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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口朗声笑道:“既然大当家的这么用心,我也是个随和的人,到了你的地盘,理当由你做主,不过,我对山下的弟兄们说了,要是我在豹头山一个时辰内,不带着我们的人出去,他们就会采取行动,再说你们的人还在我那些弟兄手里,孰轻孰重,大当家还是斟酌明白的好。”
“这当然、这当然,小的心里有数,我保证,一个时辰内必有分晓,两位长官请。”土匪大当家马魁身子往侧一让,略带恭敬的伸手往前一送,边走边回头谦让的引路。
来到议事大厅,其实就是稍大点的房子,大约有百十平方大小,地中间是用木板拼凑的长条桌,长条桌跟前摆了十几个参差不齐的破椅子和树墩。
在屋子的最东头靠墙是一个特制的大太师椅,椅子上铺着几块花色各异的野兽皮子,咋一进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到了一个大仓库,不过烟味和野兽的膻气扑鼻而来,闻之实在叫人恶心。
马魁在前面带路,严若飞和刘成跟在他的身侧,后面是有头有脸的土匪小头目。
等都走进了议事大厅,李莽大喝一声:“把门关上,禁止任何人进入,违令者杀。”
马魁皮笑肉不笑的指着太师椅对严若飞谦让道:“请长官上座,很快就会把茶给您送上。”
严若飞手一摆的‘哈哈’笑道:“客不压主,那是大当家的宝座,象征的是权力,在下不敢妄坐,大当家的请自便。”
马魁‘嘿嘿’一笑,厉声喝道:“上茶,把长官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
严若飞在几个小头目的安排之下,坐在太师椅下手的长条桌跟前,看着身边持刀端枪的小头目,摇头说道:“大当家的,我俩已在你的一亩三分地,现在又被关在议事大厅,你的这些弟兄还拿枪弄棒的是不是有点累?还是都放松的好,我跑不了,也不想把事闹大,放心吧。”
马魁尴尬的‘嘿嘿’笑道:“叫长官笑话了,这也是平时养成了习惯,这一时关照不到,这些混蛋还都当真了呢?”
他一挥手:“都特么的死人那?丢人现眼,都给我退后、退后。
这时一个女人提上来一个茶壶,先给严若飞和刘成一人倒了一碗,又给马魁倒上,然后提着小心退到后面。
师爷宋志明这时从后门走进来,把嘴附在马魁的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马魁点头应承着,脸上的笑很怪异,刚开始是满意后来面带得意的看着严若飞。
严若飞没有时间跟这群土匪打哑谜,他轻咳了一声站起来,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大当家、各位当家的,我严某人喜欢直来直去,哪怕刀架在脖子上,我也希望能站立看着你们怎样行刑,你们不要耽误时间,想怎么办给个痛快的。”
“好好好,痛快,看来严长官也是个痛快人,刚才听那位刘长官说,最近城里和烟威公路闹出的这些大动静,都是你们所为,真是英雄出自少年,这事光听你们说,嗨嗨,我们还、还有点。”
严若飞一看师爷宋志明说话吞吞吐吐不流畅,心知肚明,这是摆明了要试探,他打断他的话爽朗的问道:“你们既然有些不信,那怎么做才能叫你们信服?请指出条道来。”
“哈哈哈,严长官真是明白人,一下就把我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给揭开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公道一点,双方各出一人,比试三场,要是我方败了,豹头山从此你就是大当家的,认你为老大,一切均由你来发落,抓来的人理当交给你们,要是。”
“要是我方落败,我严若飞和我这兄弟的命就是你们的,我带来的人归顺豹头山,武器弹药也都是你们的,你们说,这样可算公平?”
“公平、公平,哈哈哈,太公平了。”土匪们大笑道。
心里却在暗自骂严若飞:“猪啊,从来没见过这么笨的猪,真是猪脑子,豹头山是在故意捉弄他,都敢拿豹头山的地盘和这些人的生死打赌,稳胜不败,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还进城打鬼子,骗鬼去吧。”
站在严若飞身边的刘成,心里胆虚的小声说道:“老大,你可不要上当,一旦咱们落败,那就真的没命了,还把咱们‘十三血盟’的兄弟全搭进去了,你可。”
“不要说话,你到现在,还不相信你的老大呀?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严若飞突然抬高声音说:“各位当家的,你们也是站着尿尿的爷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道理懂吧?要是我们胜了,豹头山的所有事务都由我来安排,要是这个条件你们答应了,那就列出你们的比试条件吧。”
老大马魁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掐腰说道:“弟兄们都听好,我马大当家的有言在先,要是我们败了,一切听从严长官调遣,他从此就是豹头山的老大,都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下面的土匪振臂高呼道:“听到了,快比试吧,俺还等着看好戏呢。”
马魁得意洋洋的撸了撸袖子,开口说道:“现在由师爷宣布第一项比试的规矩,都特么的听好了,打开大门——。”
第五十二章 生死比试(第二更)()
议事大厅的大门被‘吱嘎、吱嘎嘎。。’打开,土匪小头目鱼贯而出,严若飞在几个当家土匪的‘簇拥’下走到门口,好家伙,门口站了一群男女老少看热闹的人。
师爷宋志明走到一张桌子前,雷了几下说道:“大家伙都静一静,我现在宣布主、客之间的三场比试,三场比试赢两场,算胜。”
他顿了一下,指着议事大厅门前已做好记号的两颗挺拔的松树说道:“第一场比试爬树,谁先爬到树的高处把那根红布条取下来,第一个落地,算赢得一局。”
还没等师爷话音落地,三当家的李莽跳出来,走到一棵树下,牛气的瘪嘴嘲讽的问道:“不知两位长官谁来跟我比试?怎么怂啦?”
