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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呆鹅说的,难道恨不得以身相代不成。。就算他再怎么才华出类,又是天纵之资。。那也是贼,拆听除之于后快的反贼之首。。”
住儿却是有些恨不成器的瞪她道。
“那他也是如今天下屈指可数的大反贼哦;从微寒中而起数载,如今坐拥岭內岭外大片基业,无数将士百姓位置奔走驱驰的大贼首。”
兜兜却是毫不犹豫又略带异色的抢声道。
“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和份上,就算是朝廷节制下的那些藩帅和守臣们,又有几人能够比的过他这番经历和传奇呢。。”
窈娘却是不禁叹了口气,正因为如此她才有忧虑和感伤所在;自己已经早过了最为动人的二八年华,却不知道这种声色所系的荣宠与亲近,还能持续几年或是更久的时光呢。更何况不多久,她也许就要迎来一个压过一头的“新主母”了。
这时候,船也终于停了下来,窈娘只能放下这些多余的心绪和感怀,带着涂银的铜镜对照起自己的容装来,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用最好的一面,来面对那个意外强行闯入她生命中,也占据了她终身所系的男人。
。。。。。。
与此同时,丹徒城陷/易手的消息,伴随着这两首题记北固山的词子,沿着长江两岸顺流上下,几乎是同时风传于官军和义军的阵营之中,而从不同的角度和立场上,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反响和回荡。
“丹徒城已下了。。啊。。”
大江上游西面的宣州境内,正在幼子娇妾环绕下与一众幕僚饮宴的黄巢,却是举着手中的杯盏久久没有说话。然后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叫喊着打破静默道:
“臣下愿为黄王贺,自此江南义军的大业横行无忌了。。”
“恭喜王上,得又去一王途大业之患了。。”
“此乃天作之喜啊。。”
“王上得此臂助,定然是。。”
而被一时恭贺之声淹没在在人群之中的大礼仪使崔繆,却是人云亦云附和的虚以委蛇表情之下,目光闪烁着思索起其他心思和别样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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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节度使陷没了。。”
而在江北,为日渐逼近的兵火所笼罩的扬州江都城内;号称风痹有所好转起来而刚刚出来视事,听取部属呈报的淮南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南面行营招讨都统高骈。
也一时间面色骤变而顿然跌坐在了修行的蒲团上,挥袖揉动双目掉下几滴老泪,当即哭叹起自己结义兄弟周宝来。然而他哭了十数声之后,随即就义正言辞的慨然宣布道;对方官府不得一日无人主持抗贼局面;
就此以南面行营都统兼招讨使,都盐铁使的身份,接管已经没于王事的周宝名下:东南租庸副使、江东转运使、节制镇海行营在内的一应职事;又当即委任了麾下的衙内支使周吉,为润州刺史兼丹徒防御使,大将陈珙为权镇海留后。。。。
然而当他一口气颁布了这一连串的人事任命之后,却是脸色开始翻白的激烈咳喘起来,似乎又有重新犯了毛病的趋势;眼见得撕心裂肺的串声中,乏力腿软得怎么扶也扶不起来了。
然而在一片七手八脚的簇拥和搀扶之中,高骈依旧用尽最后的气力撕声道:
“留下梁赞和吕用之听候左右。。”
“我要重新闭关修养,凡内外之事,先经此二位再转呈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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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这个消息通过朝廷八百里加急递报的鱼符木契,一路沿着北地硕果仅存的驿路和传所,星夜兼程的穿州过县,飞驰抵达大唐的东都分司之后。
刚刚复出重新宣麻于政事堂不久,正在当地征募钱粮物用、主持备寇和讨贼事宜的郑畋,也不禁当着一众部属和臣僚的面大声斥呼道:
“什么四朝良将,什么国朝鼎柱,岂非是周(宝)元胜、高(骈)千里误国呼;竟至东南漕输之要绝于贼患了。”
“相公未免过虑了,这只是润州一地的得失尔,尚有许多地方在忠于朝廷的治下,或许日后还有转机和变化呢。。”
在场亦有颇不以为然的臣僚,忍不住出声分辨道。
“这是孺子之见,镇海陷于寻常草贼,或许尚可鼓舞和招揽江东两浙忠义之士徐徐图复之;可是如今失之于这太平贼之手,那就是大江以南漕输断绝,朝廷的东南半壁有沦亡之虞了。。”
郑畋却是格外激烈的厉声道。
“此辈已公然题记宣称,有‘气吞万里如虎’‘问千古兴亡事’的翻覆之志,岂又是等闲之辈视之呢。。若令其逞势一时,只怕是大江以南都在不复为朝廷所致了。。”
