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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翁一家九口,都死在了这次匈奴加身的无故之灾!李翁出奇地愤怒外,还有着深深地疑惑,匈奴大军进城,为何会连任何消息都没有就进了城?为何守城门的将领毫无作为?
这时,出现了一个老人,老人领着一个年轻妇人,两人全都是衣服脏兮兮地,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但那股浓厚的书卷味却如何也洗刷不去,老人洗干净脸,神情阴郁地站在众百姓面前大声说了句,“老朽名蔡,依我之见匈奴如此轻易进城,此中定有猫腻,诸位谁愿与老夫共同前去天子处问个清楚?”
于是,李翁和四个同是德高望重的乡老随这老人一同进入洛阳城,守城门地诸侯联军士卒带他六人来到吕布屯兵处,一个自称是贾诩的文士在众多披甲武士地簇拥下出来接待了六位老人,李翁很奇怪,为何这个看似位高权重的文士要对那个蔡老伯如此恭谦?
“蔡老无事,想必主公知道,定会欣喜万分。”贾诩神情恭敬,面带微笑,“不知蔡老家中书库可曾损伤?”
“屯与密室,火烧不进,定无大碍。”那个蔡老头抚须而言,皱眉不悦,“吾观匈奴进城,必有猫腻,尔可知晓其中隐情?”
“事关…事关重大,诩怎敢妄言?”贾诩以手捂嘴,神情惶恐的摆摆手,连声推辞道,“蔡老可真是难为我了,难为我了。”
“你亦是饱读诗书之辈,当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就算有隐情,大丈夫坦坦荡荡,但说无妨,何故扭捏!”李翁见那蔡老头更加不悦,阴沉着脸大喝道,“我知你乃是当今谋略之士,连谋略刻印你都拥有,也罢!你若说了,我家书库,任你读阅!我家书库你也知晓,诸子百家,皆有收藏,乃国之重宝也。”
“此话当真?”贾诩闻言大喜,一手指天,眨了眨眼睛。
“这……”蔡老头堂皇结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良久跺脚长声哀叹。
李翁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他看了眼四周曾经故里之地如今尽皆化作灰烬,又念及一家老小尽皆惨死,一时间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该死的乱世!老头子一家老小,全都惨死匈奴兵戈之下!苍天啊苍天,你何其不公!何其无眼!谁还给我一个公道啊——!”
第一百四十章 讨个公道!()
见李翁坐地嚎啕大哭,其余乡老也坐地跟着嚎啕大哭。
“恩?”贾诩见状纤眉一皱,连忙逐个扶起,温声宽慰道,“我家主公定会还尔等一个公道。”
“老头子不起!你骗人,你家主公一不是苍天,二不是天子,如何还我公道!可怜我家老少九口,除我之外,全都死于无妄之灾!”李翁甩开贾诩的手,坐地不起,哭得撕心裂肺。
唏律律——!
一声充满暴躁地烈马嘶鸣声自不远处响起,胡骑营士卒纷纷让出一条道,李翁只觉得一股狂风骤然来袭!连发髻都被这股烈风吹散,一头白发散落下来,李翁扒开白发,只能看见一堵仿佛红色的墙,往上仰视,一个高达三米地狰狞野兽正盯着自己,粗健有力的四肢如火一般炽热,皮毛如火炭一般,巨大的头颅似兔似马,交错的犬牙锋利无比,混浊猩红的血水随着嘴角流淌,灯笼大小的兽瞳散发着摄人的恶意与凶光,浑身散发着凝而不散的血腥味!
“啊!怪物啊!”谅一区区平民,如何看得了赤兔马这等宝马?吓得连连后退,汗出如浆,捂着眼瑟瑟发抖。
“睁开你的眼,这是马,不是怪物。连赤兔都怕,凭什么找苍天给你个公道?”
嗤笑声自上方响起,李翁这才缓缓睁开眼,但见一个身躯伟岸、威风凛凛、身披黑红兽面连环铠地武将正冷冷地俯视着他,左手提着一杆方天画戟,右手抚摸着那个赤红色怪物的毛发,似是在安抚它,那将头顶昂贵地紫金束发冠,系着两根雉尾,腰间宝带,脚蹬紫金靴,无一不是昂贵之物。
当真是亮银冠,珍珠线,雉鸡尾,真好看;龙鳞甲,似秋霜,胭脂袍,团花现;唐猊铠,避刀枪,八宝带,水镜錾;宝雕弓,如弯月,走兽壶,斜插箭;赤兔马,火碳红,画杆戟,神鬼颤!
尤其是那将战甲上散发出浓郁不散的血腥味,吓得李翁更加瑟瑟发抖,不知所措,亦不知该如何应答。
“主公,此人一直哭嚎,请主公为他找个公道。”贾诩连忙凑上前解释。
“恩。”吕布点了点头,胯下赤兔马愤怒地接连嘶鸣,来回挪动蹄子,将蹄子在李翁身上比量一番,似乎下一秒就会践踏在李翁身上,吕布见状拍了拍马首,笑骂道,“好啦,人家不就是说你是怪物嘛,看把你气的,再说了,你本身就是凶马,还差一个怪物的头衔?”
