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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呢。
“多谢领军坦言信任。。”
丘宦摸了摸灰白胡子略作思索道
“只是这般的话,领军就算想留在安南也只怕时日就不多了吧。。在诸事周全拔师而归之前,或许需要一个延缓一二的手段了”
“不知赞记,此刻又有什么的建议和想法吗。。”
周淮安不由在心中赞叹他的眼光老道,而毫不避嫌道。
“领军可知,我倒有一处祸水东引的计策,。。”
丘宦亦是坦然道。
“只是施展起来,于您个人怕有些名声上的妨碍了。。”
“只要能够解决地方民生的一时困厄,区区名声和毁誉什么的对我又算得什么。。
周淮安毫不犹豫的应道。
毕竟在一时鞭长莫及而无法影响主导广府那边事态情况下,他也必须想一个办法和对策,稍稍转移留守司的关注力和分担一些征收对象的压力;不然之前的许多经营和布置的积累成果,就要因此前功尽弃了。
随后,他就通过口述给留守司正使兼大将军府左军使孟揩和副使林言,各自写了一封长篇大论的信件,从不同角度指出了一个可以让义军祸水东引的针对对象;好就此拖延一二来争取下自己在安南后续布置的时间和缓冲余地。
至于为什么要带着军队回去,而不是在少量护卫下只身先赶回去的理由;周淮安既没有明说,对方也显然没有追问下去的打算。
。。。。。。。
而在远方沿海,客商往来不绝的交州大港,一只插着青旗的海船也正在诸多本地船只的避让之下缓缓靠上岸边的栈桥。
虽然依靠自发聚拢而来的商旅,这处天南第一大港埠在动乱后的短时间内,就再度恢复繁荣而表面上依旧大多如往昔,但是私底下有些东西却是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比如后方城区坊曲里那些空出来的宅院,或又是新换了主人的产业。还有被进一步拓宽而延伸至港区中的大小河道和林立码头,在外围预定拓展的位置上被树立起来木栅和土沟,正在兴建的新围墙和水上关卡。
从船上下来的曲荣,亦是颇为感叹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风物,而回味着自己得到的消息和这些日子发生的情形。
凭心而论作为为数不多硕果仅存的曲氏核心成员,他并不是不能理解族兄曲承裕的那些做法;哪怕他已经暗暗被城内上层视为氏族门第当中的疯子,而得了个不择手段的“曲屠子”的别号。
但是,如若他不疯狂一些将那些家大业大的老牌氏族拉下马的话,就凭曲氏现今损伤惨重的残余丁口和些许需要外援支撑起来的影响力,就算是事后在交州占据了相应名位上的优势,也未必能在后续长远上够争得过那些资深世族,世代经营下来厚积薄发的水磨工夫。
现在虽然名声败坏了但是明里暗里的妨碍也去除了,曲氏在交州的重新崛起之势已经是无可避免了,甚至还有可能超过昔日的地位和权势,而经营两三代就能成为大罗城中头一流的门第,不再是别人口中的那个“满身土味的乡宦”或是“外乡来的土豪”;
所以他也迫不及待要见到自己那位出力最大,而造就了这一切的族兄曲承裕,而有太多的话语和心思想要与对方倾诉了。
“七郎,在这儿呢。。”
很快他就见到了带着两名健硕护兵,而身形挺拔似剑如鹤立鸡群一般站在人群中相迎的曲承裕。
“这番旅途劳顿辛苦了罢。。”
只是在曲荣眼中,他看起来因为劳神竭虑的多而比以前更消瘦了。原本作为家族的代表和结交各方的头面人物,在交州司马任上所养出的那种贵气和浮华也几乎都不见了,而只剩下一种沉敛之极名为干练和肃杀的东西。
“大兄,大兄才真是为了本家事业辛苦了,”
在广府经营生意往来而养的有些微胖的曲荣,却是迫不及待把手言道。
“如今你在外掌军,我亦奉命回来任事在府衙内。。”
“大兄,只要你我内外携手同心戮力当大有可为,也定然能令本家再兴气象。。更上一番的。。”
“我已然请辞峰州团练之职了。。”
曲承裕却是突然顿身正色对他道。
“正式转为义军麾下效命呢。。所以日后地方的事情,还需得七郎多多费神和用心了。”
“大兄,大兄你这又是为如何呢。。”
曲荣不由笑容凝结在脸上,而有些惊愕道。
“如今正是本家大有可为之时啊,大兄又何必。。。”
“难道你以为本家的如今之势,是靠什么得来的,又当如何继续维系下去么。。”
曲承裕却是想起了那位曾对自己意味深长说过的那句话,原有些犹豫摇动的心思再度坚定起来,而看向海面所代表的远方叹息道。
“或者说,我辈的眼光只当放在眼前这安南十三州的一隅之地么。。满足区区南疆土豪之间的利害得失么”
“现今义军却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可见识到更广大天地的机会,为兄委实不想错过了。。”
