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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熙看了一眼白玉京,忽然觉着先前的玩笑是覆水难收,只得说道:“在下姓凌名少。”
闻言,其他几人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司徒雅的嘴角抽了抽,白玉京轻轻一哂,只有白千风用力一拍大腿叫道:“凌少,这个名字起的甚是霸气,有将门风范。凌少……凌少……只可惜你却是一个凌家远房亲戚的子嗣。”
凌熙垂下眸子,收敛住眼中的笑意,觉着这个白将军还真是有趣。
白千风接着叹息说道:“前些日子,那一场约战我是看到过的,那些什么周家的人,龙家的人,不过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居然妄想以多欺少,还真是一群不知廉耻的卑鄙之徒啊!哪里能比得上你这凌家后人。”
白千风说起话来很是随意,周家人与龙家人分明是洛阳城的贵族,然而无耻之徒的名号居然被他口口声声挂在了嘴上,说的是煞有介事。
凌熙微微弯了弯嘴唇,笑意浅淡。
这风华之态安之若素,目中淡淡,没有丝毫变化。
这宠辱不惊的模样,让众人觉着非常舒服。
白千风又道:“对了,我与你们凌家颇有渊源,你在这里可以自在随意,就当做自己家中一般。”
凌熙颔首,“多谢。”
他接着转眸道:“各位公子,我给诸位介绍一下,方才我让白玉京去请这个少年过来,此少年是凌家一个远房亲戚的后人,虽然关系不近,但还是有些凌家骨血的。前几日与几大帮派约战,这个少年居然制造出了诸多的投石机,指挥二百人对战上千之人,以少胜多,很有手腕,很有实力,我想大家都会对他很有兴趣。”
语落,众人的目光微微一凝,神色又认真了几分。
凌熙暗道:看来一战成名,很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新身份上。
但见白千风走下了台阶,语气和蔼地说道:“那一日我见到凌家少年时便觉得很是亲切,今天既然这少年能过来,我也给阁下介绍一下其他的几位少年才俊。”
白玉京当然就不用介绍了,是他领着凌熙前来的,而且凌熙本来就对他已经熟悉。
在白玉京的身侧有四个年轻人,其中一人正是洛阳三少中的司徒雅,白千风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司徒雅,是洛阳三少之一,在此地读书,是小儿的至交好友。”
司徒雅微微行礼,目光深深打量了一番凌熙。
他没想到凌少居然是一个如此完美的少年,近看的时候更是精致无暇,粉雕玉琢,是他生平所未见。
与司徒雅彼此说几句客气话后,白千风又介绍另一人,“这是我世侄,姓项名周,是一位小侯爷,和犬子当年也是同窗好友,如今没有在任何书院,喜欢我行我素,今天是来做客的。”
凌熙听到了项周的名字,微微挑眉。
这个人的名字在那本书中有一点印象,此人是皇亲国戚,项家子嗣,好像是个文武双全之人,崇尚法家的思想,而且在十年后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之一。
不过这时候的项周却是另有名声,可以说是名声很不雅。
为何说他的名声不雅,是因为这个少年是个“不学无术”的。
而且是个随性放肆的人物,与各种身份不同的人交友,为人不羁,义气非常,让家族的长辈们很是头疼,最后索性放任自由。
是个古代的问题少年呢!
她微微一瞧,看到对方相貌清奇,面容轮廓分明,容颜出色,倒是不像什么纨绔,蜜色肌肤,穿着儒雅的长衫,发丝随意束在身后,一双狭长凤眸眼角斜飞,唇边随意带着悠然自若的笑意,有些张扬。
——此人若风。
凌熙不由笑道:“世人都说,项家有后,项周无良……凌某早有耳闻。”
闻言,其他人的面色一变。
凌熙又道:“今日一见,却觉着传言不实,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项周公子既然能和白家人一起,那么项周公子定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她不着痕迹地拍了一个马屁,连白千风的感觉也是舒服极了,咧开的嘴角笑意深深,笑意从唇边一直延伸到了眼里。
项周的年纪也不大,也就十八岁的样子,他在项家的确是有些名气,而且名声在外。
他嫉恶如仇,精通剑术,出手打伤过很多人,且都是贵族子嗣,屡教不改,就是家中长辈对他都已经失望透顶。
然而项周觉着那些人该打,该杀,而他对于儒家思想为主的各大书院都很是不喜欢,什么民贵君轻之类的谎言根本靠不住,而是喜欢“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的法家思想。
甚至他觉着“君臣上下贵贱皆从法”,所以主观地认为对待贵族的惩罚委实是太轻了。
他挑了挑眉,漂亮的凤眸瞧看了一眼凌熙,看到对方并没有取笑的意思,微微笑道:“我曾听白伯父说过当日约战,时间紧迫非常,但是凌家公子的手腕了得,以少胜多,只可惜我当日并没有见到,今日瞧见公子更觉着闻名不如见面,令项某人感到万分佩服。”
凌熙拱了拱手,“项公子真是过奖了!”
