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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邈当即找众亲信前来商议,刘邈说出了自己想去长安的想法,当然并没有告诉他们吕布即将刺杀董卓的事,而是说希望去长安碰碰运气,看看是否有得到受封的机会,要众人商讨一个方案出来。
刘邈刚一说完,钟繇就站起来道:“我反对!九江郡距离长安千里迢迢,往来时间太长,而且现在局势动荡,不说路途中的危险,只是长安城中也可能会有许多意外发生。万一出了什么事,这边实在是鞭长莫及。”
“我也以为主公不能以身犯险,更何况朝廷有规定,地方郡守不得圣命不能随意进京,更不能带领重兵前往,万一董卓或某些朝臣揪住这一条,欲对主公不利,将会很麻烦。”这是张辽。
刘邈笑了笑,问其他人:“还有谁认为我不能去长安的?”
又有两三个开口的,基本都是担心刘邈的安全的。
刘邈见刘基一直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似乎在闭目养神,于是问:“伯温什么想法?”
“我认为主公去长安散散心也无妨!”刘基终于睁开了眼睛。
“什么啊,还散心?”其余人都对刘基腹诽不已。
刘邈倒是很高兴,忙问:“以什么名义?”
“主公自上任以来,还未曾给朝廷上贡过吧?”刘基道。
“现在朝廷为董卓所掌控,各地诸侯连朝廷的合法性都不想承认,谁还去上贡?”薛礼道。
“正因为如此,主公才更应该去。诸侯不是不承认朝廷,而是反对董卓,但天子只有一个,只要天子在位,朝廷就是名正言顺的。主公给天子上贡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么?如今其余诸侯都不上贡,而唯独主公前往,正好显示主公对汉室的忠心。天子和朝廷对主公只会嘉奖,即使是董卓,也一样会对主公另眼相待,因为他也是当今朝廷的一员。”刘基道,“如果再在天子或者一些重臣那里下些功夫,主公就此上位扬州牧也有可能。”
听到刘基这么一说,先前反对的众人都不说话了,刘邈眼睛也亮了一下,他之前还未想到这个关节。
“当然,诸位的担忧也有道理,对于主公的安全也不得不做安排。”刘基继续道,“主公虽然不能带重兵,但可以用化整为零的方式,让精锐兵士分批前往,哪怕去个三五千都没问题。”
“长安又不是龙潭虎穴,哪里需要那么多?”刘邈笑道,“我看这样吧,就带一千铁鹰锐士,我身边带一百人即可,其余的都装扮成商旅或流民分批前去。”
“一千人太少,不如将两千铁鹰锐士全都带去,主公还需带上贡物品,随行人数多些也无妨。另外,我也跟随主公,前去长安涨涨见识。”刘基道,“主公此行,谁做护卫?”
“末将愿往!”几乎所有的武将都站起身来,争抢着要去。
刘邈看着他们,深感欣慰,但也不能将所有人都带去,只好点名道:“我看就薛仁贵和张文远吧!仁贵武艺最好,文远对董卓军比较熟悉。”
“我再推荐一人,合肥长顾雍顾元叹,此人是蔡中郎的弟子,蔡中郎在朝堂饱有名望,可能对主公此行会有帮助。”钟繇补充道。
“好!就这么定了,今天起,即可开始准备,我十天后出发。”
第115章 字如其人()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安城中到处可以听到大声念诵类似句子的孩童。与此同时,三字经启蒙诗“刘邈”这几个词眼也时常被百姓提起。
此时,左中郎将蔡邕府中也正在谈论着与此相关的话题。
“这些小诗还真有意思,读起来朗朗上口,通俗易懂,但细细品味,其中却似乎又有着丰富的内涵。”蔡府小院中的篝火旁,一个年轻女子捧着一本书,喃喃叹道,“我最喜欢这首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寥寥几句就赋予了梅花一种高洁、坚强的品格,就好像是在写一个孤傲却又才华横溢的人一样。”
这个女子身着一件白色的裘袍,秀美的面庞在火光的映衬之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正是名满京城的才女蔡昭姬。蔡昭姬名叫蔡琰,字昭姬,是左中郎将蔡邕的女儿,因为博学多才又精通音律,年纪轻轻就被人尊称为“蔡大家”。
坐在蔡琰旁边不远处的是一个身材不高、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其名叫王粲,是蔡邕新收的弟子。王粲眼中倒映的火花跳动着,他隐晦地瞄了蔡琰一眼,附和道:“师妹所言极是,这些小诗与方今盛行的五言诗大有不同,其中还隐含着一定的格律。”
“王师兄也发现了?所以我觉得这小诗大不简单呢!只可惜短了些,如果句式再长一些,就能配上音律演唱了。”蔡琰翻到书的封面,看着上面的文字,轻声念道:“启蒙诗,刘邈。”
“其实我家主公也写有可以配上音律吟唱的诗,恩,主公称之为词。”另一边的一个年长一些的男子说道。
“是么?顾师兄,快给我看看!”蔡琰兴奋地看向那人。
这个顾师兄不是别人,正是跟随刘邈到长安来的顾雍顾元叹,他是蔡邕以前流亡扬州时所收的弟子。蔡邕在士林中很有名望,又为董卓所敬重,是刘邈准备拜访的重要人物之一。于是让顾雍先来蔡府打个前站,方便将刘邈引荐给蔡邕。
顾雍见蔡琰对此很感兴趣,于是笑道:“这个词可没有大量印成书噢,只在九江郡的华夏书院中有。不过我曾经看过,也记得几首词,其中也有一首写梅花的呢,词牌名好像叫卜算子咏梅。”
“词牌名是什么?”蔡琰好奇地问道。
“就是词的一种格式,听主公说,词可以有很多格式,每种格式可以配上一种曲调,这首词的词牌名就叫做卜算子。”
“那顾师兄赶快将词的内容诵读出来!”
