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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周淮安不可置否,却是朱存勃然作色抢着呵斥道。
“朱副军莫要误会了,这是总管聊表的一点诚意而已,但凡涉事的相关人等,自然会不会轻易饶过的,总道是要让贵部上下有所满意的。。只是还且尚需一些时日,来梳理和清查内部的干系啊。。”
左司马成忠犹自急切开声辨明道;然后,他又咬了咬牙继续恳请道。
“可请大将军府来人位置担保和见证乎,只求贵部不要再轻举妄动而徒惹争议了。。”
“这样还不够。。我要更多的诚意和表现。。当然了,继续追查的事宜不用再劳烦贵方了,只要尚总管能够大开方便之门,不要徇私包庇就好。。”
听到这里,一直面无表情的周淮安终于开口了。
“领军,领军,这又是如何见教呢。。”
左司马成忠不由脸色难得露出微不可见的惶色道。
“我的人已经查得,打下盱眙城的胜广军中有多人牵涉到其中。至少别遣队转场时泄露的行踪与路线上的埋伏,与之委实脱不得干系的。。”
周淮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才缓缓道来。
“另外拷问那些俘获之中,亦有多人称见过来打着大将军府名号的来人拜访其中;虽然不明情由所在,又叫我怎么信赖尔等。。是以,接下来你们能够不要碍事便就好了。。接下来,就静候来自盱眙城的消息好了。。”
“这。。。又何至于如此啊。。”
霎那间左司马成忠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而变得无比复杂和暗淡起来。而在场的军库使刘塘的表情也不是那么的好看,但也只是几度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而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难道真要与尚。。。那边翻脸么。。盱眙城那边已然动手了么。。”
待到他们都退走之后,一副义愤填膺的朱存才重新开口道。
“不过是半真半假的诈取手段而已。。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和态度,顺带拨草惊蛇而已。。”
周淮安却是蔚然冷笑道。
“不过,盱眙城中与军府方面都有人牵涉其中的嫌疑,却是实际存在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逼到这个地步,尚让反倒于此没有太大干系了。。”
这时候,又一名虞候送进来一个消息,让周淮安看得脸上微微一动才对着朱存道。
“原来如此,我说他为何如此急于于我谋和求款了。。却是山阳城下出了变故;”
朱存亦是接手过来才惊声道:
“有一支正当围城的人马突然连夜弃营出走!导致临近的友军反应不及,竟然被城内乘虚而出的官军给攻杀、烧毁了数处营盘,就连打造好的器械都损失了大半啊。。”
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三边近日往来通(中()
山阳城外,充作北路义军临时中军所在的管口驿。
一处馆舍错落的建筑群落当中,曾经被精心装裱的富华内室,已然被某人大光其火的打砸得一片狼藉;任由几个花容失色的伎妾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岂有此理,虚和尚欺人太甚也;刘汉宏这狗厮害人不浅;军府那边也一时帮不上。。累得我只能生受这般的夹心气么。。”
一身华服的副总管尚让,也站在这一片狼藉当中破口大骂道。
“刘狗头那边姑且不说,这贼和尚咄咄逼人给脸不要的话,又何妨与之拼了。。”
在场有一名部将,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说道。
“拼,拿什么去拼。。就凭本地收拢和聚附的那些货色么。。白马湖畔数千人一战即溃已然够丢人了;山阳这里又出了不战而逃的大篓子,难道还要一而再在,再而三的继续丢人下去么。我的面皮也不是这般任人作践的。。”
尚让却是勃然作色到。
“到时候就连你们也脱不得干系,谁叫尔等为了补足人头,在地方上来者不拒的什么货色都可收呢。。若不是如此,又怎会给人上下去手、居中作祟的机会和余地呢?还不各自速速亡羊补牢,整肃和清理手下归属、来历,难道等着别人再度把刀子加到颈子上来么。。”
“那打又打不得,拖又拖不下去,眼下当做如何计较呢。。”
另一名长相老成的僚属,这才小心看着他脸色慢慢道
“再谈,再去找他谈,让大将军府那边替咱们缓转一二,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都还要我教你么;除了直接交人之外,其他一切都可以商量。”
尚让有些疲倦的摆摆手道。
“。。说到底,你们也都是些不呢。。”
副将朱存先看了一眼急报文书的内容,不由站起来的惊声道。