白千风接着又介绍道:“这位是窦竹,是昔日窦家太后的子孙。”
但见眼前的少年十七岁的模样,身形挺拔,唇红齿白,浓密的睫毛翘起,眸光玉雪如冰,又如水波般莹莹点点,贵气中带着斯文与腼腆,很是迷人。
——此人若水。
窦竹有一种属于中性的美,却不失为一个花样美少年。
白千风说道:“窦竹目前也没有去什么书院,他这个人和项周一样,很不习惯书院的教条方式,什么六艺都不喜欢学习,而且学起来颇有些吃力,可他喜欢墨家的东西,只喜欢读《墨经》《墨辩》,喜欢恪物之术,与书院的人格格不入,后来他就和项周成了朋友。”
“见过凌少。”窦竹清雅地笑了笑,与凌熙见礼。
凌熙倾城的面上浮出一丝笑容,“见过窦公子。”
窦竹瞧见凌熙绝美的笑意后,微微一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拘谨地退后了半步。
凌熙暗忖,这是一个内向害羞的少年,但这种人不是没有自信。只是不善于与人沟通。
对于这个名叫窦竹的美少年,在书中没有什么特别的记载。
最后一人二十岁的模样,此人看上去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肌肤在烛光下近乎透明,看似温文尔雅,站在旁侧一直是淡笑不语,骨子里面有一种散漫冷漠的风情,目光有些微微的傲气,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物能让他真正地有所动容。
——此人若松。
白千风带凌熙上前,笑着给他介绍,“这位公子也是犬子的昔日好友,姓裴,单名玥,颍川郡人,曾经是鹿门书院的佼佼者,只是因为家族中有些事情,便来到了洛阳城,目前他也没有去任何书院就读。”
凌熙眸光微微一闪,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裴玥,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
原来这位就是书中记载着的赫赫有名的裴玥,她是第一次见到。
据书中所说此人很是有智谋,心思莫测,后来身居高位,名在白泽公子之后。
这样一个男子本应该有辉煌的人生,偏偏有了反意,最后死于白泽之手,当然这是在书中所记载的,更是十年后的事情。
裴氏也是贵族,裴玥家族如今在南方,他便和表兄项周一起来到了洛阳城。
裴玥出身望族,裴家在大雍国也颇有名望,裴家和项家,白家都有姻亲关系,所以今天白千风也把他请来作陪,当然也有想要提拔他的缘故。
在席中,他与司徒雅倒是很谈得来。
当然,裴玥也听说过了前几日约战的事情,不过他对这个洛阳城百姓在茶余饭后谈论的事件并不感兴趣,对于凌少也没有丝毫的兴趣,眼下他目光淡淡,眸子微垂,没有表露出对凌熙任何的敬仰与钦佩。
他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与白泽不同的是,他的性格很淡,而所谓的很淡,也就是对任何人与事物都是不冷不热,不愠不火。
凌熙微微作揖施礼,“原来是裴玥公子,凌某非常敬佩裴公子的才学,今日得见裴家后人,实乃是三生有幸。”
裴玥缓缓抬起眸子,却温文尔雅道:“你如何知道我有才学?”
如今的裴玥并没有任何的名气。
白玉京面无表情,这个裴玥虽然看似温和,骨子里却有些咄咄逼人。
司徒雅却觉着有些好笑,这个少年没有见过这些人,倒是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凌熙绝色出尘的面容轻绽出一抹笑容,看了一眼裴玥身上的坠饰,不卑不亢道:“裴家一直是名门大族,注重文学修养,公子全身上下不喜佩带任何饰物,唯有这个坠饰佩带在身上,而且看上去是出自大家之手,大约是裴家家族传下来的,看到裴公子一直佩带在身上,想必是家族中人对公子寄予厚望,那么公子必然是家族中最有才学的。”
裴玥狭长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却是一闪即逝!
不过凌熙既然敬仰他,他也双手拇指朝上行了一礼,表现出文人雅士应有的礼数。
施礼之后,裴玥却面无表情地说道:“凌公子少年英雄,一战扬名,的确非常令人钦佩,但是裴某人却更钦佩凌少居然一夜之内因打杀屠狗之辈而扬名,最后能令洛阳城的市井小民们津津乐道。”
他这番话让旁边的项周流露出不悦之色,刚才项周还在赞扬凌熙有本事,觉着这“少年”仗义,不畏强权,这会儿裴玥却是对此事仿佛不屑一提,甚至讥讽对方只是小打小闹,微不足道,只是俗人们在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窦竹也是表情有些不自在,他对这个凌少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白玉京与司徒雅一言不发,只是表现出贵族良好的素养,换句话说,是骨子里的冷漠。
凌熙却是丝毫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