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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军团的精神吧,作为新兵的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既然你们诚心找死,那我也不会留情,就用你们的血和头颅,来作为贡给玛尔斯的祭品,为我的军团生涯开道!
感觉到射箭的频率降低了,看来他们的弹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待完全没了动静,我小心地把盾牌举下一点点,透过缝隙往森林里面看去,可是太暗了,什么也看不到。
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事,我决定作出有侵略性的一步。
“阵型(quaestio)!”看事态紧急,这个我,也就是才经过几个月训练还没正式加入军团的我,壮着胆子开始号令整个大队。
听到我喊话,士兵们先楞了一下。
“摆好阵型!”我又大喊了一遍,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把盾牌依次降下,八人为一排,东南西北各一排,形成了一个正方形,将受伤的和没有作战能力的人员围住。
这时从树林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个人影钻了出来,把我们包围了起来,一眼粗略地计算过去,数量怕是已经过了百人。
啊,玛尔斯,请赐予我你那百战不败的武力,久斗不殆的耐力和刀枪不入的金身!让我的敌人为之颤抖战栗,让我的对手惊慌而逃!
在一声古怪的叫吼声后,敌人们双手举着镰刀样的武器猛冲了过来。
“盾牌!”作为防守方的军团,首先要挡住敌人的第一波进攻。
我现在身上穿的还是一件破布衣,要是被砍到或是划到了一下,那一定会皮开肉绽。
就算我已经把力量全部注在了盾牌上,当镰刀一下重击过来时,我的左手传来了不一般的阵痛,但也算将就着挡下了这一击。
还没等我的对手将镰刀收回,进行第二轮进攻的时候,我直接用盾牌冲向他的脸,同时右手的短剑往他的腰间刺去。
使用双手武器的人进攻力极强,但既是双手,又是拿着重镰这样的重型武器,一旦挥斩下来便没法轻易收回,也给了我一个充裕的时间进行反击。
不出其然,他的脑袋被我用盾牌狠狠地撞了一下,肚子也被我的短剑刺穿,我一脚压在他的腹部,拔出短剑,缩回阵型中。这是我第一次杀人,给我的感觉并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就像杀了一头牛,或是一只猪一样的感觉,而且觉得有点刺激。
因为我们的人数远远不如敌军,所以现在只能死守。
不过看来我身旁的军士们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兵,相比我那种用单手硬吃一招的蠢方法,他们很多人都侧身躲过了重击,有些还甚至用盾牌挡住镰刀弯曲的那个口子,把镰刀挂在他们的盾上,然后一把将对方推在地上,用短剑轻易取了他的性命。
“啊啊啊!”又有一个上身赤膊涂满了颜料的镰刀战士向我冲来,我这次则选择冒险,在他镰刀正从右手住准备挥下来的时候,我用盾牌往左一斜,身子一个前突,用短剑噗的一下刺穿了他的喉咙,应声倒地。
这越是战斗,我感觉我的身体就越加轻盈,手中的短剑和盾牌也没有那么沉重了,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当有人受了重伤的时候,他立刻被拖回中心,由后备力量补上缺口,可打到最后,连后备军也没了,连昆图斯都要披甲上阵。
最后那些野蛮人见我们战力尚存,而自己则损失惨重,已经不能构成威胁,士气大减,当有一人放弃了进攻,往后逃跑时,其他人也瞬间各顾各地开始逃窜。
见到敌人四散奔逃,我举起了短剑,大家也开始欢呼起来,而一股疲倦的感觉突然侵入我的身体,脑袋突然开始变得沉重,逐渐地失去了意识。
“塞克斯都塞克斯都”
我想睁开眼睛但是没办法,耳边传来一阵阵洪亮的声音,除了我的名字之外,其他都听不清,但这个声音似乎和当时在朱庇特神殿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待我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而我也躺在马车上。
现在正值九月(古罗马日历只有十个月,九月大概是现在十一月),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伸出手正想去抓住,突然一阵撕裂的感觉把我痛的嗷嗷叫了起来,我的左手好像受了伤,被绷带缠得死死的,看来我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神勇啊,这才接了一下镰刀的重击,就跟残疾人一样了。
往马车旁边看去,大家都在互相搀扶着行军中,因为被突袭了,基本上马都跑光了,凯撒将军本人也在步行。
再向前抬头一看,竟然在远方发现了阿尔卑斯山的影子。
第九章 不安 (SOLLICITUDO)()
既然看到了阿尔卑斯山,看来我们已经到了山南高卢。
这是罗马共和国在意大利的边界,也是近几百年内战争多发的行省:高卢人一直是罗马人的心腹之患,每当入春时,总要加强防守,生怕这些在阿尔卑斯山下的野蛮人过来洗劫城镇和村庄。在早期,亚平宁山脉以北全部都是凯尔特人的地盘,这些部落共属一个文化,互相建立军事联盟,加上伊特鲁里亚联盟和他们勾结在一起,让罗马苦不堪言,战争间断地持续了两三百年,双方有来有回,最后还是共和国略占上风。
在这期间,罗马的敌人迦太基人还和凯尔特部落组成军事联盟,汉尼拔巴卡(hamilcar…barca)带着他的大象横穿阿尔卑斯山!围困摩德纳(mutina),一路烧杀掳掠,野蛮人的作风暴露无遗,好在朱庇特保佑,这些不文明的动物最后还是臣服在了共和国的脚下。直到最近,山南高卢才慢慢在罗马的统治下稳定,不过异域感觉浓厚,没有什么罗马人。
我慢慢坐起来,靠在栏子上。见我醒来,驾驶着马车的士兵立刻高喊:“塞克斯都醒来了!”
