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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知道了!”她彬彬有礼。
“……”姬三眯眸,觉着这卫师师倒是懂得一些进退的,不过这种女子本来就应该非常聪明,当然知道以退为进。
姬三立刻关上了大门,觉着心情有些郁闷。
待他听到脚步声已远去,方才转过身子调侃说道:“白泽公子,那卫师师走了,你真的不见?”
“卫师师?我没有兴趣呢。”白衣男子缓缓抬眸,眉目如雪,风姿楚楚。
“我听说那卫师师是洛阳第一美人,公子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姬三不禁揶揄轻笑。
“香有何怜?玉有何惜?”姬钰轻描淡写地出声,“才女……也不过如此。”
他拿着手中的一根古木,随心所欲地雕刻着眼前物品,就是姬三也不知道他会雕刻些什么,手中的物件俨然还没有成型。
“但是……好歹对方也是个绝代的才女!”姬三忍不住挠了挠头,觉着公子若是要带回去一个假未婚妻人选的话,那么也应该选一个才学兼备的,更要擅长琴棋书画。
姬钰嘴唇微微一扬,知道姬三在担忧自己的婚事,自己这次离开颍川,其实也是为了图个清静。
女人,他从来没有想过。
姬三又道:“白泽公子,这次带回去的未婚妻人选,其实那卫师师也算合适。”
虽然他不喜欢卫师师的心机,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卫师师胜过凌熙,至少名声出众,有家族的背景,而且会赢得长辈们的喜爱。
姬钰一针见血地说道:“姬三,有些事情不用多想,那些个所谓的才女、美女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这些才女不过是一些自以为是,沉溺于名利场中的庸俗人罢了,我是绝对不会待见。”
“说的也是。”这时,姬三不禁轻笑一声。
不过把卫师师说成是庸俗人……
大概,也只有白泽公子会这么评价。
夏风轻拂,拂过林间,修竹掩映,树阴繁茂。
那种树叶之间簌簌轻触的声音微微悦耳。
姬三接着“嘶”了一声,忽然想到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公子我很奇怪,自从大雍国的女学出现之后,渐渐的冒出了一大批才女,这些女子有才华便罢了,但总有人捧着她们,处处都让她们出风头,这个卫师师尤其是这些年最突出的一个,为何会如此?”
姬钰眯着眸子,唇角淡淡的泛起一抹莫测的笑容,缓缓道:“一个时代倘若是经历过了昌隆盛世之后,那么也就会渐渐走入下坡,与当初圣人所言渐行渐远。同时有德行的人越来越少了,而世人对于名利美色则愈发的喜爱,世人已不重内在,而更重外在,对于才女美女的推崇却是越来越多,这已说明这个世道渐渐的世风日下了。”
“世风日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姬三颔首。
“所以说,眼下当权者就需要一些欺世骗俗的事情来粉饰天下,于是也就弄出什么才女佳人,用以装点大雍国贵族的门面,喜欢歌舞升平,无病呻吟。”
“是啊!”姬三重重点头,如今贵族家的歌舞都被这些个才女包了。
明明是大家闺秀,却个个在客人面前跳舞唱歌弹琴。
要知道,往年都是教司坊的女子在助兴。
而今,反倒是那些教司坊的歌舞不登大雅之堂。
但凡有了什么寿诞寿宴,那些贵族家的女子都是争奇斗艳。
一旦有哪家女子被人认为是什么才女,那么真的是备受瞩目,名利兼收。
姬钰眸中闪过淡淡幽华,接着道:“不过智者们应该清楚,这些个才女能给这个大雍朝带来何物?她们的作用充其量不过是愚人愚民而已,彰显我泱泱大雍,佳人济济。”
姬三颔首,“是啊,才女这个名声只对她们自己有用,普通的百姓又不能吃这些,她们能给天下穷苦人供吃?还是能给天下无家可归者供穿?她们个个如同花瓶一般,只为自己挣得盆满钵满,不过是个个徒有其表而已。”
姬钰缓缓道:“一旦才女过了二八年华,不久便又有其他年轻的女子取而代之,所以她们会想方设法去提高名声,不肯退居幕后,譬如这个卫师师,今日来见我就是这个目的,对于这些个徒有其表的女人,我有什么可待见的呢?”
姬三重重点头,“公子说的是。”
此刻,姬三已猜到公子对卫师师没有半分兴趣,更不可能把她看作是未婚妻的人选。
当然,这才是白泽公子本是无情的真面目。
任何美女在公子面前,不过都是些红粉骷髅而已。
毕竟,他可是无情无欲的谪仙白泽。
天上天下,唯他独仙,浑身有一种如风如雪,清雅自在,高贵雅致的风华,他若拈花一笑,便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然而,当姬三目光一扫,却看到公子的指尖下刻出一个女子的样貌,虽然没有完全做出形状,却是媚然天成,妖娆如狐,他眼角抽了抽,却没想到公子居然会刻出这种东西来?