刘成跨前一步,正想冲出去,被严若飞一把拉住,你不是他的对手,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能冲动,记住我常跟你说的‘冲动是魔鬼’。”
严若飞看李莽牛的都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也是紧张了一把,毕竟这些土匪,成天在树林里爬上爬下,灵活的就像只猴子。
刚才听他们议论,在豹头山论起爬树,李莽说第二,谁也不敢抢第一,这小子有这个牛皮可吹。
师爷客气的问了一声:“不知两位长官哪位参加比试,请尽快定夺上场,不然过了一个时辰,恐怕豹头山和贵军会发生不应该出现的事件。”
严若飞当着众人的面,大义凛然的走到另一棵树前,抱拳对师爷说道:“严某有个不情之请,是否能把被你们请上山的我那五个兄弟带到场?这样也会给我添点人气。”
师爷转头看了一眼大当家的马魁,眼神征求的问道。
马魁大咧咧的一挥手:“过去几个人,把那几个客人好生请过来,特么的还不快去?”
时间不长,五个被反绑着胳膊的兄弟被推搡过来,当看到他们的老大严若飞站在树下,心里涌出一股激情,老大又舍命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不免眼里溢出激动的泪。
严若飞脸一沉:“请问各位老大,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还不松绑?”
马魁嘴角下弯的想道:“解开就解开,特么的我就不相信,在我这窝窝里,就这么几个伤残人员还能翻了天?”
他不耐烦的说道:“快快快,把他们的绳子都解开,只是要看好了不要叫他们乱动。”
严若飞对兄弟们笑了笑,转身看了看要攀爬的身前这棵挺拔的松树,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他真没有底气真能赢了那个赛猿猴的李莽。
他突然发现自己心生惧意,不仅暗自骂道:“严若飞,你是个现代各项体能比赛都很优秀的军人,难道还怕赢不了眼前这个土匪?那几个弟兄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现在箭在弦上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严若飞想到这里,觉得激情上涌,转头又看了看几个眼里抱有希望的兄弟,他爽朗的对师爷笑道:“请发指令,我准备好了。”
师爷举起手,威严的猛的往下一压,大声喊道:“爬树开始。”
李莽这小子猴尖,当听到爬树,后面的‘开始’还没出口,他就像一只灵猿,四肢抱住树杆,快速地向树上爬去。
严若飞倒挺守规矩的等‘开始’出口,他后退几步,弹跳着向前助跑,一跃攀住树干,身子离开树干,手脚并用的真像只猴子,簌簌。。往树上攀爬。
此时的李莽占有先机,已超越严若飞一米多。
树下的众人大多数都是土匪窝窝里的人,他们叫喊着为李莽加油打气。
刘成和那五位弟兄手心都攥出了汗,就连受伤虚弱的郑三明都嘶哑着嗓子喊道:“老大,你是最棒的,超过他、超过他——。”
李莽一路领先,眼看再上窜几下就要抓住红布条,可严若飞还差一米的距离,他再次努力,两人先后抓住红布条。
严若飞一把没扯下红布条,他心里骂道:“心胸狭隘处事不公的土匪,竟给我系了个死扣,他眼的余光看到李莽扯住红布条,轻易地一拉就到了手里,身子往下快速的滑动,眼看已下滑离他有两米远。
严若飞气急的拽住布条,身子往下一坠,布条崩断,他直接跌落下来。
下面的人被惊吓的大声呼叫,刘成几个兄弟,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衣服,一旦他们的老大,从那么高的树上跌落到地上,非死即伤,他们前拥着要过去急救,可被身边的土匪紧紧的抓住,根本就靠不到树前。
快速的下落,严若飞一阵头晕,他为了缓解下落的速度,借势提起一口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贴近树干碰触了几下,终于稳住身子,手脚并用的往树下滑去。
李莽就要落地了,他讥笑的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就在他认为自己胜算在握的一刹那,严