。。。。。。
而在扬子县的后方粮台兼做水师停驻地当中,与太平军中几个身份特殊的女子,也在面色、表情各异的聆听着,各种来前方的个中消息。
其中高挑肤白貌美的司赞女官崔婉婷,突然得到了某个通报而当场告了罪走了出去;然后又在一处院门外,没有什么好脸色和声气,对着一名看起来仆妇打扮的探访者道:
“说吧,礼仪使大人那儿又有什么打算和念头。。却是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女儿了。。若是想从这儿打探消息的话,那就免说了。。那小娘子可还没正式嫁过去呢。。”
“身为王上的下属,代做问候小娘子是人之常情的,然而礼仪使自然也是关心六娘的今日情形。。此次更是顺道送来一应的器物用度,还有财帛若干,希望能够善加使用才是。。”
仆妇却是不以为意的道。
“大人这打得又是什么主意,难不成连我也在他的盘算之中了么。。”
崔婉婷却是愈加不假辞色的冷笑道。
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章 三边近日往来通(下()
而在另一端的内室之中,琴声阵阵,熏香袅袅。
一大一小两个各有心思的女子,也在笑语晏晏中闲话着日常。
“小娘子今日可还安好……起居用度可还合意呼。若有什么用的不惯的定要说出来,奴这才好去置办……”
窈娘温婉有加的道。
“郎君特地交代过的,这军中条件鄙陋多有不便,务必使小娘子……”
“多谢窈娘的一番好意,周郎却是多虑了,我可没有这般娇贵和挑剔的。早年随着阿母和王上一路走过来,也是见历了许多的事情;衣食短缺的困顿之时,也是遇到过的……”
看似腼腆的曹小娘子亦是微微一笑道。
“但是相比那些屡屡缺衣少食、挨饿受冻,吃苦受累还要与人厮杀的士卒们,我还算是格外受到优待的了;只要是阿母有一口吃的,就断不会少了我的衣食……是以莫要将我当作那般吃不得苦、受不得累的闺阁弱质便好。”
“如今能够与周郎一起同甘共苦,乃是我的幸事呢。更莫说还能为义军的将士们做些绵尽薄力的事情,。窈娘尽管宽心好了……”
“这么说,小娘子却又去救护营中看望那些伤病士卒了么……”
窈娘不由的略做讶然道。
“王上既然委了我宣慰的头衔,周郎又给了我这个增加见历和的机会,又怎么敢懈怠和疏慢呢……”
曹小娘子却是眨巴着清亮而纯净的明眸认真道。
“我也很欢喜能为别人做些事情,而不用老是让大伙儿迁就和照顾我才是……”
“小娘子好一副悲悯心怀啊……”
这一刻,窈娘有些感叹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她也不是没有耳闻过对方的形迹。
很难想象这副娇小柔弱的动人容貌之下,蕴藏着怎样的勇气和坚持;可以无视救护营里那些血淋淋和脏臭杂乱的事物,而与之进行亲切有加的问候和交谈;乃至嘘寒问暖的查看和过问他们日常的起居饮食用度。
或者说那个异于常人的男人,本身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感染和影响力;仅仅一次打下手的经历,就足以让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儿,一下子找到了某种意义和价值所在,迅速发生了脱胎换骨一般的转变了。
至少她可以看得出来,每当女孩儿谈及到这些,那些笑容和悯然之情是真正的发自由心;而不是什么言不由衷的幸然作态,或是虚情假意的表面功夫。
更难得的是还不是最初的一天两天,而是在周旁人等的苦苦劝说当中,一贯坚持了下来。光是这份坚持和执着就让她有些敬佩之余,也是在难以嫉妒和怨恨的起来。
然后想到这些,窈娘不自觉的又不免有些隐隐然的自怅和危机感;既然这位身为未来的大妇都表现得这么积极和努力了;作为姬妾出身的自己,却还有多少可以懈怠和疏懒的地方么。
既然那个注定要如周大都督般成就一番事业的男人;都给了自己一个除了以色侍人之外,同样可以发挥用处还能体现出价值的机会;那自己又怎能不去充分抓紧起来呢。
就像那个男人无意间所说过的;他并不喜欢眼界只放在后宅里方寸长短的伴侣;宁愿她们在其他地方都是有所成就,或是留下能让后世称道的一番事情来;而不单单只是某个人的附属品而已。
回想起来。若不是如此出类拔萃的要求和标准,又怎能够匹配和追随的上他,心怀万众而救亡天下的一番伟业和大义。正所谓是“生子当如孙仲谋”,却不知道会这江东虎子应在谁的身上呢。
“奴这儿有一部新编成的经变《鹿王本生》,小娘可有兴趣过目么……”
想到这儿,心转过数念脸色上微烫的窈娘不由道。
“可是《六度集经》中的佛陀本生前传么,阿母稍有闲暇时可是于我说过不少的……”
曹小娘子果然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来。
“正是其中的经变再编,只是借其道理来阐述世间人人受苦的根源;不再求来世因果循环,而只求今生奋力得偿而已……”
窈娘微微点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