姬钰垂眸,眸子狭长,薄唇微抿,勾起一抹如狐的笑。
他伸出食指与拇指的指尖,轻轻捏住那木雕修长的脖颈,却好似捏住了某人的脖子。
姬三又“呃”了一声,无语。
捏了捏木雕的脖子之后,姬钰的目光方才柔和了一些,修长的指尖从匣子里拿出了一张薄若蝉翼的人皮面具,一看便属于最上品的,轻缓地戴到面容上,绝色风华顿时收敛了七分,皮肤相接处几乎是天衣无缝,寻常人很难瞧出易容的痕迹。
他回眸对着姬三道:“驾车,我们先去苏府。”
姬三看了一眼变成了苏无忌的白泽公子,嘴角向下一撇,应了一声“是”。
……
天色渐暗,小林子在结束了一日的训练之后,他轻轻揉了揉肩膀,感觉浑身都很疲惫。
他在药铺买了两副狗皮膏药,眼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拎着药包去西城接母亲回来。
这些日子虽然训练很苦,但他个头已经长起来不少,皮肤也黝黑了,更有少年男儿的韵味,而且凌熙小姐还发给他一些新的武器,佩带在身上,显得非常英武。
身后的匣子里是他刚刚得到的弓箭,属于设计特别的类型,非军中之物。
跟着凌熙这段时间,他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渐渐有了很高的警惕性。
一路行来,小林子总觉着眼皮子一阵跳动,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四下里张望一番,而且看到不时有人推着做买卖的小车惊慌地跑了出来。
他怔了怔,接着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大步流星。
刚刚进入西城不久,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镖队的人。
那人拼命大声呼喊,声音颤抖着:“救命——救命——”
小林子眸子一瞪,脚步一停,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样一幕,看到镖局几个熟人正从远处跑来,浑身都是血,不远处跟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
镖局的人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身上已经没有了气力,一屁股委顿在地上,很快便看到后面的一大群人追上来,举起棍棒便狠狠打去。
那些人一边打着,一边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听着,在这儿做生意就要给我们先交保护费。”
“所有人都知道,每日生意的利润要上交一成,哪怕什么皇商苏家的冰饮一样要交,你们这些人实在不懂规矩,这次我们四大帮派一起联手,就是要对付你们这种不懂得规矩的东西,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不错,你们以后都要把四成利润给我们交上来!如果不听话,看看是你们这些人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棍子硬?”
旁侧的人举着棍子狠砸冰饮的车子,但见那棍子如雨点般打落而下,车子砸的是七零八落,一片狼藉,苏家冰饮的众人亦痛苦哀嚎,眼见血流满面。
眼下这些人都是街面上混的,论胆识,论手腕,皆不入流。
大约觉着某个人不顺眼,一个混混高举木棍,狠狠朝着一人的手臂砸去,准备废了此人。
忽然,一支箭凌空飞出,狠狠射飞那人手中高举的木棍。
小林子手拿弓箭,看向众人,试着平定了一下心中的惶恐。
最后,他咬了咬牙,大声道:“还不快跑。”
……
就在小林子去西城接母亲的时候,陈超也无所事事,去了西城采购。
西城是洛阳城相对繁华之处,此地平民很多,贵族却不多,东西价钱不贵,却又种类繁多。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小张娘子在那里,小张是他的好兄弟,自从小张在运镖时死去,他平日里会代为照顾她们母子二人。
当他摇摇晃晃到达了后街时,发现无数的商人摊贩已经关门,正让他始料未及,走了一会儿,他也同样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他接着呆怔了片刻,以为自己看错了什么。
一群人带着手下挡住了苏家冰饮的去路,一人舞动着长棍,对着前面那人的头上“啪”一声就砸下去,顿时血流满面。
陈超心里面不由咯噔一下,免不了心头一震,觉着有些措手不及。
十几个人拿着棍子正对着苏家冰饮狠砸,一边砸一边道:“一群没有见识的东西,交保护费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尔等居然胆敢和我们做对,让你们尝尝厉害。”
小张娘子是个娇弱的美人,流着眼泪,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墙角之下。
她是一介女流之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腿已经吓得发软,甚至完全走不动路。
但见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了过来,目光淫邪地瞧着她,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小娘子长得还真不错,胸大腿长,而且还是细皮嫩肉的,皮肤够白,最重要的是良家女子,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到这种好货色,我们那的龙少最喜欢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