很显然,此将正是吕布,吕布这一出场,莫说是李翁以及几个乡老,便是蔡老头,蔡大家,当今大名士也被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不是想要个公道吗?”吕布俯下腰将李翁捞起来,突然收起笑容,冷着脸凑近李翁耳畔一字一顿道,“你要公道,本大爷便给你个公道,你之所以遭此无妄之灾,全因天子所害,怎么样?本大爷说的够清楚吧,去报仇吧。”
“不可能!”李翁闻言如遭雷击,人在半空剧烈挣脱,大叫道,“你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假的?”吕布冷笑,“洛阳城守备兵马足有三千,洛阳城器械充足,壑深城高,以三千兵马阻挡匈奴区区骑兵足矣,皇宫禁军足有七千,加起来万余人,洛阳城如何刹那失陷?哼,爱信不信,本大爷已经告诉你了。你就说,这公道你还要不要讨?”
“这......”汉室之威深植人民心中,谈及汉室,多是心怀畏惧,见吕布言及天子,李翁吓得嘴唇哆哆嗦嗦,不敢多说什么。
“讨不讨!”吕布大声咆哮,吓得李翁连连摇头。
“......废物,滚开!”吕布颇为失望,将李翁安然放在赤兔马前,横眼扫了眼几个乡老,最终将目光放在蔡老头身上,于马上行礼道,“布,见过蔡大家。”
“温候多礼了,老朽得以苟活,全赖温候驱逐匈奴,温候大义,请受老朽一拜!”蔡大家敛容肃穆地行了一礼,见贾诩要上前阻拦,叱喝道,“此非老朽一人之礼,乃整个洛阳城百姓之礼,你敢阻拦?!”
贾诩连声不敢,吕布面无表情地受了一拜,出声问道,“蔡...昭姬她可还活着?”
“谢温候关心,昭姬如今安好。”
“恩,活着便好,好好照顾昭姬,若有事,可来寻我,无论何事,我吕布定会帮你。”吕布言语生涩地说了一句,一把将贾诩提到了赤兔马背上,拍了拍赤兔马,冷声道,“通知高顺行事,行事后来东城门与胡骑营汇合!胡骑营听令,前往东城门,见一见,我们的小单于。”
唏律律——!
赤兔马扬蹄而去,胡骑营浩浩荡荡地紧随其后,路途中,吕布冷声低语道,“本大爷会为你们找个公道,小汉帝,我来了。”
马背后面地贾诩闻言脸色难看,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一柱香后,晚霞遮天,洛阳城东门处,吕布领着胡骑营姗姗赶来,匈奴和诸侯两军休战对峙,见吕布领军赶来,一前一后将匈奴人夹与中央,匈奴人顿时一阵混乱,突然,一声宛如响雷般的咆哮声使匈奴阵营安静下来。
“咱们是受长生天庇佑的勇士,但有一死回归长生天怀抱,怎可落了匈奴威风?!”
两军排开,一个身高八尺,环眼黑髯的武将手里提着一杆弯刀,弯刀做工精良,刀刃熠熠生辉,一见就非凡品,那武将目光泛冷,面容凶悍,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武将身后立着大旗,上书须卜骨都侯单于,其身份不言而喻,须卜骨都侯单于的身边,正是一脸惊慌绝望地汉献帝,此时汉献帝龙袍泛黑,往昔风光早已不在,脸上也是脏兮兮地,身后文武众臣更是惨不忍睹,除此之外,还有无数世家中人站在须卜骨都侯单于阵列之中。
“吕爱卿......”汉献帝望着吕布呐呐无语,目光复杂,他没想到,吕布真的顶住了匈奴人的进攻!他没想到,匈奴人竟敢放火烧洛阳!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九五之尊,竟然沦为了匈奴人的俘虏!
“吕......!”须卜骨都侯单于话还未毕,四五个丢盔弃甲的匈奴人自左侧房屋中跑出,这些残兵,正是高顺故意放跑的匈奴人,他们见两军对垒,自知难以突破,故而凿穿民居后墙,自民居中跑出,须卜骨都侯单于账下将士认得是自己人连忙放了进来。
四五个浑身伤痕累累地匈奴人来到须卜骨都侯单于面前跪倒,大声哭诉道,“单于,大单于为我们做主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汉室最后的威严()
“有话就说!”须卜骨都侯单于皱眉大喝。
“我们…被王允的家仆杀得…杀得就剩我们几人呐大单于!请大单于为我们做主啊!”
“王允是何人?”须卜骨都侯单于闻言扫了眼汉献帝身后的文武众臣,见众臣面色各异,汉献帝更是悚然变色,须卜骨单于眼眸一冷,大步走到汉献帝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提起汉献帝的龙袍,怒声道,“小子,可是你的人?你我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何故遣人来害我部众!”
“单于息怒,单于息怒…。。”旁边董承见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凑上来谄笑道,“王允乃我朝三公司徒,家中奴仆更是手无寸铁之人,怎会害大单于部众性命?此中定有误会!”
汉献帝终究年少,何时见过如此阵仗?但面对须卜骨都侯单于凶神恶煞地模样,心中纵然胆怯,却故作镇定。
“放肆!怎可对陛下无礼!尔等匈奴亦为天子治下,还不速速放下陛下!”一个文臣站出来大声呵斥。
“闭嘴!滚一边去!”须卜骨单于将弯刀指去,顿时吓得那个文臣缩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