“哦!呀!”
其他士兵也开始举起短剑欢呼起来,让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凯撒将军第一个走到我身旁,“军团士凯利乌斯塞克斯都,很高兴看到你没事,你战斗得很出色!”
我用右手行了一个军礼,“凯撒将军。”
凯撒看了看周围正在庆祝的士兵,开玩笑地说道:“看来你现在在军中的人气比我还要高了!那天的情况危急,连我手下的这些老兵也没有反应过来,你就已经开始命令他们重整队形,让我也着实对你刮目相看啊。”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但心中却欣喜若狂,“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感觉再犹豫下去就会错失良机,便卑尊不分地施号发令了”
虽然有惊无险,但那天袭击我们的人究竟是谁?在罗马境内怎么会出现这样荒唐的事情?
于是我问道:“凯撒将军,你是否知道那天偷袭我们的人是谁?”
凯撒神情肃穆,摇了摇头,“那些拿镰刀的野蛮人明显是达西亚的雇佣兵,可是他们的雇主是谁我是毫无眉目。”
嗯如果是雇佣兵的话,根本没有办法查明是谁下的手。
“但是,”凯撒顿了一下又开口了,“知道我们出发时间的人只有在第七军团的人。”
“凯撒将军,难道您是说我们军团中出了叛徒?”
“这只是一个推测,但是极有可能,但第七军团是我手下的,我非常信任他们,他们也十分爱戴我好了,这个事情改日再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你已经昏迷了快有三天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太过冲动,要对自己的能力有个判断。”
“是的将军。”凯撒将军的语气平易近人,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就像他是我的父亲一样,不,我的父亲或许都没有他对我那么好感动之中,我的眼眶居然开始湿润。
可想到即将面临的敌人,我又是一阵不安:我明敌暗,凯撒将军时刻有着生命危险,而且我觉得除了高卢人之外,这军团之中也被安排了内鬼
我的力量又尚且微弱,没有办法去保护任何人。等这小伤恢复之后,我一定要更加努力地锻炼自己。
在路上又行军了约有半日左右,我们途经帕塔维乌姆(patavium,今帕瓦多),路道变得极其狭窄,西边是亚平宁山脉,东边是阿尔卑斯山,等见着了几亩农田,再往前一看则是挂着罗马旗帜的高墙,墙外有些零零散散的高卢村落,墙内则是山南高卢的最大城市米兰(mediolanum),坐落在阿尔卑斯山的脚下,有着得天独厚的肥沃土地,更是共和国阻挡山另一边的入侵者的第一要塞。
待进入城内,见到的景象和罗马城内却大有不同:在城里大多数人都不是罗马公民,而是一头脏乱长发,有些扎着一条条长辫子,胡子两边长长的挂在嘴上的高卢男人,和穿着和男人一样,一身狂野气息的高卢女人。
“天啊!这是多么野蛮的种族啊!我在还没进城之前,就可以闻到他们的臭味!”不得不说,昆图斯这个人说话真是刻薄,这才刚入米兰,就听到他开始抱怨这些高卢人了。
而相反,凯撒则笑着说道,“他们生活在罗马的城市里,我敢断定伟大的罗马文化必将在未来同化他们,使他们言行举止和我们良好的罗马公民们一样,你信吗?”
“就他们这些高卢人?哈,不错的笑话。”昆图斯咧了咧嘴,没有把凯撒说的话听进去,继续嘲笑着这些外来的民族。
我很自豪我生下来便是一个罗马人,不像其他在共和国内生存的其他民族,比如说高卢人,犹太人,赛西亚人,埃及人,利比亚人和伊比利亚人那样有时会遭人唾弃,被归为第二等级的人种。不过有些外国民族还是挺受欢迎的,像希腊人和波斯人,主要也是因为罗马受他们文化和艺术上的影响比较多吧,相对的对他们也有一些尊敬。
凯撒没有理会昆图斯,回头对我说道:“塞克斯都,我让百夫长阿尔布斯(albus)带你去我侄女阿提亚在米兰的房子(指villa,和今别墅一样)调养几天,我也要在这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