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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是魏尔勒先生吗?”侍应恭敬的询问到。
“是的,我是魏尔勒。”参谋长点着头回答。
“啊,一共是七位客人吗?您预定的特别包间早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往这边走。”侍应欠身向魏尔勒致意,并示意来宾跟着他走。
“你究竟什么时候预定的房间?”徐峻低声问到。
“在您换衣服的时候,我给克尔斯滕打了个电话。”魏尔勒神情得意的回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别耍花样,你知道我想要问的是什么。”元首一脸商业笑容,露出了洁白的门牙。
“先生,等到了房间里,我再跟您慢慢解释。”魏尔勒抬手擦着并不存在的冷汗,小声的回答到。
这里和法国德福楼不同的是,除了一楼的大堂之外,二楼还有十几间包房,供给有需要的顾客或者贵宾使用。
看上去饭馆的生意不错,徐峻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穿着白色制服,手端着送餐盘的侍应。这年头白色短夹克是德国餐厅侍应的标准服装,就算是元首府餐厅的工作人员也是一样。而让徐峻感到诧异的是,这些侍应竟然全都是亚洲面孔。
“餐厅里工作的都是中国人吗?”徐峻忍不住开口问到。
“您也注意到了,先生。”侍应回头笑着回答到:“在这里工作的不全是中国人,比如我出生在婆罗洲,我父亲是福建人,母亲则是荷属印度支那人。这里还有一些菲律宾人和法属印度支那人,不过这里就像是一个大家庭,大家相互之间就像一家人。”侍应的德语水平非常好,根本听不出有亚洲口音。
“听上去似乎不错。”元首点着头表示赞赏。“谁说不是呢,先生。”侍应大方的回应到。
魏尔勒预定的包厢就在走廊顶端,据那位侍应介绍,这是餐馆里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包间。
事实也证明他的介绍并没有夸张,徐峻一走进这间房间,就被那种精美雅致的装饰给吸引住了。
看得出房间经过了主人精心设计,带着明显的苏式建筑风格,地上铺着淡灰色的陶砖,靠墙摆了一圈柜橱书架之类的中式家具,让人感觉就像身处某位中国古人的书房里,正面的白色粉壁上挂着几幅书法和山水画,也不知道是古董还是仿制品。
房间中间放着一张硕大的硬木圆桌,上面已经摆放好了杯盘筷子刀叉之类的餐具。
“只需要准备四套餐具,剩下的全都撤掉。”道根对着侍应说到。
“四套?明白了,请稍等。”侍应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客人的要求总是在首位的。
“全都检查过了,没有异常。”三名警卫搜查完房间里摆放的家具,走到道根面前报告到。
“去外面守着,两个守在门口,一个去楼梯口。”道根神情严肃的下令到。
“遵命,上校。”警卫点头受命,接着转过身对着徐峻敬了个举臂礼,随即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好了,魏尔勒,现在你可以向我解释了,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一点都不能遗漏。”徐峻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茶水还是滚烫的。
PS:谢谢大家的支持,作者还会继续努力,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字数少了些,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第两百七十四 故人(中)()
伸出手搭上茶壶,将其从元首的手掌下移开,参谋长似乎完全感觉不到那种温度。徐峻手肘支在桌面上,纤秀的手指撑着脸颊,默默看着自己的心腹手下,往洁白的瓷杯里倾注绿茶。
“您还记得巴黎发生的那场闹剧吗?我的元首。”魏尔勒给徐峻与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水,随后把茶壶放在了手边。
桌子是红棕色的硬木,没有使用桌布或者玻璃桌面,只是在每个座位前面放置了一块刺绣餐垫,花式是中国传统的四季花卉。
元首没有回答魏尔勒的问题,他端起瓷杯轻嗅着清幽茶香。
“那次事件之后,遵照您的命令,德福楼获得了一大笔经济补偿,足够周先生买下两家这样的餐厅了。”魏尔勒用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
这确实是徐峻下达的命令,他当时真心希望能够帮上那位老乡一点忙。不过当时欧洲战役还未结束,法兰西政府还未投降,英吉利还在顽抗,帝国元首不可能把注意力浪费在这种小事情上。
与中国餐馆老板的异乡邂逅,对于一位国家领袖来讲,只是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插曲,也仅仅如此而已。
帝国元首出生在巴伐利亚,他的皮肤、眼睛、头发、血液、身上每一个细胞、每一条基因序列都在宣示着,他是一名纯粹的日耳曼人。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堪称完美的驱壳里,藏着一个来自于另一个时空的年轻灵魂。