本章完
第245章 意恐()
在归还的海程当中,随着不断遭遇的官私行船,又有更多的消息汇聚到周淮安的身边了。
比如来自来自海上一个令人意外的好消息是,由那个投献的归化番商肥孔所带领前往天竺的船队,再次返程归来之后却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次除了传统的香料、珍珠、宝石、檀木、象牙、棉布、染料、药材等珍货物产之外,还带来了许多天竺当地的硝石和硝土作为船底的压仓物;没错就是大量硝化物结晶而成的硝石和硝土。
据说直接从当地的土壤和风化岩中开采出来的,只要水煮就能够提纯出来;而当地投入采集人工的本钱也是极贱,而长期被当作一种药物和颜料的配方成分。
因此,对于当地沿海的土族王公、头领而言,作为大宗贸易的添头只要有人愿意要,那是有多少就给开采多少的压仓物。这样的话从理论上说通往火药和热兵器的科技树前置,又被解决了一处关键来源,而可言尽入批量制作和实验的阶段了。
而在潮循方面的好消息,则是在沿海地区开辟的园圃当中,引入自非洲大陆的油棕树苗已经成活了;别看这东西看起来和椰子树有点相似,但却是世界上的油料作物当中出油率最高的品种;在果实和种子内的含油率甚至可达到30%道40%,比同面积的花生种植高出五倍,比大豆高出九倍。而称成为“世界油王”。
棕榈油虽然是植物油的一种,但却能部分替代其它油脂,比如大豆油、花生油、向日葵油、椰子油、猪油和牛油等。因此棕榈油经过精炼分提,可以得到不同熔点的产品,分别在餐饮业、食品工业和油脂化工业拥有广泛的用途。而成为世界产量最高的油料作物,几乎占据了全球动植物油脂市场的35%产量。
后世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第一大棕榈油进口国,棕榈油消费量每年约为600万吨,占全球市场总量的20%;以至于超市里卖的那些绝大多数挂羊头卖狗肉式的形形色色调和油,都是用这种廉价油脂给混合出来来;所以在那辆专门改装过的皮卡车上其实也有几株,在非洲原产地进行种苗改良后的样本。
然而,就算有分株繁殖法,也差不多要等到一两年后才能见到具体的成果了。但这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底层人民所最为缺乏的营养摄入补充,也是肥皂、蜡烛等初级工业化产品的,进入批量生产的基础原料供应。
另外,就是从安南带回来一大批的船匠之后(当地亦是南海几大造船基地之一),周淮安就可以考虑开始着手在仿制这个时代在北方所使用的车船了;这也是世界上最早出现人力蹬踏传动的水轮船,由开元年间的曹王李皋所发明;因为可以在内河航道上不受风向的影响逆流而行,如今已经被广泛运用在北方漕运输送上。
虽然这种车船制造的技术,依旧严格掌握在朝廷和个别重要亲近藩镇的手中,而没有扩散到民间的机会;但是对于饱受基本数理化知识基础的熏陶穿越者而言,这种东西在理论上也不过是一点既破的那层窗户纸,并不会比后世那些中小学的手工课模型,难度更大一些。
之前在广州时发现当地所造的更多是大中型海船为主,在內河船只制造上的规模和技术水准,反而还不如有大量河川遍布而取材方便的安南交州地区呢。一旦有所推广和普及起来,那在江河支系众多的岭南地区,同样是物流和交通效率上的重要加成。
然后是岭北、岭西一带的毁禁寺庙之乱愈演愈烈的消息;甚至在多日前的富州境内围攻和打杀死了,留守正使孟揩麾下的一名颇为看重的部将严顺;自此惹得一贯坐镇广州不动的孟楷难得勃然大怒,而亲自发兵数千而直取富州而去了。
这位在起义军相关的历史上,可是击灭过党项及鄜延兵,击破食人魔王蔡州节度使秦宗权的少数牛逼人物,作为幕后黑手和推动力的周淮安,也只能为那些满屁股都是屎而在劫难逃的大小光头默哀一秒钟了。
但是孟楷的暂时离开,短时间对于周淮安也是一件好事。正所谓是眼不见为净,虽然在打安南的时候给他们输送了不少好处和利益,但是回来之后自己这个借机自封的交州留守,和他这个广州留守的主从地位问题和继续相处之道,就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距离来交涉、处理;
相比之下的副使林言就更好应付的多,无非就是财帛和名分上的东西而以;周淮安甚至准备了一份万言士民劝表,以“请求”他遥领交州刺史一职,没错就是交州刺史还有相应的印信,以便将这位黄王的外甥给拉下水;这也是周淮安为自己留下的多重保险和后手之一
只是当他的坐船抵达了广州近岸之后,还是再度出了个不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