“那相公又当如何是好呢。。”
又有人开声问道,却是东都副留守兼三宫择捡使刘允章。
“唯有全力招安其麾下了。。令其相攻自乱了。。”
作为郑畋副手的崔安潜却是开口道。
“就算这贼首虚氏一心要与朝廷为患,难道他麾下还就人人都铁了心,不为功名利禄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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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丹徒城外,
从某种意义上说,除了天然的阉党和取向错位外,绝大多数正常的男性多少都会受到下半身本能的影响和驱使;就算是身为见多识广的穿越者也不能例外;尤其是食髓知味的品尝过诸多美好之后,就愈发的难以压抑了。
而周宝虽然年逾古稀,却是身边姬妾成群年年新进不断的,因此在后宅之中暗藏的花样和物件委实也不少的;查抄出来之后也倒叫周淮安有些“古人也真会玩”之类的大开眼界之意。
所以,当那个笼罩在斗篷里戴着轻纱帷帽的窈窕身姿,出现在岸边栈桥上之时,周淮安已然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而握住滑若凝滞的柔荑道:
“我已经备下了兰汤,好好洗去风尘疲惫之后,再与你促膝长谈一番。。。”
“却是郎君有心了。。”
帷帽轻纱摇曳之治下的窈娘,亦是想到什么令人娇羞不胜的事情,而不禁娇颜晕染绯红的和声道。
本章完
第四百零十一章 犹记登坛日(下)()
长安城中,正是金桃夭夭,柳絮缤纷的大好春明时节;只是那些原本文人骚客士民百姓云集的大慈恩寺、曲江、芙蓉园、龙首原,曲江等,春游饮宴的观景揽胜之所,却是依旧冷冷清清的萧寂一片。
行走在街道上的泗州判官,不,如今已经是徐泗观察使掌书记的于濆;也故地重游一般的坐着詹子,缓缓行走在与长安与万年县分野的中轴——朱雀大街,并行的正盛长街上;
虽然数年前他曾经做出过以矫弊俗的《古宴曲》《辛苦吟》;但是如今令人讽刺的是,为了报答任上那位看重和提携之恩的感化军节度使支详;他不得不受命前来与他诗中所憎厌的,那些轻夸浮滥之辈行款和进行交涉。
只是当他走到了各处藩镇、守臣的京宅、园林聚集的安邑坊附近时,突然街上一阵又一阵喧哗、呼号着奔走而过人群,顿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且去瞧瞧,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于濆不由对身边步行的长随吩咐道。
“回掌书的话,乃是安邑坊中的镇海奏进院,被京兆府封衙了。。”
半响之后,这名长随就表情异样的回来,对着停在路边的他报告道。
“是以四里八方的士民百姓,都齐聚而来想要从奏进院相干的各处坊柜和邸店內,取回转寄和飞抵的财货么。。”
“可知这封衙又是为何呢。。”
于濆不由的惊讶起来。这种方镇奏进院被封衙的情形,可是在史上不多见的情形啊。就算是贞元、大历年间,大名鼎鼎叛镇的河北三镇,联手对抗朝廷的时候,也未尝严厉封禁过相应的进奏院。
也就是宪宗朝时的宰相武元衡被当街刺杀横死路旁,这才相继查抄了平卢节度使李师道、成德节度使王承宗、淮西节度使吴元济的进奏院和在京宅邸,以捉拿可能掩藏的刺客。
“却是镇海军并节度理所为贼所陷,自周使君以下尽皆没于贼中。如今来自江东道的飞钱和寄单,都俱已停止兑付和结清了。。”
长随亦是喘了口气解释道。
”是以坊间士民皆沸然骚起,而争相往取回。甚至都已然波及到了淮南奏进院所属,因为时有传言说南边的贼军正在围攻扬州呢。。“
于濆不由重重叹了口气。身为节衙的一员他又怎会不知道,作为朝廷东南财赋重地治所的扬州和润州等地,不但是朝廷转运财赋物产的枢要;同时也猬集了大量朝中王公大臣贵戚宦门,乃至是外镇藩帅用来货殖牟利的产业。
如今,朝廷继南海通埠的广州失陷之后,又丢了个东南财货通衢的丹徒所在;因此朝中的权门显宦、世家大族们,乃至那些各地藩帅也不免要再度损失惨重一番了;更别说是这些将资材和身家转寄和托管其中的普通民家、富户和商人了。
想到这里,于濆不由有些惊慌和紧张起来;要知道,他奉命前来给政事堂诸公和大内行款,所须就地支取财货、珍宝的钱单,貌似就是其中一家与淮南进奏院想干的大型邸店“居丰号”,所出具而来的。
“快、快,随我去安邑坊。。。不然怕就是晚矣。。”
他当即对抬着詹子的夫役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台内为何又封还我的堂贴。。”
而在政事堂的廊下,如今负责主抓财计的宰相卢携,再度有些失态和激动的急声道。
“若是不能征募城中上三等并诸多官户的子钱,朝廷又何来山东各镇军输讨贼的资装钱和出界粮么。。如今,西市里的胡商早已逃亡殆尽了,东市里的坐户和行商亦是多进过京兆府和神策內衙。。”
“还请相公见谅。。田公有话命我交待在先。。”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