从德国人的角度来看,徐峻对周老板的补偿已经相当优厚了,应该说元首不愧是上帝派遣的使徒,对一个异国人竟然也如此仁慈宽厚。
徐峻的那次遇刺事件,其实只是无意中卷入了这位老板和日本人的商业纠纷,这一点旁人或许不清楚,但魏尔勒作为当事人,对这件事情的内幕心知肚明。因为一些魏尔勒所不知道的缘由,中国老板得到了帝国元首的好感,但作为参谋长个人来讲,他对这个中国人毫无其他的感觉。
“我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不过就在上个月,我突然收到了一封周先生写给我的信,是由德国驻巴黎陆军司令部转寄的。”魏尔勒端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哦?”徐峻歪过头看着参谋长,直起腰换了个坐姿。
“这是我的问题,我给了他在柏林的联系地址。”魏尔勒解释到。
“只是一些简单的问候和感谢,他的法语还不错,但德语水平很有限。信里面说,他在巴黎的饭馆生意得到了驻军司令部的照顾,不少官兵和游客都慕名到他那里用餐。不用这样看着我,您在巴黎也只去过这一家民间餐厅,其他时间都在酒店餐厅和自己的房间里用餐。”
“看来我要向周收一笔广告费了。”徐峻微笑起来。
名人效应在任何时代都能起作用,特别在如今的欧洲,理论上只要是德国元首踏足过的地方,都可能变成旅游景点。
“所以这一顿是周请客,他之前已经向我保证过了。”魏尔勒笑着回答。
“他在这里?我是说周,他现在就在柏林?”徐峻虽然有所预感,但还是亲口问清楚比较好。
“当然,他今天就在店里,您想要见他吗?”魏尔勒回答到。
“好啊,马上叫他过来,还有他的儿子。。。叫小林吧,他也一起来柏林了吗?”徐峻高兴的询问到。
“很遗憾,那孩子没有一起过来,据周说经过那件事之后,他就把孩子送进学校读书去了,他希望那孩子成年之后,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魏尔勒回答到。
“知识改变命运吗?”徐峻仰起头,手指捋着耳边的鬓角。
这年头有这份见识的中国人实在是不多,只是在四十年代的欧洲,这显然有些过于理想化了。欧洲此时学者专家满地走,真正靠学识发家致富的只是少数几个。
而在历史上的战争年代,欧洲的普通知识分子只能依靠微薄的收入勉强养家糊口,不少人因为缺乏战争时期所需要的技能,结果只能在贫困和饥饿线上挣扎求生。这也直接导致了欧洲人才大迁徙的发生,当时几乎一代欧洲培养出的科技精英,选择去大洋彼岸寻找出路,为美利坚在战后的崛起奠定了技术方面的坚实基础。
不过按照这孩子的年纪,等到他学业有成,中国的政局也应该稳定了,那时正需要各类海外的人才回去建设国家。
“让他把孩子送来柏林读书吧,你亲自去安排一下。”徐峻觉得跟法国人学不到什么真东西,柏林有欧洲最好的大学,可以学到真正有用的知识。
“遵命,我的元首。”此时房间里没有外人,参谋长可以用元首相称。
“那么这间餐厅。。。”元首把话题转了回去。
“是我要求他到柏林来开的。”魏尔勒坦白到。
“随着海外劳工计划的展开,柏林的中国人数量正在迅速增长,他们需要一个可以吃到家乡饭菜的地方。”魏尔勒说到。
“这只是表面的解释吧,告诉我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你不会耗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魏尔勒。”以徐峻对参谋长的了解,这只狐狸绝不是什么慈善人士。
“我之前跟您提起过,准备在中国劳工中间建立起一个情报网络,我的元首。如果按照您的计划,他们的人数或许很快会超过一百万,因为文化习俗上的差异,我们很难控制这些异国劳工的思想。”魏尔勒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担心意识形态方面的问题。”徐峻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已经出现类似的迹象了,有证据表明有人正在劳工群体里传播左翼思想,对于将要与红色苏联正面开战的帝国来说,这是一个严重的安全隐患。不光如此,我接到了派往法属印度支那的特工小组发来的调查报告,他们甄别出了一些属于南京政权的情报人员,甚至还有隶属于日本外交部与军队的专业间谍。”魏尔勒说到。
“这种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报告我。”徐峻沉下了脸,下属隐瞒情报是非常严重的情况。
“因为我们还没有获得足够的证据,这些人活动非常隐蔽,可以看得出对情报工作相当的内行。我建议帝国可以暂时放任他们继续在劳工群体里活动,甚至纵容他们扩展组织的规模,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渗透进他们的团伙。只要我们掌握他们的内部结构和活动方法,那么就完全可以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我相信奥丁之眼的能力,在这些组织对帝国造成实质危害之前,我们随时都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具体的计划与报告正在撰写中,如果您急着需要的话,我保证下个星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