顾雍想了想,也酝酿了一番情绪,然后念诵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念完后,几人都默默地回味着。
好半晌之后,蔡琰才道:“写得真好,与那首梅花诗有异曲同工之妙。”
“阳都侯写的都是这种风格的小文么?”先前一直未曾说话的蔡邕这时问。
顾雍恭谨地答道:“也不全是,我读过的有一百多首,包含很多种风格,有类似这样写物的,还有写人写情的。而且诗也不全是这样五言的,还有七言,四句八句的都有,不过都很工整。”
“这种新奇的字体也都是阳都侯捣鼓出来的么?”蔡邕又问。
顾雍摸不清老师对这种楷体简化字的态度,于是答道:“听说是由我家主公提出改进方向,钟元常整理出来的。”
蔡邕点了点头,道:“不论是几本用于启蒙的书还是这字都很不错,看来阳都侯有旷世大才,而且也是忠诚正直之人。”
顾雍一听老师的评语,心中就暗喜不已,看来老师对主公的印象很好。
一旁的王粲却问道:“阳都侯能写出这样的小诗,的确有才。可是老师从哪里看出他是忠诚正直之人?”
蔡邕似乎非常喜欢王粲,丝毫没有介意这个弟子语气中的质疑,道:“你们刚才也读了阳都侯写的不少诗了,有没有从中体会到阳都侯要表达的一些看法或情感?就像你们刚刚谈到写梅花的小诗,这不仅是在写梅花的品格,也是在写人格。再看那本三字经,在教人识字启蒙的同时,也在讲述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有这种楷体字,规整大气,堂堂正正,能写出这种字的人,品性也不会差。结合这所有的种种,我才得出阳都侯忠诚正直的结论。”
王粲听老师这么一讲,觉得很有道理,他又隐隐看了师妹蔡琰一眼,脸上感觉有些燥热。
其他人并未关注王粲,所有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蔡邕继续说道:“元叹,先前听你说已经为人效力,为师尚有些担心,现在反而为你感到欣慰。阳都侯目前虽然只是一方郡守,但以他的品性才华,将来必然大有前途,甚至有进入朝廷开府建衙的可能。”
开府建衙?为何不是问鼎天下呢?顾雍知道老师一直在朝中为官,对汉室正统抱有很大期望,也可能不太清楚天下的形势,所以他也不好明说自己的看法,万一坏了主公在老师心中的印象就不好了,于是附和道:“弟子觉得也是,老师是不知道,主公在九江郡深得民心呢!”
“恩,从他重教化这一点就能看出一二。”蔡邕点头道,沉吟片刻,突然又道,“元叹随我到书房去吧!”
顾雍心喜,知道老师可能是要问些关于主公的事,于是跟着蔡邕站了起来。
“父亲,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呗,我还等着顾师兄多给我诵读几首诗词呢!”蔡琰正听他们讲得起劲呢,却发现父亲要单独找顾雍谈话,于是不满道。
“你手上不是有一本启蒙诗么?这里还有好几本书,有你看的!”蔡邕轻声叱道。
“我都看完了!”蔡琰撅着小嘴道。
“师妹,等有时间就将我记得的诗词都写出来给你。”顾雍连忙打圆场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忘了!”蔡琰瞬间转嗔为喜。
第116章 共同敌人()
蔡邕的书房。
两人一就座,蔡邕就严肃地问:“元叹,你来长安应该不只是探望我这么简单吧?”
顾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坦诚地答道:“老师明见。我来长安一是想念老师,听说长安局势很不好,有不少重臣都死于非命,弟子有些担心另外就是我家主公很仰慕老师,想来拜访老师,托我引荐。”
“你说阳都侯想要来拜访我?他来了长安?”蔡邕惊讶道。
顾雍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