脑袋一掉,眼一黑就完事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漫漫等死,有时间想得多,越琢磨越是会遭受折磨煎熬。
啧,这太可怕了,不是人受的,还不如直接死掉。
什么可能都有,却又什么分析也靠不住。在死活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