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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们卖东西连府上脸面都顾不上了。
怪不得他们敢以那么点人手押送就这么招眼地离开京城。
怪不得侯府人无论男女都骑马。
怪不得抢劫一出现,车夫就神速骑光背马逃走,
怪不得
醒悟,愤恨,沮丧失望,都没用。
此地不可久留。
众匪赶紧撤离。
当然,货车和箱子带走了。这怎么也是意外财,有点算点,总比一无所获好。
贼不走空。强盗也是同样。否则不吉利。
强盗们瞅着一地死尸仓皇离开,只粗粗扫一眼,估计这下至少也死了上千人,这时清醒了才后怕,
无不惊出一身冷汗。
侯府真是好算计,好手段,不愧是曾经富甲天下最会做生意的,不服不行,
只是太坑人了
河边某处的京畿人却乐了,干活回家或瞎逛间居然白得了些无主光背骡马,这下耕地不愁,赌钱喝酒还债又有本钱了。
京畿地区出现这么多强盗,一下死了这么多绿林“好汉”,此事很快传遍京城,惊动了满朝文武,也惊动了皇帝赵佶。
众官员全吓着了。
皇帝赵佶在惊恐中有更深一层惊恐与失望。
他担心赵公廉造反,有心除掉,自然不会真的任侯府卷走那么一大笔钱。
不说近两千万贯金银之巨,
就是几百万贯钱财也能装配起好大一支军队,尤其是对号召力巨大的沧赵家族而言更是如虎添翼。
辽寇和海盗把沧赵家族抢掠一空,即使河北东路损失惨重,即使明白点郑居中就是个废物,赵佶也为此心情振奋。
没了资本,赵公廉再被逼急了想造反也没那个条件了,更利于控制拿捏着利用。
赵佶自然不会明抢侯府这笔钱,更想把这笔钱独吞入皇宫内库,早暗中布置只效忠听从皇帝的秘谍司好手准备在运河上劫杀抢掠。具体掌管秘谍司的梁师成早做了具体准备。
仇恨侯府的权贵们同样贪婪这毛钱,但没一个傻子,都没敢伸手。
都知道皇帝肯定盯着要弄到手,谁敢伸手截胡沾上此事,谁一准得成朝廷安抚应付文成侯愤怒的替罪羊,就等着被查出来抄家掉脑袋吧。
此时则纷纷庆幸这次管住了自己的贪欲,控制住了总想伸出的手,保持了灵台一点清明,没掺和进去。
不然,那真是根毛未捞着,只沾一身臊,麻烦大了。
只是,侯府这笔钱弄哪去了?
府邸卖了。不可能还藏在侯府。
钱不见了,是暗中巧妙弄出了京城,还是悄悄转移到了别处仍藏在京城,等以后风头过了再取?
侯府是借甩卖做了手脚,还是有秘道?
确实有秘道,在侯府那个花房里,在推倒旧房子重建侯府的当初就一并弄好的。
当时杨林带人协助侯府杀闹事者,就是带着赎金悄悄从地道撤离的。朝廷给的房款也是这样弄走的。
侯府甩卖物品,是把带不走的东西处理掉,主要却是把地道两端用砖头砌死,上面抹上和其它地方一样的厚厚水泥地,要有时间风干。然后把巨大的花缸搬回原位,彻底掩盖了最后一点新地的痕迹。
至于钱,早在权邦彥的暗中帮助下随混杂的漕运船出京城水门,上运河不是北上沧州而南下去了海盗帝国了。哪找去?
甩卖物品的那点钱,出京城时装在车里,后来侯府二十几个人一分驮在马上随身带着,说走就走了。
朝廷一面紧急调查钱的去向,一面紧查那么多强盗是哪来的。
赵佶则连连下密旨,令郑居中盯紧赵庄,令沧北相关将领官员盯紧赵公廉控制好清州军队,令宿元景管好高阳关路大军,盯着沧北诸军动向,也没忘了梁山,令周围驻军盯紧。防沧赵家族有异动。更要追查监视那笔钱到底落到哪里。
然后,满朝文武,包括皇帝在内得知了个更吓人的消息。
第962章 31节更吓人的,下()
能把大权和智珠在握的皇帝和满朝文武吓得浑身哆嗦的事是什么?
一言言之,东京居民现状调查表。
追查强盗的结果,从遗弃的尸体看,朝廷官员惊恐发现居然全是来自东京城的所谓居民。
东京城有上百万人口,是当时世界最大最繁华发达最迷人的城市,无论衡量哪一个城市指标差不多都是当之无愧第一。
如今,东京城仍然是人口上百万的世界第一大都市,人口数量只是比以前少了几十万,但居民内容不同了,是大不同。
只粗粗一查,官员们就惊恐发现,居然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口是近几年甚至是近半年外迁来的。
这还不算什么。
帝都么,这时代又不是户口限制的只有帝都户口的人才有长久居住权的,有钱,有本事,你都能来住。
可怕的是新居民粗粗一查全是各地的地痞流氓无赖悍妇伎女赌鬼等无良之辈,至少每家的支柱骨干都有一两个这种人。
东京城不知不觉充斥了大大小小无数黑灰帮,加上原来的地痞乞丐黑帮,或勾结混杂一起的,不知有多少这种危险组织。
新居民哪的人都有,基本按地域划分势力范围,占据了非官区各个城区码头,控制着几乎所有中下层工作,甚至渗透到经济上层。
那么这种局面是怎么迅速形成的呢?
大宋良民为生活所迫被传说的海盗帝国吸引,纷纷迁移投奔。
移居东京的这些无良之徒人家多不事劳作,好吃懒做,当家的更是吃喝飘赌五毒俱全,少了供他们欺负敲诈的同乡同村百姓,又没官场势力帮助从事别的无本勾当,没别的来钱路子,日子渐渐难过,从犯法跑路的被同道追杀的人开始同样在迁移。
这些人可统称为无胆匪类顺民,
唯一的胆量就是祸害无权无势的良善百姓,在懦弱的大宋,最多的就是这种匪类。
他们不敢或不想投靠田虎王庆等当反贼强盗过战场打打杀杀时时可能死掉的惊险日子,还知道自己没本事谋造反富贵,又都是地方土瘪,没见过世面,移来逃去,传说的繁华似锦遍地是黄金特好捞的东京城自然是最想去开开眼找机会的第一首选。
不能白活一世呀。死前怎么也得去东京天堂看上一眼过一天。
于是,零零散散第一批各地无胆罪恶顺民汇聚京城,小心翼翼提心吊胆中惊喜发现:京城百姓在流失,象他们这种身上没多少钱的新来外地人也能有房子可买下有活可从事,京城治安也不象传说的查得那么严,表面有序实则混乱,不是无缝可钻。
这时候的这些人主流没想着象在老家那样搞歪门邪道捞偏门,只想着咱也当个荣耀的京城人。
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生存法则。
象他们这种成了京城新下层百姓的人群要守的规矩就是他们在老家时给当地弱势百姓定的规矩:交保护费,收入要上贡。
京城本地的地痞泼皮取代了他们过去的社会角色,他们成了被欺压敲诈的对象。
这时候这些无胆匪民也渐渐熟悉摸清了京城社会的情况,意识到东京和自己老家其实也没什么两样,同样是弱肉强食,同样是良弱者受欺诈凌辱、邪恶强横刁民横行街市欺行霸市不劳而获,同样是赌飘等偏门盛行,不同的是东京是钱多的罪恶天堂。
本就不是个东西,一看清了东京虚实,那还客气什么?
他们这种人不劳而获游手好闲惯了,也受不了在东京正经干活谋生这种无聊辛苦没尽头的日子,更不甘心被本地同行践踏。
本地地痞不就是仗着地头熟人手多才能欺负老子么?他们也没什么官场背景靠山,无非是向地面官吏上孝敬得方便。
这种活,老子也会干啊,在老家早练出经验技巧来了,做起来不比东京同行差。
很自然地,向老家呼朋唤友,聚集人手建立新帮派,对抗东京本地地痞。
开始时,这些人不敢闹太大,免得还没和管地面的官府搭紧关系,搞大动静被捉拿问罪,只小打小闹反抗本地同行,居住的房子也是比较正经合法从不断迁离京城的贫民手中买的,活也接手了,先换得合法身份站稳脚跟。
随着帮派人手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又和开封府衙役搭上关系,甚至和震慑京城维持治安的禁军也牵上了线,有了官面靠山,这胆子就大了,不但强硬对抗本地帮派,蚕食地盘,而且耍地痞最擅长的各种手段巧取豪夺东京弱势良善百姓的财产。
开封府官僚刁吏上下已经被新帮派威胁加收买了,串通一气,和黑头子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的好不乐呵,百姓自然求告无门,又怕黑帮下黑手报复,只能自认倒霉,本不想离开的,这下也只能恨恨骂着大宋黑天,老子就投海盗去,强咽苦水逃走。
东京城人口多,但区区京畿一地总共能有多少地痞恶势力,哪能和来自全国各地的无数同行比人手比势力比援军不绝。
渐渐地,本地帮派不得不示弱,低头让出些地盘和利益,和新势力划清新势力范围,谈判达成“好友协议”井水不犯河水。有势力弱的本地地痞干脆和新帮派勾结合流,利用自身是地头蛇的便利在新势力中谋得身份和更大好处。
没了老帮派势力的牵制,东京“新民”们越发能放开手对付京城老实百姓,不但夺房舍抢活计逼走了贫贱者,能吸引收纳更多同乡同道人手,越发势大,而且迅速扑向比较有钱的中下层商贩,同样娴熟地巧取豪夺,占了众多店铺,摇身一变成了一家家老牌子新商家,在钱位上迅猛升级,越发有了开路资本,官场关系直打通到开封府要员和相关禁军大将那。
开封府尹蔡懋忙于朝局动荡勾心斗角,主要精力放在和靠山蔡京谋划的“大事”上,无心在意治下百姓,又不时收到下面孝敬的大好处,